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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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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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远道:“以后,就没有了,是吗?”

关中岳道:“似乎是在那一个转接之后,事情就显然十分复杂了,极不易推断变化。”

方振远道:“这么说来,大哥还是没有瞧出来了。”

关中岳道:“我自然已了解到大部情形,只是那关键所在,不能了然。”

方振远道:“那是说大哥,除了那转接的一招之处,十二招武功,都已学会了。”

关中岳道:“图上只是一种暗示,能把它练得克敌致用,还是人为之力。”

方振远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呢?掌法,或是刀法?”

关中岳沉吟道:“似乎是用掌有利,但如若用刀施展似乎是也可应付……”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这就是数日以来,我所了解的一些,就小兄所见,这图上似乎是还有着很大的秘密,只不过,已非小兄的才慧,所能发觉了。”

方振远道:“一幅小小的牧羊图,竟有着如此之多曲折内情,实是叫人想不到啊!”

关中岳背负双手,仰脸望天,若有所思的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看来,咱们是已经无法摆脱这幅牧羊图的风波了。”

轻轻咳了一声,道:“走!咱们一面走,一面谈吧!”

方振远由一座茅舍中牵出坐马,备上鞍子,两人跃身上马,直奔开封。

回到虎威镖局开封分局时,只见那高挂在门上的招牌,已然取下,大门紧闭,已不再接生意。

方振远翻身下马,正待举手扣门,木门已呀然而开。

敢情,里面早已有人在暗中戒备。

关中岳笑一笑,说道:“四成做事,一向谨慎。”

举步行入门内。

两人精干的趟子手,大步迎了上来,接过两人的马匹。

紧接着杨四成快步迎了出来,欠身说道:“总镖头……”

关中岳挥挥手,接道:“咱们到屋里谈,当先行入大厅。

方振远、杨四成紧随而入。

关中岳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道:“四成,这几天镖局里可有什么动静?”

杨四成道:“督帅府中那位姓沈的,曾来过两次……”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他来此作甚?”

杨四成道:“一来探问总镖头的消息,二来看看咱们虎威镖局的情形。”

关中岳道:“沈百涛已经暴露了身份,大约开封府武林道上人,都知道他是督帅大人的长随,常来咱们虎威镖局里,那是等于在做招牌了,使人人都知晓咱们虎威镖局和总督府有关。”

杨四成道:“属下也这样说过,曾劝他少来镖局两趟。”

关中岳道:“嗯,他怎么说?”

杨四成道:“他倒是满回答应,告诉我此后尽量少来,临去之际,告诉属下说,万一开封分局有什么事,需要他效劳时,派人去告诉他一声。”

关中岳嗯了一声,道:“大立和玉龙呢?”

杨四成道:“林镖头被人请去吃饭,玉龙、于俊和大家都在后面休息,属下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武林虽有胆大妄为的人,但也不至在闹市中生事,找人镖局来,因此,属下叫他们白天休息,晚上巡夜”。

关中岳点点头,道:“很好,很好……”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你做事一向很小心,但我已离了开封,镖局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你这样防备森严,定有所见了。”

杨四成道:“前两天,属下发觉有人探道,因此,属下才这般小心戒备。”

关中岳道:“可有武林人物来过?”

杨四成道:“没有,属下也正为此事不解。”

谈话之间,林大立也走了进来。

关中岳和方振远去而复返,似是大出了那林大立的意料之外,怔了一怔,才施礼拜见。

关中岳挥挥手,道:“大立,不用多礼,坐下来,咱们仔细的谈谈。”

林大立落了座,一个年轻的趟子手送上香茗,林大立喝了一口茶,道:“总镖头,去而复返,为了何故?”

关中岳不愿把镖旗主人,逼死数十个武林高手的事说出来,微微一笑,道:“葛玉郎率人沿途拦劫,我和方兄弟重又相遇,衡量轻重,觉得这开封府目前是非最多,因此,决定暂缓北上,留在这里。”

林大立道:“总镖头回来主持大局,那是最好不过……”

关中岳道:“你在开封府地面很熟,可曾瞧出了什么不对?”

林大立道:“就属下所见,有一桩很奇怪的事情。”

关中岳道:“什么事?”

林大立道:“前两天,这开封地面上,似乎云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经常走动,这几天不知何故,出现在地面上的武林人物,突然间像失了踪似的,不再见有人走动,静的有些出奇。”

杨四成道:“来此之人,大都为了那幅牧羊图,大概是追总镖头去了。”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大风暴前,总会有一段出奇的平静。”

语音一顿,接道:“大立,局子里可有清静的房间?”

林大立道:“后院里有一间,总镖头如要使用,我这就派人去打扫。”

关中岳点点头,道:“好!里面打扫一下,外面有用修饰了,我要住在里面,最好不让外面的人瞧出来。”

林大立道:“那地方紧傍一株大树,屋子里久无人住,墙壁上生了不少绿苔,看上去似是一座空屋,外面不用修饰,就可以掩人耳目。”

关中岳道:“那很好,叫他们在屋里面打扫一下,放一套简单的被褥用具,尽量不要打扰我。”

林大立道:“总镖头的饮食呢?是否要按时送上?”

关中岳道:“那也不用,你们把食物放在一处固定的地方,我自己会依时出来食用。”

林大立略一沉吟,道:“总镖头是否需要听差遣的人。”

关中岳道:“不用了,你们就像往常一样,当它是座空房子,用不着特别派人照顾。”

杨四成道:“如是有人拜晤总镖头呢?”

关中岳道:“最好替我挡驾,万一我非见不可的人,你们不妨和他约后两天,写一张字条,和饭食放在一起,说明内情。”

林大立站起身子,道:“属下记下了。”转身向外行去。

约顿饭工夫左右,林大立才转了回来,道:“房子已经打扫好了,总镖头要不要先去看看。”

关中岳笑道:“不用看了,等一会,我就搬进去。”

方振远道:“大立,你叫厨下先准备一桌酒菜,咱们喝一盎,吩咐属下,尽量不要泄漏我们回来的事。”

林大立一欠身,道:“属下明白。”

厨房中动作很快,不大工夫,酒菜都已送上。

几人分别人席,酒还未过三巡,瞥见一个过门的趟子手,急步行了进来,欠身说道:

“有人求见总镖头。”

关中岳瑕了征,道:“什么人?”

越子手举着手中一个红帖子,道:“这里有名帖,请总镖头过目。”

关中岳接过瞧去,兄见一个大红封简上,写道:“关总镖头亲拆。

关中岳皱皱眉头,拆开封简望去,只见上面写道:“太行驼叟拜上。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什么人的拜帕?”

关中岳道:“太行驼叟。”

方振远征了一怔,道:“这老魔头已然二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传言说他已物化,怎的会突然找到开封府来?”

关中岳道:“更怪的是,我和他从无晤面,这番登让拜访,来意自不平凡。”

方振远道:“总镖头如是不想见他,尽可回绝,或由小弟出去会他,问明他来愈之后,大哥再作决定。”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望着那守门的趟子手,道:“他们有几个人?”

趟子手欠身应道:“只有一个人。”

关中岳道:“好!你去请他进来,就说我在厅中候驾。”

趟子手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关中岳目光一掠杨四成和林大立,道:“你们先进去回避一下。”顺手取下身上金刀,交给了杨四成。

杨四成,林大立应声而起,退出大厅。

方振远也跟着站起身子,道:“小弟……”

关中岳接造:“你坐下,咱们一同会他。

片刻之后,那守门趟子手,带着一个银须过胸,满头白发,手执黑拐杖的驼背老者,行了进来。

关中岳迎向厅门,一抱拳,道:“久仰驼叟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太行驼叟单掌立胸,呵呵一笑,道:“言重了,关总镖头,威动江湖,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不敬仰,老朽息隐甚久,难得关总镖头还能记得老驼子。”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酒菜刚刚摆上,我们兄弟正作小酌,兄台如是不嫌肴残酒凉,能想关某简漫之罪,请坐下共进一杯水酒如何?”

太行驼叟微微一笑,道:“老朽到此,就要叨扰,岂不惭愧的很。”

关中岳道:“能与兄台同桌,乃虎威镖局之光,关某兄弟之幸,兄台请入席吧!”

太行驼叟不再推辞,大步行近席位坐了下去。

一个趟子手,急步而入,送上一副杯筷。

太行驼叟抢过酒壶,自斟自饮,先自干了三杯,才微笑说道:“老朽此番到此,是专程拜候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关某末学后进,当受不起,老前辈专程到此,定有见教了。”

太行驼叟似是极为口馋,又连吃了几大口菜,才道:“如是老朽说只是为了拜候,关总镖头定然是不信……”

哈哈一笑,又接道:“关总镖头是大有名望的人物,老朽也不用再绕弯子了,冒昧打扰,请教一事了。”

关中岳道:“但请吩咐,关某力所能及,自当从命。”

第十二回驼叟示警

太行驼叟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听说有一份牧羊图,落在了你关总镖头的手中。”

关中岳道:“原来你也是为牧羊图而来,那就不足为奇了。”

太行驼叟笑一笑,道:“老朽只想证明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关中岳道:“干真万确,一点不错,世上确有一份牧羊图,而且那份牧羊图,也确在我关某的人手中。”

太行驼叟淡然一笑,道:“答复的很清楚,只不过言词之间,火气太重了一些。”

关中岳嗯了一声,接道:“阁下要问的话,在下已经答复的很明朗了,现在阁下也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太行驼叟脸上一变,冷冷说道:“关总镖头,如是我老驼子有意抢夺你那幅牧羊图,我似乎是用不着来贵局先吃喝一顿,这顿酒饭钱,老驼子自认还出得起,用不着跑到资局来混这一顿。”

关中岳心中一动,抱拳说道:“在下言语冒犯,还望恕罪。”

太行驼叟哈哈一笑,道:“老弟,恕老朽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我年纪长你很多,你总不至于见怪吧!”

关中岳道:“哪里,哪里,老前辈折节下交,在下感到十分荣幸。”

太行驼叟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到此,是为牧羊图而来,咱们还是谈谈牧羊图吧!”

关中岳道:“但请诸教。”

太行驼叟道:“你瞧过了那幅图没有?”

关中岳点点头,道:“瞧过了。”

太行驼叟道:“瞧得懂吗?””

关中岳道:“瞧懂了十之四五。”

他自觉已瞧懂了十之六七,但是却故意少说一些。

太行驼叟道:“那已经不错了,不过,你要明白,就算有十之一二不懂,也无法贯连全局。”

关中岳道:“阁下似乎对牧羊圈知晓很多。”

太行统叟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老弟,这贴图一直在老朽手中,但年前失窃,被人偷走,老朽也曾追查过一阵,但牧羊图杳如黄鹤,找不到一点线索,近闻传言,牧羊图又现江湖,老朽一呼寻来,找到了你老弟。”

关中岳道:“原物故主,这幅图应该还给你老兄,不过……”

太行驼叟笑接道:“我可没有说这幅牧羊图为我所有,我只是保管了很多年而已。”

关中岳惑然说道:“兄弟听不明白兄台言中之意。”

太行驼叟道:“这很明白,我来此并非向你讨图。”

关中岳微微一怔,笑道:“老前辈干脆说明了吧。”

太行驻叟道:“老朽要先说明白,今日到此,并无取回牧羊图的用心,不过,老朽希望能追出那位偷图的人,老朽明白,以你关总镖头的身份,决不会暗窃此物。”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阁下对此是否有一点线索呢?”

太行驼叟道:“完全没有,所以,老朽才来麻烦你老弟,请教内情。”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好!在下奉告,这幅图,是一位退休的大员所有。”

太行驼叟道:“老夫一生之中,未和公门中人往来,太行蜗居之中,也从无官场中人到访,牧羊图决非他们所窃……”

语声一顿,接道:“但老朽希望知晓详细内情,不知关老弟是否可以见告。”

关中岳冷眼观察,看那太行驼叟一直心平气和,又知他是二十年,武林中出了名的难缠人物,当下把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太行驼叟沉思了一阵,道:“图决非那刘大人所窃,但老朽希望能从你他口中追出一点线索,不知老弟可否帮忙。”

关中岳笑一笑,道:“这个,在下不敢答允,但我愿尽力去试试,不过,何人偷去此物,老前辈心本意该有一点怀疑才是!”

太行驼叟道:“老朽心中自然也怀疑有人,只是找不出证明罢了。”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老朽来开封途中,曾经听闻传言,有很多武林高手,云集开封,想来,定然和这牧羊图有关了。”

关中岳道:“这趟镖,我们遇上了很多麻烦,直到如今,还未摆脱。”

太行驼叟道:“古人说怀壁其罪,果然有些道理……”

站起身子,接道:“老朽要告辞了。”转身向外行去。

关中岳急急说道:“老前辈用完酒饭再走。”

太行驼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酒饭不用了,但老朽想问一句话,不知当是不当?”

关中岳道:“在下洗耳恭听。”

太行驼叟道:“关总镖头,是否准备照图上所示,寻求藏宝。”

关中岳心中暗道: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口中却应道:“在下么?还未作决定。”

太行驼叟笑一笑,道:“老朽住在万隆客栈,老弟好好想一想,地否需要老朽助你一臂之力,老朽等你三天,三天过后,老朽就要离开此地了。”

关中岳道:“好!在下如需相助,三天之内,自会到万隆拜访。”

太行驼叟道:“老夫等你三天,如是三于内关老弟不去,老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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