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床上去!”
“娘子,我腰酸!”等我坐上床沿,他就跟我说。
“趴着,我给你捏捏!”刚开始他嫌弃我手轻手重的,我就说:“要不叫碧玉来给你按摩?”
“刚才我还在想呢,我家阿帆是这么贤惠,这一下子又要叫别的女人来看你男人了。你就不能多贤惠两天?”他趴在那里说。
“得了,你这身体又不是我一个人看的,你那些大宫女哪个没瞧见过,伺候你穿衣带帽的?”我手上力气经过适度的调整,应该已经好很多了。
“哪有?小时候被你骂生活不能自理开始,我就自己弄的,反而是你现在洗个澡都要碧玉翡翠伺候着。”那只手还真不规矩,从我膝盖摸到我小肚子。不过,没一会儿就规矩了,规矩了,呼噜声就出来了。平时他基本上不打呼,可见真的累惨了。还谁多动动呢,还亲呢,还摸呢,现在是一动都不动了。我俯下身去,在他侧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顺手摸了一把。就躺在他身边,盖上了被子。清爽的皂角水的味道进我鼻管,近三个月的相思,得到了慰藉。
当我想着他大过年的,怎么跑出来的?这些相关问题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将我搂住了。得,我也累了,不想了,睡觉吧!这一睡,咱俩还真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初一的傍晚才醒过来。那些爆竹声,喧闹声,我是醒了继续睡,他是压根就没醒。醒来了,就开始闹得我也不能睡了。
刚才他跟我说,其他的俭省些都可以,这床得弄张扎实些的,他的要求也高了些,这里本来就是个临时落脚点。家具都是买现成的,急急切切的搞出来的东西。自然没那么精致,扎实。再说了,家里那是他的龙床,自然是再敦实不过的。拿那个跟这个比,有比头吗?
我们两个起床后,碧玉端来了吃食,由于昨天晚上吃的多了些。今天,她弄了两碗清爽的粥就了点小菜。填下肚子后,我开口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家里的事儿怎么办?”
“我原想着等过了年过来看你,你的侍女玛瑙,站在我门口,眼泪汪汪的。玛瑙收到碧玉的信说你病了。还是什么肝郁气滞,情志不舒。我这一看,就收拾东西,过来了!再说了,于我,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父皇去了,母后又住庵堂,我总不能去庵堂陪她过年。一座皇宫不过是房子连着房子罢了。”他捏了捏我的脸说。
“什么情志不舒?全是乱说,她们啊就喜(…提供下载)欢夸大其词,估计是担心你有两个美人值夜,忘乎所以,就来提醒提醒你,还有个媳妇儿的!母后最近如何?你出来了你皇祖母又要不高兴了!”我又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45度的明媚忧伤,而显得风情万种,我担心事情可比这个伟大多了。
“她们可没乱说,你脸色还真不如在家的时候好。我比那些药丸好使。你看我一来,你情志也舒坦了,肝气也顺畅了。”
“是啊!你是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
“至少,对于你,我就是这么管用!”
他跟我说母后在庵堂就那样,不过很开心我送她的那串孔雀蓝的珍珠佛珠。那串佛珠比给太皇太后的那串品相还好。母后和太皇太后婆媳是面上堪堪过得去,关系一直很一般。而我作为他们家的童养媳,从小他娘一直待我很好。给了老太太,我婆母没有,一直心存愧疚。那个如意是弄不到了,搞串链子还是能行的。我说,“能博母后一笑,我就很高兴了!”
“你说我们家怎么就是倒着来的?”他皱着眉头问我。
这话说地没头没脑的,我就问:“什么叫倒着来的?”
“人家家里都是婆媳不睦。母后,喜(…提供下载)欢你,有时候甚至我觉得,超过了我这个儿子。而你娘,不是俗语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我丈母娘怎么老是对我没个好脸色呢?”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跟我抱怨起了阿娘。年节前,因着我不在家,所以他抽了个空,御驾亲临了我娘家。阿娘对他冷冷淡淡的,一副他欠了钱没还的债主模样。
我拉着他的手,安慰他,让他别恼了。我说:“阿娘一直希望我嫁个阿爹那样的经济适用男。不用位高,不用权重,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好就行了!对于你,我觉得是超出了她的预想太多太多了!”顺便跟他解释了经济适用男的概念。
“我除了是皇帝,有哪些不符合她的要求?比起我老丈人,我觉得半分不差的。”他那个郁闷样,可见阿娘真的没给他好脸色了。
“我知道你好就行了!阿娘让她别扭就别扭去好了!可能,这次你搞了两个美人,弄的阿娘以为我失宠,你移情别恋了!我何时抱怨过你皇祖母?她不是一样也瞧我什么都不顺眼吗?这次你这样出来,回去她肯定要说了!”只能安慰他,顺便转移话题。
“朱、李两个已经被我送到庵堂去了。皇祖母没事情,我们成婚后皇叔和皇婶跟着峰哥一起去了和阗。节前回了京城,等过完节才回杭州。你知道皇祖母一直偏疼皇叔的,有他在。我在不在一样的。而且,京城里的事儿,有皇叔坐镇。我才能安心来寻你!”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出了门口。灯笼一盏盏地挂在屋檐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焰火鞭炮了。
看着烟花,他稍稍低下头贴在我耳朵边上说:“我出来前,去了趟你阿娘那里,问她可有什么要带给你的。她问我怎么过来,我跟她说了一路换马而来!她总算对我笑了!怎么样?嫁到我这个相公,可比你爹更好吧?”
他这抱怨只是让我心疼,博两句安慰的。借着去问我娘,有什么东西好带的,实际上告诉她:“丈母娘,你看,我对你女儿多好!不惜千里奔袭,就为了和她一起欢欢喜喜过个年!你可不能再嫌弃我了!”我阿娘,本来就疼我。之前,多有抱怨说,几个月出去,梁璋又年轻气盛,不晓得要出什么纰漏。这下,女婿用实际行动说明,没有她女儿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你叫她有什么气不能消的。看来从今以后,他可以走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道路上了。我手伸进他袖子管里,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就他心思多。
“那是!你要不好,我要了干嘛?”我仰着头,非(提供下载…)常高傲的表示。
他低头,舔过我的嘴唇说:“也是,要不我岂不是接了皇叔的大程朝第一光棍的帽子?”这两条金光闪闪的棍子,如今都已经脱光了,值得庆贺啊!不过比起皇叔,我实在觉得他太容易了。我没让他怎么追,就投怀送抱了。我太不矜持了!
的确太不矜持了,貌似院子里还有好多人呢?刚才好像都看见咱俩的表演了,这已经是我俩第几次公众出演了?你看看人家小伙儿多矜持,看见了只能低着头走回房了。
梁璋看看天上的月亮,搂住我的肩膀说:“咱也回房?”
“刚起来,回去做什么?”没电视,没得春晚看,没网络,没有毛片可看。回房间能干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刚好做点别的!”他的手指挠着我的掌心。
“刚做好!”我说,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不是吃不是喝,就是这个好吧!
“补之前的!算两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咱们起码还要补上三十趟!”他还真厚道,为什么不照那些话本上的,一夜七次呢?那岂不是要几百次了?可以跟狮子比一下高低了?
三十趟……三十趟……寒风吹着我的脸,我被他拖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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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趟
回到房间,正当我考虑会如何补足之前的三十趟的时候,梁璋开始翻东翻西了。
“你找什么?我帮你拿!”我跟他说,真不知道他要翻看什么好货色。
“我昨天怀里揣着的一张图呢?”他问我。
我拉开抽屉,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怀里的零零碎碎我都全部扔进了床边的小茶几的抽屉里。“是这个吗?”我拿出几张纸头。
“是!你看!你二哥真是个人才,现在兵部的朱老将军一直跟你爹要将你二哥调到他那里!你爹不肯。”他将纸头递给我,我仔细看了看,是一张类似装甲车的图纸。
“我二哥,就迷这些!”我笑着说,在二哥作为总设计师的织机坊,如今在姑苏杭州各地非(提供下载…)常的有名。最近用于云锦的织机将整个效率提高了七成,这简直是革命性的创新了。二哥还跟海外的洋人交流机械设计,没想到这次搞了个这么个东西出来。
“这几张是他跟洋人史蒂夫鸡同鸭讲,没闹清楚的。你帮他翻译一下!”他将其他几张纸给我,上面是鹅毛笔写的各种英文,问题是这里面全是专业术语。我这些年不用,又没个前后贯通,读下来,还真有点难度。
“你千里而来就是为着你的大杀器啊?不是为了见媳妇儿吧?还三十趟呢!糊弄我呢?”这男人,尤其是像他这种男人,看见个强悍的武器,早就乐的忘乎所以了。估计已经开始YY称霸世界的梦想了。
圈住我说:“我丈母娘说,没啥好带给你的。我二舅子说,叫我带给你。我要来在前,带这个东西给你在后。再说了,我二舅子叫你做的事情,和我没啥关系。”
“我明白,我明白,别解释了!我翻,立刻翻不成吗?”当我在那里翻译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坐在那里剥着松仁。剥了一小把,我摊开掌心,他放进我手心里。我一把推进嘴巴里。
“李相,明年开春就致仕了!”他跟我提。
“是吗?老爷子看上去很清健。多留两年不成吗?”我边看,边回答他。
他盯着我说:“他想退了,之前因着父皇的嘱托。如今我亲政了,他想颐养天年。”
“也是,皇叔才这个年纪就跑了,别说老爷子了,也可以说为大程干了一辈子了。”我点头,我的想法是,等五十岁前,趁自己走得动,也要跟阿璋一起到处跑跑,也不枉一生。
“他的意思,让你这里好好处理。还有把乐籍的事情,开个好头。有这些功绩在那里,等他致仕的时候户部交给你,应该不是难事了。”他顿了顿说:“不过,取消贱籍之后,什么时候能让这些人和其他良民一样,还是个问题。”
这句话让正在进行核算的我,抬起头来问:“有什么问题?”
“有人谏言说,贱籍之人,毕竟之前从事贱业,需三代以后方能参加科考,这是为了保证进士出身皆是清白之人。”他有些无奈,可能这些人逼的也满紧的。这肯定是士大夫流派的人。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很多职业,我从不认为是贱籍,比如捕快,从职业本身来讲,是为了匡扶正义,维护国家稳定的。比如,渔民和农人都什么区别。即便是仆妇,他们出卖自己劳动本身,换来养家糊口的费用。有什么下贱的?我觉得除了娼门,乞丐这些算得上贱业以外,其他的都应该给予尊重。”我一下子情绪有点高了,忘记了自己身处于封建社会,还是封建统治者的地位。
他摸着我的头,如同安抚一只正High的小京巴说:“你火气这么大干吗?”
“谁说这话的?”
“礼部的方侍郎!”他跟我说。
“你说他已经满脸疙瘩了,怎么还不多修修德?”那个方侍郎就是去青春痘前的青蛙,满脸疙瘩,看上去像只癞蛤蟆。当初点进士的时候,有人就说他难看,进士及第,多少也要讲究点外形的。先皇说,进士以才以德为先,才点了他。如今,他满脸疙瘩依旧,倒是为难起别人来了。
“反正我让个小倌儿去复习迎考了!”我愤愤地说。
他盯着我看说:“哪个小倌儿?就是你信上说的那个?”
“恩!我觉得他学识不错,你要知道这种地方,学的都是些诗词歌赋,吟风弄月的东西。真的能有几番见解,即便是很粗浅,幼稚的也很少。他倒是有,所以我想让他考科举。这个世上,有人生来就是含着银汤匙出身的,比如说你我,很多东西得到的比较容易。但是,也有人是从底层出来,我们需要让他们相信通过努力,也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获得成功和满足。”
“那就好好干!没关系的,听说那个林诸豪跟古师然介绍了你,古师然很想见你!你可以让他们为你铺路。这些新派的人员虽然力量还不强,但是如你说的那般,他们是有影响力的。”他给的提议很好,这些人是新派思想的先驱,他们是理论者,我是实践者,和他们合作肯定是双赢的。
“搞定!”我落下最后一笔,翻译完成之后,还将所有数据进行了校对,有两个地方是有点问题的。我跟梁璋说了下,还用红笔做了标注。让他回去的时候跟二哥说一说。
“你跟我哥说说清楚,几个关键部位一定要用锻件,锻打的力度叫他掌握好,别到时候内部结构疏松,要出问题的。”我嘱咐,前世,我有一批部件出了很大的问题。我到印度的供应商处,才发现他们那里的锻件没有统一的标准,也不是机器锻打。基本上都是一个穿着花裤衩,赤膊着上身的男人,用铁锤抡出来的。要是力气大点,锻件质量就好,否则就出问题。
我顺带跟他说了,收了个干女儿的事情。其实,我有些不确定的,这个算是大事了。毕竟收入我名下的,以后再怎么干,公主的位份是逃不掉的。
“这事儿做的好啊!”他嘴都裂开了高兴地说:“一位皇后,才能辅助君王,德能惠及百姓,爱能恩泽四方。你常年男装,做的事情又是风口浪尖的。人们多能看见你大刀阔斧,披荆斩棘。却很少能看见你,温情柔和的一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李相让你去做取消贱籍,他的意思是也是作为一位皇后,你需要积累的是母仪天下的赞誉。收一位民间孤苦孩子做义女,不也是如此吗?”
“被你一说,这事情都成了带了功利!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