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有送坦克过来,但不代表这么多年送了你们家家具,白白摆了这么多年,不收回点利息的。”温辉狠狠的等着温顾说道。
温卫海听了温辉的话,也是一脸赞同儿子的模样,赶紧说道:“是的,没错,这是利息!当初可都是找上好的工匠,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好家具,白白在你们家摆了这么多年,总是要收利息的。”儿子这话说得好啊,他直感到得意。
温顾“哦”了一声,小声念道:“我屋子里还有很多模型,可是都要充作利息?”
温辉一听,他立刻冲进了温顾的房间里,难不成这丫头还有其他的模型,他把温顾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推开,家具的门呢,也用力的扯开,甚至把扶手扯断了。他实在是太心急了,他还把温顾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抓了出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终于在温顾的床底下,看到那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模型,看得他眼睛都要花了。
温辉心想,这个二叔,简直是巨富啊,原来,二叔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温顾这个丫头身上,从不肯给他这个侄子买一点点好东西!真是太可恶了!他心中发狠,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他一件都不会给温顾留下,一件都不会。
温顾见温辉还没有出来,她忽然仿佛怕被发现似的,小声说:“我妈妈房间里,还有好些黄金的首饰,求求你们别拿走了。”
温辉的母亲一听,什么,白兰芝有黄金的首饰?怎么没有看见白兰芝戴出来见人?她冲进了白兰芝的房间,到处翻找,果然,她翻到了好几盒黄金的首饰,黄金项链、黄金手镯,黄金戒指、黄金耳环。
她赶紧把黄金的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哎呦,真是有点重呢,就是式样有点奇怪,怎么项链的首尾交接处,是蛇的头的造型。罢了,是金子就是好的。
她笑嘻嘻的想着,老娘穷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戴上黄金的项链了。她又把黄金的手镯戴在手腕上,哎哟,那手镯起码有三个手指一般粗,戴在手腕上,真是要亮瞎她的眼睛啊。她继续戴上黄金的戒指,十个手指全都戴的满满的,有几只手指还戴了好几只戒指。
她把耳朵上的那副铜耳环丢在了地上,在自己的耳朵上戴上金耳环。
她的浑身全都戴满了金器,变得金光闪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虽然有深陷的黑眼圈,哼,还没有老,唔,这些黄金让她更加年轻了。
首饰太多了,好多首饰她没办法往身上戴,她就往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裤子的口袋里装,啧啧,老二真是疼媳妇儿啊,居然给白兰芝买了这么多的首饰。啧啧,那个白兰芝就是个乡下人,根本不喜欢戴首饰,真是好浪费啊。
她一边贪婪的笑着,一边装着那些黄金,心里开始做着美梦,这么多的首饰,大概一年都可以戴着不重样的吧。要是戴腻了不喜欢了,就拿去卖了,买几身好衣服,吃几顿好的。
温辉的母亲,一直待在白兰芝的房间里,醉生梦死幻想着,还没有出来。
客厅里。
温顾低下了头,用更小的声音的念叨了一句:“爸爸在弟弟房间里藏的钱,不要被发现了才是呢。”
温顾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温卫海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他立刻冲进了温小齐的房间。他在温小齐的房间里到处乱翻乱找起来,在温小齐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纸盒子。
他打开了纸盒子,妈的,好多好多华夏币,他把手伸进了盒子里,真的是钱,真正的钱。他看的眼睛都直了,原来老二家里藏了这么多钱……。这个老二,平日里这么会装穷,装的可是比谁都像呢。好啊,你个老二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他把那些钞票大把大把的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塞啊塞啊,他只觉得怎么也塞不完。
客厅里,只剩下温顾,和温卫海一家请来的几个搬运工。
温顾掏出一把钱,递给那几个人:“各位拿了钱,走吧。”
其中一个搬运工,很老实的说道:“不行啊,我们收了他们的钱了。”
“哦?那你们要留下来,也行……后果自负。”温顾阴测测的盯着那几人,抿了抿唇。
那些工人们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有点儿邪门,就是不知道她哪里邪门。
不管了,这个小姑娘给他们的钱更多,还是先拿了钱,走了再说。
于是几个搬家工人,拿着温顾给的那叠厚厚的钱,离开了温顾的家。
温顾见工人们走了,她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走出了屋子。
下楼之前,她用钥匙将家里的大门反锁。
今天是社区献爱心的日子,整座家属楼的人,基本上都去了街上做志愿清洁工去了。
就算是温顾家里的人闹了起来,恐怕也没什么人知道。
等温顾到了一楼,她的唇边,这才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好玩的游戏,开始了呢。
房间里。
温辉在温顾的房间里抚摸着那些玩具模型,他可是这辈子都没有亲手,摸到过这么多的模型呢。这下,可是发财了。
他拿起遥控器,玩起了遥控飞机来。他童年没有玩到遥控飞机的遗憾,这下终于填补了……可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身后,有一只黑不溜秋的东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这个时候,温辉的妈妈忽然尖叫了起来,她身上的那些黄金的首饰,不知道为什么都变成了金黄色的蛇,天哪,那些蛇紧紧的缠住她的脖子、缠住她的手腕、缠住她的腰、大腿,她尖叫了那么一声之后,就再也一动不敢动了。
温辉的爸爸温卫海正在温小齐的房间里面数着钞票,他忽然听到老婆的叫声,他冲到了老婆所在的房间,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哪,他老婆的身上,全都是吐着长舌头的金黄色的蛇啊。
温卫海的老婆看着温卫海的肩膀,她脸色惨白的指着温卫海的身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后、后面、后面,你的、后面……”
两个小时后,几个搬家工人再次来到温顾的家里,他们把温卫海一家人全都关进了柜子里,又把柜子抬进了楼下的大卡车里。
这时候,家属楼附近的住户基本上都做完志愿清洁工,七七八八的回来了。他们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大卡车,又有人在搬着大件的家具下楼。
院子里但凡出了一点点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们没有听说谁要搬家的啊。
于是,有好事的几个邻居老太太,同搬家的工人们问道:“这是哪一家要搬家啊?”
一个工人回答道:“不是谁要搬家,老太,我跟你说,是楼上姓温的那一家,男人的哥哥不是个东西,骗了他们家的房子,这会子,还要把人家家里的东西全都搬走。”
老太太们咂咂舌,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真是可怜了姓温的那家人。男人在外地打工,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居然还被家人给骗了精光。
……
夜班三点。
坟场。
温辉发现自己被一条铁链锁住了脖子,双手双脚各被一条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头,是一块巨大笨重的石头,他只能在铁链的长度之内活动。
他的四周,全都是墓碑,空气四周闪烁着明明灭灭幽暗的鬼火。
他大声的呼救着:“救命,救命。”
温辉喊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人应他。他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在温顾家里抢东西,怎么会被锁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呢?是温顾做的,一定是温顾找人把他锁在这里,故意整他!
他浑浑噩噩了一整夜,闹的累了,昏死过去。等到他被人唤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他欣喜若狂,娘的,有人来救老子了。
他的身上没有链条,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晚在做梦不成?
他心想,温顾家里那些模型还没搞到手呢,等老子恢复了精神,老子一定要把东西都搞来。
可是,他高兴的劲头还没过,一副冰凉的手铐,扣在了他的双手上。
他吼道:“死警察,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良好公民。”这警察是疯了不成,干嘛要铐住他?他看向四周,四周怎么到处都是撕烂的衣服和针头针筒,这是什么地方?
警察嘲笑了一声:“良好公民?聚众赌博、聚众吸毒和组织X交易,你可真是华夏国第一良好公民。”
“你别乱说!你抓我是要讲证据的!我小叔是警察,他知道了,肯定会收拾你的!”温辉继续吼着。
“证据?我要是没有证据,还会来抓你不成?你小叔?你把他名字说出来,让我听一听。看看我是不是会吓尿啊!”警察一点都不吃温辉这一套。
温辉挣扎的喊道:“我小叔是警察,他叫温卫家,他可是城西派出所的副所长!”
警察笑了:“哎呦喂,是副所长啊,我怕的要死!就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你当自己是皇太子?那你起码得有个皇阿玛!小叔,小叔有个屁用啊!”他是知道城西派出所所长的,那个副所长,不就是怂包吗?
另一边。
温卫海夫妻,双双衣衫褴褛地躺在天桥下面呼呼大睡。
温卫海梦见天上下起了大雨,他口渴得很,张开嘴巴接住了雨水。
诶,不对劲啊,这雨水怎么一股骚味,还是热乎乎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破衣服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对着他的嘴巴撒尿。妈的,居然刚才喝的是这个死乞丐的尿液。该死!这个死乞丐,是不想活了吗?
温卫海从地上爬起来,挥出一拳,去揍那乞丐:“臭乞丐。”
这个乞丐不是个好惹的,这年头,当乞丐也是需要身经百战抢地盘的,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新乞丐想揍他?
呵呵,乞丐一拳就把温卫海打倒在地,这还不解恨,他又狠狠的用脚踹了几脚温卫海,最后一脚重重踩在温卫海的脸上,说道:“这个天桥底下,是老子的底盘,你不晓得吗?你还干骂老子是乞丐,你穿的比老子还破,你说一个新来讨饭的,低调点就算了,居然在老子底盘睡了一觉,还要打老子,真是吃了豹子胆。”
温卫海的老婆醒来了,她看见自己家男人被打了,可是,她不敢上去帮忙,她怕被乞丐一起揍。她和温卫海有个一样的疑问,诶,他们不是在温顾家里抢东西吗?还发现了好多金器和华夏币,怎么会睡在天桥底下,穿着臭烘烘的破衣服,跟乞丐的打扮一模一样?不对,比乞丐穿的还破。
等到温卫海夫妇,还不容易历经艰辛回到自己家里。他们看到了门口插着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说是温卫康一家人起诉他们欺诈。
什么?这老二一家是疯了吗?一家亲戚,起诉他们做什么?好好的家庭矛盾,一定要让外人来裁决吗?
温卫海被那乞丐打的浑身酸痛,他忍着疼痛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决定去找老爷子温国威评评理。当初是温国威做主,让老二一家把房子借给他们的,怎么现在是他们欺诈了,还有没有天理!
温卫海拉着老婆,匆匆往老爷子温国威家里赶去。忽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儿子温辉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
苍顾建筑公司。
白兰芝和温小齐,昨天在白树借用的宿舍里住了下来。温顾呢,昨晚也过来住着,说是事情已经办好了,温卫海一家搬走了部分家具,但是其他的东西都没碰。
白兰芝心想要搬就搬吧,温卫海那家人狠心极了,就算是拦着,也是拦不住的。好在昨天她的丈夫温卫康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是先保持好心情,别太担心了,第二天他就会回S市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一起解决。男人要回来了,她的心里也就安心的多了。
这一大早,正是吃早饭的时间,白兰芝带着两个孩子,和白树一起,在公司的食堂里吃早饭。
白树可高兴了,难得能和妹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嘛,平平安安的就好。
温顾忽然同白兰芝说:“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您先坐稳了。”
第八十章:泼妇上门
“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您先坐稳了。”温顾这样说道。
白兰芝有些意外的看向温顾,这个孩子,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严肃起来,好像要宣布一件大事情似的,她便也认认真真的看向温顾:“坐稳了,说吧。”
温顾见白兰芝确实做得稳稳的,她这才道:“妈,我当年在舅舅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学会了一点小技术。”
“什么小技术?”白兰芝问道。
温顾说:“学的手绘,建筑方面的手绘,舅舅你还记得吗?”
白树被温顾那么一问,他还有那么点印象,只是那时候温顾住在他家里,当时只是个丁点大的小屁孩而已,他随口教了教,那时候就学会了手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么一回事。”
温顾点点头:“那个时候在舅舅的启蒙下,对建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自己也偷偷看过一些书。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你们会感到吃惊,但确实是事实。在几年前,舅舅还没进入苍顾建筑的时候,我认识了苍顾建筑的现任法人代表,许都先生。”
白树听到温顾说的这一句话,他一下子差点儿没坐稳,从凳子上翻了下去。他赶紧抓住桌子,这才坐直了身子:“你比我还早认识他?”
温顾笑眯眯的说道:“正是,等到晚上,所有的谜题,我都会一一为你们解答。”
这个时候,食堂的大门口,阳光之下,温卫康喊道:“我回来了。”
温卫康的身后,站着刚刚接温卫康而来的许都。
……
温国威家。
温卫海夫妇二人,一早便来到了温国威家里,温卫海的老婆更是一见到公爹,便哭了起来:“爸,你是不知道哟,我们两口子和辉儿,昨天在老二家里受了好大的委屈。”
作为爷爷的温国威对于儿子儿媳受了委屈,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长孙温辉受了委屈,那他可就要发飙了,他立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个女人只知道哭,卫海你来说!”
温卫海见老爷子温国威已经微微有了怒气,他的心里有了底气,立刻添油加醋说道:“银行要把老二一家的房子收了去,我们两口子想着,以前送给老二一家的家具还是好好的,别到时候被银行拉走了,多浪费啊,本来是一番好意,先替老二一家保管保管,到时候再还给他们。于是,我们两口子和辉儿,叫了几个搬家师傅,去老二家里拉家具。谁知道,到了老二家里,才知道老二这些年究竟赚了多少银子,那简直把我们眼睛都看花了。”
“什么意思?老二家里不是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