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爸妈忙,没时间管他,就把他和哥哥送到爷爷奶奶这边住了,所以也这里上学,他哥哥跟姐姐还是同班同学呢!”周晓语觉得索性全说了:“对了,听他说张大夫也调到这儿来工作了。”
“真啊,那太好了。以前看病就可以找他了!”李玉芬说着对姐妹俩指了指屋里唯一桌子上放几个碗,“去吃饭吧,我和你爸都吃过了,今天我要早点去上班,一会儿小言把碗洗了。”说完朝门口走去。
姐妹俩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写着“不正常”三个字。平时妈妈会等她们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才去上班;而且以往每次都是爸爸先去上班,可今天,爸爸皱着眉坐床边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周晓语知道前世父母感情是很好,照理说这世也不会改变才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边吃饭,边看着爸爸,突然紧挨着他放一封信,引起了周晓言注意,仔细看了一上信封上字迹,像是爷爷写来,难道这就是今天气氛怪异原因?那这封信自己必须得看上一看了。
没等姐妹俩吃完饭,爸爸扔下一句,“一会儿自己去上学,晚上早点回来”话也出去了,可是却没有把那封信拿走。也许他认为两个女儿还小,看不懂;或者干脆是他忘了。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信仍然留床上。
周晓语暗叫一声“天助我也!”麻利地吃完饭,趁着周晓言嘟着嘴转身洗碗时候,周晓语飞地把信纸掏出来,一目十行地看着。果然是爷爷来信,他说他已经帮爸爸另找了一份有出息工作,让他和妈妈商量一下搬到市里去……
周晓语隐隐记得以前李玉芬跟她提过不止一次:爷爷看不起她乡下人出生,想让爸爸周伟华回市里工作,做回城里人,用了很多办法。其实那一次周伟华是想去工作,可是她不想离开娘家到一个陌生地方去,所以周伟华也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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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来信会给周晓语一家带来什么意外?
8。父女密谋
因为嫌镇上屋子太小,爸爸周伟华还是当夜赶回乡下,让周晓语娘三个住镇上。
可是这一天,李玉芬却坚持带着周晓语姐俩跟周伟华一起回去,说是有话要跟周伟华单独说。
晚上,周晓语睡得迷迷糊糊地,隐隐听到外屋里两个人压低了声音,“你爸爸从一开始是看不起我,嫌我是个乡下人,又没文化,这你又不是不知道,现来这封信要你搬回去跟他一起住,这不明摆着让你跟我离婚吗?”周晓语听出这是李玉芬话。
“你瞎想什么呢?怎么好好说到了离婚这么严重!”外屋又传来周伟华懊脑声音,“要是看不起你,当初我就不会不顾他反对娶你,何况他现只是给我找了份工作,我搬过去话,你自然也跟我过去住,而且他不是也帮你找了一份工作了吗?”
“可是他一向是看不起我,叫我跟他一起住,免不了会吵上几句,我可不是会忍气吞声人;何况你再看看他给我找工作,是给别人当保姆,难道除了他,我还得伺候别人?”李玉芬语气有点尖锐。
“你小声点,小心吵醒了俩孩子!”周晓语躲门后看见周伟华皱着眉头向里看了一眼,忙往角落里缩了缩。
“谁说要你去伺候他了,你要不愿跟他住一起,那我们跟他分开住就是了。”周伟华有些疲惫地说:“我想做这份工作,不仅是因为可以回市里,还是为了小言和小语。你想想,镇上教育水平总及不上市里,她们到那里去上学,将来对她们前程也有好处!”
“我说不过你。”李玉芬索性放弃了争吵,有点耍赖地说:“总之你就是和你爸一样,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你们就认为我们乡下人都是没出息,你学问好,你有个有本事爸爸,那你就去跟他过吧!”说完拉开门往外冲去。
周伟华没想到李玉芬反应会那么激烈,看看外面乌漆麻黑天,想也不想就追出去了。周晓语见两人都出去了,一脸沉思从里屋走出来。
“小语,你怎么还没睡?”周伟华看到坐桌边周晓语吓了一跳,“是不是刚才……”
“爸,妈呢?刚刚话我全听见了。”周晓语也不打算隐瞒,而是真心诚意地说:“爸,你是不是觉得妈刚才有点不讲理?”
“是有那么一点。”周伟华叹了口气,坐旁边长凳上,“现她回你外婆家了,我没想到她反应会那么大,住这里是很好,可是人也是要往前看,将来我们一直窝这个地方是没什么,可是你们总不能一直呆这个小地方吧!”说到后来,周伟华话近乎是自言自语了,他可不认为这个才九岁小女儿会听得懂。
“其实爸,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周晓语转了一下眼睛,心里渐渐形成了一个主意,虽然不一定能改变多少,但总要试试才行。
“什么事?”周伟华只是顺口一问,并没有期望周晓语能有什么好主意,“好了,大人事你就别管了,如果你妈实不想去市里,那就不要去了,反正现我们过得也还可以,至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你还是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爸,你不能这么说,古人不是说‘看无远虑,必有近忧’吗?”周晓语认真地看着周伟华眼睛,“你这样想并没有错……”
“那你妈妈……”周伟华不禁有些正视这个小女儿,打断道:“你怎么会懂这些,学校应该还没教到这些吧?”
“是从小辉叔叔借我书里看来。”周晓语轻描淡写地说:“现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妈妈会有这个反应也没有错。”
“她也没错?那错人是谁?”周伟华有点不懂了。
“妈妈会有这么大反应,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心里有不安感,再加上她没读过书,说出来话,别人眼中就有点耍赖成份里面了。”
“不安?”周伟华有点迷茫地自语。
“是,就是不安,或者说还有点自卑。”周晓语点点头,认真地说:“她不安来自于爷爷看不起,而且她还怕你为了这件事不要她,叔叔不就是个活生生例子吗?”
“所以呢?”
“所以,我建议让妈妈学认字,有句话说得好,识字才能明理。”周晓语大胆地提出了自己想法,“虽然很多道理起源于生活,可是书本上许多道理也是无数前人智慧结晶,如果她识字话,她明白道理会比现多得多,还有就是可以消除一点她内心不安。”
“可是,你妈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前一点基础也没有,现总不能叫她从头学起吧!”对于这个提议,周伟华有些动心了,看周晓语眼神也渐渐不同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也不用一本正经地去教,如果让她知道,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反而不想好好学了。”周晓语说出了自己计划,“反正我们目也只是让她认字,能看懂闻报纸就可以,又不是要她去考大学,随时随地可以教啊!”
“那写呢?就不用了吗?”周伟华听着眼睛都开始亮了起来。
“写,暂时可以不用,先让她知道认字好处,我相信以妈要强个性,以前后自己要求学写字。”周晓语微微一笑。
“小语,好孩子,去睡吧,让我再好好想想具体方法。”周伟华一把抱起周晓语放回到床上,“你真是爸妈乖女儿!”
“爸爸也早点睡,明天早点去把妈妈接回来。”周晓语周伟华耳边甜甜地说。
“好!”周伟华点点头,嘴角露出掩饰不住地笑意。
第二天清早,周晓语姐妹才起床,就看见李玉芬一脸笑意地厨房忙进忙出,很开心样子,看来一大早周伟华把她毛捋顺了。
其实李玉芬也不是个不讲理人,只不过遇到周晓语爷爷说话就不能淡定了。
周晓语也有点好奇周伟华是怎么把她哄好,因而看见他时,眼睛里闪着不解。周伟华自然猜出了女儿心思,却只是神秘地对她一笑,并不说话。
哼!不说就不说,反正总会知道!周晓语暗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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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个理由
很就到了周未,那时这个小地方还实行是大小周未,也就是前一个星期只周日休息,称为小周未,后一个星期却可以休息两天,称为大周未。
而这一次周晓语他们要过是大周未,周晓语和所有人一样都非常开心。这些日子里,周晓语姐妹已经和张明辉兄弟混得很熟了,相互之间也窜过几次门,不过,相对于对周晓语热情,兄弟俩对周晓言态度就显得冷淡了许多。
对于周晓语后来出现身体不足,周伟华和李玉芬都很担心,虽然她因为坚持运动和长时间饮食调养,外表看上去跟普通人差不多,甚至还要好些,可是周伟华和李玉芬却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当然,周晓语自己是清楚很,只是她有信心,只要这段发育时间好好调养,那些不足完全有可能消除,至少会比上一世拖着一具残破身子好得多。
因此,当张有军说自己这个周未值班,可以周晓语检查一下她身体近况时,周伟华和李玉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周六早上一大早,周伟华就带着周晓语进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院,“张大夫,真是谢谢你了!”找到张有军办公室,周伟华客气地说。
“没事!”张有军大手一挥,带着一点豪气说:“我跟我们家人都很喜欢晓语呢!她就像家和小辉一样,都是我们晚辈,对自家晚辈当然得关心一点。何况我是医生,这也是我份内事儿,周大哥要是再说谢,我可要生气了!”
周伟华还想开口说什么,周晓语抢他前头开口说道:“你们俩别再客气来客气去了,累不累啊!爸,你也别觉得占了多大便宜,我来检查身体又不是不付钱;还有张叔叔,你也不用说得那么大公无私,你也是另有目,对不对?”
“你这个小鬼精灵,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张有军失笑揉了揉周晓语头发,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尴尬,抬头对上周伟华不解眼神,笑着说:“是这样,这个周未我哥嫂都过来看家和小辉,顺便也想见见小辉常挂嘴上‘晓语姐姐’,周大哥要是不急着回去,就一起去坐坐好了!”
“爸爸……”周晓语嘴上征询着周伟华意见,眼里却闪动着想去光芒,可是她也懂事地知道,爸爸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回去,不会让她别人家留宿,因此……
“可是我家里还有事!”果然周伟华这么说,虽然他也很想答应女儿,可是毕竟他还是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到别人家里去,而且她晚上又要怎么回去。
似乎看出了周伟华顾虑,张有军一旁开口:“这样吧,如果周大哥相信我,就把晓语交给我,反正他们三个孩子一向玩得很好,我保证,傍晚时候一定一根头发不少地送她回家。”
“说什么呢?”周伟华也笑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只是,只是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转头又对周晓语说:“晓语,下回等爸爸空了,或者加班时再去玩好不好?”
周晓语闻言嘟起了嘴,背过身了不理周伟华,她是了解周伟华脾气,从来是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宁可自己稍微吃一点亏,就比如现他宁可让自己女儿委屈一点,也不想麻烦别人。
“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周伟华略带歉意地看了眼张有军,安抚着。眼睛又看向已检查完毕张有军问:“我们家小语现身体怎么样了?”
“噢,很好,大概是运动关系,现身体素质跟一般人差不多了,不过饮食上调节也不能放松,多吃禽蛋蔬果,好再搭配一点牛奶。”张有军说也只是普通养身之道, 不过对于一个正处于发育期孩子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嗯,她自从上回出院回家以后倒是不再挑食了,只是这个牛奶……”周伟华不好意思地冲张有军笑笑,“你知道我们那地方很难买得上……”
“爸,那没关系,你别烦心,我们村孩子都没吃过牛奶,不都长得壮壮吗?”周晓语笑着说:“何况张叔叔不也说了,那只不过一点搭配,有就好,没有也不碍事,就像盐和味精,盐是主要,做菜时不能不放,味精是次要,不小心忘了也就忘了,对菜本身没太大影响。”
“这丫头,从哪里学来歪理,怎么把味精跟牛奶比上了。”周伟华笑骂:“你身体从出生时就比别人弱,爸妈当然想让你吃得好,有营养。”
“晓语可真是个懂事孩子!”张有军也一边赞叹,“要不周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家给两个小孩定了牛奶,我回头再叫他们多订两份,以后上学时候让家他们带去给晓语姐俩,反正都是一个学校也方便。”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周伟华听得连连摆手,“何况小言身体那么好,也不用再吃牛奶了。”
“周大哥,这你就错了,晓言和晓语都发育时候,都需要营养补充。再说,如果只给晓语订,晓言心里会觉得你们不喜欢她,对她以后成长也不好。”张有军循循善诱,“何况,我们也不是白帮你们订,听说你们家养了不少鸡鸭,下了不少蛋,这可比外面卖蛋好多了,所以我打主意就是,你们能不能每天给我们两孩子每人一个煮蛋?”
“能,当然能,这太好了,谢谢你们了!”周伟华高兴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其实他了民很爱周晓言,只不过周晓语身体让他担心,现既然两个都能兼顾,他当然高兴了。
“那晓语到家里玩事,周大哥看怎么样?”趁着周伟华还沉浸兴奋中,张有军又旧事重提。
对上周晓语期待眼神,周伟华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头。
周晓语见周伟华点头,高兴得跳了起来。其实她倒不是想和那两个小毛孩玩,实是她想镇上好好逛逛,虽然这镇上读了两年书,可说出来让人不信,她还没好好逛过呢,所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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