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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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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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给他牧羊图,而且言行之间,对那位花花公子,还有着大为赞赏之意。”

关中岳沉吟子一阵,道:“听说此人,有着多方才能,机智、成功,都是第一流的人物,后起的江湖人物中,此人算得一支奇葩,只可惜,他未能行入正路。”

方振远缓缓说道:“总镖头对葛玉郎的为人,似乎知晓不少。”

关中岳道:“他到过北京,而且托人带信给我,希望和我见上一面,可惜的是我有事他往,未能和他会晤。”

方振远道:“他在京没有闹一点事?”

关中岳道:“这就是花花公子葛玉郎聪明的地方,他到了北京城,竟然能使神不,鬼不觉,除了他要会,想会有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方振远道:“这件事很多年了。”

关中岳道:“就是去年的事,那时,他已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听说,除了我之外,他还会过另外两个人。”

方振远道:“什么人?”

关中岳道:“会的另外两个人是谁,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如若仔细存心追查,也就不难查出,但当时,我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似乎是有些疏忽了。”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总镖头是否觉得,和这牧羊图有关?”

关中岳道:“很可能,葛玉郎近年广结善缘,据说,交了不少朋友,看样子,他似乎是有所谋图作为。”

杨四成道:“那牧羊图是一个关键了。”

关中岳道:“目下,我们还不能达作论定,但对于那幅牧羊图,我倒是探得了一点内情出来。”

方振远精神一振,道:“总镖头可否踢告。”

关中岳未立刻回答方振远的问话,反口问道:“你见过那幅牧羊图么?”

方振远道:“见过,可惜的是小弟才慧浅薄,无法瞧出那牧羊图的隐秘。”

关中岳道:“那幅图称谓称牧羊图,顾名思义,那幅图上画了很多的羊了?”

方振远道:“各式各态的羊,和一个手执长鞭的牧童。”

关中岳道:“兄弟,你仔细的想想看,那幅图上,有什么可疑之处?”

方振远道:“小弟仔细的瞧过了,却是瞧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据说那幅图上,暗藏着很深奥的玄机,是一位前辈奇人所绘,其中含有他毕生的心血和成就。”

方振远道:“那是他把一生的武功和成就,都绘在好牧羊图上?”

关中岳道:“也不是这么简单,听说那图上含有玄机,如是无法解得图中之秘,纵然取得那牧羊图,也是无用。”

方振远道:“如若那牧羊图上确含有隐秘,那实是一种极高的智谋,小弟看的十分仔细,但却一点也瞧不出来。”

关中岳道:“如若能说动刘大人,那把牧羊图拿出来瞧瞧,也许可以瞧出一点名堂。”

方振远道:“此事不难,我去见见那刘大人,也许可以说动。”

关中岳道:“这件事不能勉强,也不能威吓人穿,只能淡淡的提一提,答不答应,那是人家的事情了……”

语声一顿,接造:“叫人想不明白的是,那幅牧羊图,怎会落在刘大人的手中。”

方振远道:“小弟也曾问过他,他也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似乎是,这幅图,是别人委托他带往开封。”

关中岳道:“什么人委托他呢?只要那人和武林中有关,我们就可以找出来龙去脉了。”

杨四成道:“总镖头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吗?”

关中岳道:“如若那牧羊圈,和武林中事,牵扯上关系,那幅图的价值,就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了。”

杨四成道:“照总镖头的说法,这幅图已经和武林人有关了,咱们是否要查出内情。”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如若我料断不错,不但万昭和葛玉郎要劫这趟镖,就是正大门派的人物,只怕也有人会过问此事。”

杨四成道:“总镖头之意,可是说正大门户中人,也会有人抢镖吗?”

关中岳道:“很难说,他们纵然不至于下手他抢劫,至少会曾问此事。”

方振远似是未料到,这趟镖竟然是闹的天下武林皆知,当下说道:“这么说来,这一趟镖,是保的哄动天下了。”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先到前面瞧瞧,你们慢慢走吧!”

方振远道:“总镖头清吧!”

关中岳道:“我在前面等你们。”翻身上马,纵骑而去。

他胯下之马,乃千里神驹,奔行神速,转眼之间,已走的踪影全无。

方振远望着关中岳远去的背影,沉思不语。

行约十余里,只见关中岳站在道旁一株老榕树下等侯。

关中岳牵马上路,李玉龙和于俊,急急赶来见礼。

关中岳挥挥手,道:“你们守着镖车。”

两人应了一声,欠身退下。

关中岳低声说道:“大哥,瞧到了什么?”

关中岳松开手上马缰,宝驹自随身后而行,亦用极低的声音道:“我见着了花花公子葛玉郎。”

方振远吃了一惊道:“大哥和他动过手了?”

关中岳摇摇头,道:“没有,我们谈的很好,他已替咱们除去了万昭两道埋伏,伤了万昭七个属下。”

方振远道:“如若那葛玉郎说的句句真实,那确也叫刘大人说对了,盗亦有道。”

关中岳暄:“他说的不像假话,他手下的燕山五鬼,也被伤了两个。”

方振远道:“那么,这份人情债,咱们是背定了。”

关中岳道:“葛玉郎告诉我,不用对他存一点感激之心,他不惜和人结仇替咱们开道,用心只在保护他的牧羊图。”

方振远啊了一声,道:“看来,倒不像传言中那等歹毒之徒了。”

关中岳沉吟了片刻道:“兄弟,如若葛玉郎没有骗我,大约赶到开封会的途中,不会再有大麻烦了。”

方振远道:“问题是那葛玉郎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关中岳道:“所以,咱们自己也要有准备才成。”

方振远道:“咱们要如何准备。”

关中岳道:“我走在前面,如若遇上可疑之处,我就先行搜查一遍,然后,再用咱们镖局子的暗记联络,你们照我留下的暗记行事。”

方振远道:“听凭总镖头吩咐。”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既然到了,不能让顾主再受到一点惊骇,也希望能在他们愿望之下,及时赶到开封。”

方振远道:“总镖头,有一件事,小弟还未向总镖头报告。”

关中岳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数十年没在江湖上出现过的‘盘龙’镖旗,此刻却出现在江湖之上,而且就在那位刘姑娘的蓬车内。”

关中岳怔了一怔,道:“此事当真吗?”

方振远道:“小弟没有亲眼看到,话是葛玉郎的口中说出来,但仔细的想一想,这话不错,葛玉郎施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我调开了客栈,他却乘机闯入了客栈之中,制服了咱们镖局里的几位镖头,那时,他一可以从容取走牧羊图,但他临时改变主意,赐赠丹丸,未取走一针一线。”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葛玉郎自愿放弃了强取暗抢的手法,甘愿和咱们逐敌立约,自非无困的了。”

方振远道:“还有一桩事,小弟亦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嗯!你说说着?”

方振远道:“我们守在一座荒祠之中,万昭带人逼近荒祠,分由数面齐至,似有动手之意,但却不知何故,又突然一齐撤走,此事来的突然,小弟思索甚久,仍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火神万昭,和他的属下,未入荒祠,也未见过那‘盘龙’镖旗,这似乎是和那镖旗无关了。”

方振远道:“正因如此,属下才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照这等情形而言,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惊退了万昭。”

方振远道:“小弟也这么想,可能是葛玉郎玩的手法,但后来我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如若是葛玉郎,他定然会讲出来,但他却只字未提。”

关中岳道:“你当时是否瞧出了一点征侯?”

方振远道:“没有,如是真有人暗中帮助我们,那人的武功,必然是极为高强。”

关中岳显然对此事,亦无法作答,沉吟不语。

方振远道:“大哥,提到了正大门派中人,也可能卷入这场漩涡,可能是哪一位正大门派中人暗伸援手……”

关中岳道:“四面白茫茫,最是不宜藏身,不论那人是何身份,但他能在不现身形之下,惊退万昭,自非泛泛之辈了。”

方振远道:“小弟亦作此想,但我始终想不出他是何许人物,为什么要对我们帮忙。”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也许他和葛玉郎的用心一样,只求保护那幅牧羊图。”

方振远似乎是突然这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忍不住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似乎是刘大人还收存了一份极为珍贵之物,其名贵之处,也许不在那幅牧羊图之下了。”

关中岳道:“那是什么呢?”

方振远道:“这个小弟不知,我也没有证据,只是隐隐的有此感觉。”

关中岳仰脸望天,沉思了良久,道:“如若刘大人那一件珍藏,也和咱们武要人物有关,事情就有些不同了。”

语声一顿,接道:“不管那刘大人如何的可疑,咱们也应该把他送到开封府去,然后,再作计议,我想走在前面,如若路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不在途中等你们了。”

方振远道:“大哥之意,可是说路上如无变化,咱们在开封府见了。”

关中岳道:“照目下情势而言,我想不用和那刘大人混的太过熟悉。”

方振远道:“大哥既有此想,那咱们就在开封府见。”

关中岳翻身上马,低声道:“你们要多多费心一些。”

一提缰绳,健马如飞,向前奔去。

方振远看着那葛玉郎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回头对杨四成道:“四成,要他们放快速度,咱们要兼程赶路。”

杨四成一欠身,道:“二爷不要上车吗?”

方振远道:“不用了,我要走在前面,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相机应付。”

杨四成道:“二爷多辛苦了。”

方振远颔首一笑,放步向前行去。

关中岳果然未在途中出现,方振远等也有着意外的顺利。

这日,渡过了黄河,直下开封。

腊月二十九中午时分,一行篷车,进入开封府城中。

进了城,方振远长吁口气,对刘大人道:“大人,幸未辱命,总算在年前赶到了开封府。”

刘大人道:“好极啦,送我们到督府公馆,我们就照诺言多放赏银。”

方振远道:“赏银不用了,但在下想和刘大人说明一件事。”

刘大人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理那牧羊图,是否真的交给葛玉郎,此事,我们亦可不管,任凭大人自行处理,但大人如若不再和江湖人交往,也可把牧羊图交给在下转致葛玉郎。”

刘大人沉吟了一阵,道:“牧羊图我可以交出,但我不想再麻烦你方副总镖头了,你见着葛公子时,要了到督府中找我取图就是。”

方振远淡淡一笑,道:“在下并非主张要你刘大人交出牧羊图,不过,咱们那条据执握在葛玉郎手中,葛玉郎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东西。”

刘大人微微一笑,道:“这个方副总镖头不用费心,葛玉郎虽然执有条据,但他必须得先找到我,才能取图。”

方振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刘大人可是想把此事推掉吗?”

刘大人摇摇头,笑道:“方爷,话不是这么说,我觉得那位葛公子如能见我的面,我自然要把牧羊图交给他,如是找不到我,我纵然有交图之心,可也不知道交给什么人啊!”

方振远道:“刘大人!在下想奉劝一言。”

刘大人道:“方爷清说。”

方振远道:“官兵之力不可恃,除非你自己有能力保护那幅牧羊图。”

刘大人道:“这件事,下官会酌情处理,用不我方爷多费心了。”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在下言尽于此,你刘大人准备怎么处理,由你自己决定了。”

刘大人淡淡一笑,道:“方爷先送我到督府公馆再说。”

方振远应了一声,吩咐马车,向前行去。

开封督府公馆,名气甚大,那是无人不知了。

方振远带着篷车,行向督府。

车距督府还有一箭之遥,已有两个亲兵行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方振远已瞧到刘大人存了毁诺吞图之意,不愿迁延时间,停下篷车,道:“大人,已到督府,篷车难再前进。”

刘大人撤帘而出,打量了两个亲兵一眼,道:“徐大人在吗?”

两个亲兵,都挂着腰刀,脸上是一片冷漠不屑之色,道:“你是何许人?”

刘大人道:“下官姓刘,由北京到此。”

两个亲兵,听说是北京来人,脸色立时变得缓和了甚多,道:“大人可有名刺我们替你通报。”

刘大人道:“不用名刺了,你说就北京来的姓刘的求见。”

那两个亲兵,看他不肯拿出名刺,皱了皱眉头,道:“那么,大人在此稍侯,小的去给你通报一声了。”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片刻,那亲兵带个头戴皮帽身着墨缎子长袍的中年人,和七八个佩刀的军士,一路行来。

方振远道:“大人,督府公馆岂能使人轻易窥探,我们的篷车,大概不能够直驶宅内了。”

这时,那亲兵已快步了过来,道:“督帅已整衣侯驾,差遣侯师爷代迎贵宾,府卒十人,替大人搬取行囊。”

刘大人道:“内眷和小女……”

那头戴皮帽的侯师爷,急急接道:“小的另备有两顶小轿。”

语声甫落,两顶小轿,如飞而来。

侯师爷轻轻咳了一声,目光转到方振远和场四成等身上,道:“诸位是镖局子的?”

方振远一抱拳道:“是的,我们受雇而来。”

侯师爷拱手一笑道:“督帅公馆,不宜杂人出入,我着诸位就在此地卸下刘大人的行囊如何?”

方振远点点头,吩咐趟子手,卸下了刘大人的行囊。

两项小轿,奔近车前,抬着刘大人和刘姑娘,如飞而去。

方振远回顾了杨四成后服,道:“四成,车转镖局。”

杨四成应了一声,带着几辆篷车,转向虎威镖局开封分局而去。

刘大人却突然行前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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