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不倒他,一掠便是数丈,不到片刻,便已到了积雪融化之处。
这里的温度已然高了许多,一路掠下听到了水流之声,一条条小小的水帘自山上洒下,白雪响水,清白山间,别有一番风韵。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想起人们对天山的描述,寒晓深以为然。
越往下气温越高,沿着天山山麓斜下,再下到海拔底于数百丈之后,已能感觉到夏天的炎热之味。不过这种气味却令他感到舒服,虽然此时他已经是寒署不侵,但是他还是喜欢这种有四季季节变化的自然界,让人有昂然生机之感。
一路看到许多近乎完美的U形谷,高达数十丈,上面已然生长着云杉、高山灌木丛或发育成高山草甸的古终碛垄,高低不同、大小不一的羊背石,以及形态各异的冰碛湖、冰蚀湖,高达几十丈甚至上百丈的古冰坎,还有残留在谷坡上的古冰斗,这些都是以前大量的冰川活动而使该地区形成的丰富多彩的古冰川遗迹和冰缘地貌。
半个时辰之后,寒晓终于到达天山山麓之下,已能够看到远处的袅袅炊烟,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令人顿生胸怀大畅之感。
一路上看着在草原上一群群正低着头认真地啃着草的群羊,再望望那茫茫的草原,呼吸着这草原独特的味道,再摸了摸怀中装着赤龙珠的盒子,寒晓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个人理想是那样的明确,从此刻起,他也要做一个凡人,一个自私的凡人,他要找到那传说中的其余四颗龙珠,追寻穿越时空的梦想。
但时下还有很多事要他去做,一是他和秋若盈、江芷若、林丽晴的事要尽快解决,在近期他要举行一场盛世婚礼,而新娘是四个;二是要进入国子监挑选人才,尽快组建特种部队,他有一种预感,这支部队很快就能用上了。但是这两件事都需要时间。他已经与华灵云商量好了,寒长思百日生辰之日,便是四人举行婚礼之时。
据寒晓所知,天山是亚洲中部的一条大山脉,横贯中国新疆的中部,西端伸入哈萨克斯坦。前世之时他虽然没有来过天山,但是对它的认知还是不少的。在天山之时,他听华灵云说过他们华家所在的天山绝峰的位置,再依他一路下来所见的地理形态,若是他所料不错,华家人所居之处应该便是托尔木峰。
托尔木峰是天山的最高峰,在前世的时候是冰川考察者和登山运动员最危险的敌人。托木尔峰这种惊险环境中的奇异风光,只有不畏艰险的勇士身临其境,才能领略和欣赏得到,可谓“无限风光在险峰”。
而此时的寒晓,他的心是赤热的,对于未来,他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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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四六章 天马
寒晓一路前行,由于没有脚力代步,他只有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才能展开轻功疾行。
走到第二天时,他正思索着到前面的城镇或看到牧马的牧民时跟他们买一匹马代步。突然听到一阵震天动地的轰轰隆隆声,似乎是万马奔腾之声,寒晓不禁大喜,展开轻功全力向声音的方向奔去。
转过了两个小丘,前面的马鸣奔腾之声更盛。再登到一个丘陵之上,眼前赫然一亮,只见一片山谷下,成百上千的骏马正在飞快地移动着,首尾相接,后面掀起了漫漫飞尘,甚为壮观。
再仔细一看,寒晓不禁有点失望,原来这些马都是野马,并不是牧民放养的马。
不过再次仔细一看之下,他便来了兴趣,只见此时正有三个壮年牧民正在追逐着一匹白色的骏马,三人皆是带着捆了圈的长绳,对着那一匹白马围追堵截,而他们身后便是成百上千的骏马。
一看到那一匹白马,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一匹龙种天马,只见它在三人的围追堵截之下竟然还是游刃有余,左冲右突,一次次地突破了三个牧民形成的包围圈。
但是这三人似乎并不着急,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圈绳,渐渐地将那白马逼入一个凹地,一个青年人在那白马后面突然一甩圈绳,向白马套去,那白马似是通人性一般,头微微一侧,便已避过了这一套。但那三个人似乎早已有了默契,左边那人做了一个甩绳的动作,那白马终究没有人类那般聪明,头一转,便向右边驰去,右边那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白马头一转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圈绳便已甩出,正套在了白马的颈勃之上。
白马吃套,似乎大怒,“唏哩哩——”一声怒吼,前腿高高跃起,似是发狂了一般,前腿落地之后,似箭一般向前冲出。
右边那人虽然具有非常丰富的套马经验,但是面对这齐天地灵气于一身的龙驹似乎估计过低;被这白马一扯;当即被拖下马来。如一只草人一样被白马拖着飞快地向前窜去。那人刚开始还能爬起来跑上两步,但跑不到数步,便敌不住这白马的惊人速度,当即倒在了地上被白马拖着跑。
这些套马的牧民平时为了能够更好地套马,手上的绳索都是系死在身上的,此时那人被拖着跑,由于速度太快,他根本无暇抽出手去解开身上的绳索。瞬间便被拖出了十数丈远。其余两人对此也没有办法,唯有在后面哇哇大叫着追了上去。但那白马速度之快,已可用风驰电制来形容,两人又哪里追得到!
寒晓暗道一声不好,知道此时再不把那人救下,不用片刻,这人便会被这白马活活给拖死。当下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身形一展,高高地飞身而起,如闪电般地冲了出去,一掠便是十数丈距离,两三个起落之间便已追到马群之后,再一掠,高高地跃到马群上空,在其中的一匹马背上再一点,身形再次掠出十多丈,如此而前,三个起落之后已然跃过马群向那白马追去。
此番寒晓全身功力运起,身体似点燃了充满了火药的火箭一般,当真是快若闪电,宛若神仙一般,又是三个起落之间便已到了那白马的后上空。身形闪处,将被拖在地上的那人抓起,掌刀挥处,那套马绳应声而断,寒晓抓着那人轻轻向后一扔,刚好将那白马前冲之力抵消,那人轻轻地落在地上,便好象本来他就站在那里一样。
寒晓对这匹骏马已然动了收服之心,将那人救下之后并未作停留,身形再次拔起,一个起落便已到了白马的上空,大叫一声:“白马兄弟,我来了!”声音落处,人便已落在了马背之上。
双腿轻轻一夹,人已稳稳地坐在了白马之上,身体一躬,捞起了马勃上的那根套绳,用力一拉,白马“唏哩哩——”的立了起来。接着便改变方向疾奔驰而去。
寒晓知道要想收服这种龙驹一定得让它对你心服口服,因此便让它跑,双腿稳稳地夹着马肚,任它不分方向地跑。他坐在马背之上,竟然连手都不用扶,只是一只手抓着那根套绳子,坐得稳若泰山。那三个牧民远远望见虽然被他这种骑姿捏了一把汗,但更多的是对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他的惊人技艺深为叹服,直疑其为神仙中人。
白马一路狂奔,向前疾奔了约有十多里地,见总是没有办法甩开寒晓,低鸣一声,这才在一座丘陵上停了下来。
寒晓知道已然把它给收服了,便跳了下来,轻抚着这白马的棕毛,笑道:“怎么样,小子,服了吧?”
这白马似乎也听得懂他的话,低鸣一声,拿着头来蹲他的身体,显然是说:“服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好,好,小子,以后我就叫你电驹好了。电驹、电驹、电驹!”寒晓连叫了数声,这马似乎也知道这是给它安的名字,十分兴奋地低鸣了三声,似乎在说:“知道了主人!”
寒晓用套绳打了个马脸套,套在白马头上,然后翻身上马,一抖马绳,白马便向来路奔回。不到片刻,便已看到那成群的马匹向这边冲来。看来这白马是这群马的马王,马群见马王向这边冲来,便也跟着冲了过来。
白马远远见到马群,突然人立而起,“唏哩哩——”长啸一声,象是在发施号令。果然,马群听见白马的啸声,立时便停了下来,待到白马奔驰到近前之时,所有的马全都回转身来,跟着白马往回奔去。
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先前那三人套马之处,此时那三人还在那里等着,先前落马之人此时正在接受着另外那两人的救治。见到寒晓骑着白马返回,知道白马已被降服,均是大喜,远远便大喊大叫着向寒晓挥手。
在离三人四五丈之处,寒晓勒住了白马电驹,翻身下马,拍了拍电驹的头道:“兄弟,你暂且在此等候,我去跟他们说几句话。”说完便向那三人走去。
这三人都是三十多岁的青年,有两人的脸上都留着黑黑的落腮胡,只有那个落马的青年白面无须,长得甚是英伟俊朗。
“三位请了,小可林晓,不知道怎么称呼各位?”他知道自己名气太大,虽是在这西北边陲之地,难保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因此便仍然用以前在军营时的化名。
其中一个长得瘦一些络腮胡青年应道:“我们都是这里的游牧民,我叫巴桑,这是我们族里的托儿沃,受伤的这位是我们族长的二公子巴洛尔。兄弟你真是厉害,连我们族里的最厉害的巴洛尔都降服不了的天马都被你给降服了,你是我们最敬佩英雄!”说着单手抱胸,对着寒晓躬身行了一礼,这是新疆游牧民族对客人的最高礼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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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四七章 天惩
寒晓回了一礼,笑道:“不敢当,我只是会些功夫,所以对这马儿倒还能应付一下。对了,小可正需要马匹呢,这匹白马小可不客气地收为己用了,后面这些马群就交给巴兄等处置了。”对这白马电驹他倒是没有跟他们客气,直接直说出自己要了。
“兄弟你说真的?真的把这群马送给我们了?”巴桑激动地说道,脸上尽是兴奋之色。也难怪他兴奋,这群马足有一千匹,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足够他们族人半年的开支,他未料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毫不犹豫地送给了他们。
寒晓笑道:“这个当然了,林某立时便要赶往中原,这马儿一匹两匹带着尚可,要我带着近千匹马儿前往,那可是十分不便得紧。”
巴桑等人自是高兴不已。托尔沃扶着受伤的巴洛儿站了起来,巴洛儿忍着身上的疼痛对寒晓行了一礼:“巴洛儿多谢林英雄救命之恩,若不是英雄相救,巴洛儿只怕要丧生在这天马蹄下了。”
寒晓淡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巴兄勿须客气。”接着又问道:“巴桑兄弟,这里是哪里,我自那边冰山下来,走了几天了,还不知道这里的方位呢。”
三人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兄弟你刚从神山下来的,原来兄弟你竟然是神派中人!”无不对他不禁肃然起敬,。
“神山?你们把那座山称为神山吗?”寒晓对此却是不知。
“不错,这座神山其实叫做托木尔峰,是天山山脉的最高峰,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爬得上去过,传说上面居住着一个门派,甚少下山,以前有人见过他们的踪迹,看到他们上下托木尔峰如履平地,便跟飞的一样,因此本地人都叫他们神派,也只有神仙般的人才能住在常人都上不了的神山。公子,你是神派中人吗?”巴桑见他自神山而来,对他却不敢再称兄弟。
寒晓淡笑道:“不是,林某只不过跟他们有些关系,却非他们门派中人。”他也不想多说,他可不想让华家人在当地人的心目中的神秘感消失,因为他深知这种情况便如同是人的一种信仰,让他们留着这种信仰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反倒是他们的一种精神寄托。这便如同我们有的人处在困境的时候想到求观音菩萨求如来神佛一样。
“林公子,那他们是否长得跟神仙一样呢?还有他们会不会飞呢?”巴洛儿虽然被白马拖得到处是外伤,但是他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自我保护意识极强,倒是没有造成骨折或是严重内伤,此时听他们说到托木尔峰上的神派,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个吗倒不是说他们长得跟神仙一样,只是他们长期生活在天山绝峰之上,自然有一些常人没有的本事,会飞倒不至于,不过他们上下天山绝峰倒是如履平地,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门派之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是吧?”寒晓怕他们再问下去,便找了个借口就此打住了。
这些人对于托木尔峰上的神派一直有一种神秘而崇敬之心,见寒晓不说,他们却也不敢再问。
“林公子,本来您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给我们,应该请您到我们族里去做客,好好的招待您,不过现在族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就不宜邀请您前往了。”巴桑脸上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跟兄弟说说吗?说不定兄弟还能帮得上忙。”寒晓好奇地问道。这里虽然地处西北边陲,但毕竟还是在京国境内,虽说山高皇帝远,这里的官员虽然不一定会知道自己,但是要帮一个部落他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唉,此事说来也简单,我们这里地理位置是北木扎尔特河谷地区的北部,这里原本有一个温泉,叫做拉拉散温泉。因为有了这个温泉,我们这里长年四季河水潺潺,泉水叮咚,周围那茂密的天山云杉和白桦林带下,黄色的败酱草花,竞相开放,极是美丽,这里可以说是四季常春夏。哪知前几天不知是什么原因,温泉水突然变冷,上游的泉水结了冰,没了水源,下游的水再也流不成,现在的河流变成了干枯的死河,地方官员把这些异变归罪到我们哈萨克族人的身上,说我们在这里乱搞,破坏了托木尔峰的风水,受到了天惩,要把我们赶走。”巴桑脸色黯然地说道。
“你们是哈萨克族人?我还以为你们是维吾尔族的呢!这个温泉形成的河流一直都有水的吗?”寒晓问道。
“是啊,我们是哈萨克族人,从家乡哈萨克斯坦那边过来新维吾州这边已经有一百多年来,一向以来都是奉公守法的,从来没有与官府做对过。这个拉拉散温泉可以说是木尔特河谷地区最有名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