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杯虽然小巧,但也有它一半大小,那样一大杯酒真不知道它喝到哪里去了。
它咂了咂嘴:“唔!好酒!果然够烈,是我们男人喝的。”
=齐洛儿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男人?这小东西也算男人了?
月无殇哈哈大笑,在豆丁身上拍了一掌,险些把豆丁拍进土里:“小东西,你这话说的不错。来,我们男人喝这酒。至于她们女人么……”
抬头瞄了齐洛儿一眼:“就去喝那种酒好了。”
又看了一眼那碧衣美人:“碧儿,你身子弱,也陪着小洛儿喝‘琼花酿’吧。”
那碧衣美人嫣然一笑:“碧儿谨遵王上吩咐。”
果然将最后一壶‘琼花酿’给齐洛儿满上一杯。
自己也满了一杯。
就连团子似的豆宝也给满了一杯。
“来,齐姑娘,我们喝。”
那碧衣美人一饮而尽。
齐洛儿也不甘示弱,端起来喝了个干净。
那碧衣美人正想给她再斟上。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秀恩爱吗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她心中窝了一股莫名之火。
瞪了一眼像看好戏似的月无殇。
没想到这神仙的世界也瞧不起女人!
哼,她非要喝给他看看。就算是喝酒,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把抓过那盛着所谓男人酒的酒壶。
她自斟了一杯,也不等人让,一口喝了下去。
这酒异常辛辣,简直就可以媲美凡间的烧刀子。
幸好齐洛儿在现代的时候,也喝过几次烈酒。
这次又有防备,所以尽管这一口下去嗓子火辣辣的,她也仅仅干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只是小脸似乎像是要燃烧起来。
幸好现在是晚上,周围幽幽暗暗的,也没人能看清她的脸色。
那碧衣美人不甘示弱,咯咯一笑:“我也喝一杯试试。”
她也斟上了烈酒,一口喝下。
她却没有齐洛儿压酒的本事,顿时呛咳起来。
月无殇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为她顺气。又为她夹了几口青菜:“碧儿,你身子娇弱,不能喝便不要喝,快吃菜压一压……”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看到这一幕竟感觉有些刺目,心中不知为何有淡淡的疼痛。
月无殇这是干什么?
秀他和姬妾们有多恩爱吗?
哼,无聊!
齐洛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好了,我酒足饭饱了,你们在这里继续。我要回去歇息了。”
转身欲走。
乐池忙站起身来:“我也吃饱了,洛儿,我送你。”
齐洛儿点了点头:“嗯,也好”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们就不打扰你夫妻恩爱,做大电灯泡了。乐池,我们走。”
拉了乐池的手就要离开。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
是杀是留?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齐洛儿。
齐洛儿微微一笑:“算了,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扭头便走。
她到底多喝了几杯酒,虽然极力控制,步伐还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乐池不太放心,微微皱了皱眉:“你喝多了。这样罢,你先站一站,我去去就回。”
齐洛儿摆了摆手:“算了,哪有这么麻烦?!我自己认得路。”
她不愿意再啰嗦,快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走,乐池叹了口气。
这个女子还是很可爱的吧。不娇柔,不造作,心肠又好,性子也爽朗,颇有侠气。
如果她不是天女,他还真想交她这个朋友。可惜……
一回头,见月无殇望着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的:“乐池,我瞧你这些日子似乎太闲了。”
乐池心中一沉,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就知道,他们的王表面看上去对这位齐姑娘不闻不问的。
但她的一举一动却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些天她时时和自己腻在一起,月无殇的醋肯定吃了半坛子了吧?
这位齐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但是,绝对不能让她和王上在一起,不然,无论对魔界还是对王上自己,绝对是一场灾难!
“乐池,你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感觉她如何?”月无殇伸长了腿,懒懒地道。
乐池叹了口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月无殇挑起了眉。
“可惜她是天女,是王上你命中的灾星,王上你绝对不能和她走的过近,更不可以动情……”乐池正色道。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月无殇不耐地打断他。他心中烦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见了踪影。原地却多了一根碧绿枝条。
和别人秀恩爱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月无殇不耐地打断他。
他心中烦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见了踪影。
原地却多了一根碧绿枝条。
这些似乎在乐池的意料之中。
他丝毫也不感到惊讶,只叹了口气:“王上,你变这么个女子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月无殇哼了一声:“本王做事似乎用不着向你解释吧?!”
乐池笑了一笑,他自然猜到了月无殇的本意。
他在齐洛儿面前大秀和别人的恩爱,自然是为了让齐洛儿死心,让她别纠缠他……
可是那个齐洛儿貌似还没有爱上他吧?
王上这么做,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所以他聪明地转移话题:““那王上预备怎么处置齐姑娘?”
月无殇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要本王怎么处置她?”
乐池一愣,苦笑了一声。
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将她杀死,一劳永逸。
可是他知道月无殇肯定舍不得。
而他自己和齐洛儿相处了这几天,对她也是颇为喜欢,杀了她自己心中也是不忍……
或许就先如此吧,把她困在这里。
只要她恢复不了天女的灵力,甘心做个平常人,在蜃楼宫终老一生,他心中的大石就算放下了。
月无殇看了乐池一眼,俊脸上忽然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乐池,你也算大有本事的人,经营一个破酒楼太埋没了你。正好本王的四大护法少了两个,你就先顶一个缺吧。你可愿意?”
乐池一愣,苦笑:“王上,我可不可以推辞?”
月无殇笑的像只狐狸:“自然不可以!”
乐池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那我没什么说的了。”
月无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你便走马上任,那妖王夜天问又来造访了,老子不耐烦见他,明日你先替本王招待一下罢。”
谁想杀她?
齐洛儿一路疾行。
她喝的委实有些多了。
眼前一阵阵模糊,步子也趔趄不稳的。
好歹她还记得回自个寝室的路,凭着良好的记忆,她转过了几条街道。
齐洛儿趔趄着脚儿,走了一会,忽然察觉有些不对!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蜃楼宫内一向繁华,人烟鼎盛,即便是现在,大街上人流也应该有不少的。
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大街上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四周的建筑物里都是黑沉沉的,如同一个个静卧的怪兽。
抬头望天,浓厚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只余三两个星子挂在天幕的尽头,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这是哪里?她从来没见过这里!
难道自己迷路了?
她又四处看了一看,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一处熟悉的,可以当做标记的建筑。
她来到这蜃楼宫已经十多天,为了寻找出去的道路,她几乎将蜃楼宫的角角落落都逛遍,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
“难道——我遇到鬼打墙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齐洛儿立时打了个冷战,酒意吓醒了一半。
真晦气!没想到在蜃楼宫也能碰到鬼打墙!
齐洛儿心中暗咒了一声。
幸好她在紫云门学了驱鬼捉妖之术,其中就有破除这鬼打墙的。
迎空画了一个符咒,嘴里低念咒语,用手一指,低喝一声:“破!”一道白光射出,眼前的景致忽然如水波一样晃荡起来。
“哼!”
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一声冷哼。
“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滚出来!”齐洛儿心里一沉,那哼声隐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没有人答话,更没有人出来。
周围的景致终于又清晰起来。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片花海。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谁要杀她
那花竟然是她在尘世常见的油菜花,开的铺天盖地的,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又是哪里?
齐洛儿睁大了眼睛,这个地方她异常熟悉,她外婆家有这么一大片油菜地。难道她又穿越回来了?
齐洛儿迷茫了。
一阵风吹过,油菜花地起了一层波浪,光影交错间,不远处似站了一个人。
是谁?
齐洛儿心中一颤,忍不住上前一步。
那人却并不回头,只是身子更佝偻了。那身影异常熟悉,齐洛儿禁不住叫了一声:“外婆!”
疾向前走了两步。
忽觉脚下一沉,猛地一凉,竟然跌入了水中!
她吃了一惊,四下一瞧,那片花海忽然不见,自己竟然落进了一个大湖之中,眼看已没顶。
咦,外婆呢?
不对!外婆已去世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出现的肯定是幻境,想要杀死她的幻境!
那——她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仇人啊,那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她一向游泳技术不错,所以此时虽然吃惊,倒也并不害怕。
双手划动,便想游上岸。
不料刚刚划动了两下,突然眼前闪过了一丝黑光,再一回神又不见了。什么东西?
齐洛儿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紧张。
刚刚游出半米,水中忽然冒出一丛水草一样的东西,猛地拍在了她的脸上!她顿时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慌忙向下一抓,这才看清这哪里是水草,分明是人的头发!
无数头发直往她鼻孔插去,死死的绕住了她的脖子。
齐洛儿险些惊呼出来,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女人的头凑到她面前。
嘴脸都已经泡烂了,已看不清五官,咧着白森森的牙齿,不停上下敲打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诡异的红衣男子
齐洛儿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
却逐渐被黑色长发缠得换不过气来,什么口诀法术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缓缓下沉,转眼已没顶。
湖水从四面八方倒灌进来,她再也闭不住气,呛了好几口水!
心中一沉,暗叫一声:“完了!没想到我会淹死在这里!”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身忽然冒出一圈白光。
这白光刚一冒出,缠绕她的黑发便像是被火烫着一般缩了回去。
那个女鬼头发出尖利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啸声,似乎很是不甘。
两只腐烂了血肉的爪子又冒了出来,死死抱住了齐洛儿的腿,抱着她向下拖去。
齐洛儿已经没了力气,被她拖曳下水底……
又一圈白光冒了出来,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
齐洛儿身上的圣女绫忽然抬起了头,长蛇一样向下击去!
砰地一声响,如击在枯木上。
那两只白骨森森的爪子被圣女绫斩成两截,无力地沉了下去。
那颗女人头也被击成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叫,化成一团水气,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湖岸上,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火红的长发,火红的长袍,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半倚在一棵大树上。
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得分外阴郁而冷酷,却也英俊异常,叫人不敢直视,
齐洛儿从被困直到落水以及她后来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却动也不动,甚至神色未见起半丝波澜,冷冷地站在那里像看一场笑话,
直到后来看到湖中忽有白光透出,他的神色方才微微一动,直起了身子。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诡异的红衣男子
圣女绫!这怎么像是圣女绫的光芒?
白光又一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原先更亮,更有铃声清脆,在夜风中响个不停。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
圣女绫!真的是圣女绫!这么说,这被淹的女子便是——
他手一抬,一道红色的光波自他手心射出,如同一个大网罩了下去。
转眼间便将齐洛儿罩住,哗啦一声提出了水面。
齐洛儿已经晕了过去,那红衣男子将她拖到身前,毫不温柔地撩开她额前的长发,露出了她那秀致的小脸。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就是天女?似乎也不算是绝色倾城啊!而且看她刚刚的挣扎,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水鬼也对付不了,怎么会是灵力绝世的天女?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浮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像抓小鸡一样将齐洛儿倒提起来,拍了拍她的脊背。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动,哇哇地连吐了好几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一片火红。
咦,我到阴间了?这是红莲地狱?
再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一片火红中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