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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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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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一刻钟后,李伯都张罗好了,然后退了下去。
  柳桥一个人赏月,一个人自饮自酌。
  月下自酌,对应三人。
  她忽然间想起了这句话,笑了,凄然而孤寂,抬手,又要饮进一杯。
  “酒喝多了伤身。”忽然间,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糙却有力,柳桥抬头,便见了一个男子站在她的身边,身材颀长有力,容貌,看不到,因为他戴着斗笠。
  大半夜的戴着斗笠?
  柳桥眯起了眼,站起身来,冷声道:“阁下何人?闯入此地意欲何为?!”

☆、146 别怕,别怕,阿桥。

  客栈的小院一般都是独立的,只有一个门通往外面,当然,如今白义兄妹跟李伯都在外面喝酒,所以院门一定没有上锁,但是定然也是掩了的,而且,便是有人无意中闯入了,也不会这般放肆!
  更别说这人还不用真面目示人!
  便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但是柳桥也不得不提防。
  男子却并未立刻回答,正对着她,斗笠之下的眼睛兴许是在打量着她,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没有松开。
  柳桥恼怒,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回,后退两步,沉声道:“此处小院已经被我包了,请阁下离开!”
  男子没动。
  柳桥眯了眼睛,“如若阁下无意中闯入此地,那请阁下离开,如若是专程而来,那便不妨直说来意!”
  是谁派来的?
  生意上的对手?不,如果是对手,该是直接对她动手,而不是弄一个人来“关心”她喝酒伤不上身!
  难道是君世轩?
  解决了自家的麻烦事之后终于腾出手来对付她了?
  想做什么?
  毁了她的名声?
  “君世轩让你来的?”
  男子还是沉默。
  “如果是他……”
  “对不起。”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柳桥皱紧了眉头,对不起?不是被人派来,而是单纯的误闯?登徒子?可有见过不用真面目示人的登徒子吗?那相貌见不得到?还有……他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登徒子她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佯装熟悉的她也碰过,但是却从未遇见眼前这般!
  这语气,像是是真的对她道歉。
  可若是真的有心道歉,为何有一副熟稔的语气?
  “桂花酒虽然适合女子,但是多喝也于身子无益。”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缓缓道,随后,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在下无意中闯入此地,惊扰姑娘,请姑娘恕罪,我这就离开。”说完,又静默地凝视了她会儿,便转身离开。
  柳桥没有阻止,不过心中的疑窦也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消散,反而更浓。
  无意中闯入?
  若是如此,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良辰美景依旧,柳桥却没有对月自酌的心情。
  待李伯他们归来之后,便让他去查了此事。
  李伯紧张起来,让白义白禾守好门户,这才前去查探。
  “东家,以后你再也不让我们出去玩了!”白禾后悔死了,要是东家真的遇上了登徒子,那怎么办?“以后让我大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
  柳桥笑了笑,“哪有这么严重,可能只是真的误入了而已。”随后,转移了话题,“来,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样的好东西。”
  白禾虽然仍是忧心忡忡,但也还是将买回来的好东西一股脑地放在柳桥的面前,大部分都是吃的,像是恨不得将沛州所有好吃的都给柳桥弄一份来似的。
  柳桥笑了捡起了几样特别的尝了起来。
  白禾赶紧去泡茶,出去的时候也没忘让自家大哥守在房间的门口。
  没过多久,李伯便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
  白禾赶紧问道:“李伯,怎么样了?那人是不是登徒子?我们要不要去报官?”
  “东家。”李伯走到柳桥面前,“小人查过了,那人是隔壁院子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手下,都来自京城,说是要南下,今晚上是无意中闯入此地。”顿了顿,继续道:“东家,他们身上有官府出具的路引。”
  “官府路引?”柳桥蹙眉,如今大周外出并不需要官府开具路引,但是路引仍然存在,不过是给官家中人的特权,有这个路引在,可得到各地衙门的协助,而大多数持官府路引的,要么是权贵,要么便是有差事在身的官场中人,“不要再查下去了。”
  对方带着斗笠,分明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给她碰上了什么特殊人物!
  至于那番惊扰……
  柳桥皱了皱眉,决定暂且不做理会。
  李伯亦是赞同,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灯笼,“东家,这……这是那人给东家的赔礼。”
  柳桥看向他手中的灯笼,心头不禁微微一惊,眼前这灯笼很普通,灯笼上绘制着牡丹花的纹饰,跟昨天白日她送给那回送给那摊档老板的是一模一样,那老板说那灯笼被人要了……
  “东家,可有不妥?”李伯问道。
  柳桥看向白义,“白义,昨日你跟着我的时候可有发现有另外的人跟着我?”
  白义一愣,然后仔细想了起来,最后摇头,“东家,我没有注意……”
  “大哥你怎么可以没有注意?!”白禾着急道。
  白义面色愧疚,“对不起东家……”
  “没事。”柳桥安抚道,“你一心保护我,没有注意其他情况也是正常,而且或许只是我多想而已。”
  “东家。”李伯却并不是这么认为,“你是怀疑那人……”
  柳桥摇头,“应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对方是官家中人,若是要对付她一个小女子,轻而易举,没有必要这般,便是易晟知道了什么要对付她,也是直接下手,不会将情况弄的这般复杂的,至于这灯笼,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款式罢了,不过……“李伯,明天你去镖局一趟,我们尽快启程。”
  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李伯应道,随后看了看手中灯笼,“那这灯笼……”
  “给小禾吧。”柳桥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下,退了出去。
  李伯低声对白义道:“白义,你今晚上给东家守夜。”
  “是!”
  “李伯,我也守……”
  “你不行。”李伯摇头,“你今晚上不休息明日谁照顾东家?”
  白禾抿了抿唇,“李伯,那人真的不是登徒子?真的不会对东家不利吗?”
  李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官府路引,气势不凡,身份定然不简单,便是东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也还没有到达惹来这样人物的程度,可若是一切只是意外,却又有不对劲,“你好好照顾东家就成,其他的不要乱问,也不要追着东家说个不停!”
  白禾眼里还有担忧,但却还是点了头:“知道了李伯。”
  ……
  第二天,李伯便去镖局打点了,同时要为白禾安排妥当,因为那男子的事情,柳桥改变了让白禾在这里等她的注意,请了镖局送她回彭州。
  白禾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乖乖地听了安排。
  送走了白禾之后,镖局那边也准备妥当了,第二日,柳桥一行人便出发前往营海,而自从中秋那夜之后,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柳桥渐渐的也便放下了这事了。
  从沛州到营海,可走水路,也可以走陆路,镖局的人衡量过,最后选中了走陆路,因为越靠近台州的河道便越不太平,尤其是进入台州之后,更是水匪横行。
  外有海盗,内有水匪。
  台州这个原本该是最繁华的港口之州却成了大周最不安定的地方,不过它的生命力也并未因为这些内忧外患而消耗殆尽。
  多年以来,往来这里的商队商船仍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门子生意基本上是在虎口拔牙。
  李伯并不知道柳桥的真正意图,以为她是想要插手这方面的生意,因此而忧心忡忡,就在进入台州境内的这晚,终于忍不住将担忧说了。
  “李伯。”柳桥轻笑,眼底有着温暖的感激,“你放心,我没有插足海运生意的计划。”
  李伯看着她,“东家这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桥笑道,“你放心,我虽然着急,但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也还是清楚的。”
  李伯这才安心,随后低头,“东家,小人逾越了。”
  “不。”柳桥摇头,“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东家……”
  “这些年我东奔西跑的,多亏了你。”柳桥正色道。
  李伯笑了笑,“小人不敢,当日若不是东家收留,小人恐怕不知道流落何处了。”以他当年的年纪,便是有几分功夫,也不会有太好的人家买,便是买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差事,可是到了美食坊,他便得到了一个家一样。
  说句托大的话,东家便像是他的孩子。
  还有两年前白义兄妹一事,这是换做其他的主人未必能够容得下不签身契便让他们留下,还带在身边近身用着。
  这样的东家,他真的希望她好。
  柳桥笑笑,“李伯不必妄自菲薄,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随后,岔开了话题,“好了,明日还要启程,你也回去休息吧,还有,不要让白义再给我守夜了,这半个多月都没事,那人怕是不会出现的,过几日到了营海出现危险的情况会更多,白义夜里给我守夜,白天还要赶路的,这般辛苦要是真的碰上了海盗上岸更危险。”
  李伯衡量会儿,“是。”
  待李伯退下之后,柳桥便动手做简单的梳洗,随后便躺下了,赶了一天的路,很快便睡下了,可是不久,便猛然惊醒。
  常年在外让她也练出了几分警觉性,所以当细微的看门声传来,她便惊醒了过来。
  屋里的烛火熄灭了。
  床帐落下,一切黑漆漆的,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谁?!
  贼人?
  柳桥摸出了枕头下面的匕首,悄然拔出,这是萧瑀给她弄来的护身武器,虽然这些年一直没有用过,但是却仍是一直带着。
  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能将眼前的环境看出了一个轮廓。
  她秉着气息,就等外面的人掀开帐子然后刺出匕首。
  这般偷偷摸摸地闯入她的房间,绝对不是自己人!
  所以她也无需客气。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闯入之外下一步的动作。
  柳桥咬着牙,考虑着是不是该主动出击。
  而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柳桥眼眸大睁,满心的震惊,她想过很多对方会做出的反应,但是却并未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别怕?不会伤害她?这大半夜的闯入一个女子的房间,不是非礼更不是要人命,而是跟她说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她?!
  他不觉得很可笑吗?!
  等等!
  这声音……
  不正是那晚上的那个男人?!
  柳桥手里的匕首握的更紧。
  帐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故意加重似的,随后,屋内亮了起来,是点了烛火。
  柳桥眯了眼,一下子不太适应光线,待眼睛适应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匕首的手放在背后,然后,掀开了帐子,果然,屋内多了一个男人。
  玄色衣裳,仍是带着斗笠。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没有用敬礼,直接沉声怒道。
  那人站在烛台旁,面向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大半夜一个陌生女子闯入我的房间,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很可笑吗?”柳桥站起了身子,冷笑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是君世轩。
  他还没有办事请的动官家的人来为难她!
  是易晟吗?
  可若是他,直接动手灭了她就是,弄这些做什么?!
  “没有人派我来。”男子低声道。
  柳桥嗤笑:“是吗?那我倒是想听听既然不是奉了别人的命令来为难我,那你为什么要半夜闯入我的房间?这一次不会又是误会吧?”
  “阿……”男子声音顿了顿,“我知道这般让你不安,只是……你要去营海?”
  柳桥拧紧了眉头,“这跟阁下有关系吗?”
  “营海不稳定!”男子继续道,“你一个女子去更危险!”
  “跟你有关吗?”柳桥冷笑。
  男子沉吟会儿,“你要去营海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这一次又一次的骚扰我究竟是见色起心还是另有目的,但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柳桥愠怒道,“我知道你是官府的人,但是,我并未触犯任何律法,便是皇帝也不能干涉我去不去营海!”
  “你……”男子的声音高了一些,似乎被她气着了。
  柳桥盯着他,“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即使你是官府的人,可擅闯女子寝室到了衙门哪里你也脱开身!而且,阁下一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相比身负任务,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不能去营海!”男子沉声道。
  柳桥眯了眼,随即便要大喊,可是话还未出口,便被对方察觉了,原本站在烛台旁的男子竟如一阵风一般窜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抱住了她的腰,柳桥大惊,当即挥起了匕首,可是却一下子便被止住了。
  “我不会伤害你!”男子夺过了她的匕首,低声道。
  柳桥不信,拼命挣扎。
  男子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柳桥的嘴得了自由,可却并未呼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她僵住了,许多年前,也有人这般气急败坏地跟她说你就不能听我的?!
  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双手将她抱的更紧,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怀中一般。
  屋子内,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男子打破了沉默,“不要去营海,那里真的很危险,听我一次。”
  柳桥几乎呼吸不上来,努力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你……是……谁……”话说完,背后的身子随即传来了一下颤抖。
  她的心,也随之激颤了一下。
  “你是谁?”
  她没有动,可是身体的感觉回来了,她感觉到了他双手紧抱着她,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身体的温度,感觉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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