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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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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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要是我的谈吐不普通的话,那就不是去主持火爆的“你不嫁我你嫁谁”,就是被送往精神病院畅聊自然与人了。
  
  “第三,跟你接触久了,就发现你这个人很沉闷。”
  
  说对了,我确实很沉闷。大部分时候只做聆听者。其实只做聆听者很不错。聆听的是讲述者的故事,无论是对方自己的,还是第三人的,都沾染了讲述者自己的感情。色彩。故事不连贯,被讲述者无意分割成无数的小片段。每一个小片段就好像一小块棱角不同的玻璃,对着阳光就可以折射出不同的美丽光彩来。
  
  然而,海伦不需要另一个女人做为自己的聆听者。女人,最好是她话题的参与者,能惊讶,能喜悦,能愤怒,能感叹,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简单地回应“哦。”、“嗯。”、“这样啊。”很不幸,我在海伦身边的时候,这几个字多了去了,每每引起她的抗议,还不当回事。呵呵,聆听者最好是一位温柔体贴察言观色的英俊男性,在她展露不同情绪的时候能表现不同的神情,并适时地送上一片手帕,如果有的话。
  
  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一边心不在焉地听她神采飞扬地讲述本人单身的原因。
  
  如果可以,我真想赠烹饪土豆炒牛腩的师傅一面锦旗。土豆大概是直接削了皮切了块就扔进锅里,接着丰富的淀粉充分发挥作用,将土豆块和成稀泥,然后裹了易熟的牛腩,再洒上食盐、味精和酱油,大锅铲勤快翻动,爆炒——出锅!份量很足,结结实实地填满了我的胃。
  
  海伦见我只是在聆听,没有除扒饭和咀嚼以外的动作,也就慢慢没了兴致,她的黄瓜片搁在餐盘里已经半天,半死不活地冒着一丝热气。
  
  “所以你还是单身。”她一撇嘴,快速给我盖棺定论,然后一心一意去享受自己的午饭。
  
  单身就单身嘛……明天就要去仓库了。一想到“仓库”这个词,我就联想起“冷冻”,“雪藏”之类的字眼。难道我的后半生要跟一堆货物相伴吗?还是不想比较好。
  
  吃完午饭,也没心思码字。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这回没见着苏泠川的影子——哦,他去德国了,十万八千里。
  
  天高皇帝远,正好做点私事。不想码字,就去看人家的文。
  
  重生啊,穿越啊,兽人啊,红楼啊……看得我瞌睡都要来了,不好不好,下午还要上班,离一点钟只有十分钟,就眯一会儿好了。从未意识到背后的电脑椅是如此舒适,呃,去仓库了还有电脑椅坐吗?不会只有木头椅子吧,悲催了……
  
  还是那个充满药味的药铺,我百无聊赖地蹲在翻滚着泡泡,散发着奇异药味的药罐前搅拌里面的药材,搅拌了一会儿,竹筷随便地挑起里面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蝎子还是什么玩意的尸首,看着好恶心。急忙松了筷子。哎,等了好几天,药铺来了三三两两的客人,就是没见着上次的那个人。
  
  照理说,他要是对我有意,也不会好几天不来。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很有可能,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只来过几次就以为人家对自己如何如何。厚脸皮也不是这样练成的嘛。闷闷地想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叫我:“文姑娘。”
  
  扭头一看,想曹操曹操就到。呃,不是那个想念的“想”。我赶紧站起来迎上去:“有什么事?上回那南瓜子起作用了吗?这回还要称一些?”
  
  他飞快地笑了一下,脸色并不自然:“我这次来是取别的药的。”说着,他便掏了张纸递给我。
  
  我的眼睛往纸上一溜,就知道这是郎中开的方子。
  
  “菟丝子,桑寄生,续断,阿胶……”
  
  一列列字看下去,分明就是补肾安胎的方子。菟丝子补肾益精、养肝明目、固元安胎;桑寄生安胎、祛风湿、益肝肾、强筋骨、固冲任;续断补肝肾、续筋骨、通血脉、安胎。那个阿胶就更不用说了,补血止血,还能安胎。
  
  他见我一脸懵懂,还以为我没有明白,便急忙解释道:“这是郎中给我家内子开的方子。她怀了一个多月,昨天胎漏下血,请了郎中看过,便开了这方子。你看看,这上面的药齐么?没有的话,我再到其他药铺看看。”
  
  “很齐,很齐。”我扯扯嘴角,本来打算干笑几声来应酬他,但是人家老婆目前有滑胎的迹象,我倒还真不好幸灾乐祸,迅速皱起眉头做同情状。
  
  抓药的时候突然多了份心思,我要不要偷偷在里面加点麝香,莪术?这个心思好邪恶……这么一个男人,还不知道底细,值得我这么去做吗?我向来鄙视小三,也不想自己跳进去。青春美貌大好前程(?)的我还犯不上为着一个已婚男人大吃飞醋。我快速翻动小抽屉,按方子一味味抓药,继而称了合适的份量包好给他。
  
  男子千恩万谢,随即取了药离去。而我,又蹲在沸腾的药汤前面,加了两碗水,搅拌。心里暗暗叹息,好男人总是很早就被抢走了,剩下的歪瓜裂枣简直没法看。数数身边的那些男人……哟,惨不忍睹,我才不要为了成亲而成亲!筷子使劲往药材里一戳!
  
  “咚”,脑袋撞到陶罐上,好痛!
  
  我一下子就醒了,耳边传来海伦的感叹:“文鸯,你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啊。”
  
  我嘿嘿一笑,没有和她一起感叹。看了时间,恰好到一点钟,要开工了。大概是因为明天要去新岗位的缘故,下午很有些浑浑噩噩。到了加班时间,面对着熟悉的电脑屏幕,却不想敲击键盘。今天加班做些什么与明天已经毫无关系。
  
  一直在上司的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干着自己的活,为了每月两三千块的薪水日复一日地消耗自己的时间。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熟悉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急忙拿起手机跑到走廊上接听。
  
  还是妈妈的声音:“咳,鸯鸯,你在做什么?”
  
  她还是把我当小孩子,需要知道我的具体行动才放心。
  
  “加班啦。”
  
  “这个时候还加班?吃饭没有?”
  
  早就跟她说过这个公司要加班,可她总是忘记。每次碰到都要问,问得我都烦了。
  
  “不是早就说了要加班吗?”我烦躁地说,“下班后再去吃饭。”
  
  “现在不去吃饭……几点下班?”
  
  “大概八点半。”
  
  “这么晚!你可以先去买点饼干填填肚子,不然饿久了,对胃不好……”
  
  又开始啰嗦了。下面基本就是关于加班不吃饭的处理方法,买点零食啦,吃几块饼干啦,喝点饮料啊,保证胆囊规律收缩啦。
  
  “胆囊收缩”?这一定是妈妈从她那个当护士的同学那里知道的。她有个中学同学是县城医院的护士,长得很白净,身上长年围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妈妈很羡慕人家,说“单位又好,工资也不少,工作还很稳定”,于是时不时跟人家聊聊天扯扯闲事什么的,顺便学点保健知识。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唠叨。妈妈好像到了更年期,因此话特别多。想到这里,我有点同情爸爸了。
  
  “哦,顺便说件事。就是你一个小学同学叫周宇的前几天结婚了,听说摆了三十桌呢……”
  
  周宇?我想了想,是有个小学同学叫这个名字的,后来一起上了县里中学,不同班,跟他不熟,但是妈妈对那男生倒是有印象。
  
  “听说他先前跟家里还吵着说不结婚什么的,后来还不是找了一个?到了年纪,总是要结婚的。”
  
  妈妈你还真八卦,连人家家里的吵架内容都探听到了。不过,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对这一句我有足够的免疫力。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还没看见合适的。爸爸还好吧?”
  
  “还好……”
  
  妈妈还想说点什么,我就迅速结尾。
  
  “我还在加班,先挂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果断地挂掉电话,叹了口气。嫁人哪有那么简单啊,现在的白眼狼多了,陈世美更多了,一不小心就被套上,那就完了。我可不想日后带着个拖油瓶找个二婚的。妈妈,您老费心了。
  
  
  
  
  
  
  
  第15章 第 15 章
  15
  闹钟响了,睡眼朦胧。
  
  好想再睡一会儿……学生时代那种听见闹钟就如同听见火警般如临大敌的感觉早已消失殆尽。毕竟是突然早起一个小时嘛,人家前一晚十二点才上床睡觉的。睡觉前边码字边跟平时不怎么聊的几个大学校友聊了半天,发了一通牢骚,心里的郁闷才稍微好些。当然,苏泠川被我狠狠地批判了一顿。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脑门上已经被贴上了标签,上书“恶魔”。头顶上被附赠两个小尖角,屁股后再安上一条带箭头的小尾巴。
  
  阿Q精神在临睡前沸腾:好吧,离开公司总部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不用再看见那渣攻了,被扣薪水的可能性接近于零。我才不相信依靠自己的智商和能力,连个仓库保管员都做不好。不过,也太丢人了点。说出去可真是难听得很。不知道薪水是多少……希望差不多,不然我的房租就有压力了。目前水电费的补贴还没挣回来,要是薪水少了,那……我懵然看见一个超级大的鸭梨缓缓地从天花板降落,目标是本尊的头顶……汗,再想,再想就要迟到了!
  
  时间指向六点三刻……我居然思考了这么久,貌似不清醒的状况下,思维也是迟钝而不清醒的。
  
  匆匆起床洗漱。
  
  保管员应该不需要化淡妆(以前当文员也没有化过)。
  
  唔,还是要高跟鞋加正装吗?我看向那双接近10cm的高跟鞋。想起将要使用的交通工具——地铁和公交,咬咬牙,破釜沉舟,还是穿上好了。至少要在新上司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初步印象,以后做事也方便些。
  
  不能边啃包子边散步了,现在要快步走。
  
  在朦胧的晨光中瞥见地铁入口处黑压压的人头,我就开始发怵,浑身的汗毛竖起来——要预备挤了!好http://。久没有搭地铁,希望我不要搭错方向。
  
  记得有位大神说地铁里全是平庸而模糊的面孔。有道理。我匆忙地走在宽阔的地铁过道里,身边的陌生人来来去去,不同的脸,不同的装扮,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除非某个人特别引人注目。大家匆忙搭乘地铁上班下班办事探亲,哪里有多余的心去观察一个陌生人?
  
  曾经幻想能在地铁里看见一个戴耳机的冷淡女孩,素净的面孔,海藻般的长发,洗旧的牛仔裤,纤细的手臂上套了一串银镯,淡漠的气质与众人隔离。但是多年以来,本尊搭乘地铁的时候,从未看见过这种女孩,更没看见过会有一个中庸脸的中年男人会当众亲吻这种女孩——当代富翁们的小情人们才不屑于挤地铁这种大众交通工具呢——至少要玛莎拉蒂!哎,那啥拉蒂就不用说了,也不必羡慕,它在C市这种地方奔驰不起来。闹市区一堵车就是一两个小时,再拉风的车也只能像乌龟一样爬行。
  
  看见的只是为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衣着也很普通,看过即忘。
  
  那些精致的面孔……没注意到。难道是本尊眼光太高?
  
  谁会看谁多一眼?
  
  胃部缓缓消化着包子,耳朵里传来列车驰来的呼啸声,神经开始紧张,祈祷自己能挤上去。眼看着车门打开,里面的人急匆匆地出来,外面的人急匆匆地进去。我跟着进去,也不奢望能有座位,抓住扶手,看车厢里的电视广告。突然记起曾经在地铁里注视人家好一会儿,很久以前吧,看见一个窈窕的女人提着一个茶壶型手袋。其实注视的是人家的手袋——极其秀气的小茶壶,黑色的绒布面料,浅绿的玉色手柄。虽然那女人穿着很普通,但是手袋给她增色不少。
  
  回忆持续十几秒结束,我看见忽明忽暗的光线从车窗外透进来。车身微微晃动,让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好像身旁的人全变成透明,一眼可望到车厢的尽头,再往前,没有尽头,只有一条无限循环的轨道,不断回响着列车飞驰而过的声音。是谁说的,活着就要开心一点,因为生很短,死很长,长得就像看不见尽头的轨道。
  
  哈,我要去的是仓库,不是火葬场。看到反光的车窗反射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刘海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前额上,五官在面庞上投下清晰而沉重的阴影。振作一下精神吧,前面没那么糟糕的。
  
  有人在闭目养神,有人在看电视,有人低声交谈,更多的人则是目光漠然,焦点虚无,只有一对耳朵竖起来,时刻注意着到站的提示声,以防错过站。
  
  我身边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卫衣的女孩,挑染成黄色的梨花头,上面如星星般的点缀了五颜六色的小发卡,小兔子,草莓,苹果,玻璃球……我要眼花了。剪过的长刘海斜斜地搭在半边白皙的脸蛋上,比较合适地掩盖了婴儿肥。她二十岁不到吧,低着头,一手抓着扶手,一手不断地按着粉红色的翻盖手机的键盘。拇指按动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在给谁发短信。
  
  我转过视线去看另一个男人,约莫接近三十岁,也可能过了,脸上点缀着数颗表示青春尚在的青春痘,微黑的皮肤泛着稀薄的油光,板寸头,简约的格子衬衫,宽松的牛仔裤,挎着一个黑色书包。他同样低着头看着平板手机,那手机……黑莓的?超多的键。不过他的手指几乎没有动,我瞟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小说吧?赶紧收了视线回来,再看,我就要想起自己的冷文来了。
  
  不知道去了仓库那边有没有条件码字?隐隐预感自己拥有一台电脑工作不太可能。希望有,要是没有的话,晚上的时间就紧了。要知道写网络小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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