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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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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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拿衣裳了。
    萧泽走后,杜衡才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低低喟叹,略略动一下僵硬又酸痛的身子,“咝……”浑身的酸痛让杜衡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她不免皱起眉头暗暗想道:姐姐尽是骗人的,一点儿都不舒服,痛都痛死人了!
    不过是杜衡一个念头的功夫,萧泽已经将杜衡的衣裳找出来送了过来,杜衡听到萧泽的脚步声,立刻又紧紧闭上眼睛装睡。萧泽撩开帐幔,见杜衡还在装睡,不由抿嘴而笑,他也不说破,只是将杜衡的衣裳轻轻放枕旁,然后便去了做为净房的西隔间。
    听着哗哗的水声,杜衡知道萧泽正在沐浴,这才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回,然后一手压着胸前的锦被一手撑床慢慢坐了起来,她这一动便扯的腰身酸痛难当,杜衡不免蹙眉在心中暗暗骂了萧泽一回,然后慢慢拿起枕旁干净的衣裳,入手的第一件便是鹅黄缎底绣并蒂莲的胸衣,杜衡脸上腾的烧起一团火,真是羞的没脸见人了。
    仿佛是做贼心虚一般的,杜衡慌慌张张的系上胸衣,又将小衣拿到被中,蹙眉忍着酸痛穿好,然后再系好品红软罗中衣,将自己全都包裹在衣裳之中,杜衡心里才踏实许多。移开锦被坐在床沿上,杜衡低头一看,只见脚踏上摆着一双大红缎面绣粉红莲花的软底绣鞋,这双鞋子想来也是刚才萧泽一并取来的。
    想到萧泽如此体贴,杜衡脸上泛起羞红,眉梢眼角都浮起了幸福的娇美笑容。她穿好鞋子走下脚踏,将散落在地上衣裳都收拾起来,然后走到燃烧的红烛之前,将两只烛台移到一处,轻轻呼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银拍子将一般高的一对红烛同时压熄。龙凤喜烛象征一对新人,哪只红烛先灭就代表哪个人先离世,如今杜衡将之一并压熄,便是存着夫妻同生共死之心。
    萧泽洗的很快,他走出西隔间房门之时,正好看到杜衡将一对红烛压熄,萧泽脸上浮起会心笑意,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杜衡的身后,从后面猛的抱住杜衡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下巴抵在杜衡的肩头上,喃喃叫着:“阿衡……”
    杜衡身子先是一僵,继而慢慢放松下来,她往后轻轻靠在萧泽怀中,轻轻的应了一声,双手轻轻放在萧泽握住自己腰身的双手之上,两人的眼神都凝结在刚刚被压熄的红烛之上,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享受这份幸福。
    只是萧泽与杜衡都没有沉静太久,娇妻在怀让萧泽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他的坚硬灼烫了杜衡,惊的杜衡猛的转过身子推开萧泽,逃也似的往西净间跑去。只是初经人事的她本来就浑身酸痛行动不便,这一跑便因为脚软而摔倒在地,吓的萧泽什么绮念都没了,慌慌张张扑过去将杜衡打横抱起来,急急叫道:“阿衡,你有没有摔伤?”
    杜衡红着脸摇了摇头,她只是脚软摔倒并不曾摔伤扭伤。可是萧泽却不放心,赶紧将杜衡放到床榻上,半跪在床前捧起杜衡的双脚,二话不说便将一双绣鞋除下,又扯下玉色罗袜,将杜衡的双脚仔仔细细检视一遍,确定杜衡的双脚不曾受伤之后才长长吁了口气,心疼的说道:“阿衡,再别这么快跑,这回万幸不曾摔着,以后千万要仔细些。”
    杜衡见萧泽紧张的额头都渗了汗,便向前俯身用手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子,轻轻点头应道:“好,我记住了。”
    萧泽抬头与杜衡对视,两人视线交缠,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绵绵的情丝不绝如缕,真是痴了……
    “三爷,夫人,已经辰正时分,该起身了……”门外传来杨梅和缓的声音,惊破了痴痴相望的萧泽与杜衡,两人视线猛的一缩,杜衡脸上涌起潮红,慌忙收回自己的双脚,急慌慌的套上鞋袜,萧泽有些沮丧气恼的高声应了一句:“知道了……进来吧……”
    少倾,杨梅和宁亲王妃身边的崔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一同走了进来,杨梅自然是进来服侍的,而崔嬷嬷则另有重任,她奉王妃之命来取杜衡的元帕回去验看的。
    崔嬷嬷先请了安,再去喜床上取了元帕,只见素白帕子之上一点赤色如红梅初绽,崔嬷嬷笑的脸上乐开了花,忙将元帕折好放进她带过来的玉匣之中,然后仔细上了锁,再次道喜之后方才告退。
    杜衡命杨梅用上等红封赏崔嬷嬷,崔嬷嬷赶紧双手接过,笑着说道:“老奴这就回去向娘娘复命,娘娘特意吩咐了,如今天气冷的紧,三爷和三少夫人不必急着赶过去,先用了早饭暖了身子再去请安也不迟。”
    萧泽杜衡含笑应了,崔嬷嬷捧着玉匣退下回抱朴园交差,杜衡一想到婆婆就要验看自己的元帕,脸上的羞色怎么都裉不下去,竟是不能再看萧泽一眼,只躲进了西隔间。杨梅赶紧跟进去服侍,清芬自来也没服侍过萧泽,也慌慌张张的跟了进去,一时间萧泽跟前竟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杨梅和清芬跟进净房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都被赶了出来。只见杨梅和清芬来到萧泽面前跪下,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奴婢服侍三爷更衣。”
    萧泽笑着挥手道:“爷这里不用服侍,你们赶紧去服侍夫人吧。”
    杨梅有些为难了,她和清芬刚被夫人赶出净房来服侍三爷,可三爷又不要。杨梅想了想,低头说道:“三爷,不知可否让清芬为您擦头发,婢子进去服侍夫人?”
    萧泽却不接受,只摆手道:“去服侍夫人要紧,爷这里不要人。”
    杨梅只得又领着清芬去了净房,杜衡听说萧泽不要人服侍,便让杨梅赶紧帮自己洗干净,然后飞快穿好衣裳匆匆走了出来,虽然她双腿之间的酸痛还是很强烈,不过一想到将萧泽一个人晾在外头,杜衡心里就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阿衡,洗好了?”萧泽见杜衡从净房匆匆走出来,便迎上前笑着问道。
    杜衡轻轻点头,展开手中的帕子说道:“阿泽,我帮你绞头发。”
    萧泽脸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欢快的应道:“好好,杨梅,你带着清芬去配爷与夫人回头要穿的衣裳。”这是嫌杨梅清芬碍眼了,萧泽想将两人支开好与杜衡独处呢。杨梅低头应了一声,赶紧带着清芬进了东隔间。
    杜衡与萧泽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梳妆台前,杜衡仔细为萧泽绞干头发,萧泽见杜衡的头发也在滴水,便将她拉到身旁,抢过帕子为杜衡绞头发,小夫妻两个你给你擦擦我为你擦擦的,只绞干头发这么简单事情,两个人都做出了绵绵的情意。
    只是苦了杨梅与清芬,这两个丫鬟在东隔间里溜溜躲了两刻钟,估计着那两位主子的头发应该都绞干了,才抱着衣裳低着头走出来。明明她们什么都没看到,可是两人的脸都红的不象样子,从来没服侍过男主子的杨梅与清芬显然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变化。
    杨梅清芬不自在,萧泽也不自在,他好不容易才能与媳妇儿耳鬓厮磨,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扰,就算是服侍杜衡的丫鬟也不行。于是萧泽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先去给夫人准备燕窝粥吧,这里不要人服侍了。”
    杨梅微微一愣,然后赶紧与清芬应声退下,退到门外之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去传早饭了。
    等杨梅与清芬带着小丫鬟们前来摆早饭的时候,萧泽与杜衡已经都穿好了衣裳,萧泽的头发也已经束好,而杜衡的一头乌发却是随意的披在背后,萧泽虽然有心为杜衡梳妆,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对付这如瀑青丝的本事。
    “杨梅,赶紧为夫人梳头。”看到杨梅进来,萧泽便急急叫了起来。杨梅应了一声走上前来,拿起妆台上的象牙梳子,略略抿了一抿子木樨香露,飞快的为杜衡梳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在杨梅的巧手之下,杜衡的青丝被盘成双莲回鬟髻,便是一点钗环不用就已经很好看了。
    杨梅梳头之时,萧泽看的很认真,仿佛在学习如何梳头一般,等杨梅梳完头,萧泽立刻将她撵到一旁,非要亲自为杜衡簪钗环画眉点唇,闹的杜衡双颊不必点染胭脂已经灿若云霞了。若非她含羞娇嗔的瞪了萧泽一眼,萧泽还指不定得闹出多少事儿呢……

  ☆、第二百六十七回除夕

辰时三刻,萧泽和杜衡才来到抱朴园请安。宁亲王夫妻很是体谅儿子媳妇,两人都是满面笑容,杜衡还不曾跪倒在地,宁亲王妃便赶紧俯身伸手拦住她,将她拉到身边,满怀希望的笑着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心意到了就行了,快坐下歇着吧。”
    自从杜衡与萧泽一起走进房间,早就到来的萧灵便歪着头看向杜衡,等哥哥嫂子请了安,萧灵便疑惑的问道:“咦,嫂子你莫不是摔跤了,怎么走起路来怪怪的。”
    杜衡知道小姑子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这话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她羞的不行,原本润红娇美的脸上立时涌起浓浓羞意,她低着头无措的扯着婆婆的衣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灵的疑问不独让杜衡羞的不行,还让她的父母兄长都很是尴尬,宁亲王爷向王妃干咳两声,宁亲王妃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对女儿含糊的解释道:“你嫂子必是昨儿累狠了,歇两日就好了。”
    萧灵见自己一开口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尴尬之色,也知道自己必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赶紧小声应了一句,便什么话都不敢再往外突噜了。
    请安已毕,一家人移步西暖阁用早饭,杜衡抬眼一看,只见桌上竟有一半的菜品是滋阴补血的药膳,她不由又红了脸,除了萧灵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外,其他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萧泽疼媳妇儿,不舍得杜衡暗觉尴尬,便笑着说道:“今儿早饭真是丰盛,父王娘亲灵儿都多用些,天冷,多吃些身上才暖和。”
    宁亲王夫妻知道儿子的意思,都笑着应了,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过早饭,宁亲王妃便撵儿子媳妇赶紧回房歇着,宁亲王爷也知道初尝滋味的毛头小子是何等的粘媳妇儿,只拈须看着儿子笑而不语,好在萧泽是个脸皮极厚的,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朝父王挑了挑眉头,让他的老子瞧了连连摇头不已,这父子二人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有萧灵瞧着纳罕的紧,她歪头看看父王,又转头看看哥哥,心中那叫一个糊涂。
    回到交泰园之后,萧泽便如同粘上便甩不脱的牛皮糖一般粘在了杜衡身上,再不肯有一时半刻的离开,杜衡原以为自己已经充分了解萧泽有多粘人了,不想圆房之后不断被萧泽刷新她认知的底限,从开始的纠结挣脱到习以为常,杜衡也只用了不到三日的时间。她可算是真正认识萧泽了,索性由着他去,横竖萧泽虽然粘人却也不碍事,习惯了也就好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宁亲王妃带着杜衡安排过年的诸般事务,突然就低低叹了口气。杜衡心中纳闷,忙轻声问道:“娘,您可是累着了?”
    宁亲王妃摇了摇头,拉着儿媳妇挨着自己坐下,为难的轻声说道:“若儿,娘这里有桩麻烦的事情不好处置,晚上的团圆饭,倒底让不让锦华轩和博行园那两个参加?”
    说起来宁亲王爷递折子进宫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当今到现在也没有批复,所以萧淅便一直被关四面环水的锦华轩中,孙氏也一直被软禁于博行园不得踏出园门半步。上回杜衡的及笄礼萧淅孙氏夫妻不曾露面,已经让人有些猜疑议论了,若是过年他们再不出现,只怕还会传出些越发不靠谱的谣言。宁亲王妃不肯让自己的儿女背负一点点的坏名声,所以对于如何安置萧淅夫妻,她才会觉得这般为难。
    萧泽对杜衡从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所以杜衡知道除非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故,否则萧淅再难有翻身之日,萧淅与孙氏怕是将成为宁亲王府之中的活死人,也许只有等到当今驾崩新君继位,萧淅夫妻才有可能被解除圈禁,打发出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终老一生,这就是萧淅夫妻最好的结局,若是往坏里想,只怕这夫妻二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大年下的这种事也只是暗暗想一想,万万说不得的。
    杜衡想了想才对婆婆说道:“娘,您既然为难,何不去问问父王?”
    宁亲王妃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再没人比娘亲知道你父王的心思,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也是惦记的。那总是他的骨血,要不然娘亲也不会为难了。”
    杜衡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免也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是难办的紧呢。
    婆媳二人正为难着,已经有大半个时辰没见着自家媳妇的萧泽便找了过来,他见自家娘亲与媳妇都是眉头蹙起暗堆轻愁,不由大为惊讶,赶紧上前问道:“娘,阿衡,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衡看到萧泽,眼睛不由的一亮,她立刻扯扯婆婆的袖子轻快的说道:“娘,为您分忧的人来了呢。”
    宁亲王妃心里也是一阵透亮,她立刻说道:“泽儿,娘派你一件差使。”
    萧泽也不问是什么事,只笑着躬身应道:“儿子谨遵娘亲大人之命,请娘亲吩咐。”
    宁亲王妃吩咐一回,萧泽便立刻转身去寻他父王了。莫约过了两刻钟,萧泽便又转了回来。“娘,父王的意思是晚上让二哥二嫂出来一起吃团圆饭,用过晚饭之后安排个两个丫鬟服侍二哥仍回锦华轩去住,二嫂身子不好,就不必跟过去了。”
    话说到这里宁亲王妃便彻底明白了丈夫的用意,丈夫必是已经有了决断,这才安排人给萧淅留个后,让萧淅这一枝好歹不至于断了香火。
    既然丈夫有了安排,宁亲王妃立刻命人分别去锦华轩与博行园传话,天色将暗之时,宁亲王府之中已经高烧红烛,整座王府里里外外都透着喜庆欢快,设在抱朴园花厅的团圆宴马上就要开席了。被关在锦华轩一个多月的萧淅终于再次踏进抱朴园,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阴郁之气,脸上堆着笑,不论见着谁说话都特别的和气,竟象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淅来到抱朴园之时,孙氏也过来了,萧淅看到孙氏眼神微微一闪,便立刻迎上前高声叫道:“夫人,你怎么才过来,为夫已经过来好一阵子,许久不见,你近来过的可好?”
    孙氏看上去倒是比从前略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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