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赞誉。收一位民间孤苦孩子做义女,不也是如此吗?”
“被你一说,这事情都成了带了功利!我是真觉得这个娃娃跟我有缘。还有,我名下的资产越来越多了。你知道那些官妓的出路很有限,我想各地开些孤儿院。收养些这样的孤儿,那些女子要是愿意也可以来做孤儿院的保育员。你说呢?”我倒了一口茶,递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我看行!”他喝下一口茶说:“事情都差不多了吧?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补这三十趟?”
“其实,你要知道一个问题往往会有多种答案,你需要的一个数据,往往因为统计方式的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比如,胶州这里的税收一样,多本账本的数据差异非(提供下载…)常大。”我跟他解释。
他非(提供下载…)常闲凉地看着我问:“所以呢?”
“所以,三十趟这个事情,要看你怎么看了,比如说,最长的,我们以一个晚上或者一天为单位为一次,那么至少要三十天才能完成任务。中间算法,也可以以你释放压力为一次,那么以我们的体力的话,即便是勉力而为,估计也要个半个月。也可以,以我的比较高的状态作为一次的话,那么十来天,也是需要的。还有一种,比如说,传统意义上的九浅一深,九加上一就算是十了。那么,我估计傍晚那一场全部已经还清了!没有所谓的拖欠了!你说呢?”我挠挠头,拿出我的理论依据。
他索性坐了下来,托着腮,直勾勾地,眼睛里还带着笑意跟我说:“那梓童以为该如何选呢?”
我在那里屈膝道:“臣妾以为,作为一国之君,当行能行之事。陛下,定然是无法在胶州逗留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更何况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是以第一、第二个是不能选了。第三个么,计量起来比较麻烦。万一臣妾以次充好,假冒伪劣,岂不是欺君?自然也行不得!看起来,最后一条,有章有法,计算甚是公平合理。不如就用最后一种?”
他摸着下巴,严肃而认真地进行思考后说:“梓童所言甚是,确然最后一种很是公平合理!然今日傍晚的那一次没有进行准确计数,就不能算了。”
唉!?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一下子就同意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面的话。
“既然说到公平,朕以为公平与赏罚是分不开的。梓童等下计数,朕进行校验。若是全对,一次性就算过了,若是有错的。错一罚一,也不算过。梓童以为如何?”
我点点头,觉得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尤其是他知道我数学好,还让我点数量,绝对地照顾我了,人不能过分贪心的,就跟他非(提供下载…)常规矩地行了个礼说:“臣妾遵旨!”如此这般,夜已深沉,自当歇息了。
想象很丰满,现实它太骨感。
我能说脏话吗?不能?那我还是要说的。我被坑了,我高估了我自己,要是平时,数数这个事情绝对是我的强项。但是,世间总有例外,我这种时候,脑子从来就没清楚过。智商直接下降为零,从高等的灵长类直接到只能哼哼唧唧的无脊椎动物。我从一到十还没数完,脑子就由数字模式转换为模拟模式。
最后帝后在和平友好的磋商之下,由于这次的计数存在问题,决定这次就不算了。继续保持欠债三十,当旧有的订单还没有进行交货,新的需求又不断产生的情况下。会产生很大的问题,供货瓶颈就会凸显出来。最后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债多了不想,蚤多了不痒。我就破罐子破摔,随便他了!不还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统计是多种多样的。
阿璋你要感激我,没有让你X尽人亡,阿帆你要感激我,没有让你运动过度。
因为,统计的多样性,这篇文没有直接升华为肉文,也没有直接玄幻进入非人类境界。感谢统计手法吧!
别了,胶州!
阿璋回去了,没办法这几天功夫都是抽出来的。哪里可能腻歪时间长呢?
他和我去看过收养的那个小女婴,孩子叫董秀娘。梁璋给她改了个名字,叫做董澜,波澜壮阔的澜。单单叫她“澜澜”也好听,寓意也真的不错。他说接回宫中,先让张太妃和李太妃养着就是了。宫里如今人口简单,两位太妃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找点事情给她们也算解解闷。秦宣说得对,称呼成了问题。那天,我们去探望小澜澜的时候,她大伯娘对着我一口一个“干爹”,把梁璋的脸都喊绿了。最后他决定,孩子叫他“父皇”,在我身份没有恢复前,叫我“小舅舅”。好吧!继续姐夫和小舅子搞不清楚算了!
“阿璋,等我们有了孩子,把母后接回来,给我们带孩子吧?”那日,我看着澜澜在那里挥舞着小手。母后带发修行这些年,当初那个坎儿,如今也淡了。没必要为了当时的无奈,将自己深锁一生。虽然,我不能也不会鼓动她去寻找第二春,但是天伦之乐,儿孙承欢膝下的日子总该享享的。
看着梁璋抱着澜澜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想跟着他回去,回家要个孩子,真的呆在宫中相夫教子也未尝不可。无论我怎么装扮,我到底是个女人,或者说跟着阿璋,我从来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分别的时候梁璋弹了弹我的额头说:“傻瓜,真要叫你在宫里带上几个月,会闷坏的。好好把胶州给理出个大概,等孟愈来了接手起来也简单些。”
他说让孟愈来做胶州知府,孟愈有泉州的经验,在这里积攒些单独处事的经验。
他还坏坏地跟我说,等孟愈夫妻两个来了,就让他们住这个宅子里。让他们也试试,我买的这些破家具的烦恼。他叫我查查,购买家具的人员,是否也有贪腐存在?有空的。我这些事情,我全权委托碧玉处理的。再说了,我们是短期住,当然凑合着,人家要是长住了,不会换新的啊?真是的!骗我的时候,脑子那么好使,这个时候怎么又叫驴踢了。
梁璋一走,我又开始了忙得如陀螺的生活。每天喝口水的时间有有限,总算经过又三个月以后,那些缺也补了七七八八,基本的大窟窿都填了,平不平我就不敢保证了,反正□不离十了。
二月里,大理寺派了他们的二号人物大理寺少卿来胶州主审胶州府贪墨舞弊,勾结匪徒一案。审案结束,几个主犯判了斩立决。那吴某人临死前,大喊,错信了我这个娈童。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娈童的话不可信啊!
三月里,阿娘来信说,二哥成婚了,我这个身份不知道怎么出席,索性就不让我回去了。礼物我还是送的,尤其是和我有生意合作的二哥要结婚了,我怎么能不送个大礼呢?
四月初,柳絮飞飘,胶州有种牡丹的习俗,一时间牡丹花开了遍,反正我觉得很国色天香,姹紫嫣红,原谅理科生的形容词匮乏。总之,让我觉得这里也开始欣欣向荣起来。每一次,当一切开始步上轨道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刻。
孟愈童鞋来信,叫我帮他把小张留下,他好有个助力,我在信里进行了义正言辞的回绝。户部去年的那场案件,把人手拔了个七零八落,好不容易经过一年缓过气来,海监司才成立一年多一点。梁璋又将他放到这里来做知府,我等于又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小张脑子很灵活,如今跟着做事也算得心应手的,给了他,我那里怎么办?我叫他自己去想办法,实在不行回家去哭爹找娘。他爹做了这么多年的外官,给自己的独子,搞两个得力的师爷来总是能行的!
虽然,我要求他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但到底这些年的革命感情了,我还是让小张多留个三个月,帮着孟愈熟悉熟悉,想想他比我可幸福多了。
四月的天气,时冷时热,我带着小张和已经升任为同知的卢通判去了乡间视察。这天,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即便已经穿上春衣薄衫还是汗涔涔地,一个上午由于不是海边就是去田间。用马代步地不多。我又因为外出,多半不大愿意喝水,主要是这个时代公共卫生设施不到位。比较麻烦。一时间口渴难耐。
来到港口的时候,有小贩在那里卖南边海运而来的甘蔗,以前在泉州,这东西到处可见,那里的农人收割了甘蔗后,挖了坑埋起来,到来年春天拿出来卖。北地,由于运输成本太高,买的人不多。我看着勾起了馋虫,就来了几根。随行的几个人一人一根,这小贩服务太差了,也没把刀来削一下。我拿出身边的小匕首,砍了一两下,拗断了,看了看四周找了块石头,蹲坐下来,撕皮吃了起来。
正当我很没形象的蹲在路边,啃着甘蔗,吐着甘蔗渣的时候。一对满脸橘子皮老头老太太过来了,在那里问,我们同行的几个也正在啃甘蔗,但是比我文雅很多的人。卢同知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然后指了指我这边。估计是问路的,我继续啃,甘蔗水很多,也很甜,我渣渣已经吐了个满地。反正是泥土地,一下雨就和泥土混在一起了,增加肥分,我内心为自己的不文明行为做辩解。
“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他们不是问路的,他们是让我问案的!这么说很多路人都知道,我就是小陈大人?那么我的很挫的形象被广大胶州百姓给看在眼里了。我为毛每次都那么地不正宗,人家是拦轿喊冤,为什么轮到我了,就是拦甘蔗喊冤。甘蔗塞在嘴巴里,我一下子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地看着前面跪着的那对夫妇。
算了,我侧了侧头,把嘴巴里的甘蔗往身后吐掉。将剩下的那段递给秦宣,从怀里摸出帕子擦了擦黏糊糊的手。站了起来,能不能谁帮我搬条板凳来?我蹲着问案,明显不行。站着好似也不行。还是站着吧!以后记得出门随身要带条小板凳。
“你们有何冤情?从实说来,本府定然为你们做主!”这是电视剧里的台词,我说地没错吧?卢同知你坑我,你丫的是专业的,却让我这个业余的上。
“大人……”他们开始叙述起了冤情,我越听,脑门上黑线越是挂地多。既然是这种情节,好歹要弄个复杂点的,比如凶杀啊,连环案啊,那种很有难度的。好让我过一把包青天的瘾,可整个故事听下来当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原本想着这么件事情,我这个三品的代理知府实在没有必要理会,却一下子耐不住性子,想着不是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那就勉为其难断上一断!可真要断吧,我又觉得自己就是前世电视里,那种家庭调解员,扯得慌。
老头老太太,养了四个儿子,如今年纪大了,大儿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想把老人踢给小的几家,小的认为老大是长房长子,理应负担老人,最后,都不肯赡养老人。两个老人以前见过卢同知,看见了就来喊冤。卢同知觉得今天我在场,不好僭越的,就把家庭调解员的任务扔给我了。
得了跟他们走一遭吧!就这样我们去了旁边的街道,他们的家。那是一个院子,也不算很小,正北面的三间瓦房住着老大家,东边住着老二家,西边住着老三家。老四家刚成婚,在旁边另外有三间。老两口就住在后面柴房旁边的一间又黑又暗的破败小辟间里。刚才听着的时候,我觉得不算什么事儿,可一亲见,我就火大了。百善孝为先,怎么能这样。卢同知已经着人去叫老人家的几个儿子过来。
一会子功夫,老大,老二老四来了,老三外出了,没来,老三媳妇到了。几百子鸭子开始吵起来了,呱噪地厉害了。无非是埋怨老人偏心,没帮着这户带孩子,没有传给这户什么家当。老人家抖抖索索地说了句:“不管俺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东西,你们都是我生的吧?”
老二一句话把我雷倒了,他跟他爹说:“你那是寻开心寻出来的!”
不孝儿,不孝到这种程度,还摆事实举例子跟我说什么公平,什么合理,好像不赡养老人就是合理的,就是公平的。还跟我说,都是有生意的,没时间照顾老人。赚钱为了什么,维持自身的基本需求以外,无非是养老育小。
对于这种家务事,我实在没经验,也不知道做的对与错,我只判了他们立刻让老人住回大屋,每家一年一轮着住,另外让他们每日抄弟子规,入则孝十遍,每日去衙门报到一次,交抄写的文章,需要其父母的手印按上,方算有效。这样的方式需要做上三年。
判完这个案子,已经是黄昏了,我想着大家一天也累了。就找了家酒楼,一起吃顿晚饭。这家酒楼的生意很好,我进去的时候,小二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雅间,他给我们看了菜单,我就打算点菜了。
“这个雅间,最少的费用是十两银子。”小二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我心头的火就烧了起来,刚才在那家人家,为了几个钱可以父母不孝。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说就来一句要十两银子。要是换了往日,说实话,这么点银子,出了就出了,我也无所谓。作为一个知府一年账面上的薪俸不过一百五十两,私底下咱就不说了。他们这是当自己是米其林三星餐厅了?米其林餐厅也不是他们那般德行的。
我这火气一上来,我看着菜单说:“炒白菜,一百碗,凉拌海带,一百碗!”
那小二,张大了眼睛看着我后,跑下去找掌柜的上来,“谁来找茬了?”一瞧见卢同知,就一阵低头哈腰。说全算他们的,不要钱。
我挥了挥手说:“没必要,钱照算!”就重新点了菜,吃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无名火发的多余,这家酒楼并没有多少错。
“大人,这些事皆是常事,不必介怀!”卢同知跟我说。
“卢大人,这不是常事,胶州靠海,这些年往来商户不少。我以前总觉得,商人重利轻义,乃是那些士大夫固有的看法。人之本性是一般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