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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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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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不许笑话我不会取名,哼(ˉ(∞)ˉ)唧
你萌也没比我好多少O(∩_∩)O

  ☆、第95章 劝导争执

陈皎宁更觉有趣,将手伸过茶几拉了拉陆静淑的袖子;陆静淑又瞪她一眼;没等说话,郝罗博已起身告辞,她只得先送出去。
“表姐夫慢走;我就不送啦。”陈皎宁挥了挥手,看着陆静淑送郝罗博出去,自己就凑过去柳歆诚身边;笑嘻嘻的望着他不说话。
柳歆诚神色倒很镇定;还问她:“陈姑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陈皎宁笑道:“当然是听见好事高兴了。”
柳歆诚又问:“什么好事?”
“就是陆姑娘的好事啊!怎么,你想知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何想知道?”陈皎宁笑的更加狡黠,“你们一个个的;做什么对人家的亲事这么关心?”
她语气实在有些戏谑过头,柳歆诚不悦的皱眉板脸,说她:“陆姑娘以知己之心待陈姑娘;陈姑娘就这样待她?当着我和表哥的面,你说出这些话来,就算不觉得是自己失礼,也该为陆姑娘想想,今日若是换了一个面薄心窄的,恐怕早已羞愤而走,要跟你绝交了。”
陈皎宁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即恼羞成怒,反驳道:“我倒忘了柳公子自己是个最守规矩的呢!不过这么守规矩的柳公子,怎么也招呼不打一声就贸贸然上门来了?这庄子上可只有我们两个姑娘,并无别的长辈在呢!柳公子既然知道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刚才怎么又要追问我?”
这两句正中柳歆诚软肋,他无法解释,只得说道:“今日之事我确实有失礼的地方,但陈姑娘自己就不觉得刚才言语过于肆意,实在伤了陆姑娘待你的一片诚心么?”
陈皎宁刚才之所以言笑无忌,实在是因为没把郝罗博和柳歆诚当外人,这两天又调侃陆静淑顺口了,一时没多想就说了出来。这会儿听柳歆诚直言不讳的指出来,一时也有些愧悔,但一想到自己本是拿他们两个亲近,才说的这话,现在反倒是他来指责自己,心里无论如何不服气,忍不住讥笑出口。
“你说的原也有些道理,不过你也说了,陆姑娘本不是那种心胸狭窄、扭扭捏捏的人,我若不是知道这一点,也不会这样当面说笑。我们二人心中光风霁月,自不拿这些玩笑当回事,倒是有些心中有鬼的人,看见风就是雨,自己心虚不说,反倒来教训别人不知礼数,哼,我最瞧不上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柳歆诚本不欲与她争执,但她讥嘲的语气太过明显,又屡次提什么心中有鬼、心虚,不免也动了怒,当下站起身冷笑道:“那也比不上恃宠生骄、只顾自己、罔顾他人的人让人生厌!”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没等陈皎宁说什么,他又站住脚说了一句,“还有,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处处见鬼,陈姑娘总觉着旁人心中有鬼,没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这句话一说完,他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到院门口的时候正遇见返回的陆静淑。
“你不是要在这等郝公子?”陆静淑看他板着脸出来,诧异的问道。
柳歆诚摇头:“我不等他了,他若是来找我,你就说我有事先回城了。”
陆静淑应了一声,要送他,他只说不用,就快步走了。陆静淑摸不着头脑,只得自己回身进厅,谁知一进去就看见陈皎宁在抹眼泪。
“……你不会是跟柳歆诚吵架了吧?”要不然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柳歆诚气呼呼的要走,里面陈皎宁还哭了呢?
陈皎宁扯袖子使劲擦了一把脸,说道:“谁跟他吵!假道学!”
陆静淑走过去挨着她问:“到底怎么了?”
陈皎宁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抬头先跟陆静淑道歉:“我刚才说错了话,不该当着他们两人就那样说笑,你别怪我。我,我不是,不是有意……”
“行了,我明白,我也没生气。”陆静淑按着她的肩膀安抚,“只是有些玩笑实在不该这样开,若是生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陈皎宁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我是想说给表姐夫听,好试试王爷是不是……”她说着悄悄往外看了看,低声补全,“是不是对你真的有意。”谁知道把柳歆诚给试出来了!
陆静淑十分无语:“我都跟你说了没有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她又不能把赵王和皇后的八卦说出来,真是憋屈的要命!
“好啦,我知道错啦,刚才那个假道学先生已经教训我一回了,还说我恃宠生骄、只顾自己、罔顾他人,让人生厌……好像他自己不讨人厌似的!”陈皎宁冲着门外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
陆静淑失笑:“你俩果然吵架了,说实话,要不是你跟卢……,我还真以为你会和柳歆诚是一对欢喜冤家。”
陈皎宁做出一副夸张的见鬼的表情,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长了一颗粗犷的男子心!怎么就一点不开窍呢?他刚才为了你都急成那样了……,你……”
“你什么你!别胡说!”陆静淑戳了她脑门一下,“行了,我知道你俩相看两厌。柳歆诚自视甚高,我瞧着这世上就没谁能入得了他的眼。你也别跟他生气,他就这脾气。”
陈皎宁哼了一声,表示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柳歆诚不再来惹她,她也不会跟他计较。
不知柳歆诚是不是也因为这次的事心里有了芥蒂,从这次走了之后,一连许多日都没有再来找过她们,连郝罗博也神奇的没有再出现,陆静淑跟陈皎宁两个人就很清净的过了一段教学相长的日子。
她们在庄子上住了十天,陆静淑射箭没什么长进,骑马倒是不再像以前那么僵硬了,陈皎宁为了锻炼她,还叫人牵着她的马,带她从庄子一路骑马去了地王庙。
小庙的山门依旧破旧,小沙弥的僧袍也依旧打了补丁,不过此时正值夏秋之交,四周的景致倒还不错,进了庙门以后,墙边门口还能看到一些野菊花,给这小庙增添了些生气。
陈皎宁是奔着素斋来的,所以在拜过菩萨之后,第一时间就带着食材去了厨房,要找厨子商议一下怎么烹制。
陆静淑自己在庙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到桂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休息,想顺便松弛一下骑马时紧张的腰背和大腿。她坐着看了一会儿风景,又跟陪着她的巧玲说了几句闲话,就听见前面有人声响动。
“这时候还有别的香客来?”陆静淑诧异道。
巧玲也很不解:“要不奴婢去看看?”
陆静淑摆手:“算了,别打扰人家,咱们在这坐会儿吧。”她想着难得有香客来,就让寺里的僧人好好招呼吧,自己别去添乱,没想到来人反而来打扰她。
“陆姑娘,住持师父回来了,请您去前面禅室一坐。”人声渐歇之后,小沙弥急匆匆过来寻陆静淑。
陆静淑诧异,她跟道真和尚没啥交情啊,来的时候听说主持不在,出去登山去了,她和陈皎宁还觉得省事,不用打招呼了。没想到他回来,竟然派人来请,陆静淑不好不去,只得起身跟着小沙弥去了前面禅室,进门之前还请他代为告知陈皎宁一声。
她打开禅室的门,道真已经站在门口等她:“有劳陆姑娘移步。”
陆静淑忙回礼,跟他客套了两句,这才进门向里走,结果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了里面端坐喝茶的田从焘。
“原来是王爷跟大师一起登山去了。”陆静淑掩下惊讶,上前行礼问好。
田从焘让她免礼,点头笑道:“出去走走,散散心。没想到你和陈姑娘也过来了。”
陆静淑就问了几句山上的景致,田从焘简略描述了一番,道真在旁补充:“人在平地之时,所见所闻不过这一方天地,喜怒哀愁也不过是这方天地里的小小执念。可一旦走出去,身在高处,视野心胸都为之开阔,那些小小执念随即化入尘埃,只觉身轻心宽,再无挂碍。”
“我还以为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早不把世俗执念存于心了呢。”陆静淑听了就笑道。
道真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道:“惭愧,贫僧当初剃度之时,先师就曾说贫僧尘心炽热,恐难修成正果,如今看来,先师当真有先见之明。”
田从焘道:“大师只是慈悲心重,常怀济世救人之心,修成正果是早晚的事。”
他们两人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谈起了佛教教义,又从教义谈到了有史记载的一些得道高僧,顺便也谈及了佛教昌盛的各个朝代。
这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最璀璨夺目的,自然就是大唐盛世。
“……其时大唐声威远播、万方来朝,天可汗之名,惜不能亲见矣。”说到兴起处,道真忍不住一叹。
陆静淑很想笑,这和尚,还真是凡心太重!听听这话,是一个和尚说的话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酒醉的不得志的书生呢。
她正偷笑,就听田从焘问道真:“依大师之见,唐太宗比之汉武帝,孰高孰低?”

  ☆、第96章 何谓盛世

道真听了沉思片刻;回道:“这两位文治武功都举世少有,且各自开创一番盛世,要分个高下;实在很难。只是汉武晚年巫蛊之祸实是生平污点,贫僧心里;更推崇唐宗。”
田从焘不置可否;又问陆静淑:“陆姑娘的看法呢?”
陆静淑刚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听田从焘问;就答:“我这等见识自然难以评判两位帝王的高下;只是,若要我选;我宁为大唐盛世一小民。”
田从焘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我听说许多美食;汉时根本还没有;总不如唐时过的舒坦。”陆静淑开玩笑道。
田从焘和道真都笑起来,他还说:“这么说;你还不如就留在现在。”
陆静淑道:“若单从衣食上来说;我自然是愿留在当下,可若从其他方面;我倒宁愿是生在大唐了。”
想想就行了;在中国古代史上,唐朝可以说是最开放的一个朝代,文化更是空前的兼收并蓄。而且女性地位比任何一个朝代都更高,受到的限制也最少,女子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穿男装出游,和男子一样打马球,做许多在现在这个时间空间不能做的事情。陆静淑真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听了她的描述,道真若有所思,田从焘则问:“这么说来,大唐盛世才是陆姑娘心中最向往的盛世?”
“在以往的历史中比较的话,我自然是最推崇大唐。但要说最向往的,我心中的盛世应该是这样的:每个努力劳作的人都能吃饱饭,多劳多得;各行各业都欣欣向荣,人才辈出;每个有理想的人,都能有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公平,公正,公义,是每个人心里行事的准则。所有人各安其职、各司其位,既能努力向上,又不忘友爱助人……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田从焘听得入神,一时没有接话,道真却顺着陆静淑的话说道:“礼记有云: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并不是陆姑娘贪心,只是人皆望之大同尔。”
其实陆静淑想表达的并不仅仅是道真说的部分,但她也并不打算跟道真详细分辨,他们毕竟是古代人,有些东西是无法沟通的。因此她只是笑着说道:“还是大师说得好。”
“哪里,陆姑娘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襟见识,实在让贫僧佩服。”道真说着话,双手合十又行了一礼。
陆静淑忙欠身回礼:“大师过奖了,我也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
田从焘似乎直到此时才回神,他根本没理两人说什么,直接插话道:“可惜,若是陆姑娘当真生于大唐盛世,必能得则天皇帝赏识,入朝为官,并一展抱负、成一世功业。”
陆静淑一愣,随即笑道:“那我可不敢想。”
道真也被田从焘这番话惊了一下,不过他并没多言,察言观色之后,就说有点事要交代,告退出去了。
室内顿时就剩了陆静淑和田从焘两人,她见田从焘看着她不开口,就没话找话:“慈幼堂的事,还没谢过王爷。”
“这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怎么谢到我头上了?”
陆静淑道:“此事多承王爷出力,若非王爷,这些事如何能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她越想田从焘和皇后的关系,越觉得他能帮忙很不容易,所以语气也更加诚恳。
田从焘淡淡道:“我也没帮什么忙,只是传了句话罢了。”
他这么一说,陆静淑就猜他是不愿意提皇后,于是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田从焘沉默了一会儿,看道真没有回来的迹象,就说要出去走走,陆静淑看他的意思,也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向庙门口走,随从们都在后面远远跟着,很快就出了地王庙。
田从焘带头右转,上了地王庙后身的山坡,陆静淑落后一步跟着,心里猜度:赵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如何?”上到坡顶以后,田从焘忽然开口问陆静淑。
陆静淑不解:“啊?”
田从焘指指来路:“喜欢这站在高处的感觉么?”
原来是这个意思,陆静淑点头:“登高望远,心胸开阔,谁不喜欢呢?”
“是啊,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田从焘轻叹一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无限风光在险峰……多少前人讲过的道理。”
陆静淑品味他话中之意,心里若有所感,附和道:“就跟我们讲史一样,只有当这个朝代过去了,我们站在足够高足够远的地方,才能将得失看得更清楚。”
田从焘微笑,眼睛看着前方,问:“若有机会让你一展抱负,你有信心缔造一个自己心中的盛世么?”
陆静淑做吃惊状:“我一个小女子,哪有这个本事?不过是信口胡说,王爷莫取笑我了。”她心里虽惊疑不定,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句,“若换成王爷,倒还有可能。”
田从焘并没有如陆静淑想象中的直接辩白,或是表现出不悦,斥责她大逆不道,他只是继续微笑着,说道:“我啊,我恐怕也做不到。知易行难,前路多崎岖,谁知什么时候就改了初心?”说到后来,他唇角的笑意消失,慢慢只剩苦涩。
陆静淑看不懂他,他此刻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王爷,反而像一个历尽沧桑之后满心疲惫的旅人,虽然他本来就是个忧郁内敛的人,但陆静淑也从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失落绝望。
不对,绝望?他为什么要绝望?“那要做了才知道。”陆静淑忍不住开口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还没开始走,就因畏惧路途艰险而止步的话,又如何能欣赏到一览众山小的风光?”
“可是你不怕么?”田从焘终于转头看向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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