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勒沙忙道:“这如何使得,微臣哪敢要陛下的佩剑。”
落日身君道:“寡人要你拿着他,上可打昏君、下可杀逆臣,你愿代寡人监视朝纲么?”
比勒沙闻言,跪地接剑道:“既然如此,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一定不负陛下所望。”
落日神君对火拉欣说道:“你是现任的国王,这乱臣谋反的烂摊子,就由你来收拾好了。”
火拉欣一笑道:“且让太祖爷爷看看儿孙的手段。”心下想,太祖爷爷赐他烈火剑,分明是用来牵制我的,好使我做事不敢胡来,又使得他对落日帝国忠心不二,好一个黑白相兼之法,太祖爷爷的君王心术,孩儿真是望尘莫及。肃然道:“比勒沙元帅听令!”
比勒沙躬身道:“微臣在!”
火拉欣一指道:“将台下一干人等统统拿下,所有圣金教党羽一个也不能放过,给我绑了那个天都学院的院长,再提他和其他作乱的头领来见我。”
比勒沙领了命去办,过不多时就有士兵绑了台下众臣。遇到反抗的,他亲自使了土系魔法禁制,无人可以抵挡得了,眨眼功夫全把乱党官爵给绑了。
火拉欣又令伯拉底取了几杯酒来,指着面前跪着的谋反大臣,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反臣,平日里欺负寡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欺寡人没有能人可用。今日寡人就让你们看看,君王到底是君王,臣子到底是臣子,岂可取而代之?”
众人个个默然无语,他取了一杯酒,走到一骑士营上尉将军面前道:“你深谙治兵之道,所以能成为将军。只可惜你跟错了人,走歪了路,犯了杀头的大罪,寡人在这里活祭了你。”将手中酒倒在了他面前。
又取了另一杯酒走到相国卡金德面前,道:“你卡金德,深知如何治理文武百官,是以能成为一国之相。只可惜你打错了主意,妄想推翻寡人这座大山,所以即将丢了性命,寡人也在这里活祭你。”又倒酒在地上。
卡金德怒道:“成王败蔻,要杀便杀,何必多此一举。”
火拉欣浑然不理他的话,自行取了杯酒,走到院长斯凯奇的面前道:“你斯凯奇,贵为落日公爵,数十年来为我落日帝国培育了无数的人才,是以你能当得国家人才教育的重任。刚刚寡人遇难之时向你求救,其实是在试探于你,只可惜你冥顽不灵,犯了背弃君主的杀头大罪,寡人也活祭了你。”这次却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厉声道:“你们一个个以为寡人是无能之辈,却不知寡人终究是治人之人,是以能成一国君主,自然会有铁碗一般的手段,岂是能轻易对付的?”
斯凯奇呸的一声,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么?不就是仗着老祖宗庇荫,靠着能人异士相助才能安然无事的吗?痛痛快快的结果我等的性命,少要来羞辱于人。”
火拉欣仰天哈哈大笑,一回指道:“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啊,寡人的君王修为又岂是你们能懂的?你们若懂得治人之道,今日站在这里说话的就不会是寡人。你们要痛快的死去,寡人一定成全你们,伯拉底听令,立即砍了这些乱臣贼子的脑袋。”
伯拉底应了声,指挥士兵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的人头落地。
萨尔见状吃了一惊,大叫道:“等一等!刀下留人!”
众人为之一怔,火拉欣惊愕道:“兄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萨尔急道:“大哥,你杀了这些反臣的头领就好了,为什么他们的属下都要杀个干净。”
火拉欣不悦道:“这些臣子都丧尽了天良,若不斩草除根,必定是我落日帝国的隐患。”
萨尔不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能随便的剥夺人家的性命,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多好。”
火拉欣怒道:“混帐!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对付谋反的臣子决计不能手软,要置敌人于死地,岂可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这般的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他越说越是激动,直至脸红脖子粗,忽的又柔声叹息道:“兄弟,你要重建兽人帝国,要完成族人给你的任务,哥哥会尽力的帮你的。只是眼下我国内政事,你不要来插手,让哥哥自己拿主意,好不好?”
萨尔被他一刚一柔的一说,顿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硬生生的将喉咙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火拉欣轻轻的挥了挥手,伯拉底会意,喝道:“动手!”几百颗人头不过转眼功夫,全都滚落地上。
太祖王妃阿丝黛道:“这孩子好心狠啊,这一点可像足了他的太祖爷爷。”
落日神君淡淡的道:“身为君王,若是连杀人的心肠都硬不下来,如何能当得称职?”
立国庆典的乱臣谋反,被国王火拉欣借助奇人异士平定下来,这件大事被记载入史册典籍,称作“圣金政乱”。其后火拉欣颁布一道圣旨:“蒙天神庇佑,举国欢庆立国节日,寡人顺应天命,率文武百官爵士,行拜神礼在祭坛上。时逢圣金乱臣作乱,幸得忠义之士保驾,方保我帝国从此不落入反臣之手,功绩甚大。特此册封兽人子弟萨尔为华硕亲王爵,封比勒沙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加辅国亲王爵衔号,封伯拉底为落日行省都尉将军,加封落日行省公爵衔号。钦此!”
火拉欣瞧着殿下百官跪满一地,不禁喜极而泣,心想:“寡人终于可以拯救多灾多难的落日帝国,一定要励精图治,让帝国在寡人手里,变成空前绝后的一大帝国。”
萨尔黯然的走在街道上,到处听到落日城民众在议论着圣旨,心中苦楚万分:“我以为奔波劳碌的,就可以让圣金教的诡计落空。如今事情是成功了,可是却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那些属下其实开头受到了圣金教的蒙蔽,后来是被圣金教的当权者吓到了,才会做这样的事的。哎,我到底是做得对或不对呢?那些无辜的人都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是杀人凶手,我是杀人凶手!”
他越想越是苦恼,如无头苍蝇的走进了一家酒馆,酒家来招待,让他靠窗边的桌子坐下,道:“客官需要点什么菜尽管吩咐。”
萨尔这才想起原来身在酒馆中,茫然道:“我肚子一点也不饿,不需要饭菜了。我只想问一下,心中有烦恼的时候,应该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酒家道:“客官有心中有烦恼,又不能解决,最好的去处就是这里了。有话说,一醉可解千般愁,不妨来几壶酒。”
萨尔失魂落魄的道:“真的吗?那就给我来几壶,我要试上一试。”一待就酒坛子送了上来,抓起来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叫道:“好苦!好苦!”
酒家微笑道:“想必不及客官心中的苦吧。”
萨尔苦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一点点苦辣又算得了什么,我心中的苦就快把我难受死了。”抓起酒坛子又大喝特喝,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咳嗽连连。
窗外有苍老的声音道:“徒弟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享受,也不叫上我老叫化子,分明是要独自享福。”
萨尔已知是安德鲁,苦笑道:“师傅,你要喝酒就进来吧,可是先给你讲明白了,这酒是苦的。”
安德鲁似鬼魅一般闪身进来,抱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叫道:“好香,好香!”
萨尔愕然道:“这酒明明就是苦的,你怎么赞它香的,我不信!”抢过他手中酒坛子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道:“还是苦的。”
安德鲁懒懒的道:“你想着它香它就香,想着它苦它就苦。徒弟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向为师吐吐苦水,或许能好些的。”
萨尔苦着脸道:“这次国王兄长为了乱臣谋反的事,杀了不少的人。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的狠心,就连一点关系的官爵都不放过,说杀便杀,砍尽了所有台下官爵的脑袋。”
安德鲁失笑道:“你也太过心慈善良了吧,就算让为师来当国王,也一定不会手软,该杀的还是要杀的。”
萨尔摇摇头道:“如果这样才能当一个国王,我宁愿不要,我宁可当一个平民百姓,就算穷困潦倒也不在乎。”
安德鲁点头道:“也不一定要这样才能当国王,自古君王有分仁君、明君、暴君、昏君。”
萨尔大是惊奇道:“还有这种的说法的?那我兄长算是哪一种?”
安德鲁道:“你兄长是一代明君,倘若胡乱杀人,任由自己的喜好,而不管纲纪的称之为暴君;只为法律杀人的,并且不出一丝的差错,称之为明君。而你是不愿意杀人的,尽力的宽恕别人,它日成了一代君王,可称之为仁君。”
萨尔茫然道:“到底是喜欢宽恕人的仁君好一些,还是执法严厉的明君好一些呢?”
安德鲁沉吟道:“仁君施之以缓,明君施之以急,一个可以笼络人心,一个则可以让人心生顾忌,不敢行差踏错,可以说是各有所长,不相上下。倘若一个君王能兼备仁、明二字,必定人鬼皆惧,天神敬之。”
萨尔(炫)恍(书)然(网)道:“这么说,徒儿虽然不忍杀人,不过也并不是兄长说的妇人之仁,对是不对?”
安德鲁呵呵笑道:“你天生的便是仁君的心肠,若比一个仁字,大陆上没有一个是你的敌手,将来必定人心所向,成为人上之人。”
萨尔摇头道:“我不要做什么人上之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大家就如兄弟姐妹一般,为什么还要分等级呢。倘若徒儿有幸成了治理他人的人,那也是徒儿有那样的力量,可这跟人的贵贱是两码子的事,不能混一起说什么人上人的。”
安德鲁听说,不由得一怔,道:“说的实在是有理,这点为师可就不及你了。说到仁字,为师甘拜下风。”
萨尔忙道:“师傅千万不要这样说,徒儿可是笨的很,许多道理都是不明白的。”
安德鲁微笑道:“你无须推脱,大丈夫遇事该当仁不让。为师这次来找你,并不是完全为了和你喝酒聊天的,我已听说光明教廷的人马撤出了狮鹫城,不日就回龙神帝国去了。”
萨尔“哎呀”一声说道:“我答应了帮完兄长的事情,就去找她的,可是现在却给忘记了,幸好有师傅提醒。”
安德鲁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你们小两口不就分开一下子,很快就见着面的。不过也收到另一消息,魔人公主圣映月要向你的相好下手了。”
萨尔道:“你是说公主要害珍珍吗?”
安德鲁伸了个懒腰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被你抛弃了哪还有脸面,所以召集了圣金教的余孽,准备在你相好的回国的时候,在路上拦截她。“萨尔道:“珍珍跟她的爷爷一起上路,应该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吧。”
安德鲁懒懒的道:“最糟的是她要在狮鹫城等你的消息,所以迟走了一步,圣金教的耳目已经探到了这个消息,魔人公主知道后才会集结圣金教的余孽,意图谋害她。”
萨尔听说,顿时大急起来,叫道:“不行,我要去救珍珍,她现在走到哪里了,你快告诉我!”
安德鲁道:“徒弟稍安勿躁,你可知道神洲大地之大,要找一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圣金教的消息,你的相好刚刚好上了路,他们的人没有一个能跟踪起来不被发现的,所以决定在离光明教廷一百多里的苏丝山谷埋伏,等你相好一来就立即出手加害。”
萨尔道:“师傅想让我去苏丝山谷等她来吗?万一她不来怎么办?”
安德鲁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苏丝山谷是落日帝国前往光明教廷的必经之路。”
萨尔道:“那我现在就赶往那里,我可不想再耽搁了。”
安德鲁打了个哈哈,道:“徒弟啊,你老是这么的性急,还想着你能陪我老叫花子多喝一会儿酒呢。”
萨尔歉然道:“等我办完了所有的事,再来陪师傅喝酒聊天。”
安德鲁微微点头道:“你去吧,为师有伤在身,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千万不要见怪。哦,记得结帐!”
萨尔慌忙掏出一个金币丢在桌子上,转身就出了酒馆,心想本来要跟兄长辞行的,可是事情迫在眉睫,再拖延一时半刻,珍珍就多了一分的危 3ǔωω。cōm险。
且说昭珍珍与光明教廷诸人坚守,期间魔人多次来袭,都被打了回去。好不容易捱到狮鹫军团回来,却不见比勒沙元帅,不禁好奇的问新上任的狮鹫军团头领道:“原来的比勒沙元帅怎么没有来?”
那人道:“比勒沙大人已被陛下册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日办完军机事宜就到前线来。”
“那萨尔呢,就是之前在狮鹫城外使出黑暗风暴禁咒的年轻人。”
“他因为救驾有功,陛下已封他为华硕亲王爵,华硕二字是至高无上的意思,可想陛下是如何的宠信他。”
昭珍珍知他曾经和火拉欣拜过把子,封王爵也不是很出奇的事。只是光明教廷一行人要回国去,她对萨尔的思念更是一日盛过一日,决意留在前线等待他的消息,便道别了教廷诸人。
哪知等了七天七夜,也没有看到萨尔的踪影,心想以他的武技修为,要想赶过来一日时间就够了,想来一定是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这前线除逖丧那几人外,无一熟识的,日子也过得无聊透顶,还是先行回教廷再等他的消息好了。
这一上路,风景再美也觉得无趣的很,展开光明腾飞术,如电光流闪,转眼即过百里。苏丝山谷位于龙神帝国东北部,与落日帝国交界,这里大片的魔域森林,高级魔兽横行,凶险无比,只有中间一条官道稍稍平静一些。
昭珍珍一飞到苏丝山谷一处狭窄的过道,立即感应到周围的能量波动,像是埋伏了不少人马,高声道:“哪一路的英雄好汉,躲躲藏藏的不敢出来见人是不是?”
有一个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身段窈窕个高挑,正是魔人公主圣映月,笑吟吟的道:“你这狐媚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大呼小叫,是不是赶着去见冥王啊?”
昭珍珍不悦道:“真是冤家路窄,又让我碰上你这蜘蛛怪,上次有人护着你才没有杀了你,这次说什么也饶不了你。”
圣映月板着脸道:“恐怕饶不了你的人是我,我今天是要告诉你,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抢走我的夫君。”
昭珍珍叫道:“你胡说,谁抢你的夫君了,是你不要脸,硬是逼人家成亲。”
圣映月怒道:“不要的脸的人是你,我们明明有魔神的见证,有了婚约的。你算个什么,不就仗着会迷惑人,让他一时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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