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用过没?”小菲赶紧的开口了,最随意的话题,随即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用过了,不知夫人的病怎样,可好些了?”唐甫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落座后问。
“多谢唐公子关心,我娘她是老早月子里落下的病根,现在只能用药草调理着,她叫我转达一下歉意。”小菲转达了王氏的叮嘱,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谁没事儿喜欢生病,王氏她也没办法啊!
“身体要紧,议亲的事缓缓也无妨,需要什么要紧的药草,尽管说,我会叫人从外面带回来。”唐甫也没有因为议亲的事被耽搁而心情不爽,很体贴的对小菲说。
“嗯,有那需要的话不会跟你客气的,我问来的偏方里有两味药材咱自个的农场山上就在种,没跟你打招呼,我就差人去挖取了,你不会生气吧?”唐甫的态度让小菲很满意,谈话也更轻松了起来,笑着逗他。
“合着相识这许久,在下在小菲你心里是个小气之人?”唐甫也被小菲逗笑了,很冤枉的反问。
俩人谈话轻松了,客厅里的气氛也柔和下来,唐甫贴身随从还有站在小菲身边的紫鹃,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接下去的谈话,也不知怎么就绕到了农场明年发展的事上去了。小菲说了自己的想法,唐甫认真听着频频点头,他是真的佩服眼前这位女子,脑子里是怎么能想出着许多新奇的想法呢,偏偏自己还都觉得很妙,一条都没有反驳的反应。
快中午的时候,唐甫起身告辞了,说过两日再过来探望王氏。小菲也没有硬留着他在庄子用午饭,只是亲自把人送到庄子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开才转身往王氏院子那边走。
“小姐,你和唐公子真好,有那么多的话说,他还都听你的,一句都不反驳。”紫鹃因为小姐议亲的事耽搁了,心里有点遗憾,试着安慰。
小菲听了没言语,只是扭头朝紫鹃笑笑,脚步没停的继续往前走。心里却被紫鹃的话搅和的平静不起来,一个上午跟唐甫交谈的几乎都是农场的事情,怎么都觉得俩人就只是合作伙伴呢?
其实想想看,俩人之间怎么就没有像现代人谈恋爱那样呢?别说亲昵的接触了,似乎就连情话也没有说过半句啊!难道,跟古代的人谈恋爱都是这样?情话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里才开始说?
不对啊,貌似那个叫子俊的家伙就做的很好啊。自己跟他都没啥意思呢,他那张嘴不是就说过么。而且,那人还霸道的很,还说什么他抱过了就会负责!
不知怎么的,一想起这些,也就连带的想起了跟那个人在一起时其他的事。比如他抱自己翻墙后,出其不意的亲了自己。比如,在客栈里自己睡着,他还偷偷的想钻进自己的被窝,结果还挨了自己一下子。好像是扎刀他腿根的某处了呢。
原本这样的人,应该算是色狼吧,可是小菲也想不通。几次接触后自己怎么就没把他规划到色狼那片区域里?竟然还能能他继续的相处,虽然也经常闹别扭,却断断续续的一直在接触。
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应了现代的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呸、呸、呸怎么会把爱跟那个人扯在一起?小菲懊恼的使劲甩甩头。也看清已经到了王氏的院子,这才没有继续胡思乱想。
进院子后,阮婆子听见丫头跟小菲打招呼的声音就从屋子出来,告诉小菲王氏喝了汤药刚刚睡了。小菲一听,点点头转身离开。
王氏这一次‘病倒‘,日子就有点长。第十天的头上了还没见好。因为京城来人到庄子里收今年的新稻谷,小菲也忙的够呛。打发走了官家,各地粮商也都得到了消息纷纷过来要西山镇的地产稻谷和其他的粮食。
价格给的都不低。小菲也不想得罪人,跟唐甫商量过后,决定把剩下的粮食平分都卖给了粮商们,这样,每个粮商都是满意而归。
自个庄子里的粮食。稻谷有三分之二都是京城那官儿收走的,已经成了御用稻米了。这点小菲还挺得意,起码价格上面不担心吃亏。
而且这样一来,以后谁还敢找庄子里的茬呢?
稻种不管是庄子,还是农场那边都留充足了。事实证明,头年自己留种的稻田,收成明显高出今年从外面买回的播种的稻田。
这就说明,稻种也在因为环境,气温和土质的改变而更优良,更适应西山镇这边种植。
农场的收成卖出,银子哗哗的进账,都是应该很高兴的事,但是因为王氏的身子,小菲怎么都没办法开心起来。
每天忙的很晚回到庄子里,小菲都会去王氏那里看看。
看着王氏虚软的身体,连上小间解手都要搀扶,小菲的心里很是难受,跟王氏商议,干脆再到大的地方请名医来瞧瞧。可是王氏怎么都不同意,只说自己感觉好多了。
不管王氏怎么反对,小菲还是叫猛子出去,到千里之外的州里,请了一位名医来。看着年纪花甲,像是个老专家的样子,小菲觉得这回应该对王氏的病情能有点进展。
可是,那老大夫搭脉后,很严肃的起身,到了院子外才告诉小菲诊断的结果。小菲听了这个郁闷啊,居然跟先前请的大夫说的一模一样,开的药方稍微改了改。
要说不同,就是这次这位老大夫,临走劝了小菲一句,别再折腾找别的大夫了。说王氏的病只要静养调理得当,就会痊愈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兴许几个月,兴许还要一年两年也不一定。
叫管家付了诊金,猛子送了老大夫出去,小菲郁闷的回了自己院子里发愁。倒不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而是心疼王氏。同时,小菲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自己嫁人生孩子,月子是一定要乖乖养好的,不然到时候还是自己最遭罪。
小菲这里心里难过犯愁呢,院子外有人哼哼着小曲儿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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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笑着说完,拎着手里的东西就到厨房招呼紫鹃帮着收拾出来。
晕死,他怎么这样开心呢?就算跟王氏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该这么高兴吧?就算王氏不是他的主子,就算紫鹃已经不是奴籍,可是王氏对他不算差啊!
别说庄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担心着王氏的身子,就是庄子外受过恩惠的村民,也有挂心的送来了鸡蛋,蜂糖呢!
小菲听着厨房里再次传来的哼小曲的声音,心里有点别扭。这小子媳妇到手了,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就忘形了,不敲打敲打他,以后对紫鹃会不会也不好……
第二百三十一章犯愁的人很多
樊家庄另一个院子里,阮婆子正在屋子里唉声叹气的犯愁;“太太啊,怎么办?大小姐那边忙好了,又要见天的来这了。
“还能怎么办?那就继续喝呗。”王氏同样是一脸无奈的说。
自打装病那天起,小菲就每日来侍奉自己吃药,虽然那药都是滋补的,可是一日三趟的喝,谁也受不了啊。后来小菲又找来了偏方,偏方的药煎熬出来,比自己舀调理滋补的药还要难喝。
本想投机取巧,偷偷的把药倒掉骗骗小菲的,可是哪想到即使小菲去了农场粮仓把粮食卖给粮商,人不在庄子里,也安排了人在床前蘀她尽孝。文慧跟先生请了假守在王氏身边,伺候她喝药。
儿子文俊那边的事很要紧,文慧年纪还小,王氏也不敢告诉她实情,赶又赶不走,凶了也没用,文慧红着眼睛眼泪汪汪也要亲眼看着自个的娘把药喝掉才走开一下。
偶尔的运气好,王氏才有机会能‘漏喝’几碗药。好在文涛要跟着小菲记账,不然身边俩孩子盯着,更惨!
现在好了,小菲忙好了,可比文慧要难对付啊,王氏却真的没有办法啊!就这么十多天的功夫,身上的肉就见长了。
“要不,想办法叫大小姐去京城一趟?亲娘呢,本就应该去探望的。等大公子那边的事处理好,咱再把人接回来呗。”阮婆子忽然开窍,就有了主意。
王氏一听也是一乐,刚想表扬阮婆子主意好呢,一琢磨就觉得这主意不稳妥了。万一小菲去了,跟亲娘接触久了,再不舍得回来咋办?王氏没有信心认为自己这个半路由婆婆转成的娘,能比得过人家的亲生娘。怕怕的赶紧摇头不同意。
实在没办法,也只好继续吃药了,不然能怎么办?一说身子好了,唐家一准要来商议亲事的。王氏咬咬牙,狠下心来,只有继续装病喝药了,为了儿子呢!
本想派个稳妥的人去涟水镇探探风声,看看二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是,王氏又怕自己莽撞坏了儿子的大事。只好忍着,等着好消息。
此时,小菲院子里。猛子不确定的又小声的问自个媳妇;“娟儿啊,我刚才没听错吧?大小姐真的要吃蛇羹?”
紫鹃点点头;“是啊,赶紧去啊,你不是很厉害的么?”
老天啊,吃什么不好啊。要吃蛇羹?这都快立冬了,上哪里找那玩意去啊?猛子仰头无语的望天,被紫鹃推了后背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庄子外走。
猛子怎么都想不通啊,这位究竟怎么了?为毛就想起来吃这季节根本就找不到的东西呢?难道她不知道?
小菲在屋子里趴着门缝看着猛子走了,在心里说了句活该。才进卧室里打算躺会儿就去王氏那里看看。这么久都不好,小菲心里担心啊。可惜自己穿越前就是个研究种地的,不是医生。只能干着急啊!
小菲是做梦都没想到,猛子远远请回来的那个大夫根本就不是大夫,而是白少秋帮忙安排的人。
小菲更没想到,今年的秋后不单单是农作物大丰收这一件喜事,还有个更大的喜事在等着她。只不过。那个喜事有多狗血,多惊天动地。躺了一会儿后起身到了院子里。看见铁蛋和风子师徒俩扛着锹正要往外走,就叫住了他们;“要吃午饭了,你们干嘛去?”
“大小姐,紫鹃姐姐说你想吃蛇羹,我想和师父一起去找找。”铁蛋老实的回答。
“不用了,你猛子叔应该能捉到的,饭后你不是还要去跟郑先生读书么。风子啊,我那房顶好像有点漏,帮着看看哪片瓦破了换下吧。”小菲再嘴馋也不会刁难人在这样的季节去找蛇啊,不过是想让猛子吃点苦头而已,所以也就不会叫铁蛋师徒俩去了。
小菲开了口,师徒俩都很听话的放下铁锹,一个进厨房帮紫鹃,另一个纵身上了屋顶仔细的找了起来。“大小姐,什么位置漏雨啊?”找不到,赶紧问。
“忘记了。”小菲应付的很自然,没觉得自己骗风子有什么不对。在屋顶上转悠,总好过去山上乱翻吧!
自打樊文俊见过王氏后,已经告诉她,小菲院子里有护卫了。王氏得知是儿子安排的,哪里会有别的想法,而猛子又跟小菲提议,以风子是他兄弟的说法,让风子夜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庄子里。
所以,现在风子也不用躲着了。只不过,住的地方搬到了猛子隔壁做了邻居。
小菲先去了王氏那里亲手端了煮好的粥,看着王氏吃掉,本想陪她在小花园里走走,可是王氏却说喝了药犯困。小菲只好扶着她躺下后又回自己院子吃午饭。
“找不到先算了,下次下雨的时候再找吧。”叫下屋顶转悠的人,小菲进屋吃饭。
涟水镇那边的,白少秋正逗着自己的好兄弟呢;“大哥,也就几天后的事儿了,激动不?想好怎么跟那位解释了么?是由伯母出面做说客呢?还是你自己当面解释?说来,伯母最可怜了,没病还得装病!”
“哎,我这不是正在犯愁么,照你看,以她那性子哪样合适啊?”樊文俊干掉一杯酒征求兄弟的意思。
“这个问题千万别问我,最了解她的人不是你么,自个舀主意。”白少秋使劲摇头,这事他可不想表态。
最要紧的人证已经找到,就押在稳妥的地方,只等手下人把一些证物都从各地送来,就可以移交官府了。这件事没办法私了,樊文俊就是要让二房的主犯认罪伏法,自己也能光明正大的恢复原本的身份。
出事的那年,樊文俊每天都被仇恨占据着身心,就想着查出元凶主谋后怎么手刃仇人。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也老成了许多。
现在,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单单是报仇而已,还要想着今后的事。那就不能像江湖人士那种方式,手刃仇人然后再隐匿于江湖,案子也就是无头公案。
因为自己有家,有亲人,现在甚至又多出了那样一个媳妇。
是啊,樊文俊现在心情是很激动的。在夜里独自躺着时,他就不止一次的想象着,当她知道自己就是她原本的丈夫时,她会是什么表情?会震惊?会兴奋吧?千万别吓到她就行了。
那么,还要再跟她正式的拜堂成亲一次才可以,嗯,一定给她一个真正喜庆的婚礼。
原来樊文俊没觉得事情解决了怎么面对那个女子时,怎么解释是件多困难的事儿。可是眼目前真的要到了那个时刻,他才发觉没那么简单。那个人儿的性子很特别,何况现在多出来个唐甫,俩人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所以啊,这个节骨眼上,樊文俊不想惹恼了那个人儿。想着要好好的哄她才行,女人么,都经不住哄的吧!
至于姓唐的在她心里占了多大的位置,樊文俊还真没当回事儿,反正那人儿本就是自个媳妇,这也不算自己棒打鸳鸯啊!哼,一想到这点,樊文俊牙根就痒痒,臭女人,那么跟她表态了,竟然还要嫁给旁人!太不像话了!
等着,成亲后有的是时间教她。
“得,又走神了,菜都冷掉了。”白少秋见着兄弟端着酒杯脸上笑眯眯的走神儿,就伸手敲敲桌面提醒着。
樊文俊这才回过神儿来,放下酒杯,集中精神想由谁去跟那个人儿解释才妥当。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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