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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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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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到解决私人问题的时间了。即刻跟余露露说了声,跑去咖啡馆的卫生间,顺便梳理乱发。
  
  从卫生间出来,如释重负,脑子好像也清醒了许多。当务之急不是听余露露忆甜思苦,而是帮她想出与她老公见面的方法——这话怎么说起来好别扭?
  
  看了手机,时间指向九点。
  
  “这样吧,我回去想想办法,你等我的消息。”我说,没再动那杯柠檬水,待会还要搭车,我可不想在车上想下半身的问题。
  
  她点点头,买过单后,扶着桌子缓慢起身,随口说:“身子好重,前几天去产检的时候医生也说现在引产,孩子很可能还是活的。”
  
  我见她动作不便,就扶了她一把:“可不是?你这肚子看起来像七八个月的。”
  
  “刚开始怀孕的时候,几乎是天天煲汤呢。”她苦笑着说。
  
  “有孩子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她好像记起来什么,对我说:“对了,我那天还在医院里看见了段毅。”
  
  我没做声,手心中的伤处骤然痛得厉害。
  
  余露露奇http://。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要问点什么……他旁边还有个女的。”
  
  有什么好问的?那个人早就是过去时了。都过去了这么久,所有的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不想不问倒是省了不少心。
  
  她见我一脸索然无味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跟我道别后就慢慢离开了。
  
  手心处火辣辣地痛,刚才在咖啡馆里,我大半时间都握着水杯,拿刀叉的时候,也没感觉特别痛。这会儿是怎么了?我跑到附近买了杯冰激凌,把手放在冰冷的杯面上才稍微感觉好点。
  
  夜间的公交车总是开得特别快,明暗交错的街景飞快地后退。我坐在靠车门的位置,吃了几口冰激凌,打了好几个喷嚏,一直冷到了心底。好像要流鼻涕了……用手指揩了揩鼻子,我有点懊悔买了一大杯冰激凌,吃了肯定要流鼻涕,不吃又很浪费,要知道这杯冰激凌花了我十块大洋呢。十块钱可以买六瓶纯净水……改天一定要问问小吴仓库保管员一个月能拿多少钱。要是薪水少了五百块以上,我就……我忿忿地用勺子狠狠戳着冰激凌……拿苏泠川也没办法。
  
  这时,快速行驶中的公交车一个急刹车,我措手不及,握着冰激凌杯的手指一滑,那杯子就以一个漂亮的弧线飞了出去,刚好打在正在开启的车门上,沫子四溅。然后那杯子就滚落在台阶上,顺便给那里点缀上一坨黄黄白白的冰激凌——也许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那更像是某人晕车后的呕吐物……
  
  一个准备下车的男人没空怒视始作俑者,他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坨正在快速融化的冰激凌,后面的一个女人露出恶心的表情,也顺利地跨过那玩意儿。再后面,一个穿着小裙子毛线袜的小女孩不慎踩到了它,她立马大叫:“妈妈,我的皮鞋被弄脏了!”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刚买的皮鞋!”
  
  “是别人扔的!”
  
  “好了好了,下车再说。”她的妈妈连忙拽着那小孩的手将她拉下了车,“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没公德心……”
  
  我扭过头去看窗外的路灯广告牌。后面的那句话不予回应,亦不予评价。在咖啡馆里跟余露露在一起,快把我那点富含青春活力的脑细胞折腾得差不多了,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待会回家还可能要码字,知道不?码字不是堆积木,也要损耗不少脑细胞……我擦了擦被弄湿的手,望着后退的站牌。
  
  终于回到家了,我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扔了路易,甩掉高跟鞋,只穿着丝袜就走在地板上,然后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沙发上的小马依然站在原地,我叹了口气,没空数马了,躺了十分钟,脚趾充分放松后,又起身去找酒精和针。简单消毒后,把血泡一个个挑破。这血泡要是在别的环境下破了,说不定就会感染。挑了血泡又消毒一遍。看看时间,都十点了。
  
  码字是没戏了,也不必去看自己已经发的文,反正也没什么留言,看了反而心里空荡荡的,就跟文下的空白一样。也不怪人家霸王,自己也霸王过,彼一时,此一时,算起来也不是太吃亏。
  
  重新躺回沙发,望着头顶的日光灯,脑中有一刻的空白。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剩自己的呼吸声。
  
  一根柔嫩的藤蔓从脚趾处长出,沿着腿部、躯干一路蜿蜒向上,同时长出更多的枝叶与藤蔓,密密地缠绕上来。纤长的藤蔓包围了我,在我的眼前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很淡的香气。我等待从白色的小花那里结出小小的果子,然后看着果子长大成熟,落下来。然而就在小花开得最旺盛的时候,它被粗暴地扯断。纠缠的藤蔓快速磨过皮肤,带来粗砺的钝痛。枝叶离断,花朵凋零。
  
  一时间,心痛得难以自制。
  
  像打翻的油漆桶,空白被泼上了杂乱的颜色。
  
  我最开始是什么时候遇上段毅的?不是高中,应该是初中吧。那时还在学叫人头大的几何,一天到晚都是纠结的证明题。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迎来开心的暑假。不过,即将面临初三,数学老师可不愿白白放过两个月的补习好机会,因此除了暑假作业就多了好些训练试卷。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咬着笔头对着密密麻麻的几何题没辙,我就飞快地跑去同学家集思广益。于是,就在同学珑珑家的书桌旁看见了段毅。
  
  段毅那时正在跟珑珑聊天,具体打扮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一头清爽的短发,白净的皮肤,修长的手指(写烂了的句子)。珑珑一见我拎着书包,就明白了我的来意:“是过来讨论习题的吧?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位是我的表哥,”她指指身边的段毅,“段毅,他在E市读高中,成绩很好的。要不是他今年暑假来我家玩,你还见不到他呢。”
  
  她又指了指我:“这是我班上同学,文鸯。”
  
  段毅笑着站了起来:“你好。”
  
  他牙齿很白很齐,笑起来好像阳光。
  
  我一下子扭捏起来,扯着嘴巴笑:“你好……”我的个子还没到人家肩膀,看人家只有仰望。可那么一直看着人家,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
  
  珑珑在一旁嘻嘻笑:“我表哥帅吧?哈,文鸯脸都红了。表哥,你也别老站着,快过来给我们讲讲习题吧。”
  
  我这时才发觉脸上很烫,怪不好意思的。搬了个凳子坐过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长了草,眼睛不知往哪儿看好。要是定定地看纸面上的习题,感觉很像木头,要是看人家,估计会神游天外。后来心静下来,觉得段毅解题很快,讲题深入浅出,比板着脸干巴巴讲课的数学老师讲得好多了。后来上了高中,又发现段毅讲题好有耐心,面对两个不时嘻嘻哈哈的丫头片子,居然还能有条不紊地一点点讲下去,要是换了我,早就扔本子走人了。
  
  在珑珑家一直待到晚霞满天,吃了饭后去看段毅和一班男孩打球。和珑珑坐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边嗑瓜子边聊。
  
  “我表哥打球帅吧?”珑珑得意洋洋地问,吐出的瓜子壳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你能用点别的词来形容他吗?语文课本里不是只有一个‘帅’字可以用。”
  
  视野中的段毅抢断别人手中的球,继而转身,带球过人。快速奔跑中突破对方三个人的防守,在一条白色弧线处潇洒投篮,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啪,擦过篮板,进篮了。
  
  珑珑激动得站起来尖叫:“三分球!表哥好棒!”
  
  “什么三分球?”
  
  “三分球就是……你连三分球都不知道?”珑珑飞快地边磕瓜子边说,眼珠跟着段毅的身影转动。
  
  “我又不是打篮球的,当然不知道!”
  
  珑珑心情好,没跟我计较,就唧唧咋咋把三分球跟我解释了一遍,还指着段毅站过的那条弧线说:“那条线就是三分线。哇,表哥又进球了!两分球!”
  
  “那个,什么是两分球?”我望着绕过防守灌篮的段毅,心不在焉地问。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除了三分球就是两分球,罚球只能得一分。”
  
  我不再问她罚球是什么了,只磕着瓜子看着段毅在人中穿插,动作灵活,反应敏捷,几乎把篮球场变成自己一个人的舞台,其他人都在围绕着他旋转。
  
  段毅只待了短短几天,之后他就回了位于E市的家。之后的好几个假期我都没再看见他,还以为他不会再来珑珑家,但是就在高二的暑假,我又看见了段毅,他的个子比高中时又高了一截,而我的个头超过了他的肩膀。他的脸显出成年人的轮廓,眼睛很亮,下巴上隐约可见刮过的青色。
  
  他微笑着对我说:“文鸯,好http://。久不见。”
  
  
  
  
  
  
  第20章 第 20 章
  20
  接下来的情节就跟大多数青春小说里描述的一样,稚嫩而朦胧。情愫就跟刚刚发芽的小草一样,对这个世界啥也不懂,啥都好奇,灌溉它的是青春荷尔蒙。
  
  还好我没有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马上礼貌地回了一笑:“你也好啊,段哥哥。”
  
  这次没有再找他帮忙讲习题,都高二了,要是还找人家细细讲解数学题,那就是我前几年都白用功了。珑珑也很高兴,说最后一个暑假,表哥也过来了,就要好好玩一下。于是拉着我和段毅出门溜达。
  
  县城不大,玩的地方不多。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烈日当空,怎么样也引不起人逛街的兴致。珑珑逛了一会儿就喊热叫累,我也被烤得跟上岸的鱼一样,躲在阴凉地里只有喘气擦汗的劲儿。我悄悄去瞅段毅,人家除了额头上多了些汗珠,风度依旧,站在太阳地里镇定如初,还问我们要不要喝冷饮。
  
  帅哥请客,焉有不宰之理?就算我心里生了那么一点点小情愫,可人家兜里的钱又不是我的,为什么要节省?何况我快被热昏了。
  
  “我要吃冰砖。”珑珑有气无力地说。
  
  我朝他露出可爱的笑容:“段哥哥,我想吃这么大的巧克力冰激凌。”接着就比划了一下冰激凌的尺寸——那是当时县城里卖得最贵的冰激凌,一杯要五块钱。
  
  他只愣了愣,就很快答应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一边擦汗一边思忖,如果他没有买那种冰激凌,那就一定是他小气!连五块钱都舍不得,不是小气是什么?小气的男生,那就算了!
  
  过了半天段毅还没有回来,珑珑等得不耐烦:“买个冰棒还要这么久!”
  
  “他会不会是迷路了?”我问。县城不大,但是小巷子不少,跟蜘蛛网有的一拼。如果他不慎走错巷子,碰上这大热天的,巷子里又没人,他找不到指路的——迷路也不是没可能的。
  
  珑珑笑得无力:“他又不是第一次来。”
  
  当我俩在树荫下望穿秋水之时,段毅终于回来了,把冰砖给了珑珑,递给我一杯紫色的冰激凌:“巧克力的卖完了,我只好到别的地方买了香芋的,你看是不是这种?”
  
  我接过冰激凌一看,同一个牌子的。虽然没有买指定的那种,但是段毅的表现过关。
  
  珑珑这时候不满地叫起来:“表哥你真偏心,怎么不给我买文鸯这种?”
  
  “你不是说要冰砖吗?”段毅摊手。
  
  珑珑撅着嘴嘟哝:“以后买冰激凌的时候,我只要这种!”
  
  我喜滋滋地吃着冰激凌,又听到珑珑快乐地宣布假日玩乐计划:“今天去看电影,明天去游泳!”
  
  计划不错,坐在凉快的电影院里边磕瓜子边看搞笑电影是那个炎热夏天最好的娱乐之一。县电影院里白天场人不多,三个人坐的位置不前不后。珑珑坐中间,那边坐着段毅,这边坐着我。女孩子空着手的时候一般闲不住口,不是说,先是吃。这会儿看电影,不好说话,就干脆在瓜子上使劲。珑珑噼里啪啦嗑瓜子,我也边磕边吃,速度不输她。
  
  本来嘛,言情剧的重要桥段之一就是男女主角在大银幕下的黑暗中的互动,牵手也好,拥抱也好,亲吻也好,其精彩程度绝对超过了银幕上的,尤其对于暗中燃烧热情的一对来说,即使是轻轻的手指相碰,也能激出看不见的火花。那一刻,神马都是浮云,只有身边的人才是真实——真真实实摸得到。
  
  然而我和段毅中间横着一个庞大的珑珑——她就像王母娘娘,一根叉子划出一条宽阔的银河,或者很像黑山老妖,丑脸一拉,强硬分开生死。没有鹊桥,或着说是阴阳相隔……神马都是浮云,我无法隔空释放深入交流的信号……段毅目不斜视,连瓜子也不磕。
  
  我能传音入密吗?
  
  悄悄望了帅哥N眼之后,我只好专心看电影,专心磕瓜子。
  
  搞笑电影向来不需要动脑筋,只需要张嘴开怀笑。那次放的是老电影,似乎是一位著名演员的搞笑片,主角对美女一见钟情,美女却将其当成登徒子戏弄。当看到主角迫不及待地去亲牛舌头的时候,场子里的一堆人笑得乐不可支,等到主角慌忙动用身体去堵涌出来的水流时,珑珑笑得连瓜子壳都喷了出去。
  
  “吐什么吐?没看见吐到人家身上去了吗?”有人在前面愤怒地叫。
  
  珑珑满不在乎:“叫什么叫?又不是故意的!”
  
  “你瞎了眼了!”前面动了动,有人在黑暗中站起来。
  
  “本来就看不清楚嘛!”珑珑尖声顶了回去,“你能看清那么小的瓜子壳吗?”
  
  那人也火了,“有种你再说一遍!”
  
  传来一阵座椅翻动的声音,我有点慌张,那人不会要过来打人吧?以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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