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去洗手!”周晓语刚想偷偷吃一块糖醋排骨,却被身后传来声音抓了个正着,“去洗手,不然就不能吃。”张家拍掉周晓语伸出来手笑,“小馋猫!”
周晓语嘟着嘴去洗手,再次坐到客厅里时候,张家已经把做好三菜地汤全都端上来,连饭都已经盛好。
“好了,吃吧,一会儿都凉了。”张家笑着把饭碗塞进她手里,“尝尝我做菜。”
“闻上去很香,看上去也不错,这色香味已经占了两项了,味道也不会叫我失望吧。”周晓语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那当然,你会发现吃上去不错。”张家很享周晓语称赞,一边催促她动筷子,“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唔!不错,味道好极了,可以和‘莹辉’饭店比了。”“莹辉”饭店是她这边上一家小馆子,也送外卖,很多时候她不愿做饭了,就到那里去叫吃。
“只是可以比吗?”张家微眯着眼睛,这个评价他并不满意,也许这菜还有待改进,“那尝尝这个鱼香肉丝。”说着夹了一筷子到她碗里。
周晓语细细地尝着,“怎么样?”张家紧张地问。
“还好,就是这肉丝好像老了点。”周晓语不得不有所保留地说,她怕太伤张家心,毕竟他一个男孩子,特地下厨为她做菜已经是很不容易事了,就算他学了一点厨艺,也不可能经常自己下厨,能做成现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了,她也不能太挑不是?
“这样啊,那再尝尝这土豆丝。”张家知道周晓语没说实话,但也不勉强,想着以后一定好好学做菜,让她以后一想到这几道菜就想起自己。
“这土豆丝切得好像土豆条哦!”周晓语微笑着看着自己碗里一大堆土豆,这个不能怪她,她自己切得都比碗里细得多。“不过这样也好,一次能多吃一点。”说着夹了一根土豆放进嘴里,“酸辣合适,味道倒是真不错。”这个意见过是比较中肯。
一餐饭下来,虽然自己做菜被周晓语挑出不少剌来,某男还是笑得很风骚,屁颠屁颠地抢着去洗碗,收拾小厨房。
“好了,我去上课了,下午你再好好睡会儿,晚上就不要家里做了,我们出去吃。”周晓语如是说。
张家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她刚刚说“家里”,多动听两个字啊。
“你没事吧?”见张家一个劲儿傻笑,周晓语疑惑地想要伸手摸摸索他额头,却被他突然握住小手,傻兮兮地说:“谢谢你晓语。”
好周晓语已经渐渐习惯这个自己面前傻兮兮,别人面前腹黑阴狠男子了,要不然她非被他弄得傻了不可。
“好了,乖乖地呆着,等我回来。”周晓语抽回自己手,往学校去。
一个下午倒很平静,周晓语惦记着家里人,也没多作停留,和陈雨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晓语,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到步行街那边中餐厅去吃晚饭,然后再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一听到开门声,张家就扑了过来,捧起她脸颊亲一下,“话说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去电影院看过电影。”
“好,可是……”周晓语顿了下来。
听到周晓语这么爽地答应,张家高兴起打她抱起来,但听到还有“可是”两个字,原本笑得一脸灿烂脸上有一点垮下来痕迹。
“可是你总得先把我放下来吧!”周晓语决定不再逗他了,“你先让我把书放到书架上,再让我披件衣服喝口水吧,急也不是那么急法子。”
“好好,我给你倒水去。”张家一听原来是这种小事,忙小心翼翼地把周晓语放到地上,自己急忙往厨房里冲,生怕时间一长她会改变主意。
周晓语摇了摇头,回房间换了件衣服,还没出来,就见张家小心地捧着一个杯子进来了,“给你。”
“这是什么茶?”周晓语一向图方便只喝白开水,家里也灿有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现看见这杯有点黄黄,闻着又带着一丝清甜水,不由得问。
“这是花茶,是我要那边向一个老中医请教,他说你这种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人就要喝这种茶,材料我都已经习回来放冰箱里了,泡起来也很容易,只要放泡开里当茶叶用就好了。”张家小心地看着周晓语脸色,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拿她身体不好事来说事儿,可是现他是为她好,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周晓语起先倒是真皱了一下眉,后来竟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还挺好,清清爽爽,甜而不腻,真是难为你了。”
她居然没生气,张家高兴得差点儿哭了出来,有多少次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想到她曾经态度,又退缩了,这次是冒着再次忍受冷战风险,为她置办这些,今天先泡一杯给她喝,如果可以话,再告诉她那些材料哪里。
“你那是什么表情?”周晓语两手抱着杯子,“这种泡茶材料很贵?没事你告诉我多少钱,我给你报销就是了。”
“你真爱喝?”张家有点不敢置信,不得不再次确认。
“嗯,挺好喝,总比白开水来得有味道,而且又不腻。”周晓语认真地说:“用了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就去翻自己钱包。
“我不是要你钱。”张家一把压住她手,“只要你喜欢喝,再贵我也不怕。”
“可是你钱不是全我这里吗?”周晓语不解了,又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连这张卡都没带走,你怎么会有钱?”
“我们培训时有补贴。”张家温柔地把卡放回她皮夹,“而且那边包吃包住,本来就用不了多少,现把英镑换成人民币,我身边也有不少钱,其他钱就还是由你替我保管着吧,这样比较好。”
周晓语见张家不知不觉蹭到床上来了,不由得说:“不是说好了出去吃吗?现又不急了吗?”
“亲爱,现吃晚饭是不是早了点!”张家就是不肯下来,抱着周晓语撒娇,“明天晚上我就要走了,现让我多抱抱你。”
“这么就要走了?”周晓语诧异,不过想想也是,他回去又要去调时差,等时差调过来了,也就该回到培训中了。
“是啊,真不想走了!”张家叹息着。
“不要紧,以后还可以回来嘛!”周晓语安慰他,自己又何尝愿意他这么来去匆匆呢。
张家苦笑了一下,才说出自己决定,“晓语,接下来好一段日子我都不准备回来了,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这个问题是周晓语不曾想过。
“就这么回来一次太过匆忙,我想那里全心全意地接受培训,不然我每多回来一次,就会舍不得你一次,到后说不决有一天我真会忍不住,留下不走了,可是这样话,当初我们坚持不就白费了吗?而且这样我想你也会看不起我,所以……”
“我知道,你别说了。”周晓语打断他话,静静地看着他,“那么你还有两年半时间是不是?”
“是。”张家点头,却不知道周晓语想干什么。
“那么,这两年半里,没有特殊事情你就不要回来了。”这种话还是由她开口说好,不然他会觉得中自己逼他。“我也不想看你这么来去匆匆样子,也会想不顾一切地留下你,所以你不回来,对我们都好,而且也算是一种考验吧!”
“可是再过半年是你满十八岁生日……”张家犹豫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好。”周晓语迅速接下去,“至于那些财产过渡,你不是已经全权交给律师了吗?难道你信不过他们职业操守,还是不想给我了。”
“怎么会!”张家迫不及待地打断,“我说过,那些都是你,连同我内,只等你接收,又怎么会反悔呢?”
“那么这个口头协议我们就这样达成了,谁也不能反悔。”周晓语说到这里突然一笑,“再说我们不是常常聊视频吗,而且还有电话什么,那么多通讯工具呢,还怕联系不到。”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只手机,“你看到现我也还是用它。”
“好,回国后,我们重去买一对。”看到这只有点落伍手机,张家心里思绪万千,终先跳下床,背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转回来时已经是笑脸一张了,拉起周晓语手说:“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周晓语答应地很痛,到门口才想蹲下身子去换鞋,谁料张家突然半蹲了下来,让她扶着自己肩,拿起她鞋子帮她穿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周晓语吓了一跳,“让我自己来。”
张家没说话,默默地为她换好另一只鞋,才站起来,有点傻气地说:“我只想试试自己会不会为你换鞋。”
周晓语叹了口气,看着他也换好鞋子,两个人才出门,到选好那家中餐店吃了晚饭出来,因为还不算太晚,两人就街边散了散步,顺便消化一下。
逛到差不多,两人去看了场电影,当晚因为不是什么节假日,看电影人很少,电影也是一部很不搞笑搞笑片,不过由于两人是第一次看电影,看得都很认真,很捧场。
这一晚,他们两睡到了同一个房间里,不过只是那个小小房里别搭起了一张狭小行军床,被子之类床品都是临时买来就用了,本来周晓语意思是洗一下第二天再用,自己把床让出来跟陈雨婷去挤一下,可是张家舍不得,于是只好现买现用了。
第二天周晓语也没什么课,俩人便哪里也没有去,一起窝小公寓里看电脑上一些大片,这一别啊,至少两年半,但为了各自将来,他们都将忍受着。
周晓语也把她网上兼职美工事跟张家说了。
“那样好,将来我们喜贴就不用去找别人去设计了,我老婆自己就能搞定。”张家一脸幸福地说。不但是因为周晓语成就高兴,还因为她能主动告诉自己她私事而高兴,这说明她正慢慢地接受自己中。
管不愿意,管不愿去想,但张家回纽约时间还是到了,这次周晓语没有去送,想说话永远也说不完,用周晓语自己话说,就是她不能保证到了机场拉着张家不让他走,所以她还是不去了,何况上飞机时间是晚上,张家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从机场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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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无耻的人
张家走了,周晓语心里一下子觉得空了许多,可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幸好他一到纽约就给周晓语来了个报平安电话,周晓语一听到他声音就想哭,不过又怕让他分心,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不让他听出声音里异样。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趁着空时间,周晓语去探望过张有民夫妇,两人早就知道陈世祖事,知道他不可能来捣乱了,便开始重装修店面,而随着陈世祖倒台,警察机关也开始对张有民他们店铺光天化日被砸一事开始立案调查,周晓语等人对此表示鄙视,都过了佳时效期了还能查到什么?
简直是开玩笑,好之前周晓语都有提醒他们买保险,这后又立即请保险公司人过来进得拍照取证,因此,说起来除了受点惊吓,他们实际损失并不算大,让他们窝火说到底还是这附近警察。
刚开始时候,明知有警也不接,现事后反倒来怪他们那么多天不报警,以至让警方失去了佳查案期。
“那不是很好。”已经开始准备高考张明辉冷笑地看着警察,“你们正好来个‘民不报,官不究’这样一来大家都轻松。”这小子现渐渐对法律感兴趣了,正立志想考法学院呢!
几个民警自知理亏,讪讪地又安慰了几句,说是以后再出现类似事情,他们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现警察叔叔怎么老盼着别人家出点事啊?”张明辉不解地问周晓语。
“小辉啊,你还念中学,不知道这里面奥妙。”周晓语坏笑着接口,“他们警察叔叔就是靠抓坏人分奖金,要是我们这一片老是没有人家出事,他们不是没有奖金可拿了吗?”本来周晓语也不想这么说,可是这些警察这后一句话太可恶了,什么叫再出现类似事情?他们就不能盼人家一点好吗?
“哦!”张家辉拉长了声调,受教似点点头,“我懂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一个年轻一点警察火大地问。
“哎,同志,您别跟一小孩子见识啊!”张有民憋着笑上前拉住那小民警,“她就是电视看多了,中毒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小孩子计较啊!”
“哼!”小民警不情不愿地跟着大家走了。
“哈哈哈!”张有民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放声大笑,刚才憋着那口气全都笑出来了,“小语你可太有才了,你看刚才那小民警气得,脸都青了。”
“活该,谁叫他上来找不自,你看旁边几个年纪大一点都一声不吭,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刚毕业菜鸟,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周晓语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叔叔,他们以后不会故意来找你麻烦吧!”
“不会!”张有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放心,“这次事情他们心知肚明,虽然我们没有证据,可是做了亏心事没有不心虚,再多给他们两胆子,他们也不敢太嚣张。”
“可是爸,这件事毕竟过了时效,到时他们来个死不认帐,怎么办?”张明辉说出自己担心。
“放心,他们名义上还是警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麻烦。”周晓语笑了一下,“小辉,你想学法律,那我问你,如果要你给一个沉冤十几年甚至久人翻案,你要先作些什么?”
“先找证据,找当时证据,找当时当事人!”张明辉想都不想就说。
“对就是先找证据,可是你能因为过了时效性就不去找了吗?”周晓语又问。
“那当然不行,既然是翻案,那当时证据是重要。”张明辉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晓语姐姐意思是让我找到这些死警察收授陈世祖贿赂证据。”
“可是这要怎么找?”张明辉又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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