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完后,秀女们就必须离开宫里,等消息的都在宫外,这个时候,都城的客栈的生意好的没话说。
回了花家,沾衣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爷爷那里。
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沾衣原本有点烦躁的心也变得宁静。
她真的没有那么伟大,别人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但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老人一生所付出的努力,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
这个家给了她温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情啊爱啊虽然重要,可是也及不上家人在她心里面的重量。
这时,花老爷子醒了。看到沾衣,就知道选秀结束了。
“我家衣儿回来了,怎么样?”
沾衣撒娇的趴在爷爷床边,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去选秀,一定是技压群雄。”
花老爷子也笑了,“是的是的,我的衣儿一出马,别家的闺女多要外边站。有多少青年才俊都要抱着一颗心放到衣儿面前。衣儿,在外这些年,可有中意的人?”
沾衣一愣,她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是七皇子,家里也没反对。可是谁都不敢告诉爷爷,就怕刺激了老人。
但是,老爷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沾衣披上嫁衣。所以,她真要是嫁人的话,自然是想让老爷子看到。
转念一想,沾衣就有了注意。
趴在爷爷身边,小声的说道:“有了。”
“谁?”老爷子来劲了,眼睛都睁得格外大,仿佛再说,如果被他知道是哪个臭小子骗了他家宝贝的心,他就要去揍死他。
“爷爷,我喜 欢'炫。书。网'上了紫家的一个人。”
“紫家啊。”听爷爷的语气就知道,他虽然身体快油灯枯井了,但慢慢的思考,还是能想到一些问题的。
“是啊,他还是当今锦皇的儿子。”
“老几?”爷爷现在突然清醒了,反映很迅速。
“老七。”
“老七?!那个喜 欢'炫。书。网'沾花惹草的家伙。”花老爷子怒了,怎么回事这么个东西,他怎么配得上我家衣儿。
沾衣赶紧伸出手拍拍爷爷的胸口,安慰他别动怒。
“爷爷,他是真心喜 欢'炫。书。网'我的。你也知道,如果他想娶我的话,就代表了失去那个机会。但是他说他不在意。还有啊爷爷,比起他的那些哥哥,他已经很不错了。”
老爷子朦胧的眼睛一开一合,最后说道:“是啊,比起其他几个,他确实不错了。不过,不管如何,只要衣儿喜 欢'炫。书。网'就好。如果他敢欺负你的话,就叫你父亲和两个哥哥去收拾他。”
“我知道的,爷爷。”趴在爷爷胸口,沾衣的眼角不知不觉又流出了泪。如果是真正清醒的爷爷,肯定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但是,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个渴望孙女找到好归宿的老人,他没有心力再去思考其他问题。
所以,爷爷,为了这个家,我会努力的。
106 偶遇吐槽男
“圣旨到~花英雄之女花沾衣,品貌端庄,温文尔雅,特赐婚七皇子为正妃,吉日完婚,钦赐。”
……
锦国都城内,一个样貌平凡的少年行走于街道上,表情有点茫然,但是他行走的脚步却没有一丝迟疑。
“咦?林少侠。”一个迟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那人快步的走了过来,挡在沾衣面前。后者抬头一看,就见对方也在打量她。
沾衣看着这个有点眼熟的人,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是谁了。不就三年前遇到的落汤鸡三人组中的那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嘛。
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好 久:。不见。”
“啊。”少年眨眨眼,说道:“我姓宇文,名少顷。你可以称呼我为少顷。”
上次这个人只说自己姓宇文,别的都没提,所以沾衣也不知道他全名是什么。
“啊,少顷。”点头,知道了。“我你知道的,叫林少侠就行。”
… …!
“林少侠为何再次?如果不急的话,要不要到旁边坐坐。”宇文少顷这么说着,手指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沾衣脸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事,就不坐了。”
“哦。”虽然表情没变,语气没变,但是沾衣就是从中嗅到了失落的感觉。
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了他呢?这么想着,沾衣又说道:“那个,我可以坐一会。”
此话一处,沾衣就觉得后悔了。可惜,对方没给她后悔的机会,拉着她就进入了酒楼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坐下,小儿殷勤的端着茶过来给他们满上。
宇文少顷看着沾衣喝了一口茶,眯着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不过想到刚才在街道上看到这人,宇文少顷刚开始差点没认出来。他记性一向很好,特别是这个人还救过他们的命,在他的记忆中更是深刻。
这样的一个人,方才身上却没有了当初所见的灵气,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脸上有着茫然无措。虽然在笑,可是那表情,却让人有种比哭还难看的感觉。
他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你好像有什么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
沾衣回过神,看向他,笑着说:“谢谢,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谁都解决不了。锦国没有宇文这个姓的家族,但是她知道,当今皇帝曾经收养了一个姓宇文的孩子,听说是一个有救驾之恩的山野侠士的孩子。
听说这个姓宇文的少年跟七皇子和十一皇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 常(炫…书…网)好。
听说听说,她还听说过不少事,都是平时跟两位哥哥两位嫂嫂无聊时的八卦内容。
记得跟这个宇文少顷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大一点的很有气势,一看就不知道不是简单人。小一点的一张娃娃脸,说起话来也逗趣。
算是意外的收获吗?如果这个宇文少顷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的话。
抿了一口茶,有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两个兄弟呢?”
宇文少顷没有隐瞒的说:“然哥要娶妻了,他们正在忙。我偷懒跑出来了。”
然哥?对了,他们确实称那个人为然哥,当初介绍的时候,那两人一个说自己姓蒙,一个说自己姓金。七皇子的母亲不就是姓蒙嘛,一个塞外小势力的女儿,在宫里除了君王的宠爱,没什么势力。十一皇子的母亲姓金。
这杯茶也喝不下去了,现在还不能猜出来,她就废了。
“怎么了?”
被沾衣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宇文少顷有点坐立难安,不由的低头查看自己。微皱眉头,没事啊。
“怎么了?”
沾衣眯着眼给了他一个笑脸,“没事。”
眼角很无语的抽抽,没事你看的这么恐怖干嘛,真是的。
“你住在这里?”记得上次这位林少侠说自己正在历练中。
沾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看向窗外。
看沾衣不想说,宇文少顷也没有多问,只是那眼神瞅着沾衣,怎么看都是怎么一个欲说还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有什么事?说吧,别拿那眼神瞅我,好像我对你始乱终弃了似的。我们俩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宇文少顷黑线,不过因为常被某个无量的男人打趣,这点自动无视某些话语的习惯还是产生了,所以自动摒弃对面人话中那些没营养的部分。带着点急迫的心态问道:“你功夫好像很厉害。”
“你想多了,我一点也不厉害。”
……
“比我厉害。”
“那自然,不然我也没法出来混了。”
沾衣承认,她是把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发了小小的一点在这人身上。没有全部发泄出来,说明她还比较节制,直到迁怒是不对的。
宇文少顷看着他,他已经可以确定,对面这人心里肯定装着事。而以他对她的几面之缘的了解,这人不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的人,反而很会隐忍。所以,估计遇到的事不小,起码对他来说,很大。
这时沾衣自顾自的说起来,“我要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以及利益。但是做了以后我就失去了自由还有失去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所以你在为难?”
摇摇头,“没有为难的机会了,我已经答应了。”
宇文少顷沉默,最后问道:“那你最重要的是属于哪一部分?”
“嗯?”沾衣疑惑的望向他,宇文少顷望着她的眼睛再次说道:“你说如果你做,你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那最重要的人属于失去的部分还是不会失去的部分?”
低低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只是心里还有点难受,所以今儿个才会对你说这些。”脸上多了点无奈的笑,就是还不忘打趣一个对面的人,“呐,宇文少顷,你是个好男人哦。”
站起来,在对方发愣的当口,朝着楼下走去,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进入一个普通的杂货店,对着店员不动声色的打了一个暗语,把一直放在袖子里的一封信拿了出来,交给了他。然后走了出去。
这里是紫金阁的对外联络处。
紫金阁在所有的国家城市都有这样的联络点,方便外出的一些弟子联络和传递消息。当然这些联络点也不是所有弟子都知道,而沾衣恰恰是知道的人中的一员。
107 一张纸条
紫金阁,项陵川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师傅看着原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陵川走了进去,笑着道:“师傅。您这又是怎么了?是想师妹了?”
说着就走去,看到师傅面前的茶杯空了,拿着茶壶,准备倒满。
“你师妹要成亲了。”
项陵川的手一抖,茶水满出来了。
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阵失落,下一秒就换回了温和的表情,低着头笑道:“没想到无念师弟动作这 么 快‘炫’‘书’‘网’,什么时候商量好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老神仙看了自己低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法生的大弟子,又叹了口气,随即想到沾衣,哎,他苦命的沾衣啊。
“不是无念。”
项陵川迅速抬头,惊愕的看向自己师傅,好像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
想了想,面部换成了严肃的表情,关心的问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神仙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桌子上的那张信纸。
项陵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案几上还有一封信,没想到是自家师妹的。
拿起来慢慢的看,越看眉头越皱,最后,百般思绪化作了长长的叹息。
这已经上升到了国家的权利关系,他们紫金阁的规矩摆在那里,不得干涉。
“无念……”他想到了这个冷漠的师弟,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神仙又是一声长叹,想到那小子曾经入过魔,而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知道也跟沾衣有关。如果把这是跟他一说,恐怕结果绝对不是众人想看到的,道:“暂时别告诉他,这两个孩子有缘无分。没有个好点的理由,恐怕结局不好收场。不然让沾衣的苦心白费。”
关于沾衣的真实身份,项陵川几年前就知道了。所以听自己师傅称呼沾衣的真名,他并没有觉得奇 怪{炫;书;网。
项陵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师傅的地方,慢慢的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心里一直想着沾衣和无念的事,一片乱糟糟。他现在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无念,总觉得这事瞒着他不好,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
结果,越不想见到谁,那个谁就是出现在自己面前。
项陵川内心哀怨表面镇定的和无念你看我我看你。
无念开口问道:“项师兄,不知道可有妙音的消息?”
他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她了,两个消息也没有,虽然说还有一个越她就会回来,但他还是心里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有种心慌的感觉。
项陵川温和的说道:“没有。你不要着急,每年都是如此,她有分寸的。”眨眨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项陵川冲着无念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个,我忘记还有点事没跟师傅禀告,先告辞了。”
然后,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项陵川的表情很到位,语气很正常。
但是,无念看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就是太正常了。
情敌对情敌总是特别敏感的,特别是无念原本还是个比较有危机意识的热门。
以前和项陵川见面,他仍是敬重这个大师兄,而大师兄也宽带他这个师弟。只是,有什么是要说到妙音,或者妙音在他们面前,两人之间总会出现一种乖乖的感觉。
如果沾衣知道的话,会很直白的告诉你,这就是两个雄性在争夺雌性注意力的争风本能。
可是刚才,这个大师兄的反映让他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那种情敌之间的气场竟然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在师兄身上感觉到一种无奈,愧疚。
无念的眼神一暗,他决定去跟师傅说一声,然后出去找妙音。
至于妙音住的地方,无念不是很了解,但是通过这几年的相处,以及上一次一起出去历练妙音出去过一次,可以推断出很多事。妙音是锦国人,而且家在都城的可能性很大。他还记得妙音曾经拿出过一个锦国林家特有的香囊。
所以,只要顺着这个方向找过去,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
这么想着,无念转个身,脚不停的向着自家师傅的小院走去。
而另一边,沾衣这些日子一边照顾爷爷,一边和家人们好好享受最后在一起的时光,同时还要一边学规矩。
没错,是规矩。
古代的女人很悲剧,特别是这种做皇家妇的女人。
七皇子紫琼然在接到指婚圣旨的同时也接到了封他为王爷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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