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政要秦国与赵国开战?为什么?赢政统一六国不是要到他二十二岁亲政时才开始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牙儿想不通这一点。
不过她很气,气自己竟然成了赢政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令赵芝芳心大乱的棋子,此时的赵芝已被情所困,被妒忌所蚀,恐怕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更不能洞悉赢政此举的心思,赢政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先使了‘美男计’吧,可悲的是此时的赵芝已完全成了一个真正的宫廷女人,一个只为男人而争风吃醋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牙儿不禁吁嘘:才14岁的赢政竟已懂得此等驭术,六国统一,又怎是难事?
不过,赢政使用此招,目的为何?
与赵国开战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她虽不懂兵法,但也知道这样做太明目张胆,容易引起赵国与其它诸国联合抗秦,到最后,搞不好秦国会粉身碎骨。
难道?一个想法突然从牙儿的脑海里浮现,不从国家大事想,那就从秦国内部想吧,堂堂赵国公主受大王冷遇,宰相之女又给随意指了,如果赵国发起怒来,秦国会派谁去安抚?
“吕不韦。”三个字轻轻的从牙儿的嘴里吐出来。
可是,牙儿又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寡人的月妃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看着天空也能如此的入迷。”
夕阳金光下,赢政的身影显得霸气而又优雅,一身帝王的服饰将他挺拔的身姿衬得孤傲。
“王。”牙儿轻轻的一福,夜还未入色,他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不欢迎寡人吗?”一伸手,已被牙儿揽入自己的怀里,黑色的貂披将二人紧紧的裹在里面。
“王今天来得真早。”这些天,在她即将睡下时,赢政才会缓缓而来,然后二人相拥而眠。
“寡人想你了。”赢政唇角逸出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牙儿一怔,随即笑了笑:“王的王宫里那么多妃子,很荣幸牙儿是王想起的那位。”
“你就这么冷淡的对待寡人的真心?”赢政挑挑眉,她似乎有些变了。
“大王今天不忙吗?”牙儿转移话题,真心?他的皇宫里这么多女人,他真心得过来吗?不是她冷淡,是她不信,同时也不接受,如果说她对他有那么丁点的感觉的话,也在她知道他利用她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赢政若有所思的看着牙儿,就在这时,一太监匆匆跑了过来,跪到:“大王,丞相求见。”
“宣。”赢政冷冷的道。
牙儿想要从赢政的怀里出来,这样暧昧的模样被他人看到毕竟不太好,哪知赢政却将她紧捆的更紧了。
牙儿不禁有些恼怒,却听到头顶赢政的轻笑声,牙儿抬头看着他,哪知却遭到了他唇舌的掠夺,与她舌尖共缠绵,牙儿的呼吸变得紊乱,甚至有些急促,就在她即将失去理智时,一称沉稳的喊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大王。”吕不韦神色复杂的看着赢政,又满脸厌恶的看着牙儿。
牙儿本已羞红的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在见到吕不韦的眼神时转为愤怒,他凭什么以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当吕不韦看到牙儿那瞪着自己的眼神时,表情更为轻蔑,他误以为牙儿是因为自己打断了她与赢政的缠绵才如此瞪他。
“仲父有事?”赢政冷冷的看着他,却将牙儿搂得更紧了。
“大王,大王如此随意将赵国丞相之女指给一个跛子,就不怕引起秦赵兵戎相见吗?而大王对赵国公主不理不踩,却对一奴才即是封,又是赏赐,大王此举…”
还未等吕不韦说完,赢政便道:“此事在昨天,仲父子便已说过,寡人当时也说得明明白白。”
“可她毕竟是赵国丞相之女,这样一来,岂不是向他们宣战?大王,我国虽然兵强马壮,但赵国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若真开站起来,会让他国渔翁得利呀。”
“那依仲父之言,寡人应当如何?将那赵彩虹召回后宫,也召封?”
“大王可将她送回赵国。”
“仲父以为将她送回赵国,赵秦就不会兵戎相见?那赵女嫁与跛子已是事实。”
吕不韦不语,半响才道:“大王,那赵国公主天生丽资,美若天仙,比起那些平庸之辈不知要胜出多少,大王应该多去‘娇妍宫’才是。”
“寡人临幸女人,还不用着仲父来指点一二吧,仲父若没事,可退下了。”赢政话一说完,便搂着牙儿入了内室,留下吕不韦一脸的怅然。
‘却对一奴才即是封,又是赏赐’,‘比起那些平庸之辈不知要胜出多少’这些话句句指向自己,看来这吕不韦对自己的成见很深呐,牙儿偷眼瞄了吕不韦,却见到他也正眉头紧锁的望着自己,那眼神,牙儿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
不会吧,这吕不韦该不是认为赢政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吧?古来有多少帝君所犯的错,都推到了女人的头上,西施,妲已,扬贵妃,个个都被那时的人们骂为祸国殃民,红颜祸水,这吕不韦该不会认为自己?想到这儿,牙儿打了个寒颤。
同时,也忧心起自己的安全来,这内宫里赵芝对自己的忌妒已如满山茶花般开始绽放,这外面又有吕不韦这枭雄对自己虎视眈眈了,牙儿衰命的想:自己还真是背到家了,这内忧外患都让她给遇上了,可造成这一切的赢政?
牙儿没好气的瞄了一眼他,却见他正愉快的吃着宫女送来的参鸡汤,他也太爽了吧?想起自己就这么被吕不韦,赵芝盯上,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牙儿一气之下,便用双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头上乱抓。
自从来了秦国后,她还没洗过头呢,抓了一会,感觉自己双手满是油腻,许多白花花的发屑沾在双手上,‘啪啪’二声,牙儿将双手往赢政吃的‘参鸡汤’上一拍。
“你再做什么?”赢政奇怪的看着牙儿的举动。
“没事,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吃东西前要先用双手在碗上面拍几下。”牙儿若无其事的道。
“是吗?你们家乡的习俗还真多。”赢政一口气将剩下的参鸡汤喝了个干净。
一见赢政将带有自己发屑的参鸡汤喝了个干净,牙儿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小拂,你去准备下热水,我要沐浴。”牙儿对着站在一旁的宫女道,今晚她可要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洗个发,明天,搞不好危机就来了。
“是。”小拂领命而去。
“小拂,用那个大木桶,寡人也要沐浴。”赢政突然喊道。
“是,大王。”
“你不是昨天刚洗过吗?”牙儿大惊失色,这几晚她每天都侍候他洗澡,为他搓背,洗头,顺便还做按摩,弄得她一身疲惫,自己却舒舒服服的坐着休息,更惨的是,每天得面对他赤裸却强健的身躯,摧残着她薄弱的毅志力啊。
更令人呕的是,这赢政竟然对于自己所说的那句‘裸睡有益身体’,执行了个彻底,一洗完澡后,便晃荡着那活儿懒洋洋的睡觉去了,可怜的自己,却已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睡觉时更要对着个睡美男,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精神折磨啊。
第二十一章 再碰阎王
这个女人,很特别,赢政知道,她不像别人那样对他卑躬屈膝,有时甚至是无礼的,当她自称奴婢时,那份不甘,不愿,仿佛‘大王’二字对她而言,只是二个字而已,完全没有其它的意义。
她甚至称自己为‘你’,似乎把自己与她放在了同一个称砰上,这无疑是触犯了他皇室的权威,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共享生活,但他却不愿打破现在的这种状况,反之,深深的喜欢着。
他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感觉到轻松,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必整天担心有人要杀他,夺他的王位。
无疑,他是喜欢她的,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深深的吸引他,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一听见她的声音,一见她的人影,他就会觉得精神百倍,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感受,女人,只要等着他的恩宠,他的赏赐就行了。
“寡人想洗澡,有何不可吗?”赢政好笑的看着牙儿不满的神情。
“行,不过先等我洗好你再洗。”牙儿没好气的道,万一他又要让她按摩全身,少说也要二个小时,到时自己岂不是又累得无法洗澡了。
“不行,寡人要先洗。”赢政拗起性子,十足十一个小孩子模样。
“你?”牙儿忍住耐心,她受他够久的了,“大王,你都是这么大个人了,请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你认为寡人在甩小孩子脾气?”赢政挑眉,显得桀骜不训。
“是的。”
“好吧。”赢政点点头,诡异的一笑:“那就一起洗吧。”
说完也不管愣着的牙儿,便一把抱起她,往内走去。
‘扑通’一声,赢政将牙儿丢进足以容下十个人的大桶里。
‘咳咳咳~~’牙儿刚一浮出水面,便瞧见赢政已脱光了衣服坐了进来。
“你,你做什么?”尽管赢政的身体她已看了不下几次,但每看一次,牙儿只觉得自己脸红心跳个不停,哎,美男是她的致命伤啊。
“寡人不是说了要洗澡吗?”赢政手一伸,便握住了牙儿的腰。
“你放手,谁说要跟你一起洗了?”
见赢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牙儿有些急了,但才158的牙儿哪里是赢政的对手,三二下便被他脱了个干净,只剩下里衣紧紧的裹着牙儿丰满的上身,还有那一条粉红的小三角。
“你瘦了很多。”赢政皱皱眉。
能不瘦吗?牙儿翻翻白眼,每天尽是些乱七八糟的菜,根本没什么口感可言,她真怀疑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吃下这些菜的。
“你别乱碰。“
虽然衣服已大数脱去,但牙儿却忙着推开赢政乱摸的手,赢政不管她,将牙儿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肌肤的碰触,使得水面迅速的升温。
“不过这里大了些。”赢政突然袭上她的双胸,坏坏的道。
“废话,我正在长大,能不大吗?”牙儿本想说发育,但一想到古人听不懂便算了。
“也变漂亮了,”轻抚上牙儿稍尖的下巴,赢政道。
“当然,所谓女大十八变嘛。”对于赢政的称赞,牙儿暗喜在心里。
听着牙儿的不敬的话语,赢政笑得高深莫测,他是不是太宠她了?以致于她如此的放肆无忌?
“你做什么?”牙儿看着赢政起身。
“寡人累了。”赢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屏风后。
他怎么了?牙儿困惑的想着,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不过,一个人洗澡真舒服,玩着桶里的水花,牙儿想起21世纪的水喷头来,用喷头洗澡可比在木桶里洗得干净,也健康许多,可惜这里没有喷头,突然,牙儿灵光一闪,没有喷泉头,她可以造啊,这对于建筑系高才生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嘛。
然而,想是这样想,但老天却给牙儿建造一个水喷头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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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哪里?”牙儿迷迷糊糊的醒来,白色的光芒刺得她的眼晴生疼,她轻抚了眼晴好一会才让自己适合这光线。
这里一片白,仿佛这世上就剩下这一种颜色了,这个空间,没有立体的感觉,甚至是圆是扁都感觉不出来,只觉自己是站在了一个没有点的地方,因此,牙儿知道她肯定是在做梦了。
“好{炫&书&网久不见了。”冰冷却熟悉的声音在牙儿的身后响起。
“阎王?”牙儿转头,惊呼。
阎王笑笑,上下打量着牙儿,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我死了?”这是牙儿唯一的感觉,因此她问,人活着怎么能见到阎王呢?
阎王摇摇头。
“那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吧?”牙儿兴奋的叫道。
阎王又是摇头。
“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什么意思?”牙儿的心里一沉。
“你忘了你在21世纪的肉身已被我毁灭?”
牙儿一怔,是啊,自从来到秦国后,她一直想着回去,却忘了自己的肉身早已被毁灭了,不知为何,她竟然不觉得悲伤。
“你是阎王,再造一个肉身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牙儿急切的问。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
“当然,我毕竟不属于这个朝代啊。”牙儿奇怪的看着阎王,虽然她来到秦国才几天,但所遇到的事却足以让她后怕连连。
“只是因为不属于这个朝代吗?”阎王此时的眼神有些忧郁:“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人?”
牙儿摇摇头,留恋谁?蒙恬?他都有那么多个老婆了,她要的可是一夫一妻制,因此她死心了,至于赢政,得了吧,心机深得跟什么似的,她与他在一起,时时有些提心吊胆,好吧,就算她对赢政有着一点点的感觉,但时间长了就会忘了嘛。
至于蒙毅?更别提了,小孩子一个。
“对了,”牙儿突然睁大双眼,打量着阎王,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里串出来,“阎王,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就是那个赢政吧?”
“不是。”阎王冷冷的道。
“不是?可你们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牙儿喃喃自语。
“我们的确长得很像,因为我们曾是共同体。”
阎王的话高深莫测。
“什么意思?”牙儿疑惑的问。
阎王微微一笑,“我要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
“走了,去哪?”看着阎王有些变得透明的身体,牙儿竟然开始觉得害怕。
“原谅他,让自己活得幸福一点,开心一点,好吗?。”阎王突然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什么?原谅谁?”牙儿只觉一团雾水,阎王的话总是没讲完,使得她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阎王消失了,任牙儿怎么喊都没有再出现。但他那句’我要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却一二萦绕在牙儿的心头,怎么也消失不掉,他要去哪?为什么是最后一次与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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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牙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
牙儿细细的想着昨晚的梦,阎王真的找过她吗?那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吧?如果这梦是真的,那阎王讲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回不去了?想到这儿,牙儿一陈心烦。
“夫人,太后来了。”小拂急急忙忙跑过来。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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