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颏漠笑得神秘,“因为……你要成为……皇后了!”
打击!绝对是打击!唐陌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宇文颏漠以为,唐陌必定还要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是没想到,唐陌平静下来之后,只是仰头可怜兮兮的问他,“有没有反抗的余地?”
宇文颏漠微微愣了片刻,哈哈大笑的摇头,坚定的道:“没有!”
于是唐陌像是冬天里的茄子一般,低头无精打采道:“那……好吧!”
[媒婆皇后:第三十六章 成婚]
一直到房内安静下来,唐陌才真真正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成了半月国的皇后。凤冠霞帔,红帐龙烛,喜不胜收。可是为何她的心中,如此的焦灼和悲凉呢?她恍惚了片刻,依稀想起今日一同出嫁的,还有薇洛。九千岁的府邸,今日可真是热闹,不仅有义女出嫁,还有儿子娶妻,可真是热闹非凡。
在待嫁的时候,唐陌无意间竟得知,卫笙竟是九千岁的庶子。虽是惊讶,可是听那原委,也对卫笙很是同情!这才感叹怪不得卫笙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悲伤、隐忍。每次她看见他不开心,总要想方设法逗弄一番,如今嫁进宫中,不知卫笙会如何?
想着,她又想起刚刚才步入正规的鸳鸯楼,可怜她的事业要被扼杀在生长阶段了。
可是真正的担忧的,还是马上就要见面的丈夫。只知他是半月国的皇帝,其他一无所知!但是对方似乎很了解她,竟将她婚嫁的那一套,学的分毫不差,这是她今日颇感意外的。她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她看的出九千岁将她送进皇宫,是别有目的的,可是那目的,她不知!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过来,赶紧正襟危坐,等待着,心竟是微微紧张了起来。
“皇上驾到!”
她依礼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参拜,耳边那浑厚的男声却有些熟悉,“皇后平身吧!”
“你们都下去罢!”宇文觉吩咐。
而后,宫女太监识相的依次离去。
房内,只剩那大红的龙凤蜡烛,烧的噼里啪啦。
唐陌正紧张绞着衣角,突地又双大手罩上了她柔软无骨的手,轻轻一带,便与她同坐在鸳鸯锦铺就的床上。
“让朕看看朕的皇后……”宇文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和浓浓的狡黠。
唐陌越发觉得那声音熟悉了。
大红的盖头倏地落地,对上的,是双含笑放浪的眸子。
“是你?”唐陌惊得站了起来,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失望了?”宇文觉竟是嬉笑的看她,似乎依旧是那个放浪形骸的富家公子。
唐陌却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微微侧身,不敢看宇文觉。
“朕恕你无罪!你尽管自由的跟朕说话!”宇文觉突然说,而后一勾手,揽上了唐陌的腰。
阵阵酥麻从腰间往上,唐陌惊得用手去推,却只能抵在宇文觉宽广的胸膛之上,脸飞速的红了,不敢再看宇文觉,却是呐呐道:“放开我……”
宇文觉并无放的意思,反是搂得更加紧密了些,“你是朕的皇后,今晚又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朕能放手么?”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宇文觉竟在唐陌的脑后吹着热气,让唐陌那原本就滚烫的脸,更加的红了起来。
平日里看他,总觉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对谁也没个正经,可是如今这样看他,他依旧是那纨绔的模样,可是又有哪里,出了差错,竟让她觉得他那张脸,不是那么讨厌呢?
宇文觉趁着唐陌不备,飞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你……”唐陌怒瞪着他。
“朕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某人恬不知耻。
唐陌却是完完全全被惹怒了。这人虽是皇帝,可是风流成性,娶自己进宫,哪怕是为皇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怕没过多久,便后成这后宫中的笑柄!被人遗忘,而那皇后之位,既是他赐予,他也有那个权利收回,对于唐陌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思及此,唐陌复又讨厌起宇文觉那足以迷倒任何女人的微笑来。
宇文觉看唐陌的眼神,愈发的火热了。自从知道唐陌被九千岁带走,还是因为自己藏在她床下的那本册子,便是后悔不堪,一心想要解救她出来。其实办法很多,可是宇文觉想要的,是最迅速、最安全,也是最合他心思的方法。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他探手,从后捧住唐陌的后脑勺,而后深深吻了下去。
唐陌一时未反应,竟有些懵了,只得傻愣愣的睁眼看着他。
宇文觉却是嫌那双瞪住他的眼睛碍事,伸手给她蒙住了。
等唐陌回神的时候,她被压在了床上。
她下意识的反抗,心中怒骂着宇文觉流氓,挣扎间,有块儿玉佩从她胸前滑出,顺着上好的鸳鸯锦,落在了地上。
两人都有些怔忪。
宇文觉弯腰捡起玉佩,却依旧伏在唐陌身上。唐陌伸手去抢,“还给我!”
宇文觉使坏的将玉佩高高举起,待到唐陌使力去够的时候,又迅速将玉佩拿开,将自己脸放了过去,这样,唐陌就很不巧的,正好亲在了宇文觉的脸上。一个连连生闷气,一个得意忘形。
“这是你的?”宇文觉好笑的看着唐陌。
那玉佩是唐陌刚来半月国时,遇见那男性贞子,一时贪念,据为己有的东西,听见宇文觉这么问,当然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贪的,便坚定的点头,“当然是我的!”
宇文觉却是挑起眉头,“哦?”
唐陌争强好胜道:“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宇文觉笑得更加舒畅了,“这么说……这半月国的皇后,可就非你不可了!”
唐陌惊疑,“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觉唇边的笑意更深,“你当真没认出我是何人?”
唐陌漫不经心,“不就是皇上!让我进宫当皇后,不就是想借着您的身份羞辱我?”
说完,唐陌凝着宇文觉,突然想起了什么。
难不成,眼前这人,就是那个蓬头垢面的男性贞子?她的嘴巴,在慢慢的张开。
这下,轮到宇文觉漫不经心了,他叹口气,“这玉佩,是朕的!”
一个雷,在唐陌太阳穴上炸开。
连串的刺激,考验着唐陌的心脏。
“怎么会……”她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宇文觉却是把玩着那玉佩,不紧不慢的道:“玉佩本来就是朕的母后,留给朕皇后的宝贝!”说完,他可以瞥了瞥唐陌。
唐陌唯一的心愿,就是自己能直接昏厥过去,可是她,无比的清醒。
“也许……这便是注定!”宇文觉突然变了语气,似乎很是认真的对着身下的唐陌说。
唐陌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宇文觉几乎从未在她面前显露的深沉来,唐陌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是谁呢?
“春宵苦短!”宇文觉马上又换回了那副色迷迷的模样,盯住了唐陌的小脸。
这身子,早就是他的,可是……唐陌闭着眼睛,心中矛盾不已。
“朕的皇后,难道是害怕不成?”宇文觉已经开始在唐陌身上点火苗了。
为了防止唐陌反抗,他刻意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又用膝盖压住她的两腿。
开始唐陌确实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后来,当他的手指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快感侵蚀她所有思想的时候,她妥协了。
就像宇文觉说的,也许,真的是注定呢!
[媒婆皇后:第三十七章 交易]
“出来,你给我出来……”拎着酒壶的男人,在宇文颏漠的房间前叫嚣着。
管家和家丁们极力劝阻,却根本毫无作用。
卫笙一直没有注意到,即便是他吃尽了苦头,却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就连他进九千岁的府邸也是如此,下人们虽然不待见他,却不敢动他,即便深更半夜,他醉的一塌糊涂,来这里胡闹。
“二公子……王爷他今晚喝多了,早就歇息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管家劝着,不时的往房间里望着。
他倒没有说谎,宇文颏漠确实早就歇息了。
“我不管……出来……给我出来……”卫笙舌头都打结了,却依旧固执的站在门口大声叫喊,丝毫没有平素的书生气。
“混账!”一声厉喝从房中传来。
管家等吓得额头冒冷汗,立成一排。
门打开,宇文颏漠披着间黑色滚金边儿的外衣,站在出来,脸上带着阴沉和狠厉。
“你……你……说话不算……话……”卫笙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手中的酒瓶中,泼洒出许多的酒来。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弄杯解救的茶来!”宇文颏漠的语气,是浓重的担忧。
管家痴愣了片刻,赶紧吩咐人下去准备了。
“给本王扶进来!”宇文颏漠利落的转身,进了屋子。
管家慌忙扶住卫笙,拖着他往里走。
“放开我……放开我……”卫笙不停的挣扎,终究还是被扶进了屋子。
屋内比屋外暖和!卫笙被安放在卧榻之上。
不一会儿,解救的茶已经被送来了,管家在宇文颏漠的授意之下,强迫灌卫笙喝了下去。
“你们下去!”
喝完解救茶的卫笙,扶在卧榻上的靠垫上休憩,没有先前的张扬和疯狂,管家们也就放心了,带上门离开了。
“为了一个女人,就成了这个样子?”宇文颏漠冷漠的话语中,竟有些微酸。
“那……那又如何?总……总比你……比你……”卫笙抬起头来,埋怨的看了宇文颏漠一眼。
“我怎么?”宇文颏漠今晚,竟是难得的耐心。
“什么都不在乎!”卫笙脱口而出。
“你错了!我在乎……”宇文颏漠深黑的瞳子,紧紧锁住卫笙。
卫笙却是一笑,那笑极为飘渺,“你在乎!你是在乎,你在乎掌控天下的大权!”
宇文颏漠怔了片刻,未再说什么。
屋子里本就燃着檀香,很是清淡的香味,缭绕着沉默的两人之间,而随着香味的消逝,卫笙的理智也一点点的恢复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今晚来此的目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她会嫁给你的儿子?”卫笙仰头,质问他。
宇文颏漠却是扯扯嘴角,“只是说说而已。”
“你——”这次,卫笙是冲破一切心里障碍的愤怒看他。
“你真的喜欢她?”宇文颏漠问,眼神竟有些闪烁不定。
“关你何事?”卫笙最怕的,便是宇文颏漠如此的追问。
宇文颏漠笑了,那笑邪恶而冷酷,“跟我交易,我替你躲回她!”
卫笙冷笑,“是你将她送给他,如今,又帮我?岂不是可笑?”
宇文颏漠却是倏地沉了脸,“要还是不要?”
卫笙凝着宇文颏漠那阴沉的脸,突然就难过了起来,他终究,看中的,不会是他!
“要!”也许只有跟唐陌在一起,他的视线中,才会有他,卫笙如此想。
宇文颏漠的脸更加阴沉了,他没料到,那个一直唯唯诺诺,但是倔强异常的少年,如今会是如此的果断,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上那丫头了,可是……他看中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哼!”宇文颏漠只是冷冷一哼。
卫笙又沉默了片刻,问道:“是何交易?”
宇文颏漠凝着卫笙因醉酒而绯红的脸,往前迈进了几步,站在了卧榻旁边,一探头,吻住了卫笙的唇。
所有的惊叫,被宇文颏漠吞在了口中。
卫笙尚未反应,便沉醉在宇文颏漠的气息之中,就像多年前的那样。
这是震撼人心的深吻。
哪管得了失控的津液溢出,只顾得上竭尽全力的唇舌交缠,一遍又一遍,扫过口腔,卷起舌瓣,或深或浅的进出、吸吮。
宇文觉有些慌了,伸手去推宇文颏漠,却被他牢牢抓住。
“这便是交易!”宇文颏漠在他耳边小声道,声音撩拨着宇文觉的感官,让他一阵酥麻。
“唔……”一声浅吟。卫笙放弃了反抗。
身子已经被宇文颏漠压倒在卧榻上,上半身难受的仰到。但是,一切都抵不过身前的快感。宇文颏漠的舌头舔上他已经裸露的胸膛,卷住泛红挺立的乳珠,然後开始深深的吸吮,轻浅的咬噬。前所未有的快感伴随著淫乱的羞耻感袭来,将卫笙的意识击得七零八落,涣散不堪。
呻吟声不断自唇间蔓延开来。
欲望的激烈,夹杂着初尝人事的疼痛,卫笙以为,自己会直接死了过去。昏迷之中,他听见有个声音不断的唤他:“笙儿……笙儿……”
“咳咳咳……娘子……我们早些休息吧!”
屋内,白衣的公子跟红衣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不困!”薇洛根本不抬眼看白衣的公子,可是从她的神色上看出,她并不是完全无视自己新婚的丈夫。
“可是……夜已深了!”他的语气,好生的虚弱。
薇洛站了起来,,不再搭理他。
红烛滴泪,火光摇曳。
宇文信竟真的一直陪伴着薇洛。
“你究竟是作何打算?”薇洛气怒的转身。
宇文信的脸色苍白,听见薇洛的话后,微微一笑,让人觉得安心。
“我只是……想娶你!”理由真的很简单。
“可是……”薇洛咬唇,“你究竟……知不知我是谁?”她一直以来的伪装,被宇文信全数打破。
她一心替父报仇,将宇文颏漠当作自己必须手刃的仇人,即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与他,也只能两两相望,可是为何……他要打破这个规则呢?
“薇儿……你就是我的薇儿……”宇文信依旧是笑,恬淡而冷静。
“你知不知道……我会杀了你!”薇洛咬牙。
“若是想杀我,你一定不会先通知我!”宇文信根本不在乎。
薇洛颓然坐了回去。
宇文信突然伸手,往薇洛的眉头上触摸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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