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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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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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陆静淑这一番劝解,方氏总算是能以比较正常的心情来招待客人了,到宴客当日,见到柳太太的时候,表现的也比较自然得体。
“文姐姐真是风采不减当年,”方氏带着陆静淑到二门迎接柳太太,“这十多年过去了,姐姐竟还跟离京时一般模样,真是叫人羡慕。”
柳太太拉着方氏的手笑道:“怎么你也笑话我?”她一边说话一边打量方氏的穿着,见她穿了大红织金妆花通袖袄,蓝缎马面裙,头戴金镶玉嵌宝牡丹鸾鸟纹分心,两边各插了一对金累丝嵌宝掩鬓,耳上还坠了金镶宝葫芦耳环,整个人称得上是光彩照人,不由笑意微敛,说道,“我看方妹妹才是风采如旧呢。”
方氏没察觉,客套了两句,又让陆静淑给柳太太见礼,然后陪着柳太太先往陆老太太那里去。
陆老太太那里已经到了几个相熟的女眷,正围着陆老太太说笑,二太太在旁侍奉着,眼睛却不时往门外瞟,等瞧见门外有丫鬟进来回禀,她忙先迎了出去:“柳太太来了,咱们老太太可就盼着您呢,问了好几遭了。”
只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人早听见了她的话,有泼辣的如太常寺少卿的太太就开口:“听见没有,二太太可说了,老太太只盼着柳太太来,咱们呀,还是趁早别添乱,早早儿走吧!”
方氏听了这话,脸当时就有些挂不住,忙请柳太太进去,又替张氏解释:“她是高兴糊涂了,大伙别见怪。”
陆静淑当时真想挖个洞遁走,心说这妯娌俩算是对付了。
“我刚还说呢,咱们这些人里,就是许太太最厉害。”陆老太太把堵在胸口的气强咽下去,开始打圆场,“这可不就说着了?我们二太太一向嘴拙,今日客多了,她一时言语不周,头一个就被许太太给听出来了!一会儿定叫她给大伙赔罪,你们多罚她几杯才好。”
许太太笑了笑,还待开口,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位太太就接话:“老太太说的是,论嘴皮子功夫,咱们这些人加在一块,也都不是许太太的对手。上回在宫家……”
陆静淑瞧了一眼,见说话的是长安府府丞的太太,陆文孝在长安府做通判,二房跟府衙的属官自然来往频密,那位太太跟张氏有些私交,因此这时才出面岔开话题,给张氏解围。
柳太太就跟没见到这一幕似的,上前给陆老太太见礼,又入座喝茶,并不插言。
陆老太太等那边话题告一段落,为免尴尬,就让方氏和张氏陪着这些太太们去花厅里坐,又让陆静娴和陆静淑姐妹几个招待随同来做客的小姐们去玩。
“文姐姐别见怪,”去花厅的路上,方氏低声跟柳太太说话,“那位许太太与我们二太太有些……,倒不是冲着您。”
当初鸿胪寺赵家的事,就是许太太给居中牵的线,本来她想着以陆文孝的官职,找赵家已算高攀,却没想到最后赵家肯了,陆家竟然不肯!后来又看张氏对着柳太太那热切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中不忿,自然也不会给张氏留颜面。
柳太太微笑道:“我明白。怎么姜太太还没到?”
方氏抬头看了看天,回道:“他们住得远,想也快到了。”说着话把大伙引到了花厅坐下,她这边刚让人上了茶,就有人回报说姜太太到了。
方氏得去迎一迎,却又不放心张氏,临走嘱咐了好几句,张氏颇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大嫂放心,我不会再高兴糊涂了!”推着方氏走了。
方氏接了姜太太,又陪她去给陆老太太问了安,才携手去花厅。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我们也没得到消息,不曾来探病,现今可是都好了?”姜太太态度温和的问道。
方氏回道:“都好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不想惊动亲戚们。”
姜太太一副了然的神色,安慰她:“咱们都是官宦人家长大的,这起起落落的事,也见得多了。你别太放在心上,方先生是难得的诤臣,满朝上下都有目共睹,等陛下怒气熄了,早晚还是要召他老人家回来的。”
方氏感激的应道:“承你吉言。不过父亲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这一回想必是灰了心……”她往家里写过几回信,母亲只回了一封,说家里一切都好,父亲专心农事,其余一概不管,看起来似乎已经不以仕途为念。
姜太太又安慰了她几句,两人就已经走到了花厅外面,方氏一抬头,正看见张氏坐在柳太太身边殷勤说话,却丝毫不理会其余客人,而刚刚挑过刺的许太太,则正与几个人围在一处,边说笑边看向张氏。

  ☆、第21章 风浪再起

陆静淑没什么心情招待小姑娘们,她一直担心张氏会在今天捣乱,所以早早就把李妈妈和王妈妈都安排去了厨房,让她们看着准备饭食和茶水等事,有事也能及时通知方氏和自己。
至于刘姨娘,今天宴客的名目是赏花,陆家在各处都摆了不少鲜花,想来她是不敢出来的,所以就只让丫头们看着她的小院,别的未再安排。
其实也无所谓了,该不该丢的人,刚才张氏都丢过了。陆静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她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这些人脑子都装的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有多蠢吗?
就像现在一样,陆静秀拉着一位小姐一同暗讽陆静娴,说她皮肤不白,不衬身上的衣裳。而陆静娴也不甘示弱,反讽陆静秀戴的首饰多,脖子都快压断了。
卧槽!你们是姐妹啊,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啊!这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讥讽,只会让人看笑话,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陆静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看不下去,趁陆静秀没注意的时候,伸手去推陆静娴的手,嘴里说道:“大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陆静娴那只手放在桌上,陆静淑这么一推,她的手跟着一动,正好碰在身边一位小姐的手上,那位小姐手上端着的热茶于是一点也没浪费的,都淋在了桌边的陆静秀身上。
“呀!”陆静秀尖叫一声。
桌边本来围着坐着的好几个人,听见她这一声,都往后退了退,洒了茶水的那位小姐一时没明白过来,讷讷的说:“我,我不小心的……”
陆静淑忙走上前,说道:“没事没事,大家当心,别踩着碎片扎到脚。”又叫人来扫了碎瓷片,然后跟陆静秀说,“妹妹回去换身衣裳吧。”
陆静秀低头抖了一会裙子,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时,却发现她身边并没别人,她不甘心的看了陆静娴一眼,发现陆静娴丝毫不心虚,只是一脸讥笑的看着她,不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扭头带着人回去换衣裳了。
呼,终于平静了。陆静淑叫人收拾好了,看着安生下来的小姐们,心里松了口气,心说,陆静秀当日泼了自己一回茶,今天就算还给她的吧。
不过,奇怪的是,陆静秀回去换个衣裳,至多也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罢了,可她竟然一去不回。陆静淑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想到她不回来也好,至少不用再跟陆静娴针锋相对,也就不管了。
一直等到来人叫入席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她,直到她们一行人去了花厅,见到跟在方氏身后的陆静秀,陆静淑才明白,原来这个小丫头竟然另辟蹊径,跑到这边来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场赏菊宴到最后竟然十分顺利的办完了,厨房那边也没有传过什么消息来,陆静淑还以为张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柳太太身上,所以并没在厨房捣乱。直到把客人都送走了,众人一同到陆老太太那里,她才知道还另有乾坤。
“大嫂,我记得当日不是说,今天宴席上要用鲈鱼么?怎么最后吃的竟是鳜鱼?”张氏刚一坐定就开始发问。
方氏脸上有些不好看,回道:“是,本来早就备下鲈鱼了,谁料开席之前,要做的时候,才发现那鲈鱼竟被不知怎么跑来的猫儿吃了大半……”
陆老太太插话:“猫儿吃了?笑话!那么大的鲈鱼,什么猫儿吃得下?”
方氏低头答道:“听厨房的下人说,就是,就是刘姨娘养的那只大花猫……”
陆静秀一惊,当下就站起来说道:“怎么会?四喜怎么会跑去厨房?太太别是弄错了吧?”
“住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张氏尖声呵斥,“你这孩子真是知礼,当着老太太就敢质问嫡母,刘姨娘教得好啊!”
陆老太太也瞪了陆静秀一眼,又问方氏:“捉贼拿赃,空口说话,也难怪人家不认。你们可有实据?”
方氏点头:“那猫儿已拿住了。”
陆老太太就叫人去把厨房今日当值的人和捉住的猫都传了来,先问了各人的口供,然后又看了猫。
陆静秀一见了那只炸着毛的猫就倒抽一口气,又见那猫嘴边还有血迹,爪子上更有鱼鳞,当下就呆住了。
谁知那猫还认主,本来被人捉着尚算老实,这会儿看见了陆静秀就开始挣扎,还伸爪子在捉着它的婆子手上抓了两把,登时就在那婆子的手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婆子不敢呼痛,只得把猫按在地上,不叫它动。
“这是你姨娘养的猫吧?”张氏冷着一张脸,先问陆静秀。
陆静秀低头不出声。
张氏想到她今日在柳太太面前那番搔首弄姿,越发想踩她几脚,就对陆老太太说:“娘,我这个二婶看来是不够格,三姑娘不答我的话呢。”
陆老太太斜了陆静秀两眼,也没再问她,只说:“既是这畜生做的孽,还留着它做什么?打死了送回刘姨娘那里,再叫她赔了鱼钱。厨房里那么些人,连只猫和几条鱼都看不住,方氏你怎么管的?”
方氏不敢反驳,只低头认错。
陆静秀看着被按在地上呜呜叫唤的猫儿,心中着急,可是又不敢出声,直忍得眼珠儿都红了。边上的陆静娴看她这样,心里份外高兴,只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罢了,我看你也是精神不济,厨房里事务庞杂,你既管不过来,就还是让你二弟妹帮你管着。但其余诸事,你却务必要上心,再不可出这些差错。”陆老太太最后说道。
陆静淑有些意外,看来张氏这是又把老太太哄好了呀,竟然又把厨房给她管了。也好,厨房那个地方,现在叫她们管,也实在是不好管,张氏的人在里面,刘姨娘的人也在里面,两边斗得你死我活,为了不牵涉精力,不如就给张氏。她们只要管着各处门禁和外面往来事务,也就够了。
方氏也很乐意,当下就答应了。
陆老太太这才让众人散了,临了想起一事,又把方氏留下,问她:“柳太太怎么说?”
“啊?哦,她说,孩子还小,不急着定亲,想等孩子考了功名再说。”方氏愣了一下,才想起陆老太太问的是什么。
陆老太太微微皱眉:“这么小的孩子,哪那么容易就考功名了?别是托辞吧?”
方氏没应声,就算是托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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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看见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死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身子往后晃了下,幸亏有丫头扶住了,她才没倒下。等听说事情原委之后,她白着脸叫人拿银子给来人,然后就扶着丫鬟的手回了房。
偏偏陆静秀回来正撞见人送猫,眼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四喜,现下已惨不忍睹的咽了气,当时就吓呆了。
刘姨娘好起疹子,本身不喜欢猫狗等物,这猫是陆静秀喜欢,央求了许久,刘姨娘才准许养在院子里的,往日也是陆静秀喂着、哄着玩,此刻她乍然见了如此惨景,先是呆了一会儿,很快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姨娘听见声音忙出来查看,好容易把女儿哄回房去,又问明事情经过,把张氏骂了千遍万遍,最后还埋怨方氏:“……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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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淑回了正院,看见王妈妈和李妈妈都回来了,也寻她们问:“……怎地也没往我那里传个消息?”
“奴婢们回了太太,太太说既然有鳜鱼补上,能不惊动大伙就不惊动了。”李妈妈回道。
方氏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想着她知道情况就行了,反正也没误了宴席。可设好局的张氏必然不肯,还要当着老太太的面把这事问出来,抢了厨房的控制权,还给了刘姨娘一记还击。
陆静淑听完了事情经过,不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这样也好。她们越斗火气越大,眼中自然就没旁人了。咱们也可以省省心,就让她们在厨房里斗吧,以后咱们房里的饮食,自己做。”
本以为出了这事,刘姨娘第一时间想的该是如何反击张氏,自己也可以安下心经营铺子,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转眼就把战火烧到了她们头上!

  ☆、第22章 渣男贱女

柳太太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回想起今日在陆家的所见所闻,忍不住跟身边的丫鬟彩蝶感叹一句:“我真想不明白,当初方老先生怎么就把方妹妹嫁到了陆家。”
彩蝶常跟着柳太太出门,见识也比一般的丫鬟广,闻言就回道:“太太不是说,当日陆老爷也是青年俊才,早早就中了进士,文章写得不坏,这才得了方老先生的青眼么?”
“是啊,由此可见男人们挑女婿有多不靠谱。相貌出众、会写文章当得什么?要紧的是家风人品!”柳太太接过彩蝶奉给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初见方妹妹时,我看她打扮的光鲜亮丽,还以为陆家也算有良心,待她不坏。哪知道实情竟是如此?”
本来见了方氏容光焕发,她心里还有些犯嘀咕,娘家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从方氏脸上看不出来?她本不是擅于假装的人,所以柳太太免不了猜测她是不把娘家放在心上。
可是到后来一看,妯娌不把这个长嫂当回事也就罢了,连庶女都不听她的话,擅自跑到了花厅里去,当着自己这个客人的面就说堂姐欺负她,还死活不肯走,把方氏的话全当耳旁风!
这也就是自己与方家有旧,不能眼看着方氏尴尬难做,顺势把陆家三姑娘留在了自己身边,否则换了旁人,让方氏这个当家主母的脸往哪搁?
知道了方氏的难处,想着她在陆家必定事事听人摆布,也就无法再苛责她了。
不过陆家那个二太太也实在莫名其妙,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脸面的人,好歹她们家是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竟然就这样往上贴,也不怕传出去不好听,误了其余女儿们的婚事。
“太太也别烦恼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好歹陆家二小姐已定了一门好亲事,陆太太以后也有靠了。”彩蝶安慰道。
柳太太不听这个还可,一听这话眉头又皱起:“好亲事?若是方家没出事,倒是一门好亲事,如今么……”她长叹一口气,那位姜太太可不像面上那么温和好相与啊。
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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