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马超群问道,他实在想不出,在这里有什么要问自己的?这里可是北医大的第二实验室,相信是有很麻烦的事情困扰着在场的众人,可他们都是各科的权威啊!就凭自己这两下子,有什么可以回答他们的?
“孙老师和你认识多久了?”杜微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马超群呆了呆回答道,这个可真不好回答,反正孙德生死多久,自己就认识他多久,可总不能这样回答吧!
“你们很谈得来对吧!”杜微很自信的说道,自己的老师,可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
“还可以吧!”马超群无所谓的说道,就算谈不来又怎么样,孙德生这老头在项链里待得受不了,自然会找自己聊天的。
“他有没有跟你谈起过,他多年前曾经治过吸鸦片的人这件事情?”杜微满脸希望的问道。
“有这事吗?”马超群马上在心底问道,这种事情,孙德生从来没跟自己讲过,也许跟那几个灵魂讲过也说不定,他们整天都在聊天,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可作。
“有啊!我以前治过很多个,不过那是民国的时候了,后来解放,吸毒的全杀光了。文革的时候更没有,改革的前,一段时间也没有,后来虽然有了,可我正在研究电子看脉的问题,再后来我就死了啊!”孙德生说道。
“好像有吧!”马超群说道,既然得到孙德生肯定的答复,他有了一点底。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孙老师看中的人,绝对不会差的。”这会子,杜微好像忘记自己一开始是怎么看马超群的了。
“要为谁戒毒?”马超群马上反应过来了,可戒毒下是戒毒所的事情吗?怎么会弄到这里来了?
“聪明,呵呵,正是要你来想想,孙老师当年是如何治好那些人的。”杜微笑着说道,轻松了很多。
“可戒毒不是有戒毒所吗?”马超群问道。
“你可是学医的,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戒毒所里出来的,复吸的机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九,那没什么用的,我们必须彻底的治好这个人。”杜微扫了马超群一眼,如果他不是这次唯一的希望,杜微实在懒得理会一个大一的学生。
“他的情况怎么样?”马超群问道,一边在心底与孙德生交流着。
“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全身几乎扎烂了,全是针眼,而且很多的地方开始溃烂,每天至少要零点五克以上的海洛因,体重只有四十五斤,只有骨头了,长得像个鬼一样。”杜微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任务他实在是不想接。
第七章
对于毒品,杜微主任了解的不是很多,可他还是知道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说,东方人比西方人对毒品的依赖性更强,更不容易戒掉。而且戒毒的所谓特效药也因人而异,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好用,特别是现在要治的那个人,他几乎用过所有的戒毒药,对此产生了极强的抗体,戒起来非常的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没办法,这次的任务是上面派下来的,因为那个人很重要。对于这样的任务,杜微主任一向不喜欢接,可这次没办法,全院上下都在为这事忙着,寒假都没休,可成果甚微。
“我可以看看他吗?”马超群问道,同时心里已经知道应该如何作了,可却没什么把握,虽然针灸是自己的强项,可这次不同以往,哪怕剌入的位置差上一点点,也会出人命的。
“跟我来。”副院长说道,其实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这么多的医生教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让一个大一的学生来解决,还真是为难他了。
“余……余斌?你是余斌?”马超群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变了形的人说道。
“你,你是谁啊?”床上的余斌半睁着眼睛问道,此时他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根本记不得眼前的人。
“我是马超群啊!”马超群说道,余斌的外公是副总理,他是真正的太子党一员,马超群自然认识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学坏学到把自己也弄坏的程度。
“马超群?呵呵,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啊!你来看我?你来看我的笑话吧!”余斌苦笑道。
“不,我是医大的学生,我来帮你看病的。”马超群解释道,他知道,这些人,一个个心眼里全向坏处想的,而且最会记仇,如果让他们记了仇,会恨你一辈子,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对你下手。
“你们认识?”副院长吃了一惊,虽然他也为马超群写过条子,可还是没想到,马超群的来头居然有这么大,余斌可不是谁都可以认识的。
“以前的一个朋友。”马超群边说边为余斌把脉,其实,他又算是什么朋友?马超群就是不想有这样的朋友,才会走出家门的。
“情况真的不是很好。”马超群放下余斌的手说道。
“无所谓,反正美丽的人生,我应该看的都看了,应该作的也都作了,名誉、美女、金钱、地位,我什么都没缺过。”余斌倒看得开,也许这段日子,他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的名医了,可没一个对他的情况有办法的,看来钱和权也不是万能的。
“马超群,你怎么这么说话?”一位教授看不下去了,作为一名医生,是不可以在病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太打击病人的生存信心了。
杜微皱了皱眉,却没说话,对余斌这个病人,虽然他也想救,却真的没有一点的好感,已经这个样子了,居然对医生还很不礼貌,就如同使唤仆人一样,呼来喝去,实在没一点点的自觉,这样的人,死了也好。
“余斌,我们自小就认识,我有什么话也不会瞒着你,你目前的病,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治,可机率并不高。”马超群说道。
“哦?还有办法?”余斌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北医大的所有名医教授早巳经看了个遍,可还没人敢说这样的话。
“是的,唯一的办法。在你的脑部神经之中,有一处是专门与毒品有关的,只要把这处的神经截断,那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想吸毒了,而且就算吸了毒,你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快感,明白吗?”马超群用最简单的话解释道。
“明白,真的可以作到?”余斌紧握着马超群的手,他的手就像鬼爪子一样,细细长长的,只有骨头和皮,摸不到一点的肉感,让马超群感觉有些思心。
“真的有这样的神经?”杜微和副院长同时问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神经存在,那戒毒的问题等于全部解决了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是的,这样的神经是存在的,可它处于大脑的神经源中心处,四周神经密布,稍稍错手一点点,你们也知道后果了。”马超群摊开两手说道,他倒不是为了摆这个姿势,只是实在不想再握余斌的那双手。
“哦!”杜微和副院长同时皱起眉头来,他们可都是专家,自然知道神经源在大脑中的重要性,那里几乎包含着人体全部最敏感的神经。如果错了,哪怕是在动手术的时候碰到了哪根神经。失明、全身发抖,还是瘫痪,这些都有可能,而且还不能事先判断结果是什么。
“超群,帮我一把,快帮我吧!”余斌的毒瘾又发作了,几个护士跑过来,紧紧的按住余斌,拿出针为他注射。
“不用作开颅手术,我可以用针灸的办法,可一样也不保险,这根本是没有保险的办法,院长最好与副总理通个电话,把情况说一下,是否下针,我只能说,我最多有三成的把握。”马超群说道,他知道,不但余斌自己作不了主,就是这些教授,主任甚至院长也作不了这个主的。
副院长点了点头,如果这病人的身分不是这样的特殊,也根本不会送到这里来,随便丢到戒毒所就可以了。
两个小时后,院长来了,什么话也没说,看了看马超群,重重的点了点头。
马超群也点了点头,他知道,副总理已经下定了决心,像余斌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能医好,那让他平静的死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需要一根特殊的针……”马超群说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针头的部位,要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当针找到位置之后,一按针尾,针头上就会弹出一把小小的刀头来,割断那处神经,自然,刀头小得几乎看不到了,以防止伤害到四周的神经。
“这个好办。”杜微点头说道,在这里,他是对针灸最熟悉的人,制作这样一根针,太容易了。
仅用了半个小时,这样一根特殊的针,送到了马超群的手里。
“麻醉他,不能让他动一下。”马超群平静的说道,几个教授充当了麻醉师,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先用剪刀,将余斌头顶处的头发剪断,再用剃刀仔细的刮干净,好在他的头发本就不多了。接着是用碘酒消毒。马超群定了定神,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就要到来了,虽然有孙德生现场指导,可马超群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下针,虽然马超群心里没底,可刺千层纸时留下的功力却显示出来,手不抖,针不颤,轻轻松松从骨缝中刺入大脑。
手感,手感!马超群拚命的告诉着自己,这也是孙德生说的话。如果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就好了,那里面神经密布,仅凭手感,自己如何能知道部位对不对呢?就算是孙德生复生,只怕也不敢保证每个都可以治得好。这地方下针,治不好就一定治得坏。
马超群停住了针,手心开始出汗,真的不知道自己下针的部位对不对,他完全无法判断,手感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经验,而马超群最没有的就是经验。
“让我去看看吧!”刘晔突然说道。
“你?”马超群奇道。
“是啊!我是凶灵,我不怕在白天出现的,而且,我对于人的脑子,可比你清楚多了,别忘了,我可以进入到人的大脑的。”刘晔嘿嘿笑了起来。
“进去有什么用,你又看不到。”马超群说道,而且还在想着,如果刘晔进入到余斌的大脑里面,余斌会不会马上死掉啊!
“放心,我进去,他不会死掉的。如果我只是凶灵,他自然是死定了,可我是有自主意识的凶灵,那就完全不同了。至于看不看得到,你一会就知道了。”刘晔笑着说道,自从变成凶灵之后,刘晔就很少说话,他总认为自己已经与以前的伙伴不同了。
“好吧!”马超群咬了咬牙说道。
刘晔无声无息的从项链里钻了出来,其实自从变成凶灵之后,他就可以自由的出来散心了,只要时间不长,对于凶灵来说,流失是很小的,而且它也流失得起。
马超群是开了天眼的人,眼看着刘晔钻进了余斌的脑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丝丝在外面,与自己的灵力连接在一处,马超群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刘晔感觉到的一切。
“那里,对,就是那里。”马超群大叫了一声,把四周正目不转睛看着他的众人吓了一跳。
马超群走回余斌的身前,右手持针,大半的针已经进入了余斌的大脑,可离神经源还有一段距离。凭着刘晔反馈回来的信息,马超群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看到余斌脑子里的一切,包括那些神经。
靠近了,再靠近一点,向左,躲过那丛神经,马超群松手,一位教授马上走了过来,给马超群擦汗,临时充当起护士的角色。
“到了?”杜微看着马超群问道。
马超群点了点头,笑了笑,杜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一种新的戒毒方法,一种最有效的戒毒方法就要产生了。
马超群再次定了定神,调好距离,按动针尾的机关,那丛神经被准确的切断了。马超群手一抬,迅捷无比的取出针来,下针难,收针可容易得多,只要速度够快,手够稳,就不会出问题的。
马超群向着众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的顺利。
掌声四起,这些教授名医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虽然看到了一切,也知道原理,可他们知道,想要作到这一点,远比看到的难得多,这个大一的学生真是潜力无限啊!
当余斌醒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的特殊感觉,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他迟疑的看了马超群一眼,用目光询问着。
“来,吸一点吧!”一个教授把白粉拿到余斌面前。
“我现在还可以,不用吸。”余斌迟疑的说道,他现在感觉还好,至少暂时还不用这东西,他心里也明白,就是这东西让自己陷入今天的地步。
“试试吧!”马超群说道。
“好吧!”余斌疑惑的说道,接过白粉。
余斌手法熟练的摆弄着那些白粉,通常这东西对他用处不是很大,他都是用注射的,因为那个劲才够用,不过白粉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他知道,马超群正在作什么实验。
吸入白粉之后,余斌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知道,一会那种如在雾中的感觉就会来到,那时候自己就是主宰,自己就是神,这世间的一切,都会为自己而转动。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可那种感觉居然没来?余斌抬起头,坐了起来,看着马超群发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给自己的,是不是白粉?凭着刚才吸入时的气息,他知道、那是纯正的四号,绝对不会错,自己对它们已经很熟悉了。
“没感觉,对吧?”马超群问道。
余斌点了点头,还是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
掌声再次响起,众人知道,马超群真的成功了。神经被截断之后,余斌再也不会对毒品有依赖性,不会因为毒品而发疯,同时,毒品也失去了对他的作用。就像一个失去阑尾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得阑尾炎一样。
这一天,马超群没有上课,甚至很多的班级也没有上成课,很多教授都在跟马超群交流,他们把这一切都记录成文字,他们知道,在北医大,一种彻底治疗毒瘾的办法已经正式成功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马超群感觉有些累,应付这些教授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对于医学有着无比的热情,绝对会把每个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自己停手那段时间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放过。感觉不像是医学教授,而是小报的记者。
餐厅里居然飘出一股香味来,马超群走了过去,鱼肠正忙碌的作着菜,看来已经作得差不多了。
“才回来?”鱼肠扫了马超群一眼说道,继续去作她的菜了。
“嗯。”马超群应了一声,坐到椅子上,鱼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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