乔麦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杯子,然后抿唇一笑,笑容中带着一抹调皮,“凌少爷,有什么阴谋?”
“阴谋?”凌嚣薄唇轻抿,笑的有些勾魂,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红酒,然后饮一口,“你觉的得呢?乔老师?”朝着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将嘴里的酒味全都喷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暧昧。
乔麦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这男人这会看直来有点像狼呢?
“你喝多了,我不跟酒鬼说话!”丢他一个白眼,“我吹头发去!”转身,“呀!”
一声惊呼,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鼻尖还撞到了他的胸膛,有些疼。
“凌嚣,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推着他,有些气呼呼的轻喊着。
“这几天玩的还开心吗?”双手搂着她的腰,手里的两杯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放在吧台上,她那因为湿漉而有些凌乱的长发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的说话,伴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钻入她的鼻腔。
乔麦突然间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许是喝了酒的原故,他的眼眸看起来有些迷朦,但是却又不失温柔,就这么垂眸凝视着她。
乔麦不禁的两颊浮红了,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发楞了。其实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也挺不错的嘛,至少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乔麦点了点头,“开心啊,每天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用想,还不用自己花钱。有什么不开心的?”
凌嚣的眸色暗了暗,腾出一手捏着她的鼻子,“还说我小气没风度吗?”
鼻子被他捏的有些疼,乔麦吸了吸:“要不要这么小气,还记仇啊!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您老大还记着那点小仇呢?”
“以身相许?”凌嚣细嚼着这四个字,而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确定你已经以身相许了?乔老师!”
乔麦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反正过来。
“倏”的一下,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在这一刻又浮了上来,抬手就是在他的肩膀上拧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咬文嚼字啊!我这不算是以身相许吗?”
“那不如再进一步?嗯?”凌嚣似笑非笑,一脸邪意的看着她。
“小麦,我要吃冰淇淋!”房门被人推开,老爷子一脸兴致匆匆的问着乔麦。
而房间里,乔麦正被凌嚣换在怀里,两人一个微仰一个垂头四目相对,怎么看都是含情脉脉,火花四溅的那种。
突然之间,老爷子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推门进来了,还声音说的挺响亮的。
一瞬间,时间静了。老爷子看着房间里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有凌嚣光着上身,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而已。立马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捂,自言自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不吃了,不吃了,我回去睡觉。小麦,你争点气,早点生个大胖曾孙给我抱抱。”
人已经走远了,但是声音却一直充斥在她的耳边。
“倏”的,乔麦的脸红了,就连脖子根都红了。抬手就使劲的捶着凌嚣,“混蛋,混蛋,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已经不止一次了,没脸见爷爷了!”
凌嚣由着她捶打着自己,却只是抿唇浅笑,在她继续不停锤打之际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说,如果爷爷一开心,是不是他的病就会好了?”
乔麦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凌嚣勾唇一笑,笑的暧昧万分,“意思就是你赶紧让他的愿意实现,乔老师,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差,你确定你不会教坏你的学生?”
乔麦气急攻心,抬手就往他的脖子上的掐去,“混蛋,我让你嘴巴这么臭这么毒,我掐死你,掐死你!呀!”
又是一声惊叫,随着叫声,整个人已经被他凌空抱起,不过却不是朝着床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乔麦大惊,“凌嚣,你干什么呢?你……你可别乱来啊!爷爷和念念都在呢!”
凌嚣抱着她走至门边时,直接拿脚将门踢上,然后腾出一手“咔”下将门反锁,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乔老师,你想多了。为了不让刚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也为了不让你的脸再一次丢完,更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更顺利,我只是想把门锁了而已!”
“……”乔麦语结,额头掉下无数条黑线。
“喂,你……来认真的?”乔麦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猛吞一口口水。
“你觉得呢?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抱着她在床上坐下,神情肃穆,眸光灼热。
“那……什么?我……”双手紧紧的拧成一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然后又垂下了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都已经嫁了,那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再说了,这几天下来发现,他这人确实挺不错的,只是偶尔嘴巴臭了一点而已。反正这已经是逃不开的事实了,那就从容面对呗。
“嗤!”凌嚣轻笑出声,“乔老师,这件事情,需要做的是我,你什么都不用做,躺着享受就行了。”
乔麦嘴角抽搐中,怎么听着就好似他那么勤恳,而她却那么懒惰似的。
狠狠的一咬牙,又一闭眼做一副壮士割腕的豪举,“那来吧。”怎么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悲状。
这回轮到凌嚣眼角狠抽中。
“哎,不对啊!”正闭目受死中的某人,突然猛的睁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的低头,最后视线落在浴巾的某一处,不要死的质疑,“那什么,你行不行啊?我上次不止把你烫了,还……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压了,只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乔、麦,你、在、找、死!”
男人,最恨的就是你说他“行不行”,那不仅是在质疑他的能力,更是在刺杀他的性命。他有时候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却不能不让人承认他的能力。
就像此刻,乔麦这完全是在挑衅他的战斗力。
于是,乔老师为自己一时不经大脑而出的言语付出了十分巨大的代价。
“啊!凌嚣,你个混蛋,你给我停下来,疼死我了,要死了!我不来了,不来了。”乔麦的呼叫求饶声连连响起,但是,男人是绝不会因为这样而半途而废的,他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他行不行”,他也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男人。
这一夜,乔麦尝到了什么叫到撕裂般的疼痛,也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再说这么愚蠢的话,这简直就是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什么叫做男人的底限,你千万别踩。只要你一踩,那你就等着粉身碎身吧!这一回,她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简直就是恨死这男人了!
乔麦睁开一只眼睛,映入她眼睑的是一张帅气的脸。眼皮很累,只是睁开一下下而已,又重新闭上,然后窝了窝身子又挪了挪,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五秒钟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倏”的一下,睁开眼睛,对视上的是男人的一双眼睛,此刻正噙着一抹浅笑,很是惬意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凌嚣朝着她淡然一笑,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醒了?”
乔麦讷讷的点头,然后双眸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又五秒钟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嘶”,一声轻呼,浑身上下传来一阵撕裂的酸痛。
“凌嚣!”乔麦一声河东狮吼,愤愤的瞪着一脸惬意又心满意足双手枕于脑后一脸大爷的躺着的男人,“这就是你说的被我烫坏了?!”
烫坏了还能这样?她现在都就跟一只翻了肚皮的青蛙有什么两样?昨天晚上他折腾的那个狠劲,是一个被烫坏的男人吗?
乔老师,好像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这么想的,人家可一直都没有承认过。
凌嚣气定神闲,勾了勾唇漫条厮理:“这不是在你的努力下,已经好了嘛。全都是你的功劳。”
“你怎么不去死!”乔麦气呼呼的朝他吼。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回怀里,“死了,你怎么办?就一次,就让你守寡?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我跟你拼了!”乔麦大喊着,扑上去想“杀人”。
当然,这又给了某人一个很好的机会。
☆、077 我希望会是一个好老婆
连着八天大假,一家四口玩的可嗨皮了。就连中秋节也没有回来过,老乔直念叨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那当然是拖家带口的讨好老乔一翻了。又是送礼物又是献媚的拿好听的话哄着,这才把老乔给哄的原谅了她的没良心。
其实,老乔又哪里会真的生宝贝女儿的气呢?他还巴不得宝贝女儿和女婿感情快增呢!
对于凌嚣这个女婿他还是很满意的。当然,凌嚣一回来,也是给老乔带了一份大礼的,那就是一坛十分有特色的高粱烧。老乔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饭前喝一小杯。这礼物的可真是合了老乔的心了。
“啊,玩了八天,我都懒惰了,有点不想去上班了。”洗过澡后,乔麦仰躺在大床上,无力的弯着两条腿蔫蔫的自言自语着。
凌嚣刚走出浴洗室的门,便是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边擦着自己的湿发,一边在她的身边坐下,“那简单,直接回家吧。”
乔麦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说的轻松,你养我啊?”
凌嚣弯身往她身上倾去,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撑于她两侧,双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想让我养,你还想让谁养?”
乔麦咽了一下,随即又丢他一个白眼,“就你这么小气,肯凭白无故养我?切!我还不如自力更生来的更靠谱一些!”
“乔老师,麻烦你解释一下凭白无故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嗯?”他勾着薄唇,锐利的双眸含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晦暗,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直勾勾的俯视着她,语气中透着一抹调戏的味道。
乔麦冷不禁的瑟缩了一下,猛的咽了口口水。几天接触亲密接触下来,对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还是有点了解的。此刻,他这眼神就是属于揪着一点出错打算清帐的意思。
那个,好像确实是她说错了话。
夫妻之间,应该谈不上是凭白无故是吧?
“那……什么,太晚了。你明天要上班,我明天也还在上班。这几天都懒散了,这次可得连着上六天班,很痛苦的。所以,早点睡,养足精神好抗战到底。”乔麦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本以为他会说反驳她的话,却不想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嗯,说的有道理。早点睡。”说完,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你还不睡吗?”乔麦有些木然的看着他问。
本已经站起来的凌嚣,在听到她说这句话说,“倏”的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勾唇眯笑的看着她:“乔老师,请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乔麦嘴角抽了抽,直接一脚朝着他甩了过去,“凌少爷,你不自恋一下你会死啊!”
凌嚣十分愉悦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你先睡,我去吹一下头发,然后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那你别太晚了,明天还上班呢!”乔麦提醒他。
“行,知道了。睡吧。”
乔麦夜里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连一点体温也没有,想着他该不会是还在书房处理事情吧?
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蹙了下眉头,这都处理什么事情呢?得处理到这个时候?难道出去玩的这几天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吗?
掀被下床,穿着拖鞋出房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实,敞着一丝缝隙,里面的灯光透过那一丝缝隙折射出来。透过那一丝缝隙,乔麦看到他坐在电脑前,神情肃穆的盯着电脑,一眨不眨。
这么专注于工作的凌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寒芒,是那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气场。就好似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拎起她就把她扔出来,然后阴森森的丢她一个“滚”字。
再后来的每一次相处,似乎就没有那么的冰冷了。他总是以一副土匪强盗却又不失无赖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连登记结婚,也是他甩无赖给逼着去的。
在她的心情,他就是一个土匪加无赖。而且还是那种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但是,其实真正的相处下来,其实他不是。那都不过是他的一个表像而已。
乔麦在想,或许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尽管他一直没告诉她,为什么二叔二婶会对爷爷那样,而且还弄出一个假的老爷子来。应该就是为了家财吧!
还有他那天说了,只要他娶妻生子,那么他就可以继承他父亲名下全部的股份。她不知道他父亲名下有多少股份,也不知道他这么急着娶她到底是不是与这继承股份有关。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过世的,还有他那个舅妈,也不是一个善类。
其实她心里的疑惑挺多的,她很想跟他聊聊。他也说了,他需要一个一条心的老婆。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先把心交出来?
还是一直都没有对她放心?
透过那一丝缝隙,乔麦怔怔的看着他,心绪有些飘离。
本想不声不想的离开的,却在打算转身之际,看到他朝着这边转头。于是,两人四目就这么对视上了。
乔麦有些尴尬的一笑,就好似自己做坏事被人捉个了当场。就那么干巴巴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凌嚣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房门走来,打开房门,“怎么了?”
乔麦摇头,弯唇一笑:“没事,醒来发现你还没睡,就过来看看。你很忙吗?都已经一点多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凌嚣微笑摇了摇头,关了书房的灯然后关上门,搂着她朝着房间走去,“已经处理好了,回房睡觉吧。”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躺回床上,乔麦似乎也没了睡意,往他肩头靠了靠,一脸关心又正色的看着他问,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略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该过问你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懂,那什么,我很抱歉,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唯一能帮上你忙的好像也就能帮你管管念念而已。”
凌嚣轻然一笑,搂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又靠了靠,“帮我管好念念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小事而已。对我来说,爷爷和念念才是最重要的。”
乔麦抬头看着他。
他又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补了一句,“当然,现在多了一个你。”
乔麦发现,他们俩之间似乎很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更多的情况都是他气她,她反抗他。但是,基本都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