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立即一转枪口,指着梁骁道“你再要个试试?”
梁骁就蒙了,后退两步,不再说话。
尽管以前不了解张宽,但从今天晚上的事情来看,张宽绝对是个狠人,说打人,根本不多废话,直接就干,呯呯呯三枪,倒下去三个人。
别说自己是警察,现在枪在他手里,把他惹急了,啥事干不出?
见如此,梁骁就退后靠墙,不再说话。
张宽又想起什么,问梁骁,“把手机借我用用。”
梁骁无奈,手机就塞在枪包里,他都看见了,不给也不行。
张宽拿了手机,让梁骁把密码解开,找到录音功能,意味深长地看了梁骁一眼,而后对着一干悍匪,嘿嘿冷笑,“王五,从你开始,杀过几个人,在哪杀的,帮凶是谁,一个一个全都给我说了。”
王五一听,立即否认,“兄弟,你这话问的,我从来不杀人……”话未说完,张宽就一枪打在王五大腿上,顿时王五就趴在地上,疼的直嘿呼,口里大叫,“是田丰收杀的,田丰收杀的,我只是给帮忙。”
张宽用枪指着王五脑袋,冷冷说道“你不老实,看你行事手法,至少杀过三个人,你再不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王五仍是摇头,坚定地说,“我从没杀人。”
张宽立即站直,对着地上田丰收的脑袋,直接就是一枪,地上就爆开一团红白血花。王五见状赶紧改口,“一个,一个,杀过一个。”
张宽闻言就笑了,“说,咋个杀地,在哪杀地?”
王五就舔了舔嘴唇,看着张宽,低声问,“你先说,那个警察咋办?”
张宽目光一暗,淡淡地道“看我心情,看他个人表现。”
王五目光就亮了,小声道“兄弟,我佩服你,比哥手黑,以后我跟你混了。”
张宽一脚就踹王五脸上,不耐烦地道“别跟我扯,先纳投名状!”
王五见张宽燥了,赶紧说,“前年,也是在这船上,田丰收送来了一个四十三岁的胖子,是王柳村的王大民,我把他拿铁锨拍了,装沙子放到河底。”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张宽,像期待主人喂食的狗。
张宽哼了一声,“不对,你还杀过一个,继续说。”
王五脸都扭曲了,“就这一个,没有了。”
张宽又是一巴掌甩他脸上,“瓜批,杀一个和杀十个是一样的,继续说,你想跟我混,把你的底子都给我抖出来。”
王五听了,眼中有凶光闪过,问道,“你不会是等我全招了,就把我给警察吧?”
张宽听了直接又是一枪,这回打的王五后面的一个小伙,那厮还正在发抖,脑袋就直接爆开,脑浆鲜血迸了王五一脸。
张宽看着王五,“这是你最后一次质疑我,继续说。”
容是王五风浪里拼搏了这么多年,也被张宽的铁血手段震住,不敢再胡言乱语,继续说道“能记起名字的,就杀了七个……”
第127章 对口供
王五是彻底被张宽吓傻了,一股脑儿地把杀过的人全都说了,都是有名有姓的,家在哪儿,和谁有仇,怎么杀的,尸体在那个位置,全都说了出来。
后面的一帮悍匪倒是没说什么,梁骁和朱小强三人却吓的够呛,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王五是多狠的人。
但还有人比王五更狠,王五说完,张宽又摇头,“不对,你还杀过一个。”
王五就燥了,气道,“都到这时候我还有必要隐瞒你?多一个少一个我还会乱说?你说我还杀了一个,杀的那个?”
张宽哼了一声,“温塘口李德立老爷子的儿子,李满仓,难道不是你杀的?”
王五闻言呸了一声,“你别胡诬赖人,李满仓是田丰收自己杀的,我只负责扔尸体。”
张宽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田丰收是怎么杀的李满仓,为了什么,怎么杀的?”
王五肩膀上腿上都有枪伤,虽然不往外渗血,但半边身子都麻了,说那么多话都是强撑着,眼下张宽又抛出一个问题,不想回答,却害怕激怒张宽,只好说道“田丰收十四岁的时候迷奸过李满仓媳妇,生了个女儿,后来李满仓知道了,就找田丰收谈,骂了田丰收,田丰收本来就对李满仓看不惯,就拿扳手把李满仓砸晕了,拉到新桥,在河滩上用麻袋装了,里面放的石头,放水里淹死的。”
一听这个,张宽的八卦之心就被勾起了,心说老李是糟了什么孽,老子老子爱胡搞,儿子儿子也不差,这分明就是要绝户的迹象。
又问王五,“这事你咋知道的恁清?”
王五道,“田丰收每次杀人,都会寻我喝酒,跟我说杀了谁谁,怎么杀地。刚才我也跟你说了,我自己从来不去外头杀人,每回都是田丰收把人绑到我这里,我才杀的,每杀一个,田丰收就给我三到五万。”
这时后面的梁骁再也忍不住,冲上来问,“那钱呢?”
王五白他一眼,答“吃了喝了玩了。”然后把目光对准张宽,问道,“你刚才说杀警察,到底杀不杀?”
梁骁一听这话,立即一个擒拿,夺下了张宽的枪,指着张宽厉声道“你藐视法律,胡乱杀人,我要把你送往……啊!”
原来朱小强此时已经恢复理性,知道张宽刚才说上自己婆娘都是为了麻痹对手,一门心思的想感谢张宽,硬是找不到机会。见梁骁忽然夺了张宽的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地上的铁锨就拍在梁骁后脑勺上,把梁骁拍晕过去。
梁骁一倒,一帮人就疯了,都要去抢梁骁手里的枪。
王五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坐在地上,一个前扑就把张宽抱住,口里大喊,“给老子上。”
结果没人打张宽,都去抢枪,也是混乱,小敏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枪抓在手里,死死抱住。
几个人就对着小敏劈头盖脸的打,小强见状,手里的铁锨轮的呼呼生风,专朝人脸拍。很快就把一干悍匪逼退。
对方见状,纷纷操起武器,冲向小强。
张宽心急,见王五抱着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对着王五的面目就是一拳,直接打的王五脖颈都几乎折断,双臂无力的松开。
张宽又从旁边田丰收的尸体里拿过电击棍,一下子砸在王五脑门上,把他脑门砸了个凹坑。又见一堆人围着朱小强打,小强已经跌到,手里铁锨乱舞,处于下风。
张宽拧开电击棍就冲上去,噼啪噼啪两下就倒了两个,有个伙计凶狠,用铁锨拍在张宽头上,却没拍晕他,只是让他暂时蒙了下。
等张宽清醒过来,一脚踢中那厮裤裆,那货就捂着裤裆跪倒下去。
另有两个围着朱小强猛打,小强手里的铁锨都被打飞出去,只能抱头硬挨。
张宽赶紧跟上,电击棍一人给来了一下,结果不知是是没电了还是怎么回事,人家没晕,反而跟张宽打在一起。
张宽一时没跳开身子,被其中一个抱住,另一个就猛打张宽的脸。张宽脸上本就被喷子打了一半,再挨了几拳,骨头都露出来,狰狞异常。
奋力一挣,抱着他的人就被挣开,打他的人被吓住,张宽直接又是一脚,踢中对方的裤裆,那厮就扭曲着脸软下去。
后面的人还要扑过来,张宽回身一拳,那厮就倒在一边。
朱小强见状,也跟着起来,满脸激动,对着躺地上的人就猛踹,口里骂着“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张宽手一伸,小敏就把枪给他,这货一抓住枪,立即变的神气起来,拿枪扫视一圈,无人敢动,这货就把枪口转向王五,嘿嘿笑着。
王五就往后躲,口里不自觉地说,“兄弟,别冲动,你们也打了警察,有话好好说。”
话毕,呯的一声,王五额头就是个洞。
“好好说?”张宽哼哼着,“给过你机会了。”说完再次扫视一圈,悠悠说道“还能动的都给我站好了,不能动的就别怪我送你上路。”
话一说完,几个能动的全都行动起来,像蛆一样的乱拱,麻溜地站在张宽面前。
张宽看了看面前的四个人,清一色的脸都白了,看自己就像看见恶鬼。有两个,裤裆都湿了,应该是被自己踢了的缘故。
见是这情况,张宽坐下,让小强弄了盆水,把梁骁弄醒来。而后商议,“梁哥,刚才情况危急,你压不住场面,只好我动手了。”
梁骁闻言大怒,“放屁,我是警察,怎么压不住场?”
说着把枪夺回来,仔细检查,又怒,“你开了几枪?”
张宽坐着不动,看着面前站立的四人,问梁骁,“你敢把他们四个都打死吗?”
梁骁此时气血上涌,一半是被张宽气的,一半是被人拍了黑砖气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个人,怒道,“他们已经束手就擒,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打死?倒是你,我看你是个凶徒,就该一枪毙了。”
张宽听了不言语,倒是后面小敏不愿意了,上来冲着梁骁嚷,“你这人怎么这样?当警察了不起啊?刚才不是宽哥,你早就被沉河里喂鱼了,还能在这说风凉话?真是狗咬吕洞宾……”
梁骁被小敏气的发疯,用枪指着小敏道,“你给我闭嘴。”
小敏经过方才的一番争斗,胆子也大了许多,冲着梁骁叫道,“我不闭嘴咋地?有本事你冲我开枪啊,来啊,来啊?”
梁骁一下子就被气的无语,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张宽见状摆摆手,小敏就退却了。
至此,梁骁才完全想通,自己和张宽相比,确实少了些狠劲儿,若换自己是张宽的处境,恐怕还真活不成。
如此想开了,也是烦恼,梁骁气闷地讲,“你压住场又如何?你不是警察,打死人照样得伏法。”
这话张宽就不爱听了,鼻子一哼,说道“谁说我打死人了?明明是你打死的好不好。”
梁骁就奇怪了,反问张宽,“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打死人?”
张宽眼皮一翻,“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在场各位,是谁打死人?”
梁骁一怔,再看其他人,小敏和朱小强显然是张宽一伙的,令他奇怪的是,挨打的四个人也唯唯诺诺地点头,似乎是同意张宽的说法。
梁骁左右看看,明白了张宽的意思,心里却觉得这样做不好,闷声问道,“有烟么?给我来一支。”
有个脑瓜聪明的,急忙从兜里拿出香烟,给梁骁点上,还谄媚地道“警官,我们都看见了,是田丰收和王五合伙,要害那个小伙,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大家。”
梁骁听了看都不看,直接一耳光甩那人脸上,把那人甩出好远。又静静吸了几口烟,挥手把他招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救你们?”
四个劫后余生的货这回是彻底懂了,赶紧跪下,为首的道,“我们是挖沙子的,田丰收雇我的船,不听话不行,我们没办法……”
张宽听着难受,直接过去一脚踹倒,口里骂道“给老子滚,从水里滚,有多远滚多远。”
四个人一听,立即向外跑,不多时就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船舱里安静了会,梁骁摸着生疼的脑袋,问张宽,“你觉得这样干合适?”
张宽双手一摊,“你觉得不合适就把我拷了,我认命。”
梁骁闻言沉思,小敏就上前哭诉,“警官,你可不能抓宽哥,他也是为了救我们,没有他,我和小强可都死了。”
小强也过来,含糊不清地道,“是,要拷就拷我,是我开枪打死人的,跟宽哥没关系。”
小敏又接着道,“再说,你看看宽哥身上,都是伤,你看看宽哥的脸,都没法见人了,你忍心抓他去坐牢?”
梁骁听了不言语,忽然出口问,“那是谁在后面打我脑袋地?”
一句话把小敏和小强问住,最后还是小强脸皮厚点,面不改色地回答,“打你的人都被打死了。”
梁骁就不再问了,悠悠叹口气,“算了,救援队马上到了,我们来统一下口供吧。”
话毕,就听梁骁腰里的手机响了,河堤那边也远远传来话语声。
第128章 祸事
文龙正晕乎着,隐约听到警笛响,睁开眼看,车窗都被砸的破碎,张宽不见人影,赶紧下车四处寻找,发现码头上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鼻梁塌陷,正在昏迷,一个小臂骨折,正靠在栏杆上呻唤,还有一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张宽不见了,肯定跟这几个人有关。
文龙就上前拧住一人耳朵,问道“我们领导呢?”
那厮小臂骨折,正痛不欲生,文龙还来拧他耳朵,又见文龙是个瘦小的农民,以为好欺负,破口大骂,文龙也不还口,手里加大力气,把他耳朵拧了一圈,口里还道,“现在是八频道,你再不说,我就扭十六频道。”
那厮吃痛,身上有伤,只好对文龙说,“他被带到船上了。”
文龙举目一望,直接一句,“巴哈咧!”人就呆坐在地上。
小君宝被带到船上,绝壁落不了好,很可能,已经装麻袋扔水里了。想起这个心里就难受,坐在码头大哭。
这时后面的警车也到了,一干民警冲过来,把几个人都控制住,开始询问……
清早起来,张长贵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铺盖,心里又欢喜又难受,儿子大了,有女人总是好事,可这天天不着家的,也不行啊。一天二十四小时,白天他不着家,也就晚上能和自己聊一会,这天天晚上不回来,可把人愁得慌。
不行,得给他上个紧箍咒,每天晚上必须回来跟自己聊聊,不然等以后娶了婆娘,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或许,能快点弄个孙子给自己带带。
想着张长贵就下炕,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挑水,烧茶,扫地,做饭。忙活完,已是早上十点,他就把自己的道袍拿出来,心里想着今天去什么地方忽悠人,还是说,等儿子回来看看情况?
越是如此,越是想念儿子,干脆给儿子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张长贵就慌了,儿子从来不关机的,现在关机,肯定是有事。
一慌就心神不宁,张长贵走到村头榆树下转悠,期望能看到儿子回来的身影。
不多时,远处小道上就出现一个人影,缓慢地步行前来,逐渐能看清大概轮廓,慢慢的眉眼也开始清晰,那是一个耄耋老人,头发眉毛皆是银白,步履缓慢却后劲十足,一直走来并不停息,直至张长贵跟前。
张长贵起先还纳闷,这是谁家的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不在家享清福,跑出来做甚?等他看清老者面貌,吓的赶紧弯腰鞠躬,口里恭敬地称“朱先生好。”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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