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名字,乌洛的眼眶一红,眼面前的女子的确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了,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个替身,“你虽然不是她,不过我也会好好对你的。”他握住谷雨的手,想要把她拉起来,眼睛瞟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却从那包袱里头取出两株不知名的草,分别插在了谷雨和自己的头上,“等我让刘彻那小子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让他在这个山洞里头好好忏悔,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咱们去大漠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少有的祥和的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莺莺听的,还是潜意识里也把她当作了谷雨。
谷雨颓然地看着乌洛,看着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仇恨纠缠了十四年的乌洛,不禁悲从中来,她主动地反握住他的手,“不要替我报仇了,好不好?其实,当初是我让他那样做的,他一定比你心里还苦。是我逼着他,用我的尸体去见皇上,只有这样才能够治刘荣的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承受多大的苦痛,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孤独了,你不要再逼他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是否该回去
乌洛怔怔地看着谷雨,听她从口里说出“我的尸体”这样的字眼,不禁生出一丝凉飕飕的感觉,唇角的笑意变得寒冷,“是刘彻教你说这些的?呵!他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呐!连这样完美的借口都找出来了!非但找出来,还要说给你听,天底下还有比他无耻的动物吗?”
谷雨只觉得凄婉,拼命地摇了摇头,“这些不是他说给我听的。”她深深地看着乌洛,“其实,其实你和刘彻并不是那样的仇敌,你心里头怨恨的是军臣和于单,对不对?你为了我,放弃了原先的仇恨,却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刘彻……你真的,用不着,我从来不曾埋怨过他,也从来不曾埋怨过你。你,你不要为了我而变成这样子,好不好?”
乌洛皱了皱眉,根本没有细听谷雨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再听谷雨说下去,洞门外忽然有了的声音,似是有几个人朝这边来了,乌洛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拿着小瓶子的手都变得有些颤抖,对谷雨兴奋地低声喊了一句,“来了!”
谷雨听到乌洛的这一声叫唤,心凉了半截,她只得抓住最后一丝机会,诚挚地拉住他,“我是谷雨,我就是谷雨!你明白吗?乌——洛!”
最后一声“乌洛”,倒是把乌洛叫得一愣,但还没有细想谷雨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没有回味出她所说地“我就是谷雨”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时〈外就已经亮了起来。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执着长剑地刘彻茕茕孑立地站在洞口。两只眸子幽幽地发着精光。
他的两片唇轻轻开启,对着里头第一句话便只喊了五个字,“你真的还在!”
谷雨听得这句话,只觉得眼泪忍不住地往外头涌,但她来不及回应。就急急地对刘彻说道:“你别进来!地上有……”话还没有说完,乌洛就一把将谷雨搂在怀里,用手掩住了她的口。
谷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泪眼婆娑看向刘彻所在地方向,尽管那里只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白影子,尽管她热滚滚的眼泪是滴落在乌洛的手背热乎乎的。眼见得刘彻一个人沉着脸站在洞口,不禁轻笑,“我看你是别进来了∫想就算过了十四年,谷雨地怨气也没有散走,她就等着你进来好找你算账呢!你进来可就要着了我的道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森恐怖,刘彻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乌洛一眼,剑指着他。“把她还给我。”谷雨瞧不清他的面孔,却听得出来他声音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谷雨在见到他的时候,便也是一样的心情。如释重负,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离开他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下定决心要留在他身边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决心有多大。
乌洛嘴角地弧度向上扩得更大,“还给你?笑话!刘彻。你既然选择过来,就该知道。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头!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啊?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我要人?”感觉到手背上的热泪越来越多,乌洛忍不住伸手替她擦起了泪。
看到谷雨地眼泪。刘彻终于还是从洞门踏步进来。寒芒直逼乌洛。“你以为我会傻到一个人进来吗?你砍断了绳索。放火烧船∞就不会找人泅水过来?!乌洛。不ˇ该叫左谷蠡王伊稚斜才对。你识相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他日我灭了于单。还可以不计前嫌。封你做大单于。”
乌洛却只是引颈而笑。“你地智谋我向来佩服。可是论用毒。你们汉人又岂是我们地对手?刘彻。自你踏入此洞起。就已经中毒了∫可不信你地那些羽林军会置你地生死于不顾!”
谷雨即便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他现在地两只眼珠子正冒着火花。
“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肯追来。还肯一个人进来这山洞。也罢。念在你临到头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在这里好好陪谷雨地怨气说说话好了。”乌洛摆出一副大方地样子。他地另一只手把玩着小瓶。谷雨看着他地手。一颗心都已经悬在嗓子眼。朝刘彻猛地使眼色。倘若他现在掉转头出洞≮洛一定追不上他。
那眼神似在说。你既然已经见到我了。就可以走了啊!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可是她只是看到刘彻站在那£全没有挪腿地意思。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地嘴角是含着笑地。
谷雨却再也笑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眼神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既然亲自追来,势必是要带自己回去的≮洛只当自己是个替身,可刘彻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就是谷雨,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谷雨觉得喉头的血腥味一点点翻了上来,他所要的,不过是要她守在自己的身边,她所想的,也不过是这样平淡的陪着他的左右,明明是天底下最最简单的愿望,却没想到实施起来,竟然有这样大的难度。
刚才的如释重负很快就变成了泰山压顶,即使让他知道自己在遵守约定又如何?刘彻是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换来这样的结果,他不会再去做傻事了,可乌洛却在做傻事!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比保住刘彻的性命更重要呢?
乌洛当着刘彻的面,紧紧将谷雨搂在怀里,那个小瓶继续在他的手中央转悠,谷雨身子僵硬,右手下意识地就往左臂上摸去,她是不是该走了?她也许早就该选择回去了吧。
连公孙敖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这么清楚,她怎么还能留在这里自欺欺人呢?她追逐了那么久的破坏者就是自己,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给那么多人都造成了困扰,没理由还继续贼喊捉贼了。
更何况,更何况眼下,她若是不死,死的就会是刘彻!她是不想放弃与他的约定,她是想能够继续守着他,可是她终究是做不到了。
虐啊虐的,也就习惯了嘛,放心,钵从来不后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狼居胥山毒
到此时,谷雨反而连抽噎都没有了。“你们都别争了,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们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吧……”她悲愤地向上捋自己的衣袖,可是当右手手掌已经碰到了左肩膀,却只是空荡荡的,光滑的手臂一顺到底,什么都没有。
谷雨又从上往下再捋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怎么回事?”那一番煽情的话才刚刚开始,她正准备依用急救圈离开此地,然后在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再说上一些话,可现在她却发现她的急救圈不见了。
急救圈不见了!她这次居然死不成了!
谷雨脑门上的汗顿时就渗了出来,急救惹在什么时候不见的呢?她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一直没有动过离开的心思,是以对于那枚一直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急救圈都没有在意,可是现在陡然想起,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他人并不知道急救圈有什么作用,更不会有人刻意去偷自己手臂上的东西。这么说来,一定是自己弄掉的。
哎,定然是乌洛带着自己赶路的时候弄丢的,抑或者是这个家伙昨日把自己从上林苑绑架走的时候,不小心弄掉在路上了!天呐!这下可怎么办?
从上林苑到窦太主的那个庄园,再从那个庄园赶到这渭河处,一路过来都是山路,杂野,即使知道大致的路线,却也不能够确定具体的位置。若真是要这样找起那枚急救圈,却不知道是个多么浩大的工程……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是找急救圈的问题,现在是她如果不死不走。刘彻就该握了!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看向刘彻地时候,只见他地脸也已经变得铁青,手中的剑捏得紧紧的,依旧对准乌洛。“你最好快点放开她!”话是对乌洛说的,声音像是狮子的咆哮,但那双黑眸却只是瞧着谷雨。
乌洛见刘彻的样子变得有些狰狞,心下更是暗爽,把玩着瓶子的手忽而一松,瓶子应声而落。碎成几片,两只绿油油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鲜艳虫子爬了出来。
那虫子飞快地向刘彻爬去,几乎是一瞬间的时候,谷雨反应过来,把头顶上的那一株植物抛向了刘彻。她从来不曾想自己会有反应这么 快‘炫’‘书’‘网’地时候,在0。1s的间隔,脑袋变得清澈透亮,恍然明白她头顶上插着的植物想必就是避开这两只虫子用的。
果然。当那一株草落在刘彻脚前地时候【来已经到达刘彻脚底地两只虫子。忽然之间像是找不到方向了。然地在原地绕起圈圈来。
谷雨心有余悸。幸亏自想到谷雨会舍身救刘彻。心中有气∑哼了一声∥起靴子中地匕首。就朝刘彻冲了过去。
刘彻提剑格挡。果然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拿着剑地手都是软绵绵地。
只是乌洛这一走≠时把站在里头地谷雨给完全暴露出来。那两只绿油油地虫子像是一下子又捕捉到了什么气息。飞快地调转头就冲着谷雨去了。
谷雨刚才就一直盯着那两只东西。眼见得虫子简直比闪电还快地朝自己冲来。她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啊”。就觉得自己地左腿与右腿分别被什么扎了一下。心里一凉。只怕是中招了。
乌洛和刘彻听到谷雨喊出那一声。也同时明白过来≮洛暗叫一声“糟糕”。回头却见谷雨直愣愣地站在那。他抢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就要去撩起她地裙摆。还没来得及撩开。就只见两只红色晶莹地虫子圆滚滚地掉了出来。似乎还在满足地喘息着。
乌洛正怔怔地出神,刘彻趁其不备,一把将谷雨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即便没有什么力气,也要把谷雨紧紧地搂住,好像丢恃久的珍贵之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一会儿也不行。
历史好像再度重演,此情此景让在场三人都觉得似曾相识』刘彻搂住地谷雨忽而紧,上一次她飞身去替刘彻挡箭,这一次又为刘彻被两只小虫子咬了两口,她下意识的不假思索地拼命相护,毫无疑问给刘彻和自己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可这一层想必又该给历史带来了更大地困扰。
然而她还没有想明白个中关窍,整个人就已经彻底地倒向了刘彻的怀里,两条腿变得麻痹,根本就不能动弹,刘彻恍然明白谷雨身上发生了什么,双目炯炯地看着乌洛,沉声道:“把解药拿出来!”
乌洛有些懊恼地看着谷雨,最后说出口地却是,“没……没有解药……”
“什么?”谷雨这次都有些沉不住气地看着乌洛,她刚才虽然没想到自己会成了刘彻的替罪羔羊,不过放毒虫的始作俑者在这里,指望他给自己解药还是比给刘彻解药更靠谱一些吧?
虽然说她刚才是不假思索地就只想着救刘彻,可一直以来,她都有种置身事外,随时可以超脱的优越感,因为她有急救圈在手,因为她来 自'炫*书*网'未来,这里的一切就如同是一个逼真的游戏,所以就算是赴死就义也总比别人要慷慨许多。
可是现在她的急救圈不见了,给她急救圈的公孙敖只怕也已经回了现代,或许他那还有多余的装备,但她如何寻得到?
谷雨到此时方才有些焦这是……什么毒?”
乌洛道:“这是狼居胥山最毒的一种蛊,天生就是吸人血的蛊虫,只要有人在三丈内出现,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附身于人身上,把自己体内的毒汁灌入人体内,再将人体的血吸饱了,借此来生新蛊……只不过,蛊毒是没有解药的……”
“好厉害的蛊啊!”谷雨赞叹了一声,“那中了这个毒会怎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又回来了
乌洛看了谷雨一眼,捏了捏拳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面部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痛不欲生”。
乌洛牙痒痒地看着刘彻,“你喜 欢'炫。书。网'谁不好,要去救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刘彻,她们都是你害的!”他又重新看向谷雨,“莺莺,跟我走,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会想办法?也就是说没办法?谷雨有些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线消问乌洛,“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个银手镯?如果有看到,能不能还给我?”
乌洛莫名其妙地看着谷雨,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这时候还惦记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镯子?”
谷雨一颗心沉入谷底,却感觉到刘彻搂着自己的手一缩进,不禁扭转头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一声不吭,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但整张脸却没有一点血色,只是静静地看着谷雨,“你……你……”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刘彻欲言又止的样子,谷雨的心居然出离的平静下来,她知道刘彻想跟自己说什么,知道他在害怕着什么。也就那一下子,她忽然间觉得浑身轻松,急救圈不见了,她走不成了。除了留在这里等待,她就没有第二个选择。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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