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郎的妻子王悦然,她正对着镜子化妆,她的身后站着好几个佣人。
替王悦然梳头发的佣人小李,她是新来的,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王悦然的脾气很大,若不是给的薪水高,她可不愿意来。
小李小心翼翼地替王悦然梳妆,可是,她还是一不小心扯到了王悦然的头发。
王悦然的头皮微微疼了一下,她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狗东西。”
小李一下子吓得跪在了地上。
王悦然并不满意小李的态度,她伸出手指,指了旁边一个佣人,说:“你,给我把她的头发,一根根扯下来。”
那佣人立刻说:“谢夫人,她是新人,难免会出差错,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谢夫人,您试下昨天才来的新手霜吧,据说对皮肤特别好,可以延缓衰老。”
王悦然气得踹了那人一脚:“你说什么?你说我老了?看来,几天不管教你们,你们都要上房揭瓦了!”
王悦然打电话给谢江郎,说:“谢江郎,看看你们家的好佣人,根本不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家里。”她平时在娘家的时候骄横跋扈惯了,可是,她嫁给谢江郎的时间不长,这些佣人是谢江郎请来的,她总不好动手动得太厉害。
“哦?亲爱的,是谁惹了你啊?”谢江郎问道。
王悦然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又说:“你看吧,到底该怎么办?”
谢江郎说:“前几天家里新买了几罐辣椒,你看着办吧。”
王悦然挂了电话,冷笑一声。
既然谢江郎发话了。
那个手笨的人,必须被拔光头发。
至于,而那个最笨的,必须把那几罐辣椒全都吃下去,不然,别想活着走出谢家。
谢江郎家里,那个说错话的佣人,一边喝着辣椒水,一边掉着眼泪,从此,她的嗓子,就算是毁了。
……
一栋精致的小别墅里。
屋子里一片狼藉,就像是被抢劫了一番,满地都是踩碎的食物、撕碎的衣料和纸巾,还有用过的小雨伞,里面装着粘稠的液体。
二楼。
一个满脸绯红的男子,怀里抱着两个美人。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子昨天喝了很多酒,他正在做美梦呢,根本不想接电话,他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是,电话一直打过来。
男子烦躁地拿起了手机,声音嘶哑地吼道:“喂。”
谢林瑞的父亲谢耀说:“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在乱搞。”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只知道玩女人。
谢林瑞擦了擦眼睛,说:“没呢,爸,这大清早的,你打我电话干嘛呢。”
谢耀说:“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二叔,带来了个干女儿,我们想见见,你二叔推说那丫头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谢林瑞说:“呀,有干妹妹过来啊,干妹妹漂亮吗?”如果漂亮的话,他倒是骗过来玩一玩。
谢耀听到谢林瑞说的话,他对于这个败家子简直是无话可说,“你个臭小子,少他妈犯浑,赶紧给老子滚回家里来,好好准备考核大会。”
“哎呀,爸,我真是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二叔家不过来个小丫头,又不是来了个老虎。”谢林瑞说着,捏了捏怀中美人的身子,那美人娇嗔地喊了一声,“啊。”
谢林瑞挂了电话,他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边,和床上的两个美女云雨了一番之后,这才去洗了一个澡。
等到他从卫生间出来,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真是无语了,平时他一觉睡到中午,都没有半个电话吵醒他,怎么今天的电话这么多呢?
谢林瑞一看号码,哦,是好兄弟周语梵的电话啊,他赶紧接了电话:“喂?”
周语梵说:“听你说话的声音很精神,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和谢林瑞从小玩到大,他深知谢林瑞其人只有两个爱好,一是睡觉,二是和女人睡觉。
谢林瑞苦着脸说:“别提了,我爸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说是让我准备准备考核大会,我准备个屁啊,就我这副鬼样子,没被咱家老爷子赶出家门就算好的,还能和家里的兄弟争高低不成?”
“我听说,温顾去了京城。”
“我就知道你这么早找我,才不是关心我呢,你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小妞。”谢林瑞摸了摸湿润的刘海,继续说,“我爸刚才和我说,那小妞病了。”
“病了?”周语梵沉默了片刻,问道,“严重吗?”
谢林瑞说:“我咋知道,你要是惦记,自己来看看呗。”
“不了。”
“我说周语梵你真是个奇葩,你要真关心这小妞,就放低点姿态。”
“我还有事,先挂了。”
手机那头变成了忙音,谢林瑞握着手机,尴尬地站在原地。
……
谢家的一些人,他们都在猜测着谢震为什么会带来一个干女儿,于是纷纷给谢震打电话,想要见一见温顾,谢震皆以干女儿身体不适而推辞了。
在考核大会之前,谢震不愿意让琐事打扰到温顾。
当然。
除了考核大会前一晚,谢家的儿孙们,必须聚在一起吃晚饭。
谢老爷子和老太太没有来,谢家嫡系子孙,皆在晚宴之上,作为谢震干女儿的温顾,自然是逃不过了。
谢震同辈的坐一桌,谢如意同辈的坐一桌。
谢震的大哥、三弟和小弟,还有他们的妻子,全都坐在一个大圆桌旁,他们各怀心事,一边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一边互相敬酒。
温顾坐在谢如意身侧,别人问她什么,她只是胡乱的应付几句,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乡下姑娘。
作为大哥的谢江郎瞧着温顾,他只觉得温顾看起来哪里有些古怪,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他和妻子王悦然互相对视了一眼。
王悦然和丈夫谢江郎的想法不一样,她本以为谢震的这个干女儿是个有能耐的,原来是个草包啊。
此时,王悦然说:“如意,你和干妹妹,难得来一次京城,不如等会子,一起玩玩儿麻将吧。”
谢如意对打牌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虽说不精通打麻将,但也略懂一些。他问温顾:“他们说要打麻将,你想不想打?”
温顾说:“我不会打麻将的。”
王悦然说:“没事儿,不会打牌,正好学学嘛,打着打着就会了。”
温顾说:“行吧,既然嫂子这样说,那我只好遵命了。”
于是,孙子辈的这一桌人吃的差不多了,便在隔壁的包厢里,开了一桌麻将。
牌桌上。
坐着四人,温顾和谢如意坐的对家,王悦然坐在温顾的右手位子,王悦然的对家,是玩世不恭的谢家二少谢林瑞。
谢如意不怎么喜欢打牌,手气一般,只不过,他玩了一整个晚上,基本上都是赢的,只是,赢的不大,最大的一把,才不过翻了两番。
王悦然说:“如意,你今晚赢了不少吧。”
谢如意说:“哪里,赢得最多的,应该是大嫂吧。”
王悦然一边摸牌一边说:“哎,恐怕我赢的都是温顾小妹妹的钱,你啊,就当是给我这做大嫂的,交了学费吧。”
温顾笑眯眯的,始终没有说话。
谢林瑞本是不喜欢和大嫂王悦然打牌的,王悦然这个人输不起,又爱较真,但他没办法,只能被拉过来凑数,总不能让大哥大嫂坐在一个桌子上打牌,尽让他们夫妻赢钱。
谢林瑞坐在牌桌上一晚上了,他也观察了温顾一晚上。之前他是没有见过温顾的,只是偶尔听到周语梵说起过温顾。温顾看起来傻乎乎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能让周语梵上心的女人的类型啊。
第021章:考核大会(上)
第021章:考核大会(上)
谢林瑞常年泡在女人堆里,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脂粉香。
谢如意坐在谢林瑞的左手边,他闻到了谢林瑞身上的香味,他只觉得有些头疼。麻将玩儿了几个小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说:“嫂子,再打最后一把吧,我有些困了。”
王悦然正在劲头之上,她有些不肯罢手的意思。
此时,包厢里进来了几个同辈的男女,他们和王悦然打了招呼,恭敬地说:“嫂子,在打牌呢,我们来看看。”
那几人和王悦然聊了几句,他们都留了下来,围观王悦然打牌。
温顾见谢如意已经累了,而王悦然却没有休战的意思。
温顾便说:“嫂子,我这里还剩两万块,我们就打最后一把,我若是输了,这两万块都给你,可若是赢了,你得把今晚赢的钱,都还给我。你看呢?”
他们打的麻将并不大,一把最多输上一万块,算是顶破天了。
王悦然虽然不缺钱,却喜欢豪赌的感觉。她说:“好啊,顾妹妹,到时候输了,可不准哭鼻子。”
温顾抿着唇,微微笑了起来:“嫂子,玩麻将嘛,就是要玩的痛快些。”
围观温顾等人打麻将的几个人,在温顾来到京城之后,粗略调查过温顾。听说温顾其人,出生于三流小城市,如今在C城师大附中念书,素来在学校里有着败家女的称号,在学校外面,养着一群狗腿子。他们都对温顾十分鄙视,这个温顾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哪里有钱败家,她败家的钱,大抵都是谢震夫妇俩个给的吧。啧啧,所以说啊,这穷人根本是不值得同情的,认了做干女儿又怎么样,养出来还不是个纨绔。
再看温顾今日在饭桌上,说话粗笨,吃相粗鲁,现在打麻将,就算是随便一局输出去一万块都不在乎的样子,他们都在心中发笑,谢震究竟是有多脑残,才找出这样一个奇葩女当干女儿。
那些人全都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看着温顾。
温顾自然注意到那些人的眼光,她在心中笑了笑,看来,今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牌桌上的四人,他们摸着麻将,打了起来。
一张一张,跟着打了出去。
时间,嘀嗒嘀嗒走着。
此时,已经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王悦然吊四、六万自摸,谢林瑞单吊九饼,谢如意今晚糊了一晚上,这一把,算是臭了。
至于温顾手里究竟是什么牌,谁都不知道。
温顾正准备摸下一个字,她却收回了手,笑眯眯把牌扑倒了,并不让人看,说道:“嫂子,我认输了。”
“顾妹妹,你不看看你的牌再走吗?”王悦然说道。
温顾摇摇头,她便拉着谢如意,离开了麻将桌。
温顾离去之后,王悦然伸出了手指,去翻温顾下一张要摸的牌,她一下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翻开了温顾原本手里的那组牌。
她的额头上一下子显出了三层皱纹。
什么?温顾明明这一把能赢一百多倍,可是,温顾却临门一脚认输了,这是什么意思?
有几个围观这桌麻将的人,笑道:“这谢震的女儿,真是小家子气,居然这么怕输,就这么不玩了。”
王悦然和谢林瑞都没有说话,双双陷入了沉思。
……
温顾回到家里,忽然收到连佩发的短信,短信里说,沙莎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温顾便给连佩打了电话,问及连佩:“沙莎,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佩说:“沙莎是真的丢魂了,一般说来,人有三魂七魄,失魂者,轻则精神恍惚、四肢无力,重则失去性命。丢了魂,是任何医术和精密的医疗仪器都没有办法查出病因的。就在前日,我大哥去了沙莎的家里,仔细查看了一边,他说给沙莎施离魂术的,应该是个高手。我和他说了蒋晴和那个中蛊的女生的事情,他说,估计下蛊的人和施离魂术的是同一人,小温顾,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黑衣人?”
温顾说:“或许是吧,我也不确定。”
连佩说:“小温顾,你和我说实话,你之前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个黑衣人会下蛊。”
温顾说:“不知道。”她身体里住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她总不至于将自己和黑衣人交手的实情说出来。连幽谷是风水师,见识过多少妖魔鬼怪,要是连幽谷知道她身体里住着什么,恐怕连幽谷会把她当成妖怪。
“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他没有对你下蛊。”连佩说道,“我大哥这几日不在C城,他让我先来问问你,你对那个黑衣人,究竟有多少了解?”
温顾说:“我对他的了解很少,就像我和你说过的,我第一次见他,他的头上戴了一张流着脓水的蛤蟆面具,整个人很瘦,瘦得就像是竹竿一样,一条手臂是断的。”
连佩说:“成吧,我会如实和我大哥说说看,我大哥说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样的高手如果继续在C城害人,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他说下次回来,而你也已经从京城回来,你们见个面,你看成吗?”
“非见不可?”
“非见不可,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愿意见我大哥似的,你没听沙莎说吗?我大哥超帅!帅哥你都不愿意见吗?”
“我妈说,不要随便见算命的人,越是算命,福气越薄。”温顾说道,“所以,我是真不想见你大哥。”
“不知道阿姨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相信我,你呀,福气好的很。”连佩说道,她可一直没有告诉过温顾,温顾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逆天改命之人,这种人,就算是有十个顶级风水师联手布阵,都没办法动她分毫。
……
此时。
S市。
前段时间。
温优优被校方逼迫,一定要交出陈小。
可是,温优优哪里有办法交出陈小来呢,她一下子着急得生了病。
曲梅急得团团转,这孩子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这还怎么上学?
温优优在家里养病,一养病就是一个星期,就算是病好了,她还是不愿意去上学。她跟妈妈说:“妈,我不想去上学了。”
“什么?优优,你是疯了吗?你不去上学,你是想干嘛?”
温优优说:“我成绩不好,我每天都担心我考不上大学,学校里的那些同学,都和我关系不好,成天背地里说我坏话。”
曲梅说:“谁说你坏话了,告诉老师就行了,你这孩子,从前还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么个鬼样子。”
“是啊,我是鬼样子!你就只知道逼我逼我,想要把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想做什么,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曲梅说:“你年纪这么小,你懂什么?你要是不念书,将来肯定是没有工作,没有工作也就算了,将来就算是想找个好婆家,都是找不到的。”
“我为什么要拼命读书,难不成只是为了嫁人吗?妈,我真的不想念书了,你不要再逼我了。”
“温优优!”
“我说了,你不要再逼我了,你再逼我,我就离开这个家!”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曲梅打了温优优一个耳光,她真是要气疯了,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