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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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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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亲王爷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与箱中的锞子花色一般无二,明显看的出是从一个模具中倾倒出来的。背后也有成色与份量的标记,独独没有打上“宁”字。宁亲王爷点点头,将手中的锞子砸向萧淆萧淅兄弟,怒喝道:“你们自己看!”
    萧淆萧淅接过锞子翻过来一看,两人的脸色立刻如灰土一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宁亲王爷大步走上前,从两个儿子手中抢回锞子,仍装回荷包之中交还给三儿子萧泽,然后挥手命高管家等人抬着箱子退下。又命仆妇撤去屏风。
    等奴仆都退下之后,宁亲王爷才大怒吼道:“萧淆,萧淅,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萧淆萧淅哪里还能坐的住,忙都跪下来低着头不说话,程氏与孙氏自然也都跪着不敢言语。
    宁亲王妃见此情形淡淡道:“王爷自管教儿子,妾身累了,要回去歇息。泽儿媳妇,灵儿,你们陪娘亲进房,没得听这些污了耳朵!”这在宁亲王妃来说,已经算是说的很重的话了。
    萧淅听了这话,突然冲着宁亲王妃叫道:“是你故意做局害我们!你是故意的!”宁亲王爷大爷,抬脚将萧淅踹了个倒仰。萧淅疼的直抽气。
    一直没有生气的萧泽大怒,他腾的站起来大喝道:“我娘亲给我东西是光明正大之事,难道还要偷偷摸摸不成,当初父王分给大哥二哥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背过谁,如何到了我娘亲这里就成了做局害你们。哼,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我可算是看到了!”
    萧淆臊的满脸赤红,萧淅则是脸色青白,刚才宁亲王爷那一脚踢的可不轻,萧淅又是亏了气血之人,他自是有些承受不住的。
    程氏和孙氏跪伏在地上浑身直颤,这妯娌二人真恨不得有道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若非她们没有查清真相就向丈夫告状,又岂会有今日之祸!后悔归后悔,可程氏与孙氏想的与萧淅一样,她们也觉得给交泰园送锞子之事就是宁亲王妃做的局,目的就是让她们四人在宁亲王爷面前出丑,从而失宠于宁亲王爷,这样才能让萧泽显露出来。
    萧淆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萧淅被踹在前,他不敢这么说出来,只能捏着鼻子磕头认错:“父王母妃,都是儿子不好,误信小人馋言,见疑于母妃,求母妃不要与儿子一般见识,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宁亲王妃本来要走了,听世子萧淆这么一说,便转过身子淡淡道:“世子言重了,只要世子知道本宫并不曾挪用公中财物补贴泽儿这便够了,您是世子,本宫与泽儿将来还要仰世子鼻息,焉敢计较此事,只愿将来本宫以私房分与泽儿灵儿之时,世子不要再象今日这般盛怒,本宫便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罢,宁亲王妃头也不回的走了。
    熟悉妻子脾气禀性的宁亲王爷知道,他小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只怕他想哄好妻子都要很费些心思。这若是在平常倒也不是太难,夫妻两人往红罗帐中一滚便什么事儿都没了。可现在却不行,王妃正怀着身孕,他就算是想以身赔情都做不到。想到此处,宁亲王爷狠狠的瞪着两个给便惹麻烦的儿子,心中怒意更甚。
    萧淆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如小绵羊一般好性儿的继母突然转了性子刚硬起来,一时无法适应,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继母已经回房了,萧淆只能向他的父王磕头请罪。连连口称:“儿子知错,求父王宽恕!”
    宁亲王爷根本不理会跪在地上磕头的大儿子夫妻与二儿子夫妻,只对萧泽说道:“泽儿,陪为父用早饭。”
    萧泽却摇摇头道:“父王,儿子瞧着娘亲很不高兴,不如儿子先去劝劝娘亲?”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也好,好好劝劝她,为这种混帐东西动气,不值当的!”
    跪在地上的萧淆等四人听到父王的这句话,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第一百一十六回恶毒心思

宁亲王爷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看重的大儿子,早早就为他请封世子的大儿子竟然是这等心胸狭窄是非不分之人,心中极为失望。他一甩袖子怒喝一声:“都与本王滚!”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萧淆瘫软在地上,心中的绝望难以言表,直到程氏和见势不对的萧淅强撑着过来搀扶他的时候,萧淆才颤微微的站起来,又目再无一丝神彩,只摇头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程氏大骇,摇着丈夫哭道:“爷,您别吓妾身啊,都是妾身的错,要打要骂都由您,您可别憋在心里啊……”
    萧淅压低声音说道:“大嫂且不要说这个,先扶大哥回钟毓园。”孙氏亦在一旁帮腔道:“对,先回钟毓园。”
    四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抱朴园,直到进了钟毓园的正厅之中,萧淆都没有回过神来,眼神一直木呆呆的,可把程氏萧淅孙氏三人吓坏了,程氏抓住丈夫的手叫道:“爷,您已经到家了,您快说句话啊……”
    萧淅也拍着大哥的背叫道:“大哥,大哥你别这样,天塌不下来,我们是父王的儿子,父王只是一时生气,他不会不要我们的。”
    许是萧淅这句话让萧淆听了进去,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真的么,父王不会不要我们?”
    萧淅忙点头道:“当然不会,大哥,你是宁亲王府的嫡长子,我是嫡次子,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我们娘亲是父王的结发妻子,那个女人再得宠也不过是继室填房,父王就算是再疼萧泽,萧泽也比你我低一头,你才是王位的继承之人,大哥,你可不能乱啊!”萧淅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抽了几下,这句话,他实在是说的太言不由衷了,只不过此时不能不这样说来安他家大哥的心罢了。
    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萧淆点头道:“对,你说的很对,我是父王的嫡长子,是注定的袭爵之人,萧泽算什么东西!”
    看到丈夫缓了过来,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声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孙氏一直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除了偶尔敲敲边鼓之外便是一言不发。
    “阿淅,刚才父王动了真怒,你看我们该怎么办?”萧淆此时心里极乱,抓着弟弟全急切的问了起来。
    “大哥,这锞子之事只能作罢,还有,这一回真的向那个女人低头了。”萧淅咬牙切齿的说道,只看他那说话的劲儿,活象是要吃人一般。
    萧淆重重哼了一声,却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这一回他们兄弟真是输惨了,不独没有争到一个锞子,还赔上了他们父王对他们的看重与信任,更让这兄弟二人受不了的是,他们反将萧泽在他们父王心中的形象反衬的高大了许多。想来此时他们的父王对他们兄弟两个有多失望,便会对萧泽有多么的看重了吧。
    “阿淅,今年贺礼与父王的寿礼都要加重份量了。你哪里怎么样,能不能支应过来?”萧淆恢复平静之后,思绪也有条理多了。
    宁亲王爷是正月十二的生辰,就在过年期间,所以每到过年之时,萧淆他们兄弟都要准备两份贺礼。宁亲王爷倒也没有在意过礼物的价值,他看重的是儿子们的心意,可是今年的情况不同,萧淆萧淅刚刚捅了娄子,自然要送上贵重些的贺礼以示知错悔改之心。
    “大哥,我原本是按着往年的旧例准备的,现在看来是不够的,至于怎么增添,倒要好好想一想才行。今年老三也会正经送寿礼,怎么也不能让他比下去才是。”萧淅沉沉说道。
    往年萧泽一直病着,所以从来也没给他的父王送过象样的礼物,多半都是写一副百寿图或者抄一篇佛经在佛前贡上数日,然后再送给他家父王。但是今年不一样了,萧泽已经成亲,在大梁的风俗之中,别管是年纪大小,只要成了亲就是大人,一切都要按大人的规矩来行事,若是没有成亲,纵然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也会被宽容的当成孩子子看待。所以今年萧泽的寿礼必定与往年不同。
    萧淆想了想,对妻子和弟媳妇说道:“从现在到父王寿辰还有一个多月,可够你们铸全套衣裳鞋袜?”
    程氏想了想,面带难色的低声说道:“时间是有些紧,不过多熬几夜也能做出来。”
    萧淆立刻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人一人给父王做一套衣裳鞋袜,要用顶好的料子,顶细致的针线,千万不能马虎了。”
    程氏与孙氏对视一回,两人心中俱是无奈,却不得不应了一声是。冬日的衣裳鞋袜岂是那么容易做的,偏公公宁亲王爷又是身材高大魁梧之人,给他做衣裳鞋袜可得多费不少功夫。眼下已经到了年根底儿,每日要过问处理的事情也比平日多了许多,她们妯娌两个已经很忙了,却又来这个额外的差使。而且象她们这样的出身,平日里绣个花儿朵儿的也就是女工了,何曾真的自己动手做一整套衣裳。
    程氏和孙氏心中都暗暗想好了,回头去买一套上好的衣裳鞋袜,然后随意添几针绣活儿,也就算是她们亲手做的了。想到这一层,程氏与孙氏才偷偷松了口气。
    “大哥,这样就行了么?”萧淅不很确定的问道。
    “阿淅,我原本给父王准备了一尊金寿星像,现在看来不行了,我准备想法子为父王请一尊开过光的玉佛。你原本准备的是什么?”萧淆问道。
    “我原本准备的是一柄金镶玉如意,是前朝的古物,在致宝斋中淘换到的。”萧淅略带一丝小得意的说道。他又说道:“大哥,父王从来不喜玉佛,你送金寿星不就很好么?”
    “你知道什么,那个女人信佛,父王虽不喜欢玉佛,可得了玉佛一定会很高兴,他转手就能送给那个女人去讨她的欢心。如此一来父王便能明白我的心意。阿淅,你也得这么想,只有父王消除了对我们的意见,我们才能踏实下来。”萧淆极不情愿的咬牙说道。
    萧淅一脸忿忿的点了点头,极不甘心的咬牙说道:“我知道了,回头便去请一尊送子观音,保佑那个女人平安生下孩子。”
    听到送子观音四字,程氏与孙氏俱是心中一惊,无子可是她们心中的最深的疼啊!特别是程氏,早在四年前便请了一尊白玉送子观音,每日虔诚礼拜,不曾有一日停歇,可是至今却没有任何喜信儿,程氏甚至对这尊送子观音都产生了怨怼之心。
    “嗯,阿淅,我们暂忍一时之辱,日后必当加倍还给她们母子。”萧淆恨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大哥放心,我心里都明白,大哥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切全听大哥的。”萧淅重重说道。
    萧淆点点头,看了孙氏一眼,沉声道:“阿淅,不论你我哪一个先传出喜信儿,父王都会另眼相看的。”
    萧淅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我也没闲着,只是……唉!”萧淅看了妻子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直叹的孙氏头皮发麻,生怕丈夫也会生出大伯子萧淆一样的想法,此时的孙氏还不知道她的心腹嬷嬷已经为她提前解除了这个隐患。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也别太勒逼着大嫂,这种事急不得的,越急越糟糕。”看到大嫂程氏难过的脸色青白,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要跌倒,萧淅飞快的低下头,眼中掠过一丝愧疚之色,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大哥萧淆说道。
    萧淆知道自从妻子过门之后,对萧淅这个小叔子一向照顾有加,萧淅也很敬重程氏这个大嫂,所以听到弟弟为妻子说好话,萧淆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儿女之事是缘份,总是我们的缘份还没到吧。”
    程氏听到小叔子为自己说话,抬头飞快看了萧淅一眼,眼神中混合着感激与一丝线愧疚,那点儿愧疚一闪而过,心事重重的萧淆萧淅与孙氏都没有发觉。
    “爷,刚才触怒了父王,您看我们是不是每日都过去请安赔罪,父王是爷和阿淅的亲生父亲,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或许过上几日父王气就消了呢?”程氏小声的建议起来。
    萧淆点头道:“嗯,你说的在理,今日父王还夸老三天天过去请安,这个有什么难的,我们也日日去就是了。反正是给父王请安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捎带手的,况且今日出了这事,她未必想看到我们,若是见到了心中必定不自在,却又不能明说出来,能让那个女人不自在也是好的。”
    萧淅立刻也说道:“对对,但凡是能给那个女人添堵的事,咱们都得尽着去做。”
    萧淆想了想又对程氏和孙氏说道:“你和弟妹从明天开始也每天往抱朴斋送吃食,记住,任何手脚都不要做。”
    孙氏不解的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程氏立刻说道:“三个儿媳妇都送,三弟妹就显不出来了。就算是面子情,那个女人也不能无动于衷。”
    萧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妻子很快能领悟自己的心意颇为满意。
    四人商议定了,萧淆出门,萧淅与孙氏回博行园,程氏则回房算帐,今儿平白又要多出一项花销,请一尊玉佛可不是几百两银子就够的,她还不知道从哪里把这一项开支给挤出来。
    程氏算了好一阵子,真是越算心里越烦,她干脆丢开帐册子,泄愤般的狠狠灌了一大口冷茶水,却还觉得心头如火烧一般。
    胡嬷嬷见程氏心烦意乱,不由愤愤说道:“娘娘自从嫁进王府,一直都挺顺的,偏三少夫人一进门,您就诸事不顺,看来那三少夫人的十克之命再不是虚传,娘娘,三少夫人不会与您八字相冲吧?要不要去算上一卦?”
    程氏心中一激灵,她猛的看向胡嬷嬷道:“嬷嬷你说什么?”
    胡嬷嬷干脆将话说白了,直接说道:“娘娘,老奴觉得就是三少夫人妨了您,您看,她一进门,您哪哪儿都不顺,不只是您,世子爷与二爷二少夫人也不顺,别不是娶回来一个搅家精吧!”
    程氏点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很是,只是三弟妹的八字我们并不知道,就算是想算也没法子算啊?”
    胡嬷嬷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依老奴说也不用算了,必是三少夫人妨了世子爷和您,老奴想着只要能拿到三少夫人的近身之物,若是能得她的头发指甲那就再好不过了,老奴认识一位道姑,专能为人破祟化煞的,何不花上几两银子请她做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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