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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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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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一怔,继而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哭的极为凄厉,哭声中充满了绝望。之前被禁足,也只是锁了博行园的大门而已。可是现在她却是被锁在垂花门内,垂花门内是只占博行园面积四分之一的内宅。所有的主子下人都住在这里面。垂花门一锁,什么活动空间都没有了,便是想做些什么无法掩藏行迹。

  ☆、第二百五十八回关心

“禀王爷,那人已经招了,这是口供。”一名暗卫拿着一张供状前来向宁亲王爷复命,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凝重。
    宁亲王爷唔了一声,接过供状翻看起来,只看了一半,宁亲王爷便勃然大怒,咬牙恨声怒骂道:“逆子!”
    那何子房只是个谋士,动动脑子还行,若要让他熬刑打死不招,可就真的太为难他了。暗卫只是抽了他两鞭子,何子房便疼的呼天抢地,立时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他原是温岭人士,虽然屡试不第,却很有些个偏才,三年上京赶考落第后与萧淅相识,萧淅与他一见如故引为知音,很快便将他推荐给还未封王的四皇子萧经,萧经便纳他为门客,从此便为萧经出谋划策,颇受萧经的器重。此番当今顺水推舟将萧经带进宫,以给皇后侍疾的名义将他软禁于宫中,断绝一切消息,何子房进宫无门,这才不得不求到了萧淅的头上。
    虽然宁亲王妃下令闭门拒客,可是王府那么多人都要吃喝,每日里还是要派人出府采办的。何子房便使钱买通了采买之人,扮成贩南北货商铺里的帐房先生进入了宁亲王府。进入宁亲王府之后,何子房混到博行园后门,许守门婆子以重金,那守门婆子贪图钱财,很痛快的用钥匙打开后门溜进博和园,何子房便寻到了萧淅。
    这何子房委实是天下头一等倒霉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宁亲王爷回府的第二日混进来,偏偏宁亲王爷又因为当今的一番话而踏足博行园,所以这何子房还不曾与萧淅商量出个对策便被逮了个正着,他是个文弱之人,根本熬不住酷刑,所以暗卫刚一用刑他便全都撂了。
    宁亲王爷看罢供词冷声下令道:“严加看管何子房,不许任何人与之接触。”暗卫领命而去,宁亲王爷独坐书房,陷入沉思之中。
    沉思许久,宁亲王爷方才提笔写密折,他将何子房之事没有丝毫隐藏的全都写了出来,然后以火漆封印,命人即刻送入宫中。送走密折,宁亲王爷无力的倚在座椅靠背之上,他知道呈上这道密折对萧淅意味着什么。但是这道密折他又不得不上。宁亲王爷心里很清楚,他的皇兄其实在诸王府身边一直都安插了眼线,只要当今想知道,就没有他查不清的事情。何子房混入博行园之事当然瞒不过当今的耳目,所以宁亲王爷只有毫不犹豫的上奏折,才能保住除了萧淅以外的所有人。
    “王爷,三公子求见。”书房外传来小厮的禀报之声,宁亲王爷立刻坐正了身子,高声道:“泽儿进来吧。”
    萧淅走了进来,宁亲王爷见他脸色有些个苍白,立刻迎下来说道:“泽儿,你身子不舒服何必自己过来,命人过来说一声,为父去看你就是。”
    萧泽摇摇头笑着说道:“父王,儿子没那么娇气,您快请坐。儿子听说您将二哥送去锦华轩了,不知道……”
    宁亲王爷与儿子面对面坐下,沉痛的说道:“泽儿,你二哥投靠老四,刚才老四府中的幕僚潜入博行园与他密谋,被为父逮了个正着,如今那幕僚已经招了,为父刚刚上了密折,全看皇上怎么发落了。”
    “啊!他们好大的胆子!万幸只是幕僚!”萧泽倒抽一口凉气,心中一阵后怕。倘若混入府中的不是幕僚而是刺客,那么……萧泽真的不敢想下去。这才叫灯下黑,他怎么就疏忽了对王府的监控与保卫呢。
    宁亲王爷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道:“泽儿,你说的极是,看来王府守卫和下人都得大动一番,泽儿,随父王去见你娘亲。”宁亲王爷心思还是很细的,他知道若是自己去发落下人,便是给王妃没脸,这事若是传将出去,王妃往后可怎么见人呢。只有让王妃下令发落下人,才能维护王妃的体面与尊严。
    萧泽摇摇头道:“父王,儿子先不过去了,等娘亲处置完府中下人之后,儿子还有事与您详谈。”
    宁亲王爷点头道:“也好,为父也有事问你,你且回去好生歇着,明儿为父去看你。”萧泽应了,独个儿回了交泰园。一路之中他的思绪就没有停止过,由宁亲王府的下人各怀心思,萧泽想到了他的暖梅山庄。在养伤的这段时间中,萧泽将这大半年来的所有事情细细捋了一遍,他发觉自己对各方消息的掌控力薄弱了许多,莫不是吕方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萧泽第一次对他一直非常信任的,专门负责刺探消息的吕方产生了疑心。
    刚一回到交泰园,萧泽便见杜衡飞快的迎了出来,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夸张的笑容,可是杜衡却不理会,只见她俏脸凝霜,通身散发着寒气。一双清凌凌的杏眼瞪向萧泽,整个人看上去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我很生气!”
    “阿衡,我在房中憋闷的很,就出去走了一小会儿。”萧泽一见杜衡生气,赶紧上前陪笑着解释起来。
    杜衡根本不理会萧泽的解释,一把抢过他的手腕,三指往上一搭细细诊脉。片刻之后,杜衡的脸色更冷了,她放开萧泽的手腕,冷冷说道:“身子是三爷自己的,您爱怎么折腾是您自己的事儿,我再不管了。”说罢杜衡转身便走,果然真的不理萧泽了。
    萧泽急了,赶紧小跑几步去追杜衡,可他如今身体正虚,上午又在博行园用了内力,此时又往抱朴园走了个来回,萧泽已然很累很虚弱了,再这么一跑,他的身子哪里能承受的住,脸色立时惨白如雪,冷汗刷的流了出来,连叫声都虚弱的象蚊子哼哼。
    一旁服侍的下人见三爷脸色不对声音也特别虚弱,吓的赶紧涌上前搀扶,边扶边叫道:“三爷,您这是怎么了?”
    杜衡口上说不管,可哪里能真的不管,她一听下人惊呼立刻转身飞奔过来,见萧泽满脸冷汗,连站都快站不住了,杜衡岂有不心疼的,立刻扶住萧泽,边用帕子擦他头上的冷汗边叫道:“快扶三爷回房。”
    众人上前扶着萧泽赶紧将他送入房中,杜衡亲自为萧泽解了斗篷除了鞋袜,将他送到床上躺好,又仔细的盖好被子,萧泽赶紧抓住杜衡的手,用虚弱无力声音解释着:“阿衡,我真的有事见父王,不是不听你的话。你千万别真的恼了我。”
    “你呀……”杜衡没奈何的叹了一声,在萧泽身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我不是不让你去见父王,只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最知道,上午你强行用了内力之后身子便不爽利,真要去见父王坐暖轿去不行么,非要逞强自己走,还趁我制药的时候偷溜,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是不想快些好起来,我也就不费心费力的给你制药了。”
    “阿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觉得还撑的住,并且我想着多走动走动是不是能恢复的更快一些。阿衡,你千万别生气,我下回再不这么干了,我都听你的成不?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萧泽知道杜衡是个口硬心软吃软不吃硬的人,便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撒娇,就象犯了错求饶的小孩子一般。
    杜衡还真拿这样的萧泽没有办法,只能白了他一眼,气恼的说道:“你惯会哄我,偏又说话不算数,每每只拿话填塞我,再有下回你看我理不理你。”
    “不理不理,阿衡,若是再有下回,喏,你就罚我去那窗根儿底下跪着可好?”萧泽一努嘴看向东窗,讨好的说道。
    杜衡被他气乐了,嗔道:“我哪里有那么野蛮!”
    萧泽赶紧顺杆儿爬,连连陪笑道:“对对,我的阿衡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媳妇儿。”
    杜衡轻拍了萧泽一记,嗔道:“别贫了,你躺着歇一会儿,我去看看药膳可得了,今儿不许讨价还价,必得全吃了才行。”说罢,杜衡起身走开了。萧泽一吃说又要吃药膳,一张脸立时皱的如苦瓜一般。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就没吃过一顿不是药膳的正常饭菜。药膳补身子的效果好,可是味道……唉,真是不能提了,一提都是泪啊!
    没过多一会儿,杜衡端着一盏参芪雪莲珍珠鸡走了进来,萧泽没奈何的坐了起来,在杜衡不错眼珠子的看管之下,他硬着头皮吃光了满满一盏药膳,然后苦着脸请求道:“阿衡,晚上能给我吃点普通吃食,我也要别的,就给我一碗普通的胭脂米粥,配几根玫瑰菜脯就成。”
    杜衡见萧泽眼巴巴看向自己,满眼都是乞求,不由的心软了,轻轻点头说道:“吃粥可以,但是不能配小咸菜,得配新鲜时蔬才行。”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萧泽无限欢喜的连连点头,杜衡见他笑的见眉不见眼,不由也轻笑起来,与萧泽相处久了,她越发感觉萧泽就象个大孩子似的,真的很可爱!

  ☆、第二百五十九回故人来

宁亲王爷的密折送入宫中之后仿佛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音,宁亲王爷也不着急,只窝在王府之中将养身体,王府依旧闭门谢客,就连上回被从轻发落,只罚了一年俸禄和无谕不得递牌子进宫的三皇子五皇子打着探望王叔堂弟的名义过府拜会,也被宁亲王爷拒于门外。
    三皇子五皇子也不能硬闯王府,只能悻悻回府,在各自王府之中发了几句不合时宜的牢骚,不想刚发完牢骚还不到半日,当今就下旨将三皇子五皇子拎进宫中,没头没脑便是一通责骂,骂的三皇子五皇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父皇为啥找自己的麻烦。
    当今看到两个儿子雾煞煞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盛,立刻又下旨罚了他们兄弟一年的俸禄,皇子开府之是内府会一次性拨付十七万两安家银子,然后每年有两万两银子的俸禄,其他就没什么明面上的收入了。十七万两银子看着是不少,可是皇子开府处处要钱,若是没个会经营的王妃,这十七万两银子在开府之后最多能维持郡王府两年的开销,所以说每年两万两银子的俸禄对三皇子和五皇子来说是一笔很重要的收入,连着被罚了两年的俸银,三皇子和五皇子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了,眼瞅着就快过年了,别的不说,只是进上的贺礼就是好大一笔银子,可怎么办哦!
    当今狠发了一通脾气,三皇子和五皇子认错求饶又没求到点子上,当今也不想再看见这两个儿子,手一挥将两人赶了出去,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生母虽然都还健在,可是份位比较低而且早已无宠,在当今面前自然说不上话,她们非但帮不上三皇子和五皇子,反而还要靠各自儿子时不常的孝敬才能在宫中过的略好一些。所以三皇子和五皇子只能灰头土脸的出了宫,各自回王府老实窝着思过去了。
    京城永远不缺好事之人,三皇子五皇子头脚去宁亲王府求见被拒后脚就被当今拎进宫狠狠罚了一通,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能想到这里面的关节,所以宁亲王府的门前总算是清净下来,再没有人递帖子求见了。宁亲王府也算是真正得了安宁。
    日子流水一般的过着,转眼就到了杜衡的十五岁生日,也就是宁亲王妃早就为她选定的行及笄礼的日子。原本宁亲王妃打算请熙国公府老太夫人为杜衡做及笄礼正宾的,也早就与熙国公老夫人说定了。只是谁能想到当今突然抽风抽的还不轻,重罚了京城之中七成以上的官员,弄得京城之中人心惶惶,人人都夹起尾巴做人,个个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京城之中百业凋零,萧条的令人见之伤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宁亲王妃也改了主意,不准备为杜衡大肆操办及笄礼,只悄悄在王府之中举行一个简朴的仪式为杜衡庆祝也就是了。
    原本杜衡就不想要一个隆重盛大的及笄礼,她虽然并不反感与京中贵妇相交,可是凭心而论,杜衡还是更喜欢待在她的小药房中研究药材修习医术与毒术。所以当杜衡听到婆婆有些愧疚的说出不能给自己一个盛大隆重的及笄礼之时,杜衡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
    “娘亲,媳妇真的不在意那些形式,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就好。请娘亲为媳妇作正宾,让灵儿妹妹作赞者,若是……娘亲若是能同意,媳妇想让寥嬷嬷作观礼嘉宾,她虽然看不见,可是……”杜衡有些迟疑的轻声说了出来。她知道自己这个请求不合规矩,只是压不住心中的念想儿。
    宁亲王妃微微一怔,然后很快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可怜亲家母早逝,若没有寥嬷嬷护你周全,可叫娘亲到哪里去寻若儿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么说定了,请寥嬷嬷做观礼嘉宾,咱们人数虽少,但也得热热闹闹的。”
    杜衡心中感激,立刻俯身拜倒,宁亲王妃一把拉住不让她拜下去,嗔笑道:“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呢。想来这就是咱们娘儿几个的缘法,咱们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行了笄礼若儿就真的长大成人了,往后啊,娘亲且等着享福喽!”
    宁亲王妃说的隐晦,可是杜衡却羞红了脸,她当然知道婆婆口中的享福指的是什么,除了儿孙福再不会有别的。行过及笄礼,她就应该与萧泽圆房了。随着及笄日期的临近,杜衡已经感觉到萧泽在看向自己之时眼中仿佛都闪着绿光,那样的眼神让杜衡心里有种怯怯的感觉。
    宁亲王妃知道儿媳妇面皮儿薄,也不往深里说,立刻转了话题,命人拿过帐册教导杜衡学习如何管家。反正王府早晚都要交到杜衡手中,所以宁亲王妃决定从现在就开始教导杜衡,等过几年杜衡完全上手了,她便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教养小儿子大孙子上头了。至于杜衡么,自然是给她腾出时间空间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宁亲王夫妻可都盼着王府中一直都有孩子的笑闹之声。
    王府的帐册与她陪嫁庄子铺子交上来的帐册做帐方法并不相同,王府的帐册看起来更一目了然,杜衡很认真的学了大半个时辰,因为一直低头看帐册,让她的脖子都有些酸痛了,正好这时*抱着源哥儿过来找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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