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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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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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知,张宽老实的很,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地腿疼,想坐下歇歇。

屁股一着地,这货就不自然地用手去摸伤口,哪里的肉一阵阵发痒,应该是伤口愈合的反应。

马小凤双腿并紧蹲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侧着头问,“你跟我哥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用刀扎自己?”

马小凤还不知道马啸天身亡的事,对昨天晚上张宽自己扎自己的行为很不解。也难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整天无所事事,根本想不了太多。

张宽反问,“你知道你大你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知道呀。”马小凤很平静地回答“他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去秦岭那边收药材,卖到西京。”

药材?张宽想笑,海洛因和冰毒也算是药材吧。又问,“那他们这次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你知道吗?”

马小凤点头,“五叔跟我们说了,他们贩的药材里掺杂了许多假药,被人家老板告了。”

“就这样?”张宽彻底被毒贩子们的骗人技巧征服了,笑着摇头,“也对,那你知道卖假药会有什么结果?”

小凤就沮丧地点头,“知道,我哥以前就是卖假药被抓了,听五叔说,我爸这回也好不了,让我们等通知。”

闻听此言,张宽就觉得奇怪,马家庄的男人们贩毒制毒,女人们一点都察觉不了?那前阵子被抓的小伙,消息传到家里,不可能连老妈老婆也瞒得过吧?

又问,“你们村里多少人做药材买卖,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们村里男人除了去南方闯的,其余都是做药材买卖,就是因为药材,村里这些年才有钱的。我还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天气又旱,地里种不出粮食,一到三四月份,我妈就背着我到处要饭,我要饭的时候,还去过你渭阳哩。”

提前以前的事,小凤似乎很高兴,还脱下自己的靴子,拉开裤腿给张宽看,“这个疤就是在渭阳被狗咬的。”

唔?张宽转脸望去,小凤小腿上一片疤痕,弯弯曲曲如同蚯蚓,不禁奇怪,“狗咬的怎么是这造型?”

小凤就撇嘴,“当时我小嘛,看到人家里的桑树上面有桑葚,闹着要吃,我妈就爬墙去摘,她骑在墙头摘了扔给我,还没摘几个,屋里就冲出来两条狗,咬我腿上。”

小凤说着,面上表情就变的哀伤,说不上是痛恨还是气愤,“我吓的哇哇哭,两条狗东西还咬着不放,把我拖在地上甩。我妈吓得从墙上摔下来,咋打那狗都不松口,就把腿扯成这样了。”

小凤说着,手又放在另一条腿上,“这边更厉害,就不给你看了,免得吓到你。”

张宽却傻在原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仿佛是为了调节气氛,这货忽然嘿嘿一笑,“你完了,我渭阳那边有个习惯,女娃娃的脚不能给男人随便看,谁看就得嫁给谁。”

马小凤就翻他一个白眼,“什么年代了,还拿这老掉牙的话来哄人。”

张宽正要再问马家庄的行政管理头头,他不明白,一个村的男人贩毒制毒,是如何骗过家人?从操作可行性上来讲,难度很大哩。

就听后面一阵马达轰鸣,奔驰越野飞速飙来。

云龙也从车上坐起,看到奔驰来势汹汹,就知道要坏,立即发车,掉头做准备。

张宽出来泡妞,保镖都在村里,对方随便来几个生茬子,都能要了他小命。毕竟,对方是毒贩,玩的就是掉脑袋的事,不像那些普通罪犯。

也是张宽警觉,听着声音不对,赶紧起来。

马小凤也速度穿靴子,从草丛中站起。

奔驰到了两人跟前,咔哧一下刹车,王军黑着脸坐在车上,心里犹豫不决。

后面几个人都把手上自制猎枪抓紧,准备行动。

云龙见势不妙,抬手就是一枪。

车上几个人吓了一跳,同时把枪举起,准备开火。

危急关头,王军抬手止住。

天上,一只斑鸠扑棱棱地掉落下来,跌在奔驰前盖上。

马家庄内,众保镖听到枪响,立即行动,火速开车往外赶,生怕张宽遭遇不测。

草甸子上,张宽金鸡**,对着云龙笑笑,竖起大拇指点赞,“好枪法。”

。。。。。。

回到马家庄,张宽问五叔,“小凤说村里男人基本都是做药材生意?”

五叔就不好意思地笑,“这生意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女人们嘴碎,不敢让她们知道。”

张宽就不解了,“那你们平时有人被抓,上面总会下通知吧?家属们不会看通知书上的罪名吗?”

五叔就回答道,“家属们看不到,那些通知书,都在我这压着呢。”

张宽就惊讶了,上下打量五叔,“您是??”

五叔憨厚地笑,“马家庄大队的队长,也是村长。”

张宽这就明白了,难怪村里的消息传不出去,村外的消息也传不进来。这里自然环境限制,最近的村庄也离这里将近十里路,不像关中地区,一两里就是一个自然村,村村通公路,交通便利不说,信息也传的快。

如果是这样,或许,从马小凤身上,能套出他们家的钱藏在什么地方。张宽如此想着,面露笑意,“五叔,我腿上的伤估计还得几天,这几天就叨扰你了。”

五叔则笑,“多大点事,你就住在这,住多少天都没事。”

。。。。。。

是夜,王军马小虎一伙人聚在五叔家后院商议,今天王军冲动,没等天黑就冲过去,可能张宽起了戒心,以后再杀他,就难了。

马小虎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渭阳,吓唬一下付长青,让他把保镖调走。”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当晚就敲定了行动人员,由马小虎牵头,王军和老五为主力,另外两个汉子做辅助,组成一个五人暗杀小队,凌晨五点出发,奔赴渭阳。

到了渭阳之后,一切行动都听小虎指挥,毕竟,他对这地头熟。

小虎再三对队员们强调“这次我们来渭阳,只是吓唬,不是真杀,目的是让他把保镖调离张宽身边,懂了吗?”

老五提议,“为什么不杀,既然是付长青这狗怂要整我们,干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免得他再害人。”

小虎就拿眼瞪他,“杀了他不但我们出不了渭阳,人家顺藤摸瓜我们村就完了。”

经过两天的跟踪摸索,暗杀小队终于弄清了付长青的行动规律,王军偷来一辆农用车作为行动工具,小虎驾驶,老五和王军动手,其他两名辅助接应。

却说付长青早起要参加长青私立高级中学的勉戒大会,让司机开平时不常用的加长凯迪拉克,这样进入校园比较有派,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学生们,只要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也会坐上凯迪拉克。

渭阳的早上同样拥挤,不过不是车流拥挤,而是电动车自行车拥挤。付长青用手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忧心忡忡地看着路边着急忙乎的路人。

旁边的助理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我觉得市委应该给电动车出行也订个规矩,限制单双号,要不市里电动车太多,又不注意交通规则,随意窜来窜去,很危险啊。”

付长青闻言,不悦地哼哼,乜了一眼助理,吐出两个字“有病!”

前面红灯,司机稳稳地停在斑马线跟前,等待绿灯。

一辆蓝色农用车从旁边贴上来,也停在斑马线前面,司机侧头看了一眼凯迪拉克。凯迪拉克里的人并不以为意,土鳖们没见过这么长的车,多看几眼也很正常。

老五和王军从车厢站起,看了看下面的长车,王军点头,“就是这个,砸,朝着后备箱砸。”

老五嗯了一声,弯腰从车厢抱起一块巨大磨盘,这是为了给付长青造成心理压力,特意从塬上偷来的,少说也有五百斤重。

老五刚将磨盘举起,后面等红灯的司机就慌了,拼命按喇叭,大喊大叫。

老五心慌,手一松,磨盘就失了准头,正中车后座位置,就听呯的一声巨响,凯迪拉克的车顶就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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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滑坡



小虎在农用车上看的清楚,磨盘没有按计划那样砸在后备箱上,而是直直的砸中了后座顶棚,直接把顶棚砸扁。

这还了得,那么重的石头,砸下去人还不嗝屁呀。

心里叫一声我靠,赶紧踩油门,顾不上红灯,一声轰鸣,汽车就喷着黑烟窜出去。路边电动车自行车人正多,农用车一冲,直接撞到了三四个行人,其他人见状连忙躲闪,硬是被农用车冲出一条血路。

付长青吓蒙了,半天没回过神,等有了知觉,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红。再看旁边,刚才还腆着脸给自己建议让电动车单双号的助理,已经被天降横祸压住,脑袋似乎都被压进胸腔里。

早知道就买防弹凯迪拉克,最起码钢材质量要好一些,这是付长青看到车顶大石时的第一想法。

场面瞬间混乱,女人小孩同时发出刺耳尖叫,凯迪拉克的司机则第一时间下车,记下农用车车号,开始给警察打电话。

小虎开着农用车窜了两条街,就弃车逃跑,上了早就预备好的悍马,驶离渭阳,扬长而去。

小虎不在的这几天,张宽倒是和马小凤迅速升温,从最初的羞涩,已经转变的能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天,张宽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带着马小凤去了马家庄西边的枣刺林,说是抓野鸡。

经过几天的休养,张宽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碍于马小凤,不好表现出来罢了。要知道,张宽现在稍微上高下低,马小凤都会自然地去扶他。

尽管张宽对马小凤没有什么坏心思,但这种行为值得提倡,他已经计划好了,等感情再进一步时,就开始打听他们家钱藏在哪儿。

两人提着一把气枪,在枣刺林缓慢步行,边走边聊。

十几个保镖远远缀着,百无聊赖。

马小凤心里高兴极了,打个野鸡也有好多保镖护驾,这是电视里王子才有的待遇吧?而这个王子,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了。

至于那个张艳玲,切,她算什么东西,粗俗卑贱无内涵,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这话可是王子亲口说的。

张宽的原话是这样的“你看我跟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感情好,那只是表象,那是我内心孤独的一种表现,在我心里,是永远不可能喜欢那种肤浅无知的女孩,我的理想伴侣,应该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方,最最最主要的,一定要洁身自好。”

王子还说“男人脏,脏一时,女人脏,脏一世。一个可以随随便便献出自己贞操的女人,是不值得珍惜的。”

马小凤很认同王子说的话,她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定是等到结婚的那天晚上,才会奉献出来,其他时间,绝对不行。

两人边走边聊,说的都是各自小时候的趣事,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正走着,张宽忽然嘘一声,“别动,有情况。”

前面草丛里,一阵咕咕,一只五颜六色的雄性野鸡从草里出来,拍拍翅膀,继续散步。

张宽立即把气枪端平,瞄准野鸡,准备一枪放倒。

野鸡都有灵性,感觉不对劲,咕咕两声,就扇动翅膀,呼呼地跑了出去。

野鸡跑的极快,躲开了张宽的子弹,让张宽大怒不已,一瘸一拐地就去追。马小凤咯咯笑着,跑在前面。

两人一鸡跑跑停停,很快就出了枣刺林,到了高土坡边上,张宽立即举手,示意不追。

再追,野鸡该飞了。

事实上,野鸡是会飞的,不过是因为体重过重,飞不高飞不远罢了,如果他们再追,野鸡飞下高土坡,就全完了。

对于张宽来说,野鸡嘛,抓不到就不抓了。

可小凤不依,她很喜欢野鸡屁股后面那花花绿绿的翎子,那可是古代大臣帽子上的装饰品,好看的很哩。

“不要惊动它,你再放一枪,看看能不能打中。”

云龙在后面看的急了,上前去把张宽手里的气枪拿来,说道“我帮你打一枪,残血了你再上去补刀。”

云龙说着,把枪平举,呯地一声轻响,野鸡就地栽倒,原地扑腾。

小凤大喜,“打中了打中了。”就跑上去捡。

张宽哀怨地看了云龙一眼,“风头都被你抢了,要不你泡她吧。”

云龙一脸黑线,“我泡她干什么?我又不滥情。”

张宽就戳他胸口,“你懂什么,挖出制毒厂,就靠这妹子了,我这是为了工作,牺牲色相,懂伐?”

说完土鳖就一拐一拐地往上追去,保镖们围上来,奇怪地问云龙,“张总那天扎的是右腿吧?怎么今天左腿瘸了?”

小凤跑到野鸡跟前,刚要捡起,那野鸡忽然扑棱棱地起来了,往前飞了一小段。小凤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咯咯地笑,继续往前跑。

张宽在后面道“等等我,等等我。”

野鸡飞到坡沿边,终于无力,躺在地上不动,小凤追上去,提着翅膀根子把野鸡提起,对着张宽招手。

张宽嘿嘿笑着,往小凤跟前走。

两人刚站在一起,就见地面噗嗤一声,弹出一股土灰。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坡沿就跟内里断开,整体滑坡。

后面几个保镖还嘻嘻哈哈地笑,就听前面一声惊呼,一对青年原地消失,翻起一团灰尘。

卧槽!

云龙率先发力,第一个到达土坡沿边,站在上面往下看,两人如同屎壳郎滚粪球,从半坡里往下滚,也不知道摔成什么样。

这里地形和陕北相似,到处都是沟,稍不注意就跌落下去,一条沟少说也有二三十米,人若没有攀登工具,根本没法下去。

云龙等人只能站着上面干着急,眼睁睁看着两人滚到沟底不动,不知生死。

万幸的是,两人滚的时候都用胳膊肘护住了头,中途也没遇到石头树根之类,连滚带滑,看上去没受什么重伤。

但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命大的下去能直接站起,屁事没有。

命背的别说三十米深的沟,两米深的沟下去照样毙命。

云龙站在上面连喊数声,下面人都没反应,心里着急,一边让人去村里拿绳索,一边拿出匕首,准备自己下去救人。

就在这时,下面的张宽先动了,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对上面挥手,“我没事。”

云龙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下面喊,“看看那妹子,先试试有没有呼吸。”

张宽就往小凤跟前走,好端端一个女子娃,摔的灰头灰脸,头发都乱成一团麻绳,过去把她脸扳开,手往鼻子上放。对上面喊“有呼吸,没死。”

云龙又道“检查她的身体,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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