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管家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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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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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三宫六院,数不清的美男啊——!”
  “……”我错了,对她抱有希望是错误的,我忏悔。果然,谁认真,谁就输了。
  “你不觉得可惜吗?那么好的事,你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放手了。”
  “不可惜,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放弃一些事情很正常。都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见她叹气,我又劝道:“这太女的位子也不好坐,我也没兴趣坐。何况,又并非非我不可,不如成人之美,就当这件事我从来都不曾知道。”
  应真儿哼唧两声,无可奈何地问:“那你想干嘛啊?连这个位子都不要。”
  “想嫁人。”我笑,并未觉得有何不甘,“想嫁给上官涵,因为只有他身边的那个人,非我不可。”
  门在这一刻,“哗”一声被打开,那人力道之大,还让那两扇门来回吱呀的摇晃。我和应真儿猛然侧脸望去,皆是惊讶。上官涵巍然地立在门外,原本沉着脸色此刻也是怔愣。
  应真儿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接她回家。”上官涵笑,微微眯起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呃,呃……”霍然起身,应真儿双手撑在桌上大喊道:“我可以解释的!”
  “没空听你解释。”说罢,上官涵对着门扬扬下巴,“你可以出去了。”
  闻言,应真儿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对我抱歉一笑,一溜烟蹿出了屋。
  这会儿房里只剩下我和上官涵了,多时不见,他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依旧让我觉得熟悉亲近……如果撇开他发散着“咱们来好好算账”的气势不谈的话。
  敌不动我不动,我本来是打算这样行动的,但上官涵耐心颇好,一直用饶有深意的眼神盯着我瞧。被他这样看着,我败下阵来,不淡定地问:“你,你要干嘛?”μ
  话一出口,才发现,我和应真儿一样,说话都带了颤音。
  闻言,上官涵又是一笑,随即伸展双臂道:“帮我把大氅摘了。”
  “哦。”我起身,顺从地走到他面前,帮他脱去狐裘披风。
  在我毫无防备时,他伸手一揽,就将我拥入怀中。我拎着他的衣服,全身僵直——不知他又想干什么。离开华邺时,上官涵再三叮嘱我若有什么动作,一定要同他商量。现在我瞒着他做了这些事,委实很是心虚,而在他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时,这股子心虚便达到了顶点。μvU?é?k
  上官涵将下巴搁在我肩窝里,呼出的热气轻轻地撩着我的耳根。他忽然“噗嗤”一笑,伸出大掌拍拍我的背,“又不是要吃了你,放轻松点。本来就瘦,一僵硬就更隔得人难受。”
  “……”心中默念着放轻松放轻松……但我放不下来啊!身上僵硬得甚至有些抖的反应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克制啊!我憋红了脸,心脏在胸口地跳动声一下比一下猛烈,都快……被他听到了吧?
  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过是一段时日没见,上官涵……似乎比以前更能影响我了。
  移开脑袋,上官涵用额头抵住我的,放柔了声音,诱哄道:“呐,苏小浅,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什么话?”我有点懵,脑子转不过来。
  “就是你对应真儿说的最后一句话。”顿了顿,他又不满地喃喃道:“这么重要的话,怎么说给不相干的人听,最应该听的人却不在场。
  费力地想了想,我回忆道:“想嫁给上官涵,因为只有他身边的那个人,非我不可……”
  话音还没落,上官涵便堵住了我的嘴,悉数吞下“可”字细碎的音节,带着一股迫不及待的渴望和动容。他抱我得力气很大,修长挺拔的身躯就这么迎面压下来,让我不由后退了步。而上官涵此时全然不让,步步紧逼,直到我的后腰抵在小桌上,再无退路。
  这个吻不如上次那般霸道,却足够缠绵。每一次唇瓣轻柔的碰触,都引起一股径直延伸到心底的酥麻和颤动。上官涵极为富有耐心,一点点地舔舐允吻,像是细细品尝感受。我闭上眼,静静感受他带给我心灵上每一点触动。
  心动,居然能如此美好。
  美好得都让人忘记了呼吸……
  感觉我身子也有些下坠,上官涵松开我,忍不住笑,“笨笨,这是可以换气的。”
  “……”
  等我呼吸平稳了,我们安静地相拥着,感受着久违的静好和安逸。上官涵用脸颊摩挲我的发旋,轻声道:“苏小浅,我们回家吧。”
  我继续闭着眼抱紧他,舒服得喟叹一声,“不要。”
  他愣了愣,“为什么?”
  “我还病着要吃药,都是很贵的药。”靠着他的胸膛,我不紧不慢地说:“等我在这养好了,吃够本了再回去。免得咱吃亏。”
  “……”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了,啧啧啧那啥,虽然我更的很慢,但每一章都很够本不是咩?不是咩?  
明阳公主
  对于上官涵在别庄大摇大摆住下的事,梓桓来信里那是一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而和她那股欢喜劲截然相反的是应真儿,她居然收拾了包袱,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遁了。我这才知道,应真儿原来是上官涵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可惜这眼线不坚定,没多久就叛变了。截止到目前,我怀疑应真儿所表示的“情敌关系”只是一种混淆视听的障眼法,是为了让我对敌人放轻警戒而已。
  我身子恢复得很好,剩下的,沈姗姗说要慢慢调养,急也急不来。我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事实在没她们想象得那般惊心,但上官涵却把她的话记在心上了。帮梓桓办的事接近尾声了,他便日日在这小院守着我窝在软榻上,哪儿都不去。
  觉得有些渴了,我伸手去取软榻边雕花小几上搁着的茶杯。
  见状,上官涵长臂一伸,很轻易地取了那杯子,送到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了我。
  “哪有那么矜贵。”背靠在他的怀里,我接过茶杯,笑道。
  “病人一向是矜贵的。”他帮我提了提搭在腰间的锦被,又紧了紧环着我的手,眯着眼睛笑,“我这可是给你做的示范,待日后我老了,你得照这模样伺候我。”
  他老了的模样?我想象了会,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到时候,我头发白了、背也驼了,苏小浅该嫌弃我了。”上官涵可怜巴巴地说,末了还摇了摇头,重重叹口气。
  “怎么会。”我笑,和他十指交握,轻而郑重地说:“我会陪你一起老。”
  将我的手塞回被子里,上官涵嘴角笑意温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倾身,让我更贴近他的心口。
  感受到他无声的笑意,我闭上眼,享受这惬意的宁谧。
  “到时候,你的牙都掉光了,吃不动脆脆的瓜果,我就给你煮得烂烂的菜叶子、稠稠的米粥,把你喂得胖胖的。”上官涵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笑着数落,“啧啧,没有牙的苏小浅,真是丑啊。”
  “喂喂,没有牙的为什么是我?”作为当事人的我表示很不满。
  “那我也没有牙好了。”上官涵抱着我,歪着头,轻轻慢慢地左右摇晃,“就算没了牙我们也在一起,做一对没了牙也很相配的老头老太。”
  闻言,我忍不住闷闷地笑出了声。
  谁说一定会“色衰而爱迟”?我反而对年迈时他的模样有那么一两分期待。白首到老啊,只是想想就觉得温暖得人止不住地嘴角上翘。
  和他一起到老啊,这么美好的事,我以前真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过。上官涵是我最亲近,也最欣赏最佩服的人。没与小姐在一起,我就时常在想,他会喜http://。345wx。欢上怎样的一个人,又会有怎样一个人能陪他到老。而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似乎就是我了。 在感慨自己的幸运之余,我也庆幸,他喜http://。345wx。欢上的人是我。
  “呐,子涵。”
  “嗯”
  “有个问题我一早就想问了。”
  “你说。”
  “你以前喜http://。345wx。欢过小姐,又怎么会喜http://。345wx。欢上我?”顿了顿,我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楚些,“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喜http://。345wx。欢小姐,为什么会……呃,开窍?或者意识到……这的?”μ
  上官涵想了想,说:“因为我想啊,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貌似挺令人期待的。”
  我扭头愣了愣地看着他,然后缓缓笑起来。
  “傻笑什么。”嘴上虽这样说,他微微俯身用脸颊蹭了蹭我的,“你呢?不是一直坚持我们只是朋友,又是什么时候开得窍?”
  默默用目光临摹着他温和含笑的眉眼,我学着他的语气说:“因为我想啊,有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孩子,似乎也挺不错的。”
  闻言,上官涵弯起眼睛笑,满脸明媚的模样,像个傻气的孩子。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嘴角上翘,心里忍不住调侃——上官涵啊上官涵,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瞧你这傻样儿哪还有半点腹黑的气质?
  不过,我很荣幸成为那个让你变傻的人,和你一直一直这么傻下去。
  ……
  腊月上旬,沈姗姗配好血蛊的解药准备启程去寻人,而我和上官涵也打算回华邺过年。外人看来这处似乎是太女软禁我的院子,但其实没什么戒备,我们三人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离开了这。路上半月,我和上官涵走走停停,领略了北国风霜、万里雪飘的壮美。望着绵延不断的雪山山峦,我忽然想起师父族人世代供奉的神女,还有那些带着神秘玄幻气息的神话传说。
  下旬时,我们回到了华邺颜府。
  颜府没什么变化,家主、小姐、洛洛和三位公子皆是安好。庆国快到除夕了,和往年一样,门窗上都缀了春联窗花,在寒冬腊月生出几分喜庆的暖意。按小姐所承诺的话,我回来依旧是颜府的管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颜府招了代职管家,这次我回来,初来乍到的她便分到我这里作起了学徒,日后府里的事也能相互分担、照应。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我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府里的小厮丫鬟来了新人,有几个我都说不出名字,顶替金多多和杜三娘的人我见过了,都是老实本分的勤快人,但和那两人比,总是少了几分亲近。另外,沈伯的身子骨也还硬朗,那柄旱烟杆也换新的,据说是沈姗姗那丫头托人稍回来的。
  “算你丫头还有良心,没忘了我这老头子。”沈伯皱着鼻子嗅嗅烟袋,对我特意给他带回来的烟丝很是满意。
  后来,我们聊起了沈姗姗,我说了她的近况,省去了她和季云思之间的纠结。
  沈伯听了后,弹了弹手里的旱烟,说:“我的孙女我心里有数。”
  “嗯,以她的性子,吃不了亏。”我笑。
  吸口烟,徐徐吐出一团雾气,沈伯却忽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原来,那些我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其实在长辈眼里,看得远比我们想象得清楚。现在想来,怕是沈姗姗在府上与还是纪先生的季云思冲突时,沈伯便将她那些花季雨季的故事了解清楚了。
  看了我一眼,沈伯捋了捋胡子,“我沈家的女儿,要是连搞定一个男人的能耐都没有,就委实没有脸回来见她爷爷了!”
  “……”
  ……
  按往年的惯例,小姐一家应该是要回尚京过年的,但她快临盆,这趟回去的便只有家主一人。于是,有主子在的颜府筹备起过年的事,自然比往年更上心更繁忙。本来我也该忙着,结果却被上官涵和小姐以我大病初愈为由给架空了,成了个游手好闲只用动动嘴皮的挂名管家。
  闲得发慌的时候,我就去杜三娘和阿青的那处小院坐坐。那里还空着,没被分出去。院子里时常有人打扫,并没有荒凉的破败感,只是有些冷清罢了。正堂里那张大桌子还在,他们刚搬进来的时候,这里本来是张小方桌,可随着蹭饭的人越来越多,就换成大的了。
  记得杜三娘和阿青成亲之前,每年三十,都是挤在我院子里吃团年饭的。那几年,安排好府上的事,我再赶过来时,热腾腾的火锅已经冒着白雾,满屋子都飘着食物和陈酒的香气。金多多张牙舞爪地挥舞着筷子,威胁我:“苏浅,你再不回来,肉就都被我解决光了!”然后,杜三娘就用汤勺敲她的头,骂道:“吃货。”阿青会一边温和地劝架,一边帮我斟上杯美酒。一向吵闹的沈姗姗这个时候会格外安静,她正忙着和自家爷爷拼食量,很速度地扫完一盘又一盘菜色佳肴。
  往事一幕幕,格外清晰,只是那些个美好的曾经终究只是曾经。
  “你一个人待在这干什么?伤春悲秋不利于身心健康。”
  还未转身,我就已经笑起来。回头看着上官涵叼着串冰糖葫芦,朝我晃荡过来。
  啃得腮帮子一鼓鼓的,他做了个美味的表情,将冰糖葫芦递到我嘴边,“尝尝?”
  我咬下一颗,糖衣甜甜的,山楂……好酸TAT……
  见我的脸皱在一起,眼角都被酸出眼泪来,上官涵得逞地哈哈大笑起来,“苏小浅,你整个脸都在颤诶!”
  他这个人真的很无聊啊!我忍着抽动的眼角,心里顿觉悲凉——他那股温情的模样能不能持续得久一点?我这下辈子不会要一直被这样戏弄下去吧……
  察觉我的怨念,上官涵还算有良心地忍住了笑,不自然地侧脸咳嗽一声,再回过头来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
  等笑够了,他抚着胸口顺顺气,故意问:“还吃吗?”
  我连忙摇头,惊恐地退了一步。
  “啧啧,没口福的孩子。”上官涵砸砸嘴,却也没再继续吃。
  呃,他这也是觉得太酸了吧,之前那副美味的模样完全是做给我看的,我无语,“……”
  “干嘛一脸幽怨?”他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顿了顿,我严肃深沉地望着他,缓缓开口:“人心能险恶到这份上,你当真是深不可测。”
  “……”
  原本伤感的氛围就被他这么搅和了,这人到哪都不放过我啊。揉揉被酸得发涩的脸颊,我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找你?”他无辜地眨眨眼,长而微翘眼睫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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