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禁朝自己胸口看看,仔细斟酌之后,他无奈地点点头:“我脱,先说好了,你这身衣服给我之后可不能再要回去。”
“放心,我要不是钱袋让人给——”我本想吹几句牛皮,可又怕他怀疑我的身份,起了反抗之心。“总之以后有机会我不但不找你要后账,反倒给你俩子花花。”
“不求您多赏,只要别再出麻烦就行。”老板指指架在脖子上的墩布,我慢慢收在身边。两人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老板一身亚麻布的百姓普通衣裳很快就被我穿戴整齐,而老板穿我这身高级货可费了不少劲。
也不知为什么他先从上衣穿起,系那几个镏金的扣子浪费一盏茶的功夫,下摆的三个大结更是打的不伦不类。我没空等他了,便急匆匆地问:“你这店铺有没有后门啊?”
老板一只脚伸进裤腿,两外一只脚还没来得及往里放,听我问话,便随口答道:“有,柜台后面就有个小门,怎么,先生您要走后门?”
“有啊,那就好。”我眯着眼睛嘿嘿一笑,琢磨出个靠谱的逃跑方案。趁老板背着身没穿好裤子,我悄悄靠近,抡起墩布“邦”的一下K到他的后脑勺,一点情面都没留。
老板晃晃身形,摇着脑袋转过头来,手指头指向我不停地颤悠。“你。。。。。。!”没等他说完,我第二下又打了下去,同时闭着眼睛默念额米豆腐,罪过罪过。
帮他提上裤子,我把人拖到正门口,开出一条门缝,瞧瞧外面的形势,果然那个乔装打扮的卫兵正在对面的摊子上瞎摆弄,脑袋时不时地朝糖果店门口观望。
“受会苦吧你,待有他日,必来相报。”我冲怀中的老板微微一乐,打开房门把人抛出门外,紧接着插好门锁,我顺着老板指引的后门遁身而去。
“叫你追~”走在路上,我心里很得意,那卫兵现在正围着晕过去的老板呢,想追踪我,下辈子吧!问过几次路后,终于回到了南城旅馆,一眼就瞧见耶罗跟门口来回转悠,可能在盼望我的身影。
“咱回来了!”冲他摆摆手,我扬着下巴走进旅馆。
“你去哪了?我等你整整一夜!”耶罗冲我后背就是一巴掌,打的我踉跄几步,差点绊在门坎上。
“你打我干毛,当我愿意晚回来啊?跟你说,我倒血霉了我!”冲耶罗哼哼鼻子,我跟柜台点了奶酪面包,准备一边吃一边讲述悲惨的遭遇。
耶罗坐在我旁边一点一点听我叙述,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谁叫你非找个又胖又老的女人帮衬,自讨苦吃了吧?”
“你当我愿意啊,没点理由我怎么闹场?对了,你跟学姐问着什么情报了?”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将话题归正。
耶罗叉起一块奶酪放进嘴里,嚼完之后说道:“情况不乐观啊。学姐他们来到这里好几天,啥都没发现。她总有种感觉,政府好像在掩盖着一些蛛丝马迹。”
我听完之后停住切面包的动作,喃喃地回道:“你的意思是。。。。。。巫师在官员中有内应?”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可能。”耶罗瞧瞧周围,一大早来酒馆的顾客基本没有,客房里的住户也都出去忙了,一层除了角落坐着一桌吃饭的人家就剩下我们两位。“你要知道,虽然三个国家在明面上一直与巫师对立,可实际上谁又能对抗衡法师的力量不动心?咱们法师已经制衡了它们500年,三个国家基本上都在发展自己的秘密战斗力。这也是为什么巫师能跟我们法师对峙到今天的原因。”
“撇开这些不说,莫拉。玖的几位得意门徒和她想**政府内部还不简单,他们千变万化的能力本就是做间谍的天才,加上各种巫毒的**作用,幻术的辅助。你想想,连法师塔莫拉。玖那个混蛋都能住上足足三年没人发现,更别说小小的政府机关。”
这话没错,当初碰见莫拉。玖的时候她装成城主的女儿,若不是东西到手显露原身,我哪能看出她是个百年人瑞。而且我发现她的时候据说她已经跟城主家装了1个月没被发现,她能装女儿,装城主又有何难?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恐怖,简直无孔不入啊。
“咱们下步该怎么做呢?”我吃进几块奶酪,打个饱嗝,准备跟耶罗继续寻找巫师的踪迹。
“学姐说她还没查过城东的贫民区,咱们今天就去那里转转吧。”耶罗拍拍胸口,把奶酪渣抖掉。
去老鸨子那里?这不是找揍么。“喂,你昨天刚抽了地头蛇一嘴巴,刚过一天就回去转悠,有点危险吧?”我提醒耶罗。
“别逗,你先动的手好不好,现在倒成我的问题了?”耶罗白我一眼,“怎么,几个小混混你都怕,我的赤金同志?”
又激我。我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我当然不怕,咱除了魔法还有诅咒撑腰,你没了魔法有什么?到时候被人围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不会出现你想的问题~”耶罗扬扬下巴,“我什么架没打过,要是没本事开溜,四大巫主早就灭掉我了。”
一路调侃,我和耶罗走到了曾惹下麻烦的贫民区。还没过中午,一条条暗巷口没几个女人站哨,毕竟老百姓们没放纵到白日宣淫的地步。除了暗巷以外,贫民区的货铺倒也不少,门口摆的都是些过期产品。像水果摊,一大筐一大筐的烂果子,价格很便宜。耶罗跟我解释这些都是正经水果摊放置久了没人买的东西,他们收过来卖给穷人,赚个跑腿费。
这商人真是无处不在,不管是多么穷苦的人家,他们都能狠下心肠赚其钱财。“也不能怪他们,没有他们的话,这些穷人别说水果了,连皮都买不起。”耶罗冲我无奈道,社会问题到哪都属于敏感话题。
除了水果摊,有卖面包边的,有卖处理损坏家具的,有卖缺口碗碟的,日用百货,吃喝穿戴应有尽有。走着走着,耶罗突然拍拍我的肩膀,冲我指指不远处正在寻思东西的妇女,她身边围着两个身形瘦长的男人。
妇女穿着一身破旧的连衣裙,围蓬油乎乎的,可能在干一些吃食方面的活。她对着一个大号的缺口盘子寻思半天,迟迟打不定主意。结果被游街的小贼顶上了,看她是个新到的娘们,准备给她个教训。
“偷了,偷了。”耶罗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我放眼望去,果然两个男人中较矮的一位趁妇人精神集中在盘子上,手指头伸进了她的包袱中。
没过多久,银币的光在他指间闪了闪,顺手塞进自己腰间。“够有钱的。”我原本还想看看这家伙怎么一个个往外夹铜币而不被发现,结果妇人包里带着大头,真给小偷省心。“抓他不?”我冲耶罗呶呶嘴。
“抓,正发愁没事干呢。”耶罗摸摸下巴,这小子今天不挨回打心里不舒坦。我们两个悄悄走了过去,小偷刚准备第二次下手,耶罗一把抄住他的胳膊,大声喊道:“抓贼嘿!抓贼喽!”
妇女一听耶罗的喊叫,急忙回头一看,另一位个子较高的男人嗖地没了身影。她立刻察觉出不对劲,赶紧摸摸自己的包里,将钱币全掏出来查查。“哎呀,我的钱啊!”妇女狠狠地看向我们。
“他,他偷的!”耶罗指指身边的小偷,小偷却摊摊双手,“我没偷!你要能跟我身上搜出来一个子,我任打任罚。”说完他往原地一站,脸色不带有一丝慌张。
我瞧着心里有点沉,这小子的架势可不对,耶罗没准要吃亏。“搜个屁,我们亲眼看你揣进腰里的,还不赶紧掏出来!”我急忙骂道。
“哎,别急,我搜搜他。”耶罗冲我扬扬眉毛,伸手拦住我欲打人的动势,慢慢悠悠地走到小偷跟前,从脖领子到脚跟一块一块的摸,不漏半个部位。
靠,你等着倒霉吧。我本想打的对方说不出话来,这银币不管他怎么玩活,都能咬住他是凶手,没想到耶罗莫名其妙顺着人家的道走,恐怕今天的事要出乱子了。
一盏茶的功夫,耶罗连个石子都没摸着,他自顾自地摇摇头,好奇的问:“你怎没有呢,藏哪了?”
“没有吧。”小偷嘿嘿一乐,“我看是你偷的!”说着,他一把抓住耶罗的袖子,三翻两翻就从袖口里摸出个银币。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困
耶罗抢过硬币,翻过来倒过去的仔细瞧了半天,这才抬头说道:“跟我袖子里就是我偷的?分明是你用法子塞进去的!”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往我们这里聚拢,我依稀在人群中看见了另一个小贼的身影。 耶罗对面的小偷高举银币,冲着群众们高声大嗓的喊了起来:“刚才诸位也看见了,我身穿一件无袖衫,两条胳膊光溜溜的,怎么可能把银币凭空变出来塞进他袖子里?大家评评理,这小偷到底是谁啊?”
只听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是那个绿衣服小子偷的!”“肯定是他,还敢狡辩!”“我刚才瞅的真真的,绝对错不了!”
我无奈地被炒热气氛的微观者们,这家伙的托也太多了吧?“你个贼货,想倒打一耙?!”现在不动手恐怕来不及了,我一个箭步朝小贼冲了过去。
瘦高小贼连躲都不躲,冲着人群继续大喊:“瞧见没有,他心虚了!大家一齐动手打这两个偷女人钱的扒手啊!”说完抓住耶罗的手,拉到身前挡我的拳头。
我只得跟他绕起圈子,没多大功夫,群众之中冲出几个比较健壮的小伙子,随手从烂家具摊里抄起把短椅板凳就准备加入战局。
有人带头,看戏的大伙们心中都跃跃欲试,揍人不负责,解解气谁不想,于是乌压压的缩小范围,一个个排队等着海K我们俩。
我气得牙根直痒,帮人抓小偷反倒被群殴,天理是不是都淹茅坑里了。耶罗的脸色也变得很焦急,他不停地想从小偷的胳膊肘里挣扎出来,可如我所料,不用魔法的魔法师跟半个废物没啥区别,不但人没逃掉,脑袋上反被K了几下,鼓起肿包。
我看他刚才嚣张的很,以为他是有恃无恐,可现在瞧来真属活该,没本事你臭NB个什么劲啊。眼看状小伙们就要来到我的身边,今天这顿打在所难免,我心中不禁蹭地着起火。好好好,想围殴我是吧?今天让你们瞧瞧什么叫杜爷爷有三只眼!
“我诅咒你们的双脚通通被亡灵所缠绕!”一句诅咒出口,带头的小伙子,绑架耶罗的小偷,排队的观众一股脑定在原地,任凭他们如何拉扯自己的双脚,仍旧不能往前迈出一步。
我眯着眼睛瞧瞧眼前有些发慌的小偷,回身走到处理瓷器的摊子前,上面摆放着5个大小不一的缺口圆瓶。周围的群众开始互相询问,议论,等我举起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时队列中有个男人喊道:“是诅咒,他是巫师!”
哗,大伙顿时炸开了锅,有破口大骂的,有哭着求饶的,有胡说八道的。我可没空理他们,手中的瓶子对着小偷一比划,脸上笑的很下流。
“别,别过来!你要过来我掐死他!”小偷听见我的身份后脸色都变灰了,看着跟乌云遮住似的。他一边叫嚷一边用双手掐住耶罗的脖子,两腿抖的像在跳舞。
我把瓶子放回桌上,看他轻轻喘了一口气,这才把最大号的瓶子抄在手中,二话不说窜到他的背后。他如我所料般松开了掐住耶罗脖子的手,摆到脑后不停地划拉,同时嘴里喊着:“别砸我!”
“怂。”我起脚一勾,从屁股缝下面踢个瓷实。小偷“哇”的一声疼的手捶到当前,紧接着“哐叽”一下,脑袋被我的大号罐子砸的满堂彩。
没理会小偷的下场,我继续结果将要到我身边的几个目标。办法是老办法,要么一脚,一砸,要么一砸加一脚,总之对方挡上我打下,对方挡下我打上,干净利落。冲过来的小伙子被我三下五除二K的只剩下一位清醒的,他已经把板凳丢在一旁,一手捂头一手捂档,诚惶诚恐地等待我出手。
耶罗的两脚也不听使唤,他给我加油喝彩,喊的比我都开心,唯恐天下不乱。我冷眼瞅了瞅防护严密的小伙子,慢悠悠地捡起他身旁的板凳,刚想朝他肚子来一下,突然诅咒时间到了,所有人恢复双脚的活动力。
小伙子见机一个抬起一脚就像踹我的档,他准备把同伴受的苦报复回来。“我诅咒你们的心灵被亡灵所侵蚀!”嘴角微微翘起,我念出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第二个诅咒。小伙子飞起的脚猛地踏到地上,捂住胸口,嘴巴张的很大蹲下身去。
“还想学我?”我举起板凳上下挥动,一连朝他的后背砸了三下,小伙子被我拍倒在地。“哼!”板凳被我甩到他的后脑勺,拍拍双手继续了解排队那帮人的仇恨。
“你们喜欢凑热闹是不是?”我望着码成一排蹲在地下的观众们,坏笑几声问道。
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都张大嘴巴呀呀地嘶鸣,看来这噬心咒效果不错。从家具摊上抽出一条墩布,我用脚使劲磕成两截,拿起没有墩布头的短棍,这帮家伙太给面子了,挨打都是排好队等着,省的我少打几个。
邦,邦,邦的叮当以叮当。脑袋瓜虽然没有皮鼓响亮,可敲起来的心境截然不同,那感觉让人心旷神怡。满意的敲完最后一名蹲在地上的好同志,我扔掉短棍,大声警告:“诅咒马上就要停止,你们谁不服可以留下,我奉陪到底!”说完回到耶罗身边,他也不例外,跟地上蹲着呢。
我说怎么呐喊声没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太会控制群体诅咒的目标。”正准备伸手拉他起来,一道火箭从我头边擦了过去。
不知哪个家伙逃出去,通报给城管了,在我身后几十米外娇尼尔学姐和她的同伴已经赶到了这个百货市场。
我的耳边流下几道冷汗,他们不是想跟我玩真的吧?耶罗没有把我现在的样子介绍给学姐?“请大家尽快撤离这个区域!”娇尼尔学姐用她沉稳的嗓音提醒倒在地上的人群,看来她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诅咒恰好在她喊声之后停止作用,群众们哗啦啦的四散东西,连蹲在我身边的耶罗都不例外,背着我就往胡同里跑。“等等我啊!”我小声冲他喷上一句,跟着他的路线一起逃走。可几道火箭拦住了我的去路,娇尼尔学姐和她的同伴见我要开溜,一同出手。
被火箭逼回来的我眼瞅着耶罗窜进胡同,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也不帮我解释,放倒脚底下抹油溜的贼快。学姐和同伴等人群散尽之后,冷不叽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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