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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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不哭泣-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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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我已经失踪了吧!就算发现了,也没有人想过要寻找我吧!
  “唉……”我沮丧地把头埋到怀里。
  嘀嗒嘀嗒——嘀嗒——
  啊?什么事啊?怎么会有水啊?
  我抬起头,调皮的阳光不知跑到哪里躲去了,灰色的天空不停地“哭泣”着,水泥地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泪滴”。
  该死!居然下雨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看着头顶片瓦都没有,我欲哭无泪。
  雨越下越有劲,完全没有留意到我已经绝望的神情。
  渐渐地,雨水湿了我的发,我的脸,我有衣服……
  我独自蜷缩在墙角,风吹起雨水,不停地打在我的脸上,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被雨水淋湿的发粘乎乎地贴在脸上,那伙恶毒的女人,每次都让我变得这么狼狈,一定要让我全身湿透了她们才甘心?
  记忆无意中被唤醒:
  十岁以前,我还沉浸在丧失双亲的痛苦中,有严重的自虐倾向。
  妈妈时常不在家,只有叶羽璃和田婶在家里,我总是喜欢跑去淋雨,也不管田婶是如何焦急不安。
  一个人站在别墅前的草地上,雨水从天空疯狂地落下来,我幻想着自己生病了,就可以再见到那个以前在我生病时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女人。
  田婶拿着伞走到我身边,被我任性地打掉,好像这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不太喜欢我的关系。
  与叶羽璃那个堂堂正正的叶家少爷相比,我这个被收养的丫头就任性好多,在她眼里我就是不知好歹吧!
  田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离开。她一直都是那么沉默,话少得可怜。
  楼上,还有一个等着被她照顾的小孩。而我,一直都是这么任性,她明白阻止不了我,所以,宁愿被妈妈批评。
  过了片刻,脸色苍白的叶羽璃拿着伞站到我面前,生气地说:“你给我回去!”声音因为感冒而沙哑,却不容置疑。
  “我不要你管!”我无视他的愤怒,对他大吼。
  “回去!”他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却立马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咳嗽起来,“咳咳咳……”
  看着他这么脆弱的样子,我更加鄙视他的“多管闲事”,生气地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咳嗽,眉头皱成一团,看着我说:“你到底回不回去?”
  “不去!”那时候的我,除了妈妈,好像没人能管得了。
  叶羽璃无奈地看着我,突然像做了多大的决定,毅然甩掉了手中的伞,大声说:“好啊!那我陪
  你在这里淋雨!”
  雨水疯狂地落下,打在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
  田婶紧张地跑过来,捡起伞,遮住叶羽璃,忧虑地说:“少爷,你生病了,不要这样!”
  “你不要管我!”叶羽璃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对着田婶说。
  “少爷……”田婶无奈地看着叶羽璃。
  “我不要你管!”叶羽璃大叫着打掉田婶手里的伞。
  “你们究竟要怎么样?就因为你们是大少爷,大小姐,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田婶突然好生气,那是第一次我见到她那么愤怒。
  是第一次我见到那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女人如此生气。
  我们都没有说话,她最后无奈地撒手离去。
  雨越下越大,淹没了叶羽璃粗重的喘息声。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个昨晚一直发高烧的家伙,真的是疯了吗?
  我紧张地看着他:“你想死吗?还不滚回去?”
  “为了你,就算死又怎么样?”因为下雨的关系,原本虚弱的他不得不很大声地说话。
  为了你,就算死又怎么样?!!!
  原来……原来,记忆里叶羽璃留给我的除了伤害,还有这么多的感动!
  最后,那场自虐的游戏因为叶羽璃的昏倒不得不告终。
  晚上,他还咳到吐血,我站在房间外,看着田婶焦灼的脸色突然无比愧疚。也是那样,我喜欢淋雨的习惯才改掉了。
  (7—5)
  天已经暗了,雨还缠绵不休。
  头有些晕乎乎的,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全身冰凉,倒抽一口气。
  天哪!不会真来了吧?
  我躲在角落,双手抱膝蹲着,竖起耳朵聆听着,原本已经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呜呜——呜呜——
  好像……真的是!!!
  上帝啊!观音大士!如来佛祖!各位神仙……快来抓鬼吧!我是被别人关在这里的,可不是我自己乐意来的,那个婴儿要向谁讨债也别找我啊!
  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啊!
  门好像开了,有声音夹杂着雨声传了过来,好像是脚步声。等等……婴儿也会走路?难道是婴儿的……妈妈?
  我早已吓得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个小婴儿我都没办法,他老妈来了我就更没办法了!
  我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口,祈求着“婴儿的老妈”良心发现放过无辜的我。
  脚步声没有了,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我面前,因为……我听见有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
  原来鬼也要打伞的!
  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心脏早已紧紧缩在一起,他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除了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外,我什么也听不见!可是……他一直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用手捂住脸,透过指缝看去,想要看看真正的鬼是什么样子。万一我大难不死,也可以拿出去炫耀炫耀啊!
  啊呀!我这又是在想什么没用的东西啊?
  指缝里看到的情景:一双运动鞋,往上,是在此刻看来有些怪异的黑色西裤,再往上,黑色外套,白衬衫加上休闲领带,穿着好奇怪的“女鬼”!再往上,呃呃呃……居然是……
  叶羽璃!!!居然是叶羽璃!!!
  此刻的他,就像是我在慌乱中抓住的救命稻草,我猛然站起身,紧紧……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以为……我以为这个时候一定不会有人想到我,叶羽璃,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会来的?还有,你小子为什么要故意吓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怀里的温暖,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疯狂地落到他的肩头。
  他无语,轻轻用他空着的那只手拥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尽管我的发,我的衣服都已经湿掉,我还觉得他怀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温暖到让人不想离开。仿佛只要呆在他怀里,就能忘记正下着雨,就能忘记这是在“鬼台”,就能忘记她夜立央们将我困在顶楼所受的委屈……?
  “你抱够了吗?抱够了就走吧!”耳边响起他平稳的声音。
  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对他吐吐舌头,口是心非地说:“谁稀罕抱你啊?”
  他白了我一眼,举着伞向门口走去。
  雨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好冷!
  “喂!叶羽璃,你小子等等我!”我对着他大喊,立马跟了上去。
  再不走“女鬼”一出来,我想走都走不了了。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头皮又麻了一阵。
  “你再不快点我可不管了!万一那个‘女鬼’……”他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我,四平八稳的声音穿透雨声传了过来。
  砰——
  奇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呃!这是……门关上的声音!!!
  我的天!
  我不敢相信地奔了过去,希望刚才只是产生了幻听,可是,紧紧合上的门还是像锤子一样往我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差点就晕倒!
  身后的叶羽璃走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看了,遇见你,我都得自认倒霉!”
  “那我该不会还要呆在这里吧?”欲哭无泪的我求助地看着他。
  希望这个成绩一直排在学校前三名的家伙能想出直接有用的办法。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要我承认自己笨也没关系的。
  “你说呢?”他无辜地看着我,一副万事与他无关的表情。
  他以为我关在这里他就能跑得掉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莫非他已经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冷静?
  “对了,你的手机呢?”哈哈!我居然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嘻嘻!小子,又想像刚才一样耍我,我可不是完全的笨蛋。
  “在车上!”他的表情无辜到了极点。
  “什么?”我夸张地大叫出声。
  怎么会这样啊?
  天要亡我!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深情地望着我,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抬起手,轻轻抹去我脸上的雨水。
  扑通——扑通——
  心突然不由自主地跳过不停。
  他把衣服脱下来,轻轻披在我身上,小小的伞下,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
  “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头有些晕,说话也没力气了。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他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
  “不愿意就算了!”
  我一转头,不再看他。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将我的脑袋按到他的肩上。
  他的身上,有紫罗兰的香气……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肩上,竟然睡着了!醒来时,雨已经停了,腿都发麻了。
  “你醒了?”他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他。这家伙耳朵上没长眼睛啊!
  他用力伸伸懒腰,向天台边上走去。
  “你冷不冷,我把衣服还给你吧!”我跟上去,想把衣服还给他。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我正准备脱下他的外套,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扬起了他那只恐怖的“魔爪”。
  我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这家伙打人的功夫我早有耳闻,生怕他把我的脑袋打到爆。
  可是,他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放下手,困惑地看着他。
  他突然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扑通——扑通——
  真是的,干嘛让人家莫名其妙的心跳啊?
  被叶羽璃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好奇怪,跟万藤枫抱着我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紧张、激动……
  我屏着呼吸,很害怕他看出我的紧张。
  我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动作却不如内心那么强烈果断。他并没有放开我,霸道地说:“别动!这样就不会冷了!”
  (7—6)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可还是很不安。奇怪!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突然之间,跟叶羽璃有关的画面都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
  小时候他每次都护在我面前,那个削瘦的背影;每次我甩开他的手,他失落的表情;他每次欺负我的时候,可恶的样子;他看着我受伤,紧张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紧紧压抑住自己的紧张,轻声地问。
  为什么每次我落难的时候,这家伙都会准时出现?
  “只要用心,就会找到你啊!”他温柔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吗?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用心?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头他身体里的温度,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有些责备地说:“为什么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长点心眼,居然每次都被人家关在这边?”这家伙这辈子最拿手的就是教训人了!可怜的我,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讨厌的哥哥啊?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话,要转移话题?
  我故意装傻,“心眼?长什么样的?”
  “心眼长什么样?”他思索片刻,突然诡异地笑笑,“心眼……长这样的!”
  正当我疑惑之际,他的手指竟然在我的腰间挠了挠。
  该死,居然挠我痒痒。
  “啊!叶羽璃,你这个混蛋!”我对着已经跑远的他破口大骂。
  “有本事你来追我啊!哈哈哈……”他站在不远处叉着腰得意地笑着。
  这家伙,还真会调节气氛!
  “追就追!谁怕谁啊?”我说完就对着嚣张的他扑了过去。
  “来啊!忆婷妹妹!好久都没看到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真的好怀念哦!”
  “小子!你给我站住!”
  “哈哈……”
  呼呼呼——
  我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看着正站在不远处得意洋洋的他。
  天哪!他体力怎么会那么好啊?
  “哎!忆婷妹妹,你别忘了,我的百米速度可是破记录的,就你这样,我还真是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你耶!有些不太好意思哦!”
  看着他这副得意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豁——”地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却不料……眼前一黑……
  后脑勺很痛!我这是怎么了?
  “喂!你没事吧?忆婷,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叶羽璃紧张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真是,干嘛打我的脸啊?
  他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突然紧张地说:“发烧了!怎么办?”
  咦?刚才我到底怎么了?晕倒了?
  还是不太敢相信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在我身上耶!
  以前老师惩罚我的时候,我拼命想自己晕倒,结果也没得逞过。现在想想,要是真的晕倒,老师也会被吓一跳,那所有的惩罚说不定都会取消吧?
  叶羽璃好像真的被我吓到了,紧张地抱紧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忆婷,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听见没有?你醒了我让你报仇……”他拼命摇晃着,想把我摇醒。
  哈哈!让我报仇!如果再装一下会有更多好处吧!
  我继续躺在他的怀里装晕,接受着他该死的摇晃。
  真是,我是病人,这样只会加重我的“病情”而已。
  天哪!脑袋都快被他晃晕了。这样下去等一下他说什么对我有好处的话我恐怕也听不见吧?
  于是,我“虚弱”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是他放大的脸庞和紧张的神情,我突然没了刚才嬉戏的心情。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紧张我吗?”
  他看着我,表情复杂难懂,突然一把将我抱住。
  今天不知被这家伙占了多少便宜。
  啊啊啊……快要不能呼吸了!
  黎明降临的时候,我正靠在叶羽璃的肩头睡得正香。
  晨风迎面吹来,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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