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丧失生机的秦亦轩,轻轻一拍,秦亦轩通红的皮肤开始有序的恢复,刚才的这番雷声大雨点小的战斗,他无聊之中也算是从头看到尾,本以为这个小娃儿会死的很惨,倒不想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魔法学徒,竟然被这一个普通的孩子刺死了。
虽然其中运气成分较大,但不得不说,这个小娃儿的意志力的确是前所未见,他不由得奇道:“难道碰到秦家的后人了?除了秦家,没有哪里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了。”
他左手如同拎鸡一般,将秦亦轩提在手上,右手有事没事的对着嘴里灌酒。他仿佛并不在意秦亦轩的生死,走着奇特的醉步,慢吞吞的没入森林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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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轩红着眼眶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双手颤抖的却做不出任何的举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半裸的身体冲入火海,却下不了勇气去拉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不要!!!”秦亦轩挣扎着清醒过来。
“你说不要就不要?我要把你烤了吃了。”白发中年人好笑的看着倒挂着的秦亦轩,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个老头子是不是有毛病,大白天还倒立着?”
秦亦轩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很快便隐藏起来,却也逃不过中年人犀利的眼神。他紧接着道:“我觉得你这样倒立起来很不错,而且你的脑袋还不会充血了。”
秦亦轩听他这么一说,倒的确感觉脑袋沉甸甸的,仿佛被灌满了东西,一阵头晕目眩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他虚弱的叫喊道:“快放我下来!”
中年人转身背对秦亦轩道:“你要我放我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秦亦轩也算是被气血冲昏了脑子,若不是,又怎会想不到一片树林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子。明明他即将踏入黄泉,还能在此生龙活虎的叫骂,这一切都代表什么。
“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秦亦轩恼羞成怒,他的脑袋已经越来越沉,脸色红的发紫,若是再迟疑分秒,他必定会由于脑部充血,静脉压张而死。
“哟,这说话还真是一股秦无敌的口气啊,那我就好好给自己挣挣面子。”说罢,中年人倒也不理秦亦轩的各项疑问,只是自顾自的生起火来。一阵添柴加醋的忙活之后,木桶里缓缓飘出幽香。
秦亦轩虽然视角是倒着的,但也是感叹这个中年人的手脚,干净利落,仿佛每天都在做着这些事情。他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从进入森林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几天几夜,他从未进食过。哪怕只是一桶调料汤,他也能丝毫不费气力的一饮而尽。
只是这么大的木桶,这里面准备装的是什么凶兽呢?秦亦轩忍不住好奇的想到。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接触到一旁静静站立的中年人,恰巧,他也在看秦亦轩,见到秦亦轩的目光之后,他“嘿嘿”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在暗黑的森林里,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秦亦轩当下打出一个激灵,这不会要吃的是自己?
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中年人手指轻轻一划,束缚双腿的绳索应声而断,秦亦轩如同一团麻袋,重重的跌落在第,差点摔断俩颗门牙。他正欲挣扎而起,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的皮肤如同陶瓷般密密麻麻的布满裂痕,里面的皮肉已经干瘪掉,没有一丝血液渗透出来。
“我,我是怎么了?”秦亦轩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这个头部了,他惊恐的看着身体所呈现的症状,伴随着脑部的血液渐渐归回原位,皮肤上的裂痕仿若山泉般“汩汩”的冒出,地面不一会儿就流出一个血摊。
“小子,你的时间不多了噢。”中年人附身对着趴在草地上的秦亦轩调笑道,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郑重其事的道:“如果你脑袋里倒流的血再次回到身体里渗透出去,那你就可以乖乖做一具干尸了。”
“当然,你还可以做俩个选择。。。。。。”中年人摇头晃脑起身,似乎在等着秦亦轩的问话。
第十章:先人手札练神功。
“什么选择。”伴随着血液的流出,秦亦轩浑身都软绵绵的,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死神正在一步步朝他逼近。
“第一点。”中年人再次蹲下身,伸出食指在秦亦轩的面前晃了晃,道:“回到绳子上,我再帮你掉掉血。”
没等秦亦轩询问,他紧接道:“第二条,到木桶里,给我煮了吃了。”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吃我么?”秦亦轩气喘吁吁的说道,伴随时间的流逝,他的喉头仿佛已被死神的大手紧紧扼住,透不出一丝气息来。
“那自然不会,我可不喜欢吃死人。”中年人煞有其事的道,他故皱眉头的,仿佛此刻正在看着一个死人做成的饭菜,满脸的苦味。
“那我不选了。”秦亦轩额头冒汗的说完这句话,便若无其事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强烈的窒息感几乎充斥着所有的感官,外界的声音,皮肤的触感,嗅觉味觉,已经通通消失不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如同一团云雾,缓缓的浮向空中。虽然是双眼紧闭,但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界的一草一木。
在早晨温暖炫目的阳光下,土地散发着迷人的清香,青草欢快的在泥土里生长摇摆,青草的味道透过嗅觉的阻碍,充斥着他的脑海,清新而清香,这仿佛是自然的味道,是土地的味道,也是活着的味道。
他还年轻,还有大半部分的人生都没有经历,也有太多的乐趣没有享受。
虽然他从小便经历人情世故,但对于酒,女人这俩样,他都没有接触过。
从小,家族里便是桃姐陪他一起长大,桃姐既是他的母亲,又想是他的姐姐,从小照顾着他关心着他,在他对男女之事懵懂之时,他不自觉的更加依赖桃姐。
每每肌肤相亲的时候,他的心理总会泛起别样的感觉,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凭借微弱的月光下,他能很清楚的看清楚桃姐白皙嫩滑的肌肤,粉黛色的皮肤,在洁净的清水沐浴下,显得更加的粉嫩。圆满润滑的乳…房,垂涎欲滴的红唇,芊芊玉指微钩手帕在清洗身体。
在此之后,桃姐仿佛就成为了他心中的女神,不可触碰的对象。
他疯狂的训练着,无所畏惧的战斗着,为的就是有一天待到自己长大成年之后,能够给他心中的女神一个舒适的环境。
在桃姐入火自焚的时候,是因为她已被人玷污,或是自己胆小懦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秦亦轩哀笑道,这样死了也好,一切都结束掉了,一了百了。既不用为家族报仇,也不用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看到秦亦轩的血已将近流干,即将咽气之时,中年人双眼金芒一闪,手中快速的将秦亦轩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随后如同丢垃圾一样,随手抛到木桶里蒸煮。同时,在他准备离去时,突然发现秦亦轩的衣物里竟然有一块小小的石头。
这块石头不大,只有一寸左右,整体呈现出长方体的样子,刻画的似乎是一个印章,上面刻着稀奇古怪的符号。正是秦亦轩边城之行所遇到的商队老板的女儿伊蔻,所赠与他的。
“秦单于。。。。。。”中年人紧紧握着护身符若有所思的念念道。他转身在秦亦轩的颈部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在颈部左侧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符号,他点头确认到:“还真是故人之后,只是这是他多少代的子孙了?”
他入神的揣摩着摊开在手掌上的护身符,喃喃道:“这我们家的传家宝,怎么会跑到秦家这小伙子身上了?。。。。。。”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秦亦轩突然在木桶里迷糊的呢喃道:“热。。。好热。。。。。。”
“热就好了,看我让你更热点!”人在思考的时候总是很讨厌有人打扰他,中年人怒发冲冠的踹了踹木桶边缘,双手乱抓一堆草药将木桶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还顺手多添了几块木头,仿佛要快点将他蒸熟一般。
“咦。。。。。。”经过秦亦轩如此打搅,中年人仿佛想通了某些事情,他高兴的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得意的下了结论:“肯定这一代生了个女儿,跟这小子私定终身咯。哈哈,老秦,没想到啊,老子比你绝后的要早啊,不过你也别得意,咱家的女孩儿肯定把你的曾曾曾曾孙子给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哇哈哈。。。。。。这真是开心死我了。想不到我单于邪也能治你小子一回!哎呀,太高兴了,睡不着了,睡不着了。”
中年人也就是单于邪猛拍大腿,一个人独自的坐在火堆边上,不知在得意着什么。
天色沉沉的暗淡,又明亮的升起。在这日出日落之间,便已经蕴含着人生的哲学,人的一生无非都是大起大落,亦正亦邪,有生有死。这些都是天定的宿命,没有谁能够改变的。
人生曲艺掐指算,短短的人生还是别和天斗了,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王道。
单于邪在朝阳下,禁不住一阵感叹。岁月和年华的老去,并不能真正的击败一个人,但消磨一个人的斗志与梦想,却是可以。曾几何时,天剑神君单于邪单凭一根树枝便能震惊九洲,成为大陆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当年的他,可谓是意气风发,年少有为。这个世上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在年华的摧残下,却也只是孤寂的看破尘世,在这个庞大的森林过着与野兽为伴的生活。
“唉,年轻多好。”单于邪说道这句话时,情不自禁的看着被封盖的密密实实的水桶,那个秦家的小鬼,应该变的更加的小了吧?
单于邪手中拿着一本破烂的手札,不由得想到一个儒雅的少年。他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够靠这些药物变小,那我自然履行赌约,把我的所有绝学都交予他。还有你的那个什么心脏。”
说罢,他颤抖的从身后的小茅屋的边上,挖开了一个盒子。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没有刻画任何的雕刻和木纹。单于邪轻缓缓的打开木盒,里面只是紧紧的放着一团不住抖动的东西,在白布的包裹下,它依旧在欢快的跳动着,仿佛正为找到主人而高兴。
按照手札上的步骤而来,单于邪小心翼翼的拨开木桶边缘的药渣,露出了秦亦轩瘦小却结实的身体,他再三确认手札上面的提示没有错后,终于打呼一口气,狠狠的按向秦亦轩平坦的胸膛,在一阵强烈的白芒之下,这颗包裹着白布的胸膛飞快的融化进了他的身体。而他周围原本不起波纹的药水,如同碰上了高温似的,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
“好痛啊!痛死我了!”秦亦轩疼苦的在水中挣扎,他的双手脱力的掐着木桶边缘的竖板,指甲深深的陷入木板之中,十指仿佛都被木屑贯穿。随着疼痛感的升级,他用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在身体上乱抓,只留下了百道血痕,显得恐怖而狰狞。
“看着情况不乐观啊。”单于邪忧心忡忡的看着在水桶中挣扎的秦亦轩,他皱着眉头再次看了下手札,的确是拿着这个心脏塞进去啊,整个过程又没犯什么错误。
错误?单于邪反复的念叨着,突然,他想到了某个细节,几乎俩眼一翻就地昏倒过去。糟糕,这个白布我忘了解开了!
第十一章:回到儿时拜良师。
单于邪一脸担忧的看着在水桶中打滚的秦亦轩,心里不住的打滚,不会因为自己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吧。
若是叫老秦知道自己抹杀了他剩余的唯一血脉,那他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到了这里,单于邪就不敢在想下去了,他双手合拢略带虔诚的拜了拜老天,希望别让这个孩子如此轻易就死掉了。
“唉,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一定要好好的对他。”单于邪暗自给下了一个决定。
由于他的此番疏忽,导致的后果,轻则让秦亦轩无法继承秦无敌留下的心脏,重则,会有性命之忧。若是这个小伙子此次死里逃生,那么他必定会完完全全的按照赌约,将一身的功法尽数传与这个小毛孩。
当然,他能不能学会就是他的事情了。单于邪无所事事的靠在一棵大树下,仔细观察着秦亦轩的变化。
天色渐渐变得灰暗,徐徐清风在林间回荡,边城的气候非常的独特,白天炙热的气温将大地烘烤的干燥枯竭,到了傍晚,却又极寒冰冷。
在单于邪有意的搀和下,白天高温的时候,秦亦轩迷糊之中也能感觉到水桶里的药水,温度几乎可以将他蒸煮成熟;可转眼到了晚上后,也不知单于邪在水中放了如何神奇的物种,水桶里的药水在一瞬间变得冷冻异常。
冷热交替的折磨,几乎让他生不如死,胸口膨胀的气劲几度要撑破他的皮肉,他的血液仿佛在逆流,整个人身体都胀痛的难受,终于,在三天三夜的冷热积累之下,他的骨头在一阵酥麻下,如同山洪暴发般袭来剧烈的疼痛,皮肉中包裹的骨头,就像浸入了岩浆般,开始融化起来。
“啊!。。。。。。”秦亦轩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过去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是否清醒过。
从进入这个森林开始,不,是从他外出归来之时,他唯一的感官就只剩下了痛觉。心痛,身体痛,千千万万的痛!
“这个时候应该要添往生草,七里香,还有木桂草了。”单于邪小心翼翼的按照步骤,一步步的添加药草,生怕再拉下什么差错。他暗自庆幸自己好歹没忘了加水,年纪虽大但还是过目不忘云云。
此时,秦亦轩的身体如同一个大吸盘,一人高,直径近一米的大水桶,里面的水正疯狂的被吸入他的身体,如同烧红的烙铁沁入了清水之中,一阵阵白烟从他的毛孔中迸发出来,飘散在空中之中。
单于邪也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毫不吝啬的聚起淡蓝色内劲,双掌击打在秦亦轩的肩头,一阵阵冰雷之气舒爽的游走在他的血管内部,就像负责清洗大街的卫士一般,游走到哪里,哪里就舒坦。
这股气息在秦亦轩的筋脉里游走了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之后,缓缓的停在了秦亦轩的小腹之中,凝聚成了一股气圈,在无限制的旋转之后,源源不断的气劲如同猛虎吞食般,被浩瀚的漩涡吸食进去。秦亦轩不由得神清气爽,双目精芒一闪,意气风发的一阵鱼跃,翻腾到了草地上。
他的面前正是暗自打盹的单于邪,在生死关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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