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狸则又长大了几分,在叶苏不再的时候,它总是四处流浪,一些仙女都会给它吃的,但他从不在别人家中过夜,每到晚上就来叶苏闭关的石室外面,神情的守候着。
狐狸长的更像人了,叶苏陷入了困扰中,于是再次找到佛祖,请求他给自己解惑。
佛祖还是那句话,叶苏还没有看透。
叶苏惘然回去,他一直是闭关再闭关,都没有时间好好陪狐狸。他害怕下次出关时狐狸会变成人,那结果可能并非是他想要的。
叶苏带着狐狸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他都未必去过,而狐狸都去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叶苏只是微笑。
游荡了半个月,叶苏总是心神不宁,他开始做梦了。自从他成为修行者之后就再也没有做个梦了。
几天之后叶苏再次闭关,这次他是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进了石室中,狐狸目送他进去,却没有再离开,仿佛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出关为止。
叶苏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心沉如水了,那颗种子长出的小树的枝桠从他的识海中钻了出来,叶苏像是变成了树人一样。
修行无岁月,又是几年过去,那颗树已经长的一丈高了,叶苏在最下方反倒成了树根。
树枝触摸到了石屋的顶,将屋顶顶了起来,狐狸眼睛亮了起来,三两下就爬上了树,一会儿把玩着还未成熟的果实,一会儿又摘下最嫩的叶子,放进嘴里嚼。
狐狸玩够了才注意到树根处的叶苏,它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在守候什么,也忘记了守候了多少年。
狐狸落在叶苏头顶,拨弄着他杂草般的头发,觉得很好玩。叶苏忽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仿佛最纯粹的墨汁,连光线都要被吸收进去。
狐狸和叶苏互相看着对方,像是要看一万年一样,而灵山上,佛祖正在为弟子们讲解佛法,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叶苏所在的方向一眼。
观音见到佛祖的异常,心念一动就推算出来了,微微一笑,心想他终于看透了。
“接下来,我想请问你们,什么是真?”佛祖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下方的人。
众佛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然后习惯性的进入了争辩,他们争的那么认真,争的面红耳赤,争的都快哭了出来。
叶苏是真的哭了,他的眼泪成珠,颗颗往下掉。珍珠落地后又变成了水,融入了大树的根茎中,让枝叶更加光泽。
阳光从枝叶间射下,投影成一块块光斑,让人很想沉睡。
叶苏像是终于看够了狐狸一样,他一扬脖子,亲在了狐狸如雪的皮毛上,在光斑中,叶苏化作了光点飘飘摇摇往高空飞去,而狐狸也是如此,两团光点变幻无穷,终于融合在了一起。天地间只剩下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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