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空的话就负责帮我送小雨上学。”木野望忽然低声说,视线不曾离开手中的手机屏幕。
“你家不是有司机吗?”上野稚侧头看向他。
“上野爷爷不是要你送你家来的那个中国女孩去川北高校上课么?刚好顺路而已。”木野望头也不抬。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个中国女孩?”上野稚瞪大眼睛,有些意外的问,他最近不是忙着怎么追左野雨么?那有时间理会其他事?
“我去你家拿那个资料,你不在家。”木野望指了指车头的资料袋,唇角一勾,目光又转回到手中照片上:“跟上野爷爷聊了聊,然后看到她了,叫……宇文风铃?长得还不错,貌似和你挺般配的!”
“别乱说!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上野稚皱眉,不明白那个态度不好又不懂温柔的宇文风铃到底那里不错。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上野爷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木野望不可置信的低笑,他从来没见过上野爷爷让哪一个女孩住进上野家,宇文风铃是第一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又怎么样?她不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类型。”上野稚悻悻的说,第二天爷爷就笑眯眯的告诉他,那女孩叫宇文风铃,从中国来,是他老相好的孙女,作为交换学生进入川北就读,他必须要代替他老人家好好照顾她。
“我有预感你们会有故事。”木野望仍然低笑,说出心中的直觉。
“怎么可能?”上野稚很无语,第一次见面就动起手来,能有什么故事?王子与公主的邂逅一般都很浪漫奢华的好吗?“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前两天,你那天上午有课。不是跟你说过么?”木野望收起手机简略回答他的提问:“关于小雨,我想,虽然她有二分一日本血统,但是始终是在中国长大。你知道她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人靠近也不靠近别人,也许见到自己国家说母语的人会很高兴,说不定会和你家的那个中国女孩成为好朋友。但那中间的过程,需要你来做媒介。”
“望,你连这个也替她想到了。”上野稚戏谑地笑看他:“如果我是女子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少来!”木野望了他一眼,慵懒地望着前方的路认真地说:“稚,替我好好照顾她。如果你不在,也请你让宇文风铃帮我照顾她。”
“知道了!不过我和那个宇文风铃不熟,而且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我尽量。”上野稚摸摸鼻子,望的爱,太温柔,会让人溺毙其中。他话峰一转问:“望,这次去,胜券在握吗?”事情有点超出想像,对方越来越频繁地发动攻击,只是每次都伤不到人。或许是浩他们比较敏锐,又或许是多年的出生入死办案经历让他们总是很成功地躲过那些人的狙击,但是,这样频繁的攻击始终是很危险的,事情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尚未确定,还差一份名单。”木野望闭眼揉了揉眉心,昨晚连夜整(。。)理磔发过来的文件,翻阅大量的资料令他十分疲惫:“只是,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采取行动的。”他们与日本新兴黑帮有相当密切的联系,他们的目的是要浩所在的国际刑警组织停止调查这件事,不想牵连出更多的重要涉案人员。
“涉及的公司有多少?他们究竟是如何运作这些资金的?”上野稚眼睛眯成一条线,却仍见眸内星光如闪。
“据说名单上有200多间上市公司,这些都是很有名气的大企业。但显然不止,名单并未包括台湾方面的涉案公司。他们吸纳了银行家、经纪和会计师等专才,除了增加资金来源渠道外,亦令外界无法识破在金融市场流动的资金,是合法资金还是黑钱。各国政府要处理这种事情是谨而慎微的。”木野望理性的分析道。“组织对这件事情很关注。磔说羽会过来监控他们的资金动向,他过两天会过来配合你。”
“磔说小琦接连几天遇上狙击,他们对浩发出最后通碟,要求立刻释放在台羁押的人员,并且要立刻停止所有的调查,不然他们就会下手不留情。你们自己要小心点!”上野稚摸了摸下巴,这形势实在有些诡异。
“嗯……”木野望随口应声,神情凝重,心里一直逃避去正视的那个问题又一次浮上心头。小琦已经接连几天遇上狙击,所幸受的只是轻伤,对方显然知道小琦与浩和磔的关系才发动攻击想实施绑架。事至于此,他不能不假设,如果是绑架的对像是小雨,她能不能安然的逃过。很显然,答案是不!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受过任何专业的武术训练。而磔的小琦,浩的沈晴,羽的黎紫,她们无论是徒手格斗还是自由搏击都相当出色,她们有足够能力自己解决问题。
车疾驰飞速着,木野望无心欣赏,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任务回到日本,他已经有牵挂了,这本是像他这种有着隐性身份的人不允许发生的事,因为这会为他们所在意的人招来麻烦,严重的甚至有性命之虞,除非她们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
38恍如隔世
翌日一大早,左野雨陪木野和也吃完早点后准备上学,她穿着川北高校的制服,低着头慢慢走下台阶,没有注意黑色保时捷卡宴上的两个人死死的瞪着她看。木野望昨晚跟她说今天上野稚来接她上学,让她有心理准备。她见过上野稚,可是上野稚没有见过她,因为磔哥哥每次回日本,大多数都会选择到外边碰面,偶尔的那次,是她刚好从楼上经过时,听到他们海阔天空的淡笑声好奇地向下看。那时,第一次见到他们,她同时也记住了木野望璀璨的笑容。
“她叫左野雨?”宇文风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那极美的女子,心中猛然一惊,他今天送她上学,路上不情不愿的地跟她说要接个人,叫左野雨。
“是!”上野稚叹为观止,很美的女子,怪不得望深陷其中,不争娴气,真水无香,这个女子浑身散发一种宁静娴雅的味道。
“她一年前从中国北京来吗?!”宇文风铃还是死死看着。
“你怎么知道?”上野稚诧异的回答,却依然没有移开视线。
“她真的一年前从中国北京来吗?”宇文风铃语气渐高,神色变得激动。
“是!”上野稚奇 怪{炫;书;网}的转过头看着她。觉得她怪怪的。
宇文风铃不理他,转身推开车门,静静地伫立在左野雨的面前。
“凌小雨!”宇文风铃微笑着看她,忽然觉得鼻尖上有种针刺般的疼痛慢慢地漫满她的眼眶,泪水无法抑制的被清晨的微凉的风一滴滴的拂落。
左野雨讶然抬首,看到宇文风铃时突然怔住,站在原地作声不得。手一抖,书包就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风铃。”她嘴角带著无声的微笑,星眸却泛着柔柔让人疼痛的涟漪。她安静的看着她,不再说话,任眼角泪珠滑落,温凉晶莹。风铃直呼她的名字,代表她生气了。是的,该生气的,她不说再见,是怕看着难受,从她离开北京时起,就没有想到要再回去。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是啊,她怎么会忘记?以为不会再见的,偏偏会让你再遇见;以为会在一起的人,偏偏最后都要分开;注定纠缠的,还在纠缠着。
“小雨……”宇文风铃看着她,话出一口,眼泪就先流了满脸。
“风铃……”左野雨蛾眉微颦,轻轻地走到她的面前,抬起细削的手指抚去她滑落的泪:“我以为……不会再见了。”
“你心真狠!”宇文风铃苦笑着定定看她:“可我还是找到你了。”
“对不起……风铃,”左野雨低头,眉宇间始终带淡淡难过:“我的事以后慢慢跟你解释。”许多事已经恍如隔世,太多的事情集中在一刹那发生,她当时,只想逃离那个地方。
上野稚一直坐在驾驶室里观望着车外的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们认识?“你们先上车吧!要迟到了。〃上野稚按下车窗探出头对两人说。
“先上车!”宇文风铃帮左野雨捡回书包,拉着她的手回到车上。
“你好……”左野雨坐到后座,微笑着对上野稚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怎么称呼他。叫哥哥吗?他应该和磔哥哥还有望都是一样的年纪吧。
“你好,我是上野稚!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上野稚回过头朗朗一笑:“你可以叫我稚……小雨。”上野稚亲切地说。
稚?她都没有这个特例!宇文风铃愤愤的瞪了上野稚一眼,眼角犹挂泪珠。
“你们认识?”上野稚指了指宇文风铃,疑惑的问。
“风铃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左野雨笑笑说。
“是的,世界真小,总会让我找到你!”宇文风铃还是恼。
上野稚拿出纸巾抽了一张给宇文风铃:“拿着!丑死了!”
“丑死也不关你事!”宇文风铃撇开头嘟嘴说。
“随便你!”上野稚撇了撇嘴,不要拉倒。
宇文风铃伸手抢过,左野雨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
39 已成过往
“稚,谢谢你!”她朝上野稚笑笑道,眸底泛起淡淡的感激之色。她注意到上野稚为了接她,把平时开的兰博基尼跑车换成4门的保时捷卡宴。
记得有一次磔哥哥回来日本,她在他房间看见他们的相册,便随手拿起翻了翻,火红的兰博基尼似乎就是上野稚的代名词,几乎很多场合都见他的那辆跑车。而木野望的跑车则是白色的BMW,磔哥哥的是黑色的法拉利。她相当惊讶,原来车也可以彰显个性:上野稚狂野不羁;木野望优雅冷静;磔哥哥理智神秘。他们生来便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厚,有着世人为之妒忌的一切。
“呃?”上野稚从后视镜传来不解的目光:“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谢谢你来送我上学。”左野雨漾开一抹浅笑:“其实你不必那么麻烦专门过来接我的,望家里有司机,我自己去学校就可以。”
“不麻烦!你是望最在意的人,他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我深感荣幸啊,呵呵!”上野笑着转头望她。
“望?谁是望?”宇文风铃插进来道。
“望是我的好友,目前正在力追小雨!”上野稚没好气的回答她的问题。
“小雨,你……恋爱了?”宇文风铃十分惊讶,小雨居然脸色潮红。
“没有,稚,别乱说。”左野雨轻声低呼,她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和木野望在一起。
“我非 常(炫…书…网)好奇那个叫望的男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作为多年的好友,她知道这代表什么,小雨天性凉薄理智,并不是一个轻易能动感情的女子,从中学开始,一直有很多富家子弟想尽方法想与她交往,但她都不为所动,除了……宣扬。
“他姓木野,单名望。家族在东京都内是名门望族,望的家族成员大部份是大部份是名气响当当的律政人才,望的爷爷是东京都德高望重的检察官,退休前经常无偿服务于社会;他的父母亦是名闻遐迩的大律师,他们是无国界律师组织的成员,常年游走于世界各国之间帮助贫困国家弱势群体。他两个姑姑分别嫁入日本皇室和丹麦皇室。望五岁起开始接受专业的武术训练,七岁时木野爷爷就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参与案件,培养他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10岁开始就被有计划的送到世界各地受训,望目前在东京大学法学部攻读学士学位,一年前在一个偏静的海滩上对小雨一见钟情……”上野稚漫不经心的简单介绍。
“嗷,东大,全日本及亚洲地区排名最高的学府,而他居然还在东大最著名的法学部攻读学士学位?”听起来这个男子好像还挺不错,宇文风铃心想。
左野雨微微讶异,她还真的第一次从外人的口中得知他的家族背景和个人情况,10岁就开始在世界各地受训,怪不得上次被人追杀时他的车技如此的好。
“望很优秀,是不是?小雨?”上野稚略带戏谑的抿嘴轻笑,意有所指看向后视镜。
左野雨只是轻轻地对上野稚投以一个粲然的微笑,心绪有些凌乱,木野望,自从那天去了妈妈的故居后,她和他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同了。
“小雨,”宇文风铃有些犹豫着看了她一眼问:“宣扬他……”
左野雨的脸色突然苍白,漂亮的笑容僵了一下,旋即淡淡的笑:“我们,结束了。”
“你早就知道了吗?”宇文风铃小心翼翼地问。
“离开前就知道。”左野雨低头,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难过。犹记得去办休学手续的时候,学生课间舞上,她喜 欢'炫。书。网'的那个男子紧紧拥着那个有着完美家境的富家女生轻跳华尔磁的的场境。她定定的看着他们脸上扎眼的炫目笑容,那笑容深深撞击她心,疼痛,然后麻痹,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这辈子只和她跳,一转眼,又怎么了么?她转身就走,以为,离开就再也不疼。
“他疯了般找你!”
左野雨黯然,长长的睫毛覆住眸子:“何苦呢?”既然心已离开,为何又要找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吗?
“你离开北京,是因为他吗?”小雨永远都那么凉薄、安静,她痛一个人受,委屈了一个人哭,她早就知道了宣扬和谭杏在一起所以才会决断的离开吧。
左野雨浅浅微笑,迅速掩去眼中的忧伤:“怎么可能?我离开是为了我的家族。”
宣扬,已成过往,她不愿再想。她和妈妈有太多的相似,除了眉眼,连对待爱情都一样,不顾一切的去爱,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什么家族?”宇文风铃很奇 怪{炫;书;网}。
“我妈妈是日本人,她叫左野香织,是我外婆唯一的女儿。”
“啊,天啊……你妈妈是日本人?天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以为她只是孤儿,被人收养而已,宇文风铃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怪不得小雨有惊为天人的美,原来有混血儿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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