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之胜负手- 第79部分

“我天天在此扫街，近水楼台一定能发现几个潜力出众的，然后给他们推荐，赏金不就滚滚而来？换句话说，就算我推荐的不合他们胃口，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这种零投入高回报的投资项目分明是天上往下掉馅饼。”

“我不信这种好事会砸到我头上，当初我也不知道从哪就冒出一股勇气，现在想想应该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做了一个我认为最酷的动作：丢掉扫把。”

“我运气走过去。问他们总部在哪。他们错愕的看我，一个人说你是问我们俱乐部的地址？我点头。那人疑惑，说这位大姐……。我说你们不是要找星际选手么，我向你们推荐。”

“他们明显不信一个自身难保的清洁工能推荐出好使的人来。不理我。大概我太想发财了，我竟敢主动出击。我说现在能让企业更上一层楼的不是资本而是人才，以资本为基准寻求合作伙伴是上个世纪的眼光，我资本一无所有，但我认识民间高手。”

“民间高手这个词是我从小清洁工嘴里听到的，他常感叹中国星际国家队实力不济，说教练的看走眼是遗传，国家队成员还比不上民间高手。　　”

“不管怎么说，那两人听完我吐的论调时看我的眼神儿换了。其中一个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他告诉我有好苗子尽管往他那领。俱乐部不会亏待我。”

“我点头，眼前柳暗花明。他们走后，我重新拿起扫帚，扭着秧歌扫大街，扫的比以前更一尘不染。”

“我憧憬从此飞黄腾达，但我清楚，想推荐打星际打的好的，我得先懂星际，我可不能闭着眼瞎推荐。信用是人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我觉得中国人很早以前就明白过这个道理，可惜后来给忘了，我预测重回一诺千金的社会是指日可待的事。我还估计到那时我就该下岗了，一诺千金的人一般不会随便扔垃圾。”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着那小清洁工放学，傍晚，他如期而至，我向他请教星际。小清洁工先是惊愕，随即大喜，我猜尽管他天天和我说话，但一定有自言自语的感觉。没共同语言的两代人坐一起聊天，除了代沟肯定还是代沟，现在我主动消除代沟。他高兴。”

“小清洁工不厌其烦的向我讲解神族是什么人族是什么虫族又是什么叉叉不能对空航母怎么操作枪兵和护士组合能发挥最大威力机械化打虫族不好使地刺可以同盟诈骗三攻三防的狗价格便宜量又足。”

“我不耻下问，小清洁工倾囊相授。看着他唾沫横飞说的头头是道，我突然问自己，他自己会不会就是个民间高手？”

“我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太不现实，太天方夜谭。就算有民间高手，那也是衣食无忧潜心钻研的世外人士，为了生活奔波的人不可能有功夫研究那个。但这念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想大概我想发财想疯了，我这么对自己说：谁能保证上帝在往我头上扔完馅饼之后不会再接再厉扔给我一个林妹妹？”

“我问他想不想去俱乐部打比赛。他说想。我鼓动他去鼠鼠鼠试训，忘了说鼠鼠鼠是那家俱乐部的名字，名字有点怪吧？”

“小清洁工说他不行。我问你试过？他说没有。我说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他说他估计的。我问他怎么估计的。他告诉我说一遇到考试就紧张。我说是试训不是考试。他说试训就是考试。”

“我说你的事包我身上，不过你得给我签个名。他奇怪竟然会有人找他签名。我告诉他，物以稀为贵，你真打出名堂来，找你签名的人肯定海了去，你不能逮谁给谁签，签名越多越不值钱就算你在签名上随便，处女签也能卖个好价钱。他笑我想的太远，但还是在我们共用的那张签到表上郑重其事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赠给孔进京。”

“我揣着签名到鼠鼠鼠俱乐部，说明来意，之前出主意悬赏那人接待了我。他自我介绍叫陈志墨，说他安排试训时间。我说得在网吧打，还不能表明身份。他问为什么。我说我介绍的人年纪少，心里还不成熟，严肃环境下比赛会紧张，我问实力很强但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行不行？陈志墨说年纪小就行，他们给配最好的心理医师。”

“我回去告诉小清洁工，说我有个同事的儿子在网吧打工，他们打算成立个战队，邀请你参加。小清洁工兴奋。我说下周末上午有个比赛，对手是另一个网吧临时组建的队伍，你敢不敢去打？小清洁工拍胸脯让我放心。”

“到了试训那天，我带小清洁工去陈志墨指定的网吧参战。我紧张。小清洁第一个出场，他不知道我方剩下的四个都是敌特分子。他单枪匹马工游刃有余的大杀四方，将陈志墨带来的四名主考官杀得落花流水。”

“陈志墨兴奋的满脸通红，他对随行的秘书说快去准备新的合同！A签！秘书迈着百米跨栏的大步跑出去了。小清洁工一头雾水，他知道来龙去脉时，竟然激动的叫我爸爸。”

“我拿到人生的第一笔巨款，二百万元。随着小清洁工的大放异彩，我也有更多的机会出现在报纸上，越来越多的不知名星际选手想通过我牵线搭桥跻身职业。两年后，我注册公司‘明星生涯管理公司’，如今，我的公司有六十多名天皇巨星，二百多名一线大牌，不计其数的潜力选手。”

“这些年，我反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光有能力还不行，还得有机会。”

第一百八十六章　抉择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孔进京扭头看白洪普。

白洪普低头。

孔进京伸手抚摸狮子脑袋，说：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个时候来找她。”

白洪普抬头说：

“你不是我！”

孔进京问：

“你知道李晓红的理想是什么么？”

白洪普回答：

“成为最优秀的星际选手。”

孔进京又问：

“你认为她有希望么？”

白洪普又答：

“有志者事竟成。”

孔进京笑：

“有志当国家总统的多了，真能如愿的有几个？现在竞争残酷，生存不易。好位置有限，而实力相当的人却车载斗量，能抓住机会的人才能活得好。竞技体育一将功成万骨枯，谁抓住机会，谁就功成名就封王封侯，谁抓不住机会，谁就只能当枯骨当陪衬终日不得翻身。”

孔进京再问：

“你有多喜欢她？”

白洪普说：

“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孔进京继续问：

“你能为她做什么呢？打电话？写信？还是牵手逛街？这些对她的事业有帮助么？你扪心自问，你那些行为是为她还是为你自己？”

白洪普沉默。

孔进京一字一句的说：

“你能为她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再来打扰她！”

白洪普怒目。

孔进京说：

“李晓红在精英赛一炮打响，是昙花一现还是高开高走，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很重要。　　她事业刚刚起步，现在的机会千载难逢。我能让她扬名四海！”

白洪普不语。

孔进京吸了口气，用泰山压顶的语气说：

“而你，只会阻碍她的发展！”

“我不会！”白洪普急于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孔进京似笑非笑的看他。

“我能陪她打星际。”白洪普底气不足，他全程目睹李晓红击杀于子灵。他怀疑李晓红现在用一只手就能给自己灭了。

孔进京果然大笑。

白洪普想起高文经说过富人容易为财所困，名人容易被名所累。他衡量一下，觉得自己没钱没名闲云野鹤过的也挺美，说：“我能给她幸福。而且，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孔进京止住笑，说：

“只有有钱人才会忆苦思甜说钱多了不是好事，你没钱，你怎么会知道有钱人的生活？只有有钱才不会被别人欺负。凭聊天就能让人幸福么？那普天下没不幸的人了。你陪她打星际？你让一个有希望成为国家队队员的天才和你打星际？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这不是耽误人家前程是什么？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三个月后在北京有一场星际盛宴，国际赛事，参赛方全是女子。组委会主席有意安排李晓红代表中国出战，国际A级赛事上，国家队还没有这么大胆启用新人过，这是荣誉，是挑战，更是机会。你知道这对李小姐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消息象炸雷，白洪普无法想象李晓红会一步登天到与“国家”挂钩。

孔进京继续说：

“国际女星八十四人，都是超一流的选手，你想不到她们会有多强。没有预选赛，全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为了避免给选手增加无谓的压力，体育总局没有对成绩提出硬性要求。但这是家门口作战，李小姐的临场表现仍很重要，因为她是新人，观众们发现代表中国出场的是名声平平的新人时，或许会倒戈，这对新人是个很重的负担。想在国内星际界立足，参加国际女子星际争霸赛是个捷径，但是个布满荆棘的捷径。我希望李晓红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她职业生涯的第一个挑战，你呢？”

“我……也是。”白洪普气馁。

“既然如此，如果你喜欢她，为了她，埋葬你的感情吧。”孔进京掷地有声。

白洪普张口结舌。

电话铃响，

孔进京看了眼来电，说：“是李小姐打来的。她在颁奖仪式上认出了你，现场太乱，我让她先走。我说我接你，你和她说吧。”

白洪普抬头看孔进京。

“你要主动出击，切断她的杂念。这不仅是为她，还是为了中国能在国际赛事中扬眉吐气。”孔进京劝白洪普提高政治觉悟，他递给白洪普手机。

白洪普接过电话，踌躇。

和弦不依不饶的唱。

“你不用为她担心，距离女子明星赛还有三个月时间，我们会派最好的心理医师帮她走出阴影。感情经过挫折，更有利她的成长。”孔进京能看出白洪普的意志在四分五裂，像豆腐渣桥那样一段段的下沉。

“我相信你真心爱她，你是个男人，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孔进京乘胜追击。

白洪普慷慨就义般按接听键。

“喂？孔老师？你接到白洪普了吗？”尽管经过光电转换，白洪普仍听出了电话那头的期待。

“我……就是……李晓红吗？”白洪普声带消沉。

“你是小白？”兴奋之音溢于听筒，“看到我表现了吗？我拿了第一哦。他们说你回学校了，我不信，我敢肯定你在偷偷看我比赛。刚才我看到你了，是你吧？我说中了吧？我知道你会看我比赛的。呵呵呵，明天我就要去天启当职业选手啦，为我高兴吧？比你先走一步哦，你得加油，等我混出名堂来，我带你进职业。不过你还得努力，每天两小时太懒啦，咱们说好一起进步的，你可不许耍赖让我天高任鸟飞。”

李晓红连珠炮般的吐字，白洪普根本没机会插嘴。

“你还记得我说过以后要用星际决定谁洗碗谁做饭吗？我现在可厉害的很，你再不努力可就望尘莫及了。对了，你是不是在偷偷练呀？不然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你还是买个手机吧，这样联系太不方便了。”

白洪普一脑袋问号，他不知道李晓红在说什么。白洪普心想明明是自己写信李晓红不睬，怎么她反而先告状？

孔进京的手机听筒质量很高，李晓红的话几乎一字不拉的飘进孔进京耳朵。孔进京担心东窗事发，他暗示白洪普快刀斩乱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很二很二的选择

李晓红意气风发在电话里大展宏图畅想未来。白洪普越发觉得自己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你觉得怎么样？”李晓红意犹未尽。

“……异地恋……大多不能持久……”白洪普筛糠般痉挛，张冠李戴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呃？”李晓红没听明白。

“……你很优秀……”

“呃？”

“……我见到了孔老师，他谈起你的优秀，我也很希望以后能和你并肩作战，不只是星际……但我等不了那么久……你对我依然那么期待……我却……我却……在身边找到了喜欢的人。”

寂静，稍有风吹草动就大张旗鼓的听筒里连呼吸声都没有。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就这样……”

“……再见……”

白洪普按下“挂断”键。

“GOOD！”孔进京鼓掌，“我为你骄傲，现在很多男人以吃软饭为荣，我为他们生理上选错了胎悲哀。你不同，你是真正的男人。我孔进京佩服你。”

白洪普望着万家灯火发呆。

“在恰当的时候我会告诉李小姐实情，她会感激你为她做的一切。我相信你不会拖泥带水，因为你爱她。”

白洪普充耳不闻。

“我要去帮助李小姐尽快走出阴影，三个月后，你会见到一个真正的星际天才。”

孔进京发动汽车，走了。

桥上依旧人来人往，

白洪普抬头。天空呈现出一幅众星拱月的画面。

最海纳百川的建筑应该算候车室，这里昼夜不停的接待各地来客，一视同仁的将不同肤色不同财富的人送往祖国各地。等车的人只能用包罗万象来形容，从刚出生九个月的婴儿到一嘴假牙的老妪，从小商小贩到国家公务员，从惯犯到警界精英。

白洪普望着蚂蚁般的候车人群发呆，今天他光发呆了。他感觉候车室就是一个大蚂蚁窝，四周弥漫着辞海中没有解释说明的味道，里面忙忙碌碌的都是工蚁。大人物们肯定不会吸着不空的空气在等车上耽误时间。

以前白洪普从没有过这些感慨。高文经和县长的双料照顾让他以为人间全是温情在，宋江的直接录取也让他以为天下有的是免费的午餐。李晓红的青眼有加，韩薇的暗送秋波，成蕊的坦诚相待更让白洪普觉得自己一帆风顺。

直到孔进京出现。

白洪普和孔进京都是贫困户出身，两人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路，白洪普看似锦绣的前程其实都是泡沫，孔进京披荆斩棘后迎来阳关大道。孔进京当头棒喝用行动而不是语言告诉白洪普地球并非围着你转。

白洪普觉得城里压力大，他想回家。

候车期间很无聊，白洪普抬头看钉挂在柱子上的液晶电视打发时间，电视在一段广告之后插播电视剧，眼下插播的电视剧在三年前收视率比较高，是经久不衰的爱情题材，画面上一看就是反派的两个角色正在愤愤不平。他们商量着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