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欣怡,你还嫌这里不乱吗?”霍剑抓了抓头发。
“霍剑、杜邦,”曲欣怡浅笑,“此人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机械师!”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目光都锁定在门口。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了。在手下身后,跟进来一个男人。待男人站定,霍剑不得不承认,手下对此“间谍”的评价似乎还高了许多。
来人一脸麻子不说,脸上还起了大大小小数十颗脓疮!
曲欣怡见状,“扑哧”一声乐了。“你可真能‘祸害’自己!”
来人也“哈哈”笑出声来,充满磁性的嗓音飘出话来:“终于又见到你了!”
曲欣怡被这句话弄得泪眼婆娑,旁边的两个大男人却呆若木鸡,难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曲欣怡纤臂一伸,请出来人,“这位就是传说中布莱特的师弟——精通机械的比利。杨。”
此言一出,众人都恍然大悟。
……
长话短说,比利。杨的这出造形,还真的早早叫霍剑跟杜邦摆脱了芥蒂跟防范,很快便能融洽相处。曲欣怡见状,暗自佩服比利。杨的用心,她也懒得揭穿他。
当然,融洽相处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比利。杨确实如布莱特所说,精通于机械,解除了杜邦的后顾之忧。
时间紧急,比利。杨来不及跟曲欣怡叙旧,更来不及安慰布莱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来叫大家尽早从这种争分夺秒的紧张氛围中摆脱出来。
比利。杨很快研制成功了提取器,跟杜邦两人配合,仅用了一个时辰,就从“刺”的体内取出了需要的毒素。由于杜邦对“粟诱”的了解,他最终决定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消灭“粟诱”。
这是一部险棋。
如果成功,布莱特跟雷迪。肖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若失败,他们就彻底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杜邦提取出布莱特、雷迪。肖体内的毒素样本,用研制的解药做了几次体外解毒,效果还算不错。
但人体的结构、功能是复杂的,即便是二人同时中了‘粟诱’,反应也不尽相同。所以,杜邦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
“不然……试试‘干发’?”霍剑提醒。
难道干发能起到稳定的效果?杜邦点点头,从软管里取出一根,直接放入容器内,并在显高倍微镜下观察,连接仪器的电脑立即对干发的元素进行分解,并与已研制的解药的数据相融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当屏幕上出现“稳定”的字样时,在场的四人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杜邦深呼出一口气,悄悄擦干手心的汗。
果然如杜邦预料的,“干发”具有稳定性!它的加入,可屏蔽解药在不同个体中产生的微量变化。
“不好!”正在这时,比利。杨突然大叫,“雷迪。肖的生命体征正在减弱!”
一石击起千层浪!
“快将‘干发’配制到解药中!”霍剑提醒。
杜邦不再耽搁,利用比利研制的专用仪器,专心致致地进行操作。
“布莱特的生命体征也开始……”比利。杨怕影响杜邦,低声对曲欣怡说道:“布莱特似乎比雷迪还严重,体征减弱的很快!”
这可怎么办?曲欣怡顿时急出一身汗,在隔离室外来回踱着步。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做点儿什么。
忽然,曲欣怡站定,目光投向比利。
比利凝眉,双手猛晃,他猜出了曲欣怡的心思。
曲欣怡趁那两个大男人忙着研制解药,神色凝重地冲比利。杨耳语道:“比利,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不……”比利像是在哀求曲欣怡,“这种时候,你就别再……”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曲欣怡眸光异常坚定。
“别这样看着我,”比利。杨撇过头去,心乱如麻,“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抵抗力。”
“所以……”曲欣怡浅笑,“让我进去……我必须去给布莱特做人工呼吸!”
……
“成功了!”杜邦低吼,难以抑制地兴奋,本能地搜寻着曲欣怡的眸光。
“人呢?”霍剑跟杜邦都太过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比利。杨跟曲欣怡已不在实验室内。
“这两上家伙,这种关键时候……”杜邦边边抱怨边操控仪器,准备给雷迪。肖实施解药注射。
“你怎么了?”见杜邦张大嘴巴,瞪大双眼,霍剑不禁顺着杜邦的目光望去,“这……这两个……傻瓜!”
只见,曲欣怡正在给布莱特做人工呼吸,而比利。杨则在另一个房间,对雷迪。肖做着同样的事。
霍剑的声音叫杜邦回过神儿来,他颤抖的双手敲击着操作台,两支装有解药的针剂由机械爪移至布莱特和雷迪。肖身边。
人手总比机械手灵活!曲欣怡跟比利。杨想到了一起,他们分别抓过针剂,顷刻间便将解药注入二人的体内。
“体征开始恢复!”霍剑盯着电脑屏幕低吼。
“那股在体内乱蹿的强光是什么?”杜邦一下子紧张起来,当他意识到危险时,二柱强光分别被逼出布莱特及雷迪。肖的身体,径直蹿入离它们最近的没有任何阻碍的**!
糟糕!杜邦忽视了一点,放射性物质!这种物质在没遇到解药时,几乎跟不存在一样,但在受到解药逼迫的情况下,它们等同于“被唤醒”,直接钻入了另一个“宿主”的体内!
杜邦忙然地盯着曲欣怡的身体在电脑屏幕上呈现出的异样的状态,放射物携带的病毒,竟然……发生了变异!跟原“宿主”体内DNA结构完全不一致。这也就意味着……现存的解药对这种新病毒没有丝毫作用!
这就是鬼佬穷其一生追求的“粟诱”?当原“宿主”死后或被解药消除,就会自动找到新“宿主”并发生变异?这样循环反复,无休无止!
“布莱特跟雷迪。肖已经恢复了正常!”经过连日来的分析,霍剑已经懂得了屏幕上各种图表的含义,“可……欣怡的身体……”
杜邦双拳猛砸到操作台上,“不!我不能输给鬼佬!绝对不可以……”只是暂时性发泻了一下,杜邦便打开对讲,冲隔离室内说道:“布来特,雷迪。肖,你们可以出来了……还有……欣怡……”
杜邦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欣怡……比利。杨……你们……暂时不能出来。”
“怎么了?”待布莱特跟雷迪。肖走出隔离室,曲欣怡盯着窗外神色异样的杜邦问道。
轻柔的声音,多么悦耳!杜邦无言以对。
突然,雷迪。肖一个飞腿,踢倒毫无防范的布莱特,直奔操作台而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是她罪有应得!”
杜邦用身体护住操作台,挨了雷迪几记重拳。
“你去死吧!”忍无可忍的霍剑闪身上前,揪起雷迪的头发,就往死里打!
“住手!”曲欣怡惊呼,“打架没有任何意义!”
可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们,哪里听得住劝!很快,布莱特也加入了战斗!
这群雄性动物!曲欣怡暗骂。
雄性动物有其自身的特征,打得越痛快越凶狠,成为兄弟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布莱特用钢索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雷迪五花大绑之后,雷迪。肖终于平静下来,听见霍剑嚷嚷:“若不是为了救你,欣怡会忍辱负重到现在?亏她还好心要我厚葬了凯撒!”
雷迪。肖挑眉,不相信霍剑说的是真的。
“你信不信我无所谓!”霍剑直截了当,“现在你的毒都解了,就算之前我们有什么恩恩怨怨,一条命也就抵消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来人!”霍剑气喘吁吁地冲手下发号命令:“把这家伙带出去,有多远赶多远!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
雷迪。肖踉跄地被推到门口,若有所思地回忆着经历的一切,“等等!”
“有屁快放!”霍剑低吼。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回来的!”说完,雷迪。肖扭头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雷迪。肖最后那名话,透着和解的意味,可剩下的人都没心情考虑这些了。
……
“如果可以……我想跟欣怡待在一起。”比利。杨通过麦克风,跟布莱特说道。
“比利,”布莱特语气坚定,眼神灼灼,“你相信我,相信我们,你和曲欣怡都不会有事的!为了避免‘粟诱’再次循环下去,不能再有人跟你接触。”
比利。杨浅笑,“欣怡……怎么样了?”
“她很坚强。”布莱特答道。
事实上,曲欣怡何止坚强?她灵光的大脑一直都未休息过!除了不断给杜邦鼓劲儿以外,她还不断跟他们探讨新解药的成分问题,似乎她根本不是中毒的人一样。
“杜邦,我有个大胆的设想。”曲欣怡神采奕奕,不让杜邦察觉她身体的不适。
“你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鬼点子!”杜邦的声音充满溺爱。“说说看!”
“先说明啊,你不准生气!”曲欣怡柔声提醒。
“只要你能好过来……我这辈子都不跟你生气。”杜邦保证。
“嗯……”曲欣怡忽闪着浓密的睫毛,“我觉得……若想彻底消灭‘粟诱’,只有……从‘刺’身上找解药!”
对啊!杜邦虎目圆睁,简直对曲欣怡崇拜得五体投地!“我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总想着我啊……”曲欣怡逗弄道,想笑,却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簌。
曲欣怡急忙用手捂住嘴,可还是迟了一步,星星点点的血渍沾染到玻璃上。
杜邦心下一惊,“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
“没有……”
“欣怡,你必须对我说实话!隐瞒并不理智!”杜邦呵斥道。
“刚刚还说……这辈子都不生我的气……”眼前发黑,曲欣怡双臂扶住墙壁,踉跄了一下,说道:“恐怕……从今天起……我只能躺在床上……跟你对讲了。”
说罢,曲欣怡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转身,躺到了床上。
该死!他怎么没注意到,她的毒性已经很深!不!这女人不能死!他要尽快想办法。对!从“刺”身上着手!
……
“刺”的尸身很快被移至布莱特研制的特质棺中。
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棺椁,具有火化的作用。
对!杜邦要让“刺”入土为安,而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提炼出“刺”体内的毒素。随着水晶棺的腐化,“刺”被完全安置在特质棺中。
特质棺下方分别连接着三个容器:玻璃容器用来装载“刺”身上的饰品;具有伸缩效果的软胶容器,用来存放“刺”体内的毒素;而木质容器,则用来存放“刺”的骨灰。
这是杜邦跟布莱特经过三天三夜,夜以继日赶制出来的。只要杜邦按动主按钮,精准的程序就开始运行。
一时间,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就连被绑在床上的曲欣怡跟比利。杨都禁不住督过头去,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动静。是的,在丧失理智前,曲欣怡肯求杜邦,将她绑起来,她不想因毒发而失去最基本的尊严。
而此刻,曲欣怡双眼的麻木叫杜邦心颤!
他轻抬起右手,却再度放下。杜邦从不信有什么神灵的存在,但此刻,他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祈祷:上帝保佑。
就在这时,杜邦似乎听到了曲欣怡的呢喃,他腾地睁开眼,果真看到曲欣怡干涩的嘴唇正微微张开,难道……她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
“你不能进去!”忽然,门外一阵嘈杂。
霍剑皱眉,刚要斥责手下,雷迪。肖却首先冲了进来。
“等等!”雷迪。肖大喊,“能不能……叫我看一眼‘刺’。”
众人不知所措,谁都没料到,雷迪。肖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霍剑望向杜邦,杜邦顿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雷迪。肖缓步走到特质棺前,轻抚上棺口,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轻声说道:“‘刺’……十年前……我没有去赴你的约……今天……我终于了了这个心愿了……”
雷迪。肖在山岗上找到了凯撒的墓地,他没料到,鬼佬就葬在凯撒身旁。他更不清楚,这是谁的主意。不过,就在他看到静静屹立在那儿的两块墓碑时,他的心一下子就静了。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坦荡!虽然说不出口,但雷迪一下子明白了生命的真谛,人生一世,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又有什么值得牵绊呢?
布莱特上前扶走雷迪,示意杜邦抓紧时间。
杜邦盯着“刺”那张纯净的脸,将这一刻印成永恒,然后紧闭上双眼,再次抬眼时,眸光紧紧锁定了曲欣怡。
杜邦不再迟疑,抬起了右手……
“刺”体内的毒素远远超出杜邦的想象,在经过长达九个小时的分解后,杜邦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毒素。有了“干发”具有稳定性的经验,他将剩余的干发全部液化,搅拌于新解药中。
与上次的胸有成竹截然不同,这次,杜邦异常谨慎。做了不少于二十次的体外解毒,又从隔离室顶部吊进去两部小型隔离间。
隔离间的作用不言而喻,它的内壁是妨人体设计,可以在“粟诱”被驱逐曲欣怡体内的一瞬间,将放射性物质吸附进去,瞬间封存后再做处理。
一切准备就绪!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机械爪上,只见那淡黄色的粘稠液体,一点点射入曲欣怡的体内……
……
灯火通明,香槟开启,大西洋的小岛上,一派温馨。
“为庆祝你重生,干一杯!”霍剑举杯轻点曲欣怡的酒杯。
重生?曲欣怡浅笑,她喜欢。
“算我一个……”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俊男帅哥!
光整天瞅着这一个个帅得掉渣的男人,她的心就醉了!
咦?好像少了一个人?
曲欣怡放眼望去,只见杜邦站在角落里,好像在琢磨手里的东西。
“你们等我一下,”曲欣怡说罢,提起裙摆,扭着性感的Q臀向杜邦走去,引来身后一阵狂哨。
“喂!”曲欣怡笑靥如花,“啪”地拍了一下杜邦的肩头。
可能是太过专注,杜邦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掉落到地上。
“这是什么?”曲欣怡弯腰拾起,一张芯片!“你就是在琢磨它呀?”
“嗯!”杜邦点头,“这张芯片……在的‘刺’体内存了十年之久,不知道它里面藏了什么密秘。”
“是吗?”曲欣怡用姆指跟食指捏住芯片,迎着灯光仔细观瞧。
这张芯片与普通芯片是有所不同,它的片体上有无数不规则的突起跟凹陷。间谍的本能叫曲欣怡马上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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