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老这么一说,李蓓蓓马上恭维道:“刘爷爷,您啊,是宝刀未老,还是长江中的后浪呢。”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轻轻的笑了起来。
李蓓蓓问候了吴叔之后,狡黠的说道:“吴叔,这位就是您的侄子啊,长的到是人模人样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您说的那样厉害啊?”
楚琛听她这么一说,脸上就显的有些苦笑,想来自己应该是跟着吴可受了无妄之灾,心中有些腹诽道,有能耐你去和吴可斗啊,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干什么。
要说李蓓蓓的容貌和吴可也有的一拼,她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五官长的非常jīng致,却又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感觉,而吴可的风格则不同,她则像是一位小家碧玉。
关键是李蓓蓓胸前的确是非常的雄伟,确实称的上nǎi牛这个称谓,如果在大街上,她的这种美貌与身材,男人的回头率应该是百分之百。
这样的美女,平时在路上,楚琛肯定也会多看几眼,不过那不过是对美的一种欣赏,说到喜欢,他还是比较喜欢吴可那一类型的多一点,当然吴可的xìng格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要说平时能够结识这样的美女也不错,偏不偏见也无所谓,不过今天对楚琛来说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rì子,关系着他rì后在古玩这行的发展。和刘老的第一次见面,他可不想因为李蓓蓓的偏见出什么差错,让刘老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你这孩子。”
李蓓蓓和吴可两人的恩怨,刘老也听说过一些,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说的话到也有点道理,厉害不厉害,不是以嘴巴说说就能显示出来的,于是转头对楚琛说道:
“恩,蓓蓓说的到也在理,就样,小楚,蓓蓓这次带来了一件田黄摆件,就由你来给我们说说吧。”
“钱老,这……”
吴叔一听钱老居然让楚琛鉴定田黄,就有些急了,虽然除了瓷器之外,其它方面的古玩知识,他平时也会让楚琛多了解一下,不过术业有专攻,他对楚琛在田黄方面的鉴定能力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刘老见吴叔有些着急的模样就笑道:“子平,如果小楚真的像你那天跟我说的那样,那这个摆件如何,他肯定看的出来,难道你会以为我会强人所难吗?”
吴叔被刘老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好意思,而楚琛则在一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就看向了锦盒中的那件田黄寿星摆件。
田黄,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是我国特有的一种“软宝石”,全世界只有我国东南省寿山的一块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田中出产,因sè相普遍泛黄sè,又主要是出产在田里,故称田黄石。
田黄石的材质温润凝腻,在软质雕刻石中可以说是第一品。在明、清各朝,田黄均被作为贡品献入皇宫,被雕刻成御用玺印及艺术摆件,故田黄石又被尊为“石中之王”、“石帝”,故其身价无与伦比。
因此,自古以来田黄石就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不过因为田黄经过这么多年的开采,已经越来越是稀少,最近几年价格更是连年攀高,以至于有些人把之前的说法改为“一两田黄万两金”,可见其珍贵程度。
不过田黄因为其珍贵,自古以来就有假货充斥其中,现在科技发达,田黄的作假更是比比皆是,像用化学手段染sè做假皮、用其它颜sè和质地相近的石料冒充,等等手段,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因此购买田黄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才行。
楚琛拿起摆件之前,宝觉就提示他,这东西是有价值的,而田黄拿到手中,也是非常的温润细腻,和真品田黄一般无二,不过到现在,还不能证明这件田黄摆件就是真品,楚琛就知道有几种仿品同样也有这样的特征,而且也有其价值。
而后,楚琛就拿出手电和放大镜,一点点的把这件摆件细致的观察了一遍,之后就把摆件重新放回了盒子里面。
见此,刘老就问他道:“小楚,你怎么看?”
“那我就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说一下,不过在下才疏学浅,有什么说错或者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见谅啊。”
楚琛先是谦虚了一番,又接着说道:“这件田黄寿星摆件,寿星雕刻jīng细,胡须刻画的杂而不乱,可以说颇有神韵,而且初一看包浆及雕工看上去好像是清中期的作工。”
“看来你还真的和吴叔说的那样,挺有一套的嘛。”李蓓蓓听楚琛这么一说,脸上就有些喜sè。
见此,刘琴舒就笑道:“蓓蓓,你都二十四了,怎么还这么心急,先让小楚把话说完。”
李蓓蓓听刘琴舒这么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模样真是俏皮又可爱。
楚琛见她这副模样,都不由的愣了愣神,而后连忙转回了注意力,带着歉意说道:“李小姐,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只是说初一看像是清中期的作品,其实这件摆件实际上应该是当代作旧的。”
“这怎么可能。”李蓓蓓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急了。
刘老见她的这番模样,就安慰道:“好了,蓓蓓,你别急,就算再急,假的也变不了真的,先听听小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黄由于其珍贵,如果买错了,那损失可是相当大的,特别是这个摆件,估计要有一百克左右,就算这块田黄并不算是太好,但也应该要好几十万的价格。
见此,楚琛也只能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后又拿起那件摆件,给大家讲解道:“其实吧,这件摆件,既真也不真,说它真,是因为它所用的田黄都是真的,而说它不真,是因为它是用一些小块的田黄拼凑而成的。”
听到这里,李蓓蓓又想插话了,不过被刘琴舒及时制止了下来,楚琛见此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强光手电照着摆件上的一处位置说道:
“如果是一件真的田黄石,那它的红格纹一定是连绵不断,并且其特征应该也是相同的。大家请看,这里的红格纹发育,连绵不断,而到了这边,红格纹特征和刚才那处地方相比,就有了一些差异。”
“咱们再看萝卜纹,真品的田黄,萝卜纹粗细较一致,分布较均匀,错落有致,连续不断,但是在这里,却明显有了粗细不一致,并且有断开现象。从这两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件摆件,是一件拼结而成的田黄。”
“当然还有一个土办法,也可以辨别出来,如果有一根针的话,只要把它用火烧红了,然后在我刚才指的那几处位置扎一下,应该会有冒烟现象,这就是那些粘合剂熔融之后,产生的现象。”
“不过从这两点上面,也可以看的出来,做旧此件摆件的人,是一位高手,首先是他选的料,里面的萝卜纹还有红格纹,都是比较相近的,这点如果不是非常仔细的观察,很有可能就被错过了。”
“而且,这人的雕工还特别的高明,那些拼凑的接口处,他都用巧妙的手法掩饰了过去,让人看着一点都不生硬,而且雕刻完成后,他应该又用田黄石磨成的粉,调和之后,把接口处掩饰了一遍,更显得以假乱真。”
“不过虽然这件摆件是拼凑的田黄雕刻而成的,不过所用的田黄还有其雕工都还是不错的,因此多少还是有些价值,我不知道李小姐您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如果少的话,到也合适。”
不过看李蓓蓓那纠结的表情,她购买的时候应该花费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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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惊叹
楚琛感慨的说道:“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凭这人如此高超的手艺,他又何必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做旧,做一些正当的职业,来钱也不比这个来的慢。”
刘老听到这里,同样也叹息了一声:“哎,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有如此手艺,却用在歪门邪道上,我们古玩界啊,就是被许多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给搞坏了。”
大家听刘老这么说,心中也颇不是滋味,现在这种现象确实不在少数,最近这些年,古玩作假非常泛滥,好多人都只知道利,而德已经不知道为何物了。
“好了,咱们那,现在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想的再多,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蓓蓓,你也别伤心,古玩这行打眼那是常有的事,连我都打过眼,打眼不可怕,关键是你要吸取其中的教训,避免下次再犯这样的错。”
刘老看到李蓓蓓一副哭丧的脸,安慰了她之后,又笑着对吴叔说道:
“子平,怎么样,小楚刚才说的不是挺好的吗,你呀,完全是关心则乱,年青人,就要让他们zì yóu发挥,要相信他们,我们这样的老人,只要为他们在关键的时候把好关就行了。”
“呵呵,刘老您教训的对,我一直把楚琛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时候难免就cāo过了心,现在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要退居二线了,以后的事,就让他自己cāo心吧。”说完之后,吴叔的脸上现出了感慨的表情。
楚琛听闻之后连忙说道:“吴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我学习。”
刘老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好了,小楚,年青人过分谦虚可就是骄傲哦,咱们这行光是教那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关键是要自己实践和理解。你之前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而且不是在自己的主项上面,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楚琛被刘老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李蓓蓓见此,心中就非常的不舒服,凭什么我买错了东西,你却得到刘爷爷这么夸奖呀,真是可恶!
突然间,她看到楚琛带来的那个锦盒,就想到,嘿,到要看看你能带什么好东西过来,如果东西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数落你。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啊呀,小楚弟弟,你带来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是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古玩?让我们来鉴赏一下怎么样?”
楚琛听她这么一说,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点他到不是很在意,不过她那声小楚弟弟,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让他全身是一阵恶寒。
刘老见此,开玩笑的说道:“小楚,你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好东西,不会也像蓓蓓的那样不着边际吧。”
李蓓蓓听了刘老所说,就撒娇道:“刘爷爷,不带你这样埋汰人的啊。”
大家纷纷被她这般模样,惹的哈哈大笑,整个气氛顿时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楚琛把锦盒,放到木桌上,一边打开锦盒,一边笑着说道:“这还是我昨天踩地雷得到的一件物件,今天带过来,请大家品鉴一下。”
李蓓蓓听到这里,就连忙忿忿不平的说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踩地雷得的物件,也好意思带过来给我们看,还美其名曰‘品鉴’,你还要不要脸呀!”
“蓓蓓!”
刘琴舒见李蓓蓓连东西都没看,就这般数落楚琛,嗔怪道:“你觉得如果是一般的物品,小楚会带过来让我爸看吗,人家小楚有这么肤浅吗?”
刘老也开玩笑的说道:“蓓蓓你这xìng格啊,也要改改了,老是这样毛毛糙糙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啊,东西好不好,一见就分晓,咱们大家来看看小楚带了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就投向了锦盒之中,刘老先是一惊,紧接着是满脸激动,而吴叔更是双眼直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刘琴舒由于从小耳濡目染,因此也明白锦盒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脸上也是一片惊异之情。
此时李蓓蓓就算再傻,也知道锦盒中的东西非常不一般,小声嘀咕道:“这人什么运气啊,怎么踩地雷还能踩到宝贝!”
此时,刘老反应过来,激动的对楚琛说道:“小楚,能不能让我上上手。”
“刘老,您这话说的,今天带过来,说实话,就是让您来鉴定的,这哪有不让您上手的道理。”
听到楚琛答应,刘老郑重的拿出一副手套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件定窑大盘拿到手中,一点点仔细的观察印证了起来。
定窑是我国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它是继唐代的邢窑白瓷之后兴起的一大瓷窑体系,以产白瓷着称。其特点是胎土细腻,胎质薄而有光,釉sè纯白滋润,上有泪痕,釉为白玻璃质釉,略带粉质,因此称为粉定,亦称白定。
定窑为宋朝瓷业之代表,深得社会和后世所推崇,元人刘祁曾经在《归潜志》赋诗赞曰“定州花瓷瓯,颜sè天下白”。明初曹昭也在他的《格古要论》中称道:“古定窑器土脉细腻,sè白而有滋润者为贵”。
楚琛的这件定窑印花大盘,造型简约,形制优雅。胎质细密轻薄,呈现象牙一般的质感,隽永而淡恬。此盘敞口,平底,弧壁,圈足,口沿露胎无釉处镶铜口。
通体施白釉,釉sè白中泛黄,外壁明显见到拉坯留下的旋痕以及蘸釉时留下的“泪痕”状垂釉。明人张应文在《清秘藏》说过:“定窑有光素、凸花二种,以白sè为正。白骨而加以釉水如泪痕者佳。”
因此从张应文的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件定窑大盘可谓是宋代定窑之中的佳作。
接下来再看,盘内壁口沿处模印弦纹三道,下饰缠枝卷草牡丹纹,盘心正中处模印开光回纹一周,内饰双鱼海浪纹饰,双鱼似惊跃于海天之间,体态舒展,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愉悦之情。
这些内壁模印的折枝牡丹花卉纹饰,线条婉转舒畅,有如chūn风拂柳,诗意盎然,所印回纹轮廓线于其中,大大增强了纹饰的立体感。
可以说,这件定窑印花大盘的胎、釉、形、纹饰无一不jīng,简洁而优雅,华贵而含蓄,可以肯定其是一件宋代定窑的代表之作。
而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经历了差不多千年时光,此盘居然还保存得非常完好,几乎一点瑕疵也没有,实属罕见,这也更增加了其艺术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刘老在观赏,众人就有些无所事事,不过吴叔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没好气的对楚琛说道:“臭小子,既然你昨天得了这样的宝贝,怎么也没拿过来让我欣赏一下,真是白疼你了。”
楚琛连忙解释道:“吴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和周哥他们喝酒喝醉了,所以才没能到您家里去,您想啊,我保险箱都还没买,如果没喝醉,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敢放在家中过夜。”
吴叔一想到也是,不过还是教训他道:“你呀,下次别喝那么多酒,喝酒误事,要是一不小心把东西给??了,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楚琛连连点头称事,而李蓓蓓在一边看到他被吴叔教训,心中那是一阵暗爽,心想,叫你嘚瑟!
良久之后,刘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