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有听错吗?”司捷伸出手去摸摸妈妈的头,“妈,你们疯了?”
“不是,我没有疯,我就你一个女儿,我想你留在我身边,就算和你爸生气了,我也能走动走动。你要是留在上海,我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妈妈说着泪就流了出来。
“妈,算了,我本来还想在家住几天的,算了,我现在就走行了吧,这个家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了。”司捷受够了妈妈的软弱,每次都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看了恶心,难怪爸爸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如果自己是爸爸也会这么做的。这一点司捷和爸爸一样,讨厌太软弱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妈妈能看到这点,她这一辈子就不会这么过的窝心,可是她就是不觉悟。
“妈,你如果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别怪我不同情你,我和我爸的脾气一样,我们讨厌懦弱的人。我和你说句实话,我和杨启不会有明天,他没有多大志气,我根本看不上。但我已经和他定婚了,没有办法,能走多远是多远,你放心,我不会再受伤害,他这次会来他父母会提出来的,如果你和爸真的希望我过的好的话,就不要硬把我和他拉在一块。妈,求您了行吗?”司捷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拉着妈妈说,虽然恨妈妈的软弱,可是妈妈的眼泪她却是不能视而不见。
女儿眼里的痛映在妈妈眼里,她明白女儿受了多大打击,从上海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笑过,虽然也不见她哭,可让人看了比看到她哭更心痛。司捷知道因为她的任性给父母也带来了伤害,在农村她的事也让人家看作笑柄,父母被人嘲笑。司妈妈楼着司捷点点头:“小捷,你放心吧,我们知道,我们不会做让女儿难过的事。前几天杨启的父母来过,要求我们不让你去上学,还让他亲戚找人说阻止你办手续,没有想到你早就办好了。好,我会给你爸爸说的。”
司妈妈到大屋给司爸爸说:“对了,孩子要走了,咱们明天去给市里给她买些东西吧。启子呀,今天我们就不留你了。我让你叔开车去亲戚家转转,去给他们说一声。咱们一块走吧。”司捷也跟着进来了。
“这丫头,好,爸就给你保证以后少打排不就行了,临走了还要给我闹别扭,不让我好过。”司爸爸说。
“谁让你老是这样了,没有事不会写些东西,出去转转,干嘛天天和那些劳力橛子一块玩,一点品味也没有。”司捷说着用手抓了抓老爸的头发,其实只要爸爸妈妈不吵架,她就很开心了。他们都老了,吵了打了一辈子,虽然让司捷他们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但只要他们后半辈子好好过,司捷还是愿意原谅爸爸的。
[正文:第十四章 再次交锋]
几个人去了舅舅家,杨启回家了。妈妈和爸爸去了表妹家,去和媒人说去了,司捷在舅舅家坐着和表妹聊天,妗子来叫她。“妗子,我在这儿,咋了?”司捷问
“快去你表妹家吧,杨启家来人了,他爸妈和他都来了,就等你了。”妗子说。几个人到表妹家一看,果然杨启和他爹妈坐在表妹家的客厅里,司捷打过招呼后,看杨启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再看杨启,惹有所思的一直盯着外边,手里一直摆弄着杨启送她的那串手链。
“咳咳,小捷呀,启子父母的意思呢:不想让你去上学,如果你要是去的话,他们家想退亲。你爸妈说他们不管,看你的意见。你说呢?”媒人看大家都不说话,连忙说道。
“那,他们看着办吧,‘学’我肯定是要上的,这不关舅舅你们的事,也不关我爸妈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是成年人了,任何人无权干涉我的自由。我听他们的意见,如果他真要退婚呢,我也没办法。即使我考上研究生,去读几年书,也没有想退婚的意思。要是因为我上学的事,影响启子结婚了,那我就退婚。”司捷看了看杨启问道:“启子,你的意见呢?”
“那能不能不去上呢,我不出海了,咱们马上结婚,你也别去上了行吗?”杨启说。他一说话把司捷吓了一跳,这男孩子不是一般的听他妈妈的话,而是非常听,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送她去上学呢,到家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司捷吃惊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痛苦,她多希望听到的是另一句话,愣了一会,司捷猛的站起来:“启子。。。。。。”
“不行,她一定要去上。”司捷正要说下去,就听到门口有声音传过来。“姐,你一定要去上,你真的想在这个破地方呆一辈子,真的吗?”原来是弟弟浩然回来了。
“浩然,你怎么回来了,马上开学了,怎么现在回来了?”司捷吃惊的问道。
“启哥,我有话问你,你真的不支持我姐去上学吗?”浩然没有理姐姐,转头盯着杨启问。
“我,我没有意见,只是我爸妈这样想的,我愿意让她去上学。”杨启读懂了司捷眼中的失望,他好后悔和父母一起来,更不该开口说那样的话,他可以想象司捷内心对他是多么失望。
“行了,我知道了。姐,启哥走吧,剩下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走,我们去玩去,表姐,走咱们去玩去了。”司浩然没有再给他们机会,马上拉着几个人走了;留下其它的人面面相觑。妗子把爸妈叫走了,杨启的父母坐了一会儿也悻悻的告辞走了,一件事不了了之。浩然拉着杨启在他们家玩了一天,丝毫不提其它的事,司捷也有说有笑的和浩然回忆着小时候的趣事,再加上表妹的加入,更是很热闹。从启子和司捷订亲以来,从没有见司捷这样开心的笑过,几个人去了一次查牙山,又去了一趟白云山,司捷就象一个孩子似的又蹦又跳又唱又笑,浩然拉着她前后的跑,杨启和表妹在后面也是有说有笑的。就象前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只是司捷很少再和杨启说话。杨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和司捷单独相处的机会。
“司捷,对不起,我。。。。。。”杨启想给司捷道歉。
“启子,你看,这边风景真好看,和这些大山比起来,人实在是太缈小了,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生活呢。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几十年的时间,何必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呢。快看,那边有瀑布,浩然,表妹你们快来呀。”司捷大叫着他们快来看,立刻他们就赶了过来,根本不给杨启解释的机会。她对杨启太失望了,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全化为泡影。“不要说了,我想开心的过完这几天,求你!”司捷说完看着他,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是呀,她快要离开这里了,也许可以永远离开这里,她曾经想着,也许有了杨启,她还会回来的。可是最后一点幻想也被击破了,她的心好痛,很痛,如果说吕刚让她伤心的话,那么杨启是让她失望,彻底的失望。
她要用这三天时间,向自己的过去好好告别。第二天去了曾经和吕刚在一起走过的地方,那里留下了她初恋的美好记忆,她在祭奠自己的过去。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幸福,不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过去她任性,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姑娘了。
“姐,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明天就要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这是爸妈给你买的东西。”看司捷从外面晃悠悠的回来,司浩然问,司捷一声不啃的消失了一整天,杨启和浩然在家里等了一天。
“我去县城办点事,这是什么东西呀,我不需要,用不着。”司捷面无表情的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小屋。
“姐,你干什么,爸妈今天特意去市内买的,你不小了,不要总让他们为你操心好吗?你。。。。。。”浩然还想说下去,看司捷的表情又忍住了。杨启也跟了进来。
“我马上就来,”司捷点点头,是呀,她没有逃避的权力,更没有难过的权力。本以为自己会开开心心的去上学,可是还是心情很凄凉,她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去上学。要去吗?她还在心里问自己,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接受一份恋情的结束,拼命劝自己接受另一份感情,可是她努力的结果却是这样。她抬头看着浩然说:“给我半个小时,我想静静。”
毕业两年了,这两年来,她只为自己活着,很自私的活着,不去想身边的任何人。她真希望那一次熊辉他们能给她一刀,她实在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能借助别人也不错呦。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太胆小了,被她吓退了。这两年她象一个蜗牛似的活着,难过的时候就把自己全缩进壳里,自己舔着伤口。两年前为了吕刚放弃了留在市内教学的机会,可是他们两个还是以分手告终,甚至连分手都称不上。她希望杨启可以治愈她的伤口,可是他把她的伤口撕的更大,也许是她太敏感了,也许她对吕刚的感情只是建立在他能把她带出去,她把同样的希望寄托到杨启身上,当他们不能满足她时,她会很失望很伤心。她没有付出感情吗,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她爬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姐,出去吃饭吧。”浩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说。
“嗯,我想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要好好再学这几年,把我失去的全补回来,我的悲哀就是把希望建立在别人的努力之上。以后不会了,我会为自己的目标好好努力,为自己的明天好好奋斗。走吧,我们去吃饭。”司捷对弟弟说。浩然点点头,这才是他熟悉的姐姐,他的姐姐乐观而充满朝气。和司捷一块去吃饭,杨启还没有走,看司捷平静的过来吃饭,似乎有些吃惊,刚才看司捷神情是很难过的呀。
“爸妈,明天我就走了,到春节再回来,你们两个要注意身体。爸,你别老是打麻将了,有空去和姚镇长他们玩玩,想旅游就和我妈一块去转转。浩然快毕业了,我这边不用你们操心,我的工资可以养活着我自己了。”司捷边吃饭边说。
“嗯,放心吧,在学校好好学习,没有钱了,就给我说,我们给你寄。我们两个是吵了一辈子了,你妈是好脾气,忍了我一辈子。在外面不要操我们的心,别太节省了。。。。。。”爸爸又发表了他的长篇大论。司捷微笑着听着,也是第一次她没有和爸爸顶嘴,她从来没有见过家里,象今天这样温暖过。看着父母鬓角不知何时已经生出了白发,她还以为父母很年轻呢。杨启看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自己丝毫插不上话,就告辞了,司捷缠着要和妈妈一块睡,说她从来不记得妈妈搂着她睡过觉。
第三天,司捷要走了,浩然说已经给她买好车票了;但不知道杨启回来了,所以没有买。杨启本来就是要赶去福州的,只好送到市里火车站,看司浩然帮司捷拿着东西上了车。司捷和他挥手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进站了。他知道前些天的闹退婚的事伤司捷的心了,他想找机会给司捷道歉,可司捷和司浩然不给他机会。找到座位后,浩然对司捷说:“姐,那天如果我要是不出现的话,咱们家是不是要和他们家吵架呀?”
“有可能,不过不会这么快解决,你还真是及时雨呀。”司捷说。
“其实还不如和他们退了,我一点也看不惯他的样子,什么事都听他妈的,他妈让他干什么干什么,他妈可是有名的母老虎呦,将来你真要嫁给他我还真担心,不过看来不会这样子了。寒假回来了吧,别一个人呆在学校,反正我在家呢,有我和稀泥不就行了。”浩然说。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春节可能要回来吧,其它时间就不回来了,你离家近就多回家几趟吧。”司捷说。
不一会到了中转站郑州站,司浩然把东西给姐姐拿上了车,他真想送姐姐去,不是不放心姐姐。姐姐从小就要强,没有想到却碰到两个这样的人,真希望她能碰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正文:第十五章 新生活从寝室开始]
司捷报道时已经只有两天了,有老乡就是好办事,瞿同听说她来自河南时,马上跑过来,带着司捷办各种手续。有了瞿同的陪伴,办起事来快了很多。他先帮司捷查了寝室在哪,帮她把东西送到寝室,司捷敲了几下没有人应门,就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把东西放进去。瞿同又带她去交费,等所有手续办完已是中午。司捷硬拉着瞿同去吃了一顿饭,老乡象个女孩子似的,有点不好意思。临走给司捷留下他们宿舍的电话,让司捷有事找他。
司捷回到寝室,房间是四个人的,每样东西上面都贴着每个人的名字。看其它人的床都铺好了,自己果然分到上铺了,柜子上和属于自己的桌椅上都贴有自己的名字。司捷拉了拉床试试结实不结实,然后把需要的东西丢上去,又把包塞到柜子里。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圆圆脸大眼睛的女孩子,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看到司捷笑了笑说:“你是司捷吧,我叫余咏诗,大家都叫我诗诗,我在你下铺睡。”说着指指司捷的下铺,给司捷一个微笑。
“你好诗诗!我是司捷。”司捷在来之前就暗下决心,在这里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要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你好,你怎么来这么晚呀,明天晚上有个见面会的,你知道吗?”余永诗看司捷一米六四左右的样子;头发盘在头上,上身一个件白色短袖衫;下身一条牛仔七分裤。大大的眼睛很漂亮象会说话一样,眼角上仰长长的眼睫毛双眼皮,小巧的鼻子,嘴唇有点厚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但很性感,皮肤不是很白,但属于健康的颜色,一笑脸上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给干练,很亲切,诗诗想她要是皮肤再白一点;肯定是一大美人。司捷看诗诗打量她,也观察起了诗诗,她习惯先看人缺点。感觉诗诗海拔太低了,有一米五五左右的样子,尽管漂亮也难以妥补这个缺陷,五官很精致,圆圆的猫眼,脸上一对大大的酒窝。身体微胖,不过并不拥肿,皮肤很白象个搪瓷娃娃,超可爱的小女孩,司捷怀疑她应该读高中的样子。两人见对方都在悄悄看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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