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和我干仗那小子咬的。”张宽立即想到对策,不假思索地回答。
张艳玲为之一愣,又变的梨花带雨,“那畜生算不算个男人啊,打仗就打仗,咬人干啥。”
哭着哭着,张艳玲双臂张开,张宽下意识地接住,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刚感受了一下张艳玲胸前的波涛汹涌,那女子就呸地一下把张宽推开,“不要脸,占我便宜。”
张宽又是一怔,心中苦笑,这哪跟哪儿啊,明明是你自己过来的,不过跟女人没道理好讲,讪讪地问,“你还生气不?”
张艳玲嘴巴一撅,扭过身去不看他,摆明了是告诉张宽,本小姐还生气哩。张宽见这相,心里叹了一声,看来今天不宜告诉她实话,等那天风和日丽,她心情高兴时再说罢。
世间痴男怨女,误会重重,均是因为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思考别人,以为别人和自己想法一致,岂不知,正是这种错误想法,导致许多悲哀。张宽若是此时大大方方说出实话,也不会发生以后的诸多波折,此为后话不提。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天边一片红霞,映的人面一片通红,不免心情大好。张宽见气氛尴尬,就指着早点摊道,“一起吃饭吧。”
张艳玲嘟了嘟嘴,“人家还生气哩。”
张宽又给她道歉,这才转好,一蹦一跳地过去,欢快地指着豆腐脑,“我要吃豆腐脑,还要吃水煎包。”
张宽依言给她点了,等水煎包端上桌,张艳玲拦住张宽的筷子,“现在的食品含毒量较高,我先尝尝,确定无毒再给你吃。”
话毕,张艳玲就夹起一块,先咬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点评,“不错不错,此物大好。”说完就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水煎包送到张宽眼前,“伊特。”
“呃?”
“伊特,eat,就是吃。”张艳玲睁大眼睛解释着,“怎么?嫌我脏?”
“这……”张宽看了张艳玲一眼,对方一脸的坚定,有心拒绝她,却无法开口,最后一狠心,不就是水煎包嘛,脏就脏吧,眼睛一闭,就张口咬住了。
“哼!”张艳玲气的放下筷子,“居然闭着眼睛,分明是嫌我的口水脏,对不对?”
水煎包的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早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这小伙还真是,抱着嘴啃都不嫌脏,吃个包子就嫌脏,这才是穷讲究,假干净。”
张口闻言立即反驳,“你知道什么,我还没啃过呢。”
摊主听完肩膀一缩,低头忙活了。对面张艳玲则气鼓鼓地踢了张宽一脚,“不许胡说。”
张宽就不明白了,自己真没啃过,这也算胡说?张艳玲又咬了一块水煎包,这次问都不问,直接塞进张宽嘴里。
就连豆腐脑,张大小姐也吃不完,留一半给张宽,以不许浪费的理由,眼睛瞪着张宽让他吃完。
付了帐,眼看时候不早,张宽说要去厂子上班,张艳玲指了指捷达,“我送你吧。”
这是张宽第一次坐别人的私家车,以前只坐过出租,感觉就是不一样,连车里的空气都是香的。张艳玲解释道“有空气清香剂。”
一路上看着张艳玲挂档换挡踩离合踏油门无比的娴熟,惹的张宽一阵嫉妒眼馋,再次感叹,有钱真好。看看人家姑娘,都开上自己的私家车,可自己呢,连方向盘都没摸过,更别提空调开关,左右转向灯之类。
车子在万源门口停下,张宽要下,张艳玲道“你就这么急去上班呀,才刚七点。”
张宽又关了车门,脑中思索,不如现在索性把话说开,免得以后为难。还没开口,张艳玲凑到他面前问道“昨天晚上怎么过的?”
昨晚?张宽想起昨晚和徐娇娇的缠绵璇旖,禁不住脸红心跳,一想到那温润美妙的滋味,身子也不安起来。
张艳玲还以为他昨晚受了虐待,不想回答,关切地道“要是没睡好,就在车上躺一会吧。”说着就弯腰过来,用手扳副驾驶座位下的按钮。在张宽惊奇的目光下,座位缓缓变平。
“还有这功能?!”张宽惊异地感叹着,这回他总算明白,那些所谓的车震是如何进行了。
座位放平之后,张艳玲依然保持弯腰姿势,正准备起身离去,张宽从她的衣领看进去,只看到白花花的鸿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环上她的腰,用力一拉,张艳玲整个人就趴了上来。
“讨厌,你想干吗?”
这句在张宽听来,就变成另一个意思,立即激动地回答,“想!”然后就啃了上去。
车外,万源的工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经过,有不安分地,经过白色捷达时还伸着脖子看一眼,然后笑嘻嘻地跑开。
听到有人哄笑,张艳玲娇羞地起身,拿出车上的遮阳布,打开放在前面挡住。做完这些,她就愣住了,禁不住自问,她这是在做什么?车上这混小子明明还没达成三月五万的约定呢,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随便了?
张宽见她忽然不动,没察觉到异常,只觉得她羞红的脸非常好看,就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细细地亲吻。
感受着张宽的热量,张艳玲脑中一片蒙,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老妈昨天说的对,自己是个贱胚子,赔钱货。
徐娇娇早上起床,只觉得身体像是用刀从下面劈开了一样,无比的刺痛,偏偏不能说,强撑着起床,把床上收拾一番,洗漱完毕就去上班。
一路上徐娇娇都不敢骑的太快,生怕错过了步行的张宽,路过早点摊时,还给他买了份早点。
张宽昨晚才尝过鲜,控制不住火候,瞬间又是一柱擎天,想在车上办事,张艳玲坚决不依,但见张宽憋的难受,就用自己的大胸夹住,红着脸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任何事我都依你,唯独这事必须在结婚后才行。”
此话一出,张宽瞬间惊觉,似乎昨晚徐娇娇也说过一样的话,不禁羞愧万分,红着脸起身,口里不停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混蛋,是流氓王八蛋,不该这样轻薄你。”
这么一闹,张宽意兴阑珊,那宝贝儿也乖巧了下去。这情景看着张艳玲眼里,越发地喜欢,又觉得扰了他兴致过意不去,就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你要真想,有别的办法啊。”
张宽疑道“你怎么知道?”
张艳玲扭捏着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会上网看成人电影了。”
张宽咦了一声,“快播不是被封了么,你还能看?”
张艳玲则表示更疑惑,“快播?我是从迅雷看的啊。”
这时,张宽从车窗看到,徐娇娇骑着她的粉红小电驴,满面春色地从白色捷达旁飘过,心里一阵内疚,幸好车窗贴了车膜,不然今天必定不好过。思前想后,张宽认为自己犯了错,必须悬岩勒马,二者选其一,只能选徐娇娇了。
于是对张艳玲道“我要去上班了,你先忙吧。”
张艳玲并未察觉出张宽话中的冷漠,娇羞无比地道“那晚上我还来接你。”
“哦,晚上可能会去见客户,不会在厂里,你就不用来了,如果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
张宽说完,就急急忙忙下了车,似乎多呆一秒都是犯罪。只留了张艳玲继续看着他的背影,含情脉脉。
进了办公室二楼,从窗户看到白色捷达缓缓离去,张宽心中才算落下一块石头,霸气横秋地对自己下了个命令,以后谁再去见张艳玲,谁就是狗日的后代。
南张村,张长贵正在家里挖粪坑,忽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又在背后骂我哩。”
第四十八章 屌丝心理
上午九点时分,张宽开完业务会,就带着几套样品校服再次赶往渭桥中学家属院,去的时候何校长不在家,若若说正好,先请几个人做个app。
不一会,若若家里就来了三个女学生,都是若若暑假在学校里认识的,为了凸显出新校服的美观大方活泼,还特意拍了一组穿常服的镜头,各人都故意把自己打扮的老土一些,再换上新校服,各种泡斯各种秀,出来的照片再ps美化,别提多漂亮,看的张宽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万源做出来的校服?
拍完女生的,男生校服若若却无能为力,让张宽自己想办法。张宽略一思索,就打电话给朗朗,让他带了三四个男生过来,有事要帮忙。
朗朗很是兴奋,大有英雄终有用武之地的感觉,在那头咋咋呼呼地问,“对方几个人?要带家伙不?”
张宽听的一头黑线,“不用带家伙,就拍几张照片。”
不一会朗朗带着三个小弟前来,新形象把张宽吓了一跳,一水儿的青皮,就差用剃刀弄个光头了,典型的劳改犯发型。看到四个亮光光的青茬子脑壳在面前晃悠,张宽哭笑不得,心说这幅造型拍校服宣传照多半会砸牌子。
没想到若若却很满意,“这样的造型不错,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子,你看看人家欧美那边的帅哥明星,都是强壮精干型,看看亚洲的帅哥,清一色的娘炮,看着就不行。”
有个女生弱弱地道“可是,娘炮的男生很惹人喜欢啊。”
若若闻言不语,推着张宽去房间,让他换了新校服,又稍微整了整发型,喷点啫喱水,再推出来时,几个女生都惊呆了,那个喜欢娘炮男人的女生夸张地叫到“欧巴,好帅好有型哦。”
面对那个女生的花痴,若若嗤之以鼻,“你应该用港台腔的口吻这样说,哇塞,这位帅哥好好看哦~,这样的女孩形象可爱指数会提高十倍。”
女生是渭阳市本地的产物,听不出来若若话语里的揶揄,反倒认真练习起来,不停试着发出港台腔,逗的一干人哄笑不已。
朗朗借机道“说起来渭阳市的女子和别地不同哩,比如电视上的软妹子吃饭说吃饭饭,睡觉说睡觉觉,喝水说喝水水,要是渭阳市的女子,根本就说不出那个味儿,顶多会说一句,少bb,别咧咧。”
一番话又逗的众人大笑,那女生才意识到自己卖萌卖错了地方。实际上,关中一带的女子本就泼辣豪爽,根本不可能会产出萌妹子这种神奇生物。
说到兴处,若若还打开朋友圈给众人看一段视频,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用娇柔的语气说话,爸比爸比,我要吃奶奶,接着小孩语气变成关中本地方言的粗犷,模仿大人的语气吼道,吃尼玛的比,锅里有面汤哩。
这段视频张宽也是第一次见,笑的都背过气儿去,但很形象地概括了渭阳一带的乡土人情,小孩从小即是如此,更何况大人。
若若又让朗朗几个换了校服,稍作修理打扮,硬是把几个混混子拍成了钢铁硬汉般的少年,照片出来后的效果连他们本人都不敢认,末了由衷地感叹,“ps工具真是太强大了,我都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如此阳刚帅气的一面,看来以后就应该保持这发型不变了。”
剩下的事就等着何校长去教育局提议,张宽带着一干少男少女去了外面吃饭,毕竟人家做了自己的模特,不能一点好处都没落到。
下午时候几个女生要去逛街,若若则要求张宽教他lol,张宽推辞不过,就答应去网吧连坐。朗朗见状也要跟上,理由很充分,作为大哥的随身跟班,必须时时跟紧老大的脚步。岂不知,这货也是个lol迷,上去就要求张宽出钱给他开机器,并大言不惭地说,现在把命卖给张宽,吃穿玩用自然也要张宽负责。
张宽知道外面混混子的心态,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做混混,毕竟饥一顿饱一顿,还处处受人白眼。张宽的主意是,想办法把朗朗这货弄到万源厂里做工人,也算有个出路。
张宽交完钱,若若已经打开机器进了游戏,等张宽买完饮料回来,若若已经替他都打开好了,催促着“快进吧,进去后加我id。”
张宽放下饮料,偏头看了若若的屏幕,心说这妹子的id叫什么,一看之下就呆住,不敢登陆游戏。
若若见他不动,继续催促,“快登陆啊,等什么呢。”
张宽指着她的id,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你的id,等下别骂我啊。”
若若不解,自言自语道“我的id怎么了?又萌又软的娑娜,有什么问题?”
张宽不语,登陆游戏进去,若若一看,顿时脸色一片黑,对着张宽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张宽委屈地辩解,“我都说了不准生气,谁知道你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原来,张宽的游戏id为娑娜的唯一性伴侣。
这回若若是真生气了,指着张宽的鼻子道“从你取这个名字就能看出,你是个十足的**丝,现实中追求不到,就在幻想世界中找满足,别的不提,像娑娜那副容貌和身材,现实世界中谁长的出来?还唯一,伴侣,真有这样的姑娘,人家能看的上你?”
张宽听着教训频频点头,“你说的对,我太**丝心理了,我改,我改。”
那边朗朗不知死活地插口道“**丝怎么了?**丝还能逆袭呢。不是有句话说,**丝终有逆袭日,木耳……”话未说完就被张宽一个滚字吓的不再出声。
若若冷哼一声,拿出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现在立马给我把名字改了,这钱我出。”
张宽那里会让她出钱,一遍一遍地诅咒发誓,这名字其实是带他玩游戏的大哥给取的,他也看着不顺眼,早就想改了。当下赶紧拿改名券把id改了,并依着若若的要求,改成了又蠢又笨的大叔。
名字改完了若若还不依,人家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才能称大叔,你这种只能称为师傅,喊你大叔都是赞美哩。
等进入游戏,若若戴上耳机,朗朗贼兮兮地凑到张宽耳边,“老大,看来你没把嫂子搞定啊。”
张宽摇头道“别胡说,她还不是嫂子呢。”
朗朗拍着胸脯道,“嘿,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搞一种药粉,放在饮料里,保管她明天起来就变大嫂。”话说完就变了脸,若若从那边过来一下子扭住朗朗的手臂把他锁住,痛的朗朗连声呼叫,“痛痛痛,要死要死,哎呀哎呀哎呀呀,嫂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没想到他一喊嫂子更是捅了马蜂窝,若若下手更狠了,朗朗是个精灵的主,看来张宽所言不假,还真没把这女的搞定哩,赶紧改口“哎呦姐姐,姑奶奶,大仙,女神,我错了,我有罪,我不是人。”口里连续胡乱说着,这才让若若松了手。末了冷冷地警告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那天在早市我都想教你做人,别以为跟着张宽老娘就不敢收拾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朗朗揉着红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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