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又看到周雪眼里的崇敬,皇上的大男子主义和父爱都通通爆棚,眼里都是宠爱,“这孩子,晚上我就过去陪他。”
周雪看了眼在乳嬷嬷怀里睡的正香的三皇子,心里满是得意。什么嫡皇子,有她和贤哥儿在,在皇上那儿就不会有地位。
齐灵儿在床上躺着直想翻白眼,秀恩爱居然秀到了这里。周雪的作态她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只是齐灵儿现在也成熟了,不会再像从前似的当场跟她起冲突。因为每次,皇上都以为是她欺负了柔弱的周雪。
最后都是她被指责,而周雪占了上风。
吃了这么多亏,齐灵儿也学乖了,你要作就去作吧!想闹腾就去闹腾吧!我就不信你能让你儿子当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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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各有心机,宫外云家,傅瑶却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她的事业上。
杜林已经酿成了葡萄酒。
虽然没有前世的葡萄酒香醇可口,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傅瑶送了几坛回去傅家,尝过的人都说好喝。
她又让云熙尝了下,也说好。不过傅瑶觉得葡萄酒跟之前酿制的果酒一样,并不适合广大的男子。销售对象依然是上层社会的夫人们。
所以,她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研究高度白酒上。
如今这个朝代的白酒度数都不是很高,而且颜色都很浑浊,完全不似前世的白酒那样酒劲大,又清澈又清香的。
所以,她要改良一下这边的白酒。
虽然前世不知道酒的做法,但来这之后酿造出了果酒和葡萄酒,她虽然没有亲自上阵,但耳濡目染下来,也算是个酿酒的行家了。
傅瑶苦思幂想了几天后,终于画出了一个图纸。
“这就是蒸馏器啊!”
将图纸拿到酒厂给杜林,他一边感叹傅瑶的聪慧,一边仔细研究画里之物。跟酿酒的器皿有点像,但也有很多不同之处。
“小姐,你所画之物与普通的酿酒用的可是不一样啊!复杂多了,还是内有乾坤啊!”
傅瑶点头,“是有些不一样。”
杜林没见过这种蒸馏器,不由地问道:“小姐,你这蒸馏器也是用来酿酒的?”
“不是的,杜叔,这蒸馏器是用来提纯的。”傅瑶微微一笑,很是自信地说道:“如今的酒虽然好喝,都非常地浊,有的还很甜。而经过蒸馏器提纯之后,这酒就会像水一样清澈,而且比现在的酒要烈上许多。”
“要清澈,要烈?!”杜林一愣,不敢相信地问道:“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酿出这样的酒来?”他酿了几十年的酒,还没这样高的技术呢!
“当然,这可是我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来的。你不相信我吗?”傅瑶道。
怎么可能?杜林连连摇头,想当初无论是酿造果酒还是葡萄酒,可都是自家的这个小姐想出来的,他百分百的相信她的能力。
“不过这也只是我初步设想的,具体的还需要咱们在实践中摸索。”傅瑶道。
自从决定将酒厂作为自己以后的发展路线后,傅瑶就拨了一笔钱特意将酒厂装修了一番,地方也扩大了。整个酒厂占地面积很广,各处都很分明。酿果酒的是一个地方,酿葡萄酒的是一个地方,现在又要开辟出一个地方来专门酿制白酒。
此时,傅瑶就跟杜林呆在这新划分出来的地方。
两人从上午开始研究,一直到了快天黑才算将所有细节都想全了。杜林也是很久没有这么费心费力了,将那些纸小心地收拾起来,整个人显的非常地疲惫。傅瑶也是忍着一连串的哈欠,眼睛都憋出了泪花。
“少奶奶,咱们快回去吧!要不然少爷又担心了。”翠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自从上次在宫里差点遇险后,云熙对傅瑶的安全更加注意了。出门来不仅带上南风不说,还有五个隐形的暗卫跟随着她。
傅瑶其实是很放心自己的安全的,不过听了翠柳的话,还是站起身,准备回去了。
还是不要让他太担心的好。
“杜叔,你先将我们商量的琢磨琢磨,将这个蒸馏器尽快做出来,这次的白酒我准备亲自酿。到时候你从旁协助。”傅瑶道。
白酒可是以后的主打产业,她这个老板可得了解了。还有这个配方,自己也得抓牢了。
临了,她又嘱咐杜林,“蒸馏器的做法,还有酿造白酒的方法,除了咱们俩,不要让别人知道。”
杜林恭敬的点头,小心的将图纸拿好。
傅瑶带着翠柳和南风坐马车回云府,马车走到顺昌门的时候被堵住了路。
路上围着大群人,显然是正有事情发生,傅瑶撩开车帘一看,不由得扶额。居然是她认识的人,萧文轩和苏子箐。
傅瑶不想跟他们有交集,可是路又堵着,她干脆坐在车里听着,心里也很好奇,这两人到底在干嘛?
听了片刻后她很快理清了头绪,很简单,就是苏子箐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萧文轩与一貌美女子从首饰店出来。女子高高兴兴的,显然是萧世子为博红颜一笑花了大钱了。见他们举止亲密,苏子箐当场就不干了,堵住了萧世子的路质问他们。
一个月前,成国公府和苏家还是定了亲事,所以,苏子箐这个未婚妻自然有理由拦阻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的路了。
傅瑶悠悠的想,这要是现代,肯定上去就抡小三一巴掌,然后潇洒的冲着出轨男怒吼,“离婚,孩子归我,家产归我,你,净身出户,跟你的小三鬼混去吧!”
哎!可惜,这里是古代。女子没有这样潇洒的地位。所以,苏子箐拦住了路,也只能温柔加委屈的询问:“萧世子,这女人是谁?”
简直是废话,是谁不是一目了然吗?虽然不喜欢苏子箐的装,但傅瑶此时还是很同情她的。因为萧文轩似乎并不将她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凉凉的道:“是谁不需要告诉你吧!再说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吧!”
围观的人一阵嘘声,以男人最盛。
“世子,她是谁啊?”那女人娇滴滴的问萧文轩,还故意靠在他胸口,一双媚眼飞扬,看的围观的男人都直了眼睛。
“狐狸精,”女人们则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又挡着自家男人的视线不让他们往那女人身上看,一时间很是热闹。
萧文轩对这些似是没有感觉,轻佻的摸了下女人的红唇,漫不经心的道:“她啊!据说是我娘为我定的妻子,不过最后能不能成真这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话就太伤人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对方还与他订了亲。
苏子箐满面通红,眼里划过痛苦和屈辱,她刚才就不该拦着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被人当众嫌弃,还当着一个下贱的女人的面。
萧文轩对苏子箐的表情却视而不见。
自从傅瑶拒绝萧文轩后,萧世子的性格来了个大变样。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花心,但对待女人却不那么温柔多情了。现在听他对苏子箐说的话就可以看出来了,以前的萧世子可不会这样说话。
傅瑶听着有些感慨,希望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那边还在说话,可是傅瑶已经不想再听了,她已经嫁人了,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
“让车夫掉头从别的路走,”傅瑶吩咐翠柳。
翠柳领命,撩开车帘跟车夫说了。
马车掉头,却听到“砰”的一声,撞到了后面过来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被撞倒在地。立刻有人跑过来大叫,“娘,您没事吧?天啊!流血了,娘,您醒醒,您可不能有事啊!儿子还没来得急好好孝顺您呢!……”
哭叫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很大,立刻将围着萧文轩他们的人群给吸引了过来。
“啊?少奶奶,怎么办?”翠柳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惊慌了。要是撞死了人就麻烦了。
“少奶奶,被撞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虽然额头上流血了,但并不像受伤多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旁边一个男子四十几岁,言行油滑,似乎并不像本分人。”南风早已在出事的那一刻就撩起一角车帘将外面的情况探查清楚了。
碰瓷?傅瑶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这个在现代刚流行的词语。
不怪她这样想,关键是这情形太像了。先是老太太撞了马车,然后昏迷,再出来一个儿子聚拢大群人来哭诉,说自己多孝顺母亲,自家多可怜……
到最后,都是一个目的——要钱。
果然,外面的男子已经按照这些套路张嘴要医药费了。还得到了一众围观人的同情,纷纷指责傅瑶这辆马车撞了人还不认错之类的。
傅瑶她们都是女子,出面的自然是车夫了。一开始马车撞到人的时候车夫就下去了,此时见男人想要钱,他也做不了主,走到马车边,小声问傅瑶该怎么办?
估计那男人早就猜到里面坐的都是女眷,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叫苦,要的医药费也很高,居然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
傅瑶冷笑,他要是要个适当的价钱,她还会让人给钱,现在这样漫天要价,她敢打包票,这人绝对是碰瓷的。不过还是比前世见过的那些老太太更狠一些罢了,居然真的受了伤。
给傅瑶赶车的是个经验老道的车夫,还是王氏亲自选的。跟着她有几年的时间了,对车夫的技术自然很了解,绝不可能将人撞的这么厉害。何况刚才这里人很多,车夫掉头的时候肯定很慢,就算碰到了人,也不会受伤的。
所以,这个老太太的伤肯定是自己弄的。
“给他几两银子,去看那老太太的伤,如果他再闹,就说报顺天府,让官府的人来好好查查,”傅瑶对外面的车夫道。
车夫点头,走过去将傅瑶的话说与了那男人听,并掏出了几两银子。
那男人一把拍掉银子就坐在地上大嚎,“哎哟!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有钱人欺负我们老百姓了,撞了人不管,还想找官府,谁不知道官府都是向着有钱人的?叫官府的人来了还有我们的好吗?求求大家给我做做主啊!”
一番唱念立刻让围观的人群情激昂,纷纷叫嚷让傅瑶负责。
傅瑶不得不感叹古代的人都很热血啊!这要是在现代,你叫半天也没几个人帮你的。人家只负责看热闹,顺带再拍个视屏发网上去,可不负责见义勇为。
哪像这里,傅瑶感觉自己要被责备声包围了,甚至有人欲掀她的马车。
傅瑶本不欲多理此事的,打发他几两银子就算完了。谁知这男人这么贪心,几两银子还看不上眼。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真的仗势欺人了。
“南风,把暗卫都叫出来,然后再派人将顺天府尹找过来,”傅瑶吩咐南风。顺天府尹可是他爹一边的,抓个骗子不是很简单的事?
“是,”南风点头,正想发信号,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怎么现在京城多了这么多骗子?看来咱们的云统领做的很不称职啊!”
赫然是萧文轩的声音。
傅瑶翻个白眼,云熙只是总领京城的防御,这些琐碎小事自然有京兆尹和顺天府尹管,关他什么事?看来萧文轩是知道马车里坐的是她了,不然不会扯到云熙。不过傅瑶并不准备现身,也制止了南风的动作,既然现在有人出头了,她又何必剥夺人家表现的机会呢!
“谁是骗子?”哭嚎的男人立马不干了,将矛头指向了萧文轩,“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娘被撞成了这样,你居然还说我们是骗子?我看你才是骗子吧!”
萧文轩眉眼一挑,看了围观的人群一眼,最后将目光停顿在了马车上,定定的看着,似乎想透过马车看清里面的人。
上次他的求婚被拒,一时心灰意冷就去了外地,回来的时候家里已为他定了亲事,而她,也早已嫁为人妇。这么久了,既想见,又害怕见到。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也为别的男人梳上了发髻。
“喂!你既然不打算帮我这个可怜人,就别挡着道,去一边去。”那男人见萧文轩一直盯着马车发呆,不耐的道。见这车辆就知道里面的主是个有钱的,这么大的一个肥羊可不能让这人给搅了。
萧文轩听了他的话粲然一笑,走到昏迷在地的老太太身边,嘲讽的道:“你母亲在这里受伤昏迷了半天,居然不急着给她送去就医,而是在这里狮子大开口的要钱,你这个孝子可真是孝顺啊!”
那男人脸一红,又看到周围的人因为这番话对他怀疑起来了。他心内大急,就露出了泼皮的本色,“关你什么事?老子要到钱了才能带老娘去看病啊!告诉你,今天不给钱就别想走。”
这人前后的变化太大,多数人都看出了一些内幕,估计就是一个地痞无赖想讹诈有钱人,才想出了这一招。
只是人多是欺善怕恶的,刚才傅瑶在马车里一直没说话,这些人就以正义使者的身份纷纷指责她。现在情况调转,傅瑶成了被人讹诈的人,而对方是一个地痞无赖,这些人就不敢多嘴了,乖乖的在一旁看戏。
傅瑶冷笑,看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哪个朝代的人都是一样的。
外面。
萧文轩听到无赖的话,好笑的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还挺横的,本世子最喜欢教训横的人了。”
啊?世子。那无赖听到萧文轩的身份立刻一惊,本能的想跑。可是又不舍得那一大笔银子。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道:“世子也不能不讲理吧!确实是这辆马车撞伤了我娘,我娘岁数大了,要是撞出个好歹来了,我就是告到金銮殿也要为我娘伸冤。”
“哟!居然还想去金銮殿,”萧文轩嗤笑,“只是你这样的小丑本世子就能收拾了,还是不要脏了皇上的眼了。”
说完后不再看那人,而是蹲下身用扇子撩开老太太散乱的头发,将受伤的额头露出来。看得出来伤的的确不重,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一点伤就昏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萧文轩没有管这个,而是扫视了一下马车的周围,笑道:“老太太流了这么多血,怎么马车上没一点血迹呢?难道是她被撞倒之后才流的血?这不合常理啊!还有,我看老太太额头上的伤像是被利器划伤的,可是这辆马车横看竖看也没突出来什么东西啊!”
萧文轩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立刻觉得有理,虽然不敢控诉那人,眼神却都是轻蔑的。那人怒气中烧,可又不敢冲着萧文轩发火,只得冲着马车叫嚷,“你们撞了人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快给老子出来赔钱,要不然……”
“要不然就怎样?”傅瑶懒得再浪费时间了,一掀车帘,冷声喝问。
她的气势很足,那人顿时有点气弱。
可是傅瑶却不打算放过他了,在翠柳和南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刚才好心给你几两银子让你带着老人去看病,你居然还不满足。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