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拭身体,还有细碎的哭腔,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我从娘家带来的春桃,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帮我在擦,碧玉在她身后摇头,表示无奈!
酒喝多了,脑袋有点疼,我问春桃:“傻丫头,怎么了?别哭啊!”
“小姐……”我这么一问,等于拧开了她的自来水龙头,一下子流个不停,这边流,还边给我擦,我低头一看,身上一块块的紫红色印痕。小姑娘不知道这是欢/情留下的,只当我被虐/待了。
“春桃,没事的!没事的啊!”我跟她说。小姑娘越发哭地凶了,我受不住就说:“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子吧!”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碧玉临走前,悄悄跟我说:“皇上说了,让他们误会着也好,他回乾元殿了!”
我看看自己身上,狼藉一片。拉开帐子,酒壶还在门槛那里躺着,这敢情是陈涵紫,再次被皇上强。。。额?我想起来皇帝对你干那种事情,不能说那个强什么的,要说临幸,强临幸了!他脑子转地可够快的!
睡觉吧!累死人了,老腰都快折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明白了,还是继续写好了!大家要耐心看啊!
花姐姐
中午时分,从房间里望出去,秋日的艳阳高高的挂在正当中,三元楼的客房很有点风味。墙上有各位学子写的诗词,房间布置一切按照苦读的学子的需求,即便是这间最好的客房。
我整了整衣襟,步出房门,穿过一个中庭,来到前楼。一个中庭之隔,完全天地只差,客房静谧无声,适合潜心攻读,而前楼则是一片嘈杂喧嚣。小二见我进来,立刻招呼说:“陈三爷!东家等会就到,您先上去?”
我对他表示同意地:“嗯!”了一声,就通过楼梯,走上二楼,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回廊尽头,这个最里面的一间,是三元楼少东家,留给自己吃饭的地儿,僻静而且窗口是一面对着中庭,一面对着后巷子,吵闹声全无。这些十天来,这间房就成了我固定的包房。
秦宣和碧玉跟在身后,自动地坐下。我对小二报起菜名,四碟凉菜、四个热炒、一个汤、一盘水饺。
“爷!什么时候回去?”碧玉这个问题,每天要问三遍。
我手肘撑在桌上,盯着她看说:“你没见爷在追美人吗?什么时候美人在怀,什么时候回去。”
“爷!你胡闹!”她脸色一寒,拿妙目瞪我,双颊鼓起来,煞是可爱。
胡闹二字,常常跟随着我,多上一两桩又当如何?我转眼往门口看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一个藕荷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让你久等了!”
“花姐姐!何必这般说?”我站起来笑着说:“可见到楚王妃了?”
她兴奋地脸颊两团酡红还未褪去说:“可算让我见着真人了,楚王妃,当真是我巾帼女子的榜样!馨兰可真要谢谢你这个贵人了!”
她一脸的志得意满,呼出了一口浊气后,看着我说:“如今,我的银钱来源已然解决,帆梓,你当知道我这三元楼当真开起来与你可是同行,无论是定价和客源均是相同的!”
“那又如何?天下的生意岂是一人能够做尽的。”有些行业你可以垄断,但是有些行业,尤其是餐饮这块,入门门槛极低,垄断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她想做连锁,想在各个省城的贡院旁开设连锁店,“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兴趣,我等待你的加入!”
我的主力放在商业地产方向,尤其是几个新兴城市。而我自己的限制,不可能到处去处理这些事情,下面的几个掌柜,管理独立的店铺是可以的,但是作为总的管理,从战略上规划整个企业的运营还是有天生的不足。所以,我需要她这样一个,具有眼光的合作伙伴,去打理这些产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喊了声:“进来!”,花小姐的贴身侍女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花小姐神色交织着不耐与愠怒站了起来。接着我听见木质的地板传来一阵非(提供下载…)常快的脚步声。花小姐拉开门出去后,带上了门,我坐在那里吃起了晚餐。
“馨兰!”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难怪孟愈说花小姐行情不错,还真有男人来找他。
花小姐在那里答道:“方二爷!有事吗?”方二爷,我是知道的。听碧玉给我的八卦是说,这位方二爷的父亲曾经为花小姐的父亲所救,所以彼时他们订立了婚约,后来不知怎么的方二爷娶了前户部李侍郎的女儿。
“我们两个非得这么生分吗?”这位也太猴急了,怎么到门口来问这话了?声音里的焦躁和他的音质上的低沉很不相配。
“我对相熟的客人都是这么称呼的!算不得生分了!”花小姐的声音传来。
“好!你都能将我当成客人了!”他气急了之后,笑了两声,用近乎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馨兰,我今天来找你,我是为你好,我不想你行差踏错了悔恨终身?”
那个方二爷说完话,突然静了下来,没有脚步声就证明没有人离开。我夹了一块酱牛肉在饭上,吃上一口。
“我们换了地方说话!”花小姐跟他提议。
“我说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之前,那个孟愈,那种高官子弟,又是少年得志,你糊涂一些也就罢了!可这个陈三,不是你的良配!你知不知道?”方二爷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他是个兔儿爷!还是当今圣上的兔儿爷!”他“兔儿爷”三个字在咬牙切齿之下,还加重了口气。
他又喘了口气,这个人有肺病?又说上了:“你知道外面传的多难听吗?说你这个岁数没人要了,连陈三这种也不忌讳了!陈三你想跟着他,皇上也不肯让你跟的,你知道吗?皇上为了他,将才成婚的皇后赶去了行宫。馨兰,别犯傻!听我说,我不在乎外面怎么说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同意,方家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你虽然是平妻,但是,我保证你一定是方家实际上的主事夫人。”
这口气诚恳非(提供下载…)常,也着实是处处为着花小姐着想。花小姐要是不答应,好像是在太不懂事!太不上道了。我将一□炒三样儿塞进口了,腰花细嫩,猪肝有韧性,五花肉肥而不腻。碧玉的俏脸已经涨的通红,下一步估计就要拍案而起,那架势好似恨不得冲出去,想要抓烂那个人的脸。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要沉得住气,要淡定,身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怎么能这样暴躁呢?你瞧瞧人家秦宣,又添了一碗饭。
一个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那是花小姐的:“我与你有关吗?”
“馨兰!”那人低吼了一声,用一种表达心疼,心酸,心碎的声音说:“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你真的会后悔的,我不骗你的!”
“已经后悔过了,再后悔,后悔又能怎样?”花小姐,继续非(提供下载…)常平淡的说,“其实,也算不得后悔,婚约当是父辈的玩笑就是了。那点钱,怎么说呢?养个玩物也要花钱的。好歹你也逗我开心了那些年了!”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深情帝转向咆哮帝,“既然,你不知自爱,我随你!”
我已经吃完了,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往门口快步走去,拉开了门,花小姐斜靠在雕花栏杆上,望下中庭中的一株桂花树,桂花已经开败了,昏黄的焦黄的零星小花还留恋着枝头不肯离去。
那位方二爷显然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人,刚才他不是用正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说,自己说的话,全然是见得人的吗?怎么见了我还这么地惊讶,惊讶以后还,这么地不自在?
方二爷是个俊秀的男子,不过鹰钩鼻总归给人的感觉稍微有点阴沉,太薄的嘴唇,从面相上来讲也是薄情的象征。他望着我,我望着他,不带深情的那种。我慢步走了过去,从花小姐身边走过的时候,颇为暧昧地说了声:“我回房了!”
花小姐对着我浅浅一笑,两颊露出小酒窝,当真是别有一番,有别于她女强人作风的可爱韵味说:“好!”花小姐缘何这样配合?她当真对我有兴趣?NO!
记得我从宫里出来的第一天,身后带着两个人,拿了几个包袱到三元楼,指明要见花小姐的时候,她亲自接待了我。我提出要在这里住上两天,目的是受人之托来盯着她的。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让我住进了她这里最好的房间。可见孟愈已经先我一步实行了这种直白的风格了。
我之前想,跟朋友的女朋友该怎么相处的问题?后来发现想这个真是多余,我们两个脾气当真是极度合拍,三言两语就说地上话了。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三爷,我还真没法当你是个男子!”
我跟她说:“那你就当我是你的姐妹好了!”她惊疑地盯着我说:“你不介意?”
我笑着对她说:“皇上就当我是女人的!”就这样我多了一个闺蜜,这个世界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闺蜜。
“小陈大人!”方二爷叫住了我,我转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的看着他,他快步跟了过来,用请求的口气,不过里面饱含了正义的声音说:“陈大人,请放过馨兰!”
我这算什么了?我是强取豪夺了还是虐恋情深了?我一个一不赌,二不嫖,三不喝酒,四不吸毒的少年高官,怎么就让他定义成这样了?他哪来的胆子?“方公子,与你何干?”
“方美堂!楼梯在前面,大门在那里!我劝你立刻离开!别让我叫人来赶你!以后,就算路过三元楼,你也别踏进一步!早就说过,花家和方家从此陌路!”花小姐婷婷袅袅地走过去,直勾勾地看着方二,声音异常平稳地说。这架势,可比孟愈童鞋淡定多了,我心里为阿愈担心啊!
“好!好!我走!”那个方二一脸伤心绝望的看着花小姐,准备走人,这个世道要是有奥斯卡,他的悲情男配角一定可以折冠。
而我发现尽头的楼梯处,出现了一个人。剑眉星眸,嘴角勾着一丝浅笑看着我说:“与我可有关?”
“有关!有关!”我这心虚地,往后退,秦宣和碧玉已然跪了下来,虽然没有三呼万岁,这身份是不用人猜的,花小姐和方二也跟着下跪。兔儿爷家的公兔子找上门来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吧!还是好好扯,大家有点耐心哈!
新任务
我斜倚在文清阁的内室的门柱上,看着正在认真办公的梁璋说:“相好的!你这也做的太过了吧?前脚赶走正室原配,后脚当街拉着姘/头登堂入室。这官员宠妾灭妻都是弹劾的一个理由,你是嫌御史台太清闲了是不?”
“嫌御史台清闲的是你吧?自己过去看看那些弹劾你的折子!”他指了指在旁边角落里的案几上垒的那一摞折子。
我从头到尾浏览了一下,总体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们说陈帆梓,在皇帝大婚期间,作为皇上的近臣and 小舅子,不喝皇上的喜酒,那就是藐视君王,藐视君王也就算了,在户部很忙的前提下外出游玩,他还玩忽职守,玩忽职守也就算了。他旅游回来以后称病不朝,这是欺君罔上,请皇上严惩不贷。
对于这些帖子,我总结好以后,做了一个回帖。我出门旅游是有皇上批准的,所以不喝喜酒和外出游玩算不得藐视君王和玩忽职守。而且你们都说算了,那就算了吧!关于旅游回来,我当真生病了,那是非(提供下载…)常古老的,非(提供下载…)常传统的一种毛病,多数人会在春天生,我不过是放在了秋天而已,我那是相思病。基于这个毛病的特殊性,我就去找人治疗了。所以,这也不算是欺君罔上。
我将这个回复递交给梁璋,梁璋看着我,脸色非(提供下载…)常不善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问:“你生相思病?”
我翘着兰花指的左手,食指抵住了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45度地仰望他说:“是啊!”
“你不找我给你治,居然去找个女人给你治?”鼻尖都凑上我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威胁和猥/亵读音能混了,他居然连眼神都混合在一起,真是强啊!
他的舌头滑过我的嘴唇,熟悉的气息,的确是治愈相思之症的奇药。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张开来,十来天没见,想念的慌,一时间也有些意乱情迷。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让我们两个立刻清醒了起来,这是下午,这是文清阁,处理政事的地方。刚才,梁璋还叫人去传了李相。
黄公公在中门外宣召李相等觐见,老爷子后一秒就踏进来了,可见他之前早就在门口了。之后陆陆续续过来一群人。这是被集体围观了?不算什么?我安慰自己,前世马路上,小青年当场旁若无人的场景咱可看多了。不对,那好像是男女配的哦?我现在算男的吧?我开始不自在了,低着脑袋。
等他们几个跟梁璋行完礼,我过去跟李相见礼。老爷子很是不高兴地“嗯!”了一记,明明是梁璋主动,我是如此的内敛,如此的腼腆,如此的羞涩,搞到最后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勾引他的,这世间多有不公,奈何不公至斯?
看着都是各部的主要人员,看来他们要讨论什么大事了,我见过礼后就想走了。梁璋开口说:“陈卿!坐下一起听听,等下也将之前的想法跟各位大人说说。”
“这个恐怕不妥!臣还是回避为好!”我看着梁璋说,涉及其他部门内部事务,我真的不便多参与。
“说的是户部的贪墨案,最后的定刑!”梁璋看着我,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成婚前,我跟他说过关于女犯的处理问题。
“这量刑本就是刑部的事情,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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