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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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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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说大奶奶和姑娘来了。
卢笙松了口气,还是妻子机灵,知道陪着来。
田从焘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也没难为他,让他和陈皎宁都入座,先跟他们夫妇聊了几句,才问卢箫最近都在家做了什么。
卢箫能做什么呀,老实备嫁呗,可又不能这么答,就说看书练字。谁知田从焘居然细细的问看了什么书,又跟她讨论书的内容,一聊就是半个时辰不走。卢箫看着时候不早了,只得下逐客令:“时辰不早了,皇上还不回宫么?”
“……”卢笙几乎滑到椅子下面,灵姐儿怎么跟皇上也说话这么直啊?!
田从焘倒不以为意,他见了卢箫,跟她聊过天,也觉得心满意足了,于是顺势起身告辞,回宫去了。
傍晚卢仲贤回来,听儿子学了这一幕,回头跟妻子说:“倒也般配。”
一家人心里又安定了些,可随着时间的临近,家里的气氛不免又变得忐忑不安了。到大婚那一日,喜忧参半的送了卢箫入宫,卢太太就独自坐在女儿房里发呆,任谁来劝也不肯走,最后甚至就睡在了女儿的床铺上。

  ☆、第145章 新婚之夜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终于得以换下礼服的卢箫在洞房内走了一圈,忽然冒出了这么两句。
田从焘就坐在床上看着她,闻言笑道:“我已经将这座大殿改名叫做坤泰殿了。”长生殿简直太不吉利,他都怀疑苏太后和宋皇后是怎么安心住的。
卢箫回头笑道:“你还介意这个?”
此刻已经入了夜,大殿内红烛高照,却只有他们二人,田从焘冲她摆摆手,柔声道:“过来坐。”
卢箫依言走过去坐下,然后立刻就被他揽进了怀里,“难道你不介意么?我听着总有些别扭。”田从焘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左手去握住了新婚妻子的手。
“我无所谓啊,不过是个名头,我可不相信杨贵妃住过这里。”卢箫低头看着交握的两只手,嘴角弯弯。
田从焘却不满她不看自己,也把头低下去,凑到她脸边,道:“谁管她住过哪里呢?*一刻值千金,我的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该……”
卢箫往后一躲,却只是靠的他更近,不由脸热道:“折腾一天了,你不累么?”
“唔,一抱着你,就一点都不累了。”田从焘贴在她耳边说完,就干脆伸手将娇妻抱上了床。
百子千孙帐层层叠叠落下来,室内再无人声,只有红烛依旧燃着跳跃的烛火,将室内照的通明。
陈州带着人老老实实立在殿外等候,直到更深露重,寒意一重重袭来,里面才响起唤人的声音。他忙叫人把热水准备好,带着人进去服侍皇上和皇后娘娘沐浴更衣,又重新换过被褥,这才再次带着人退出去守着。
内殿里,卢箫已经筋疲力尽的睡去,田从焘却还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奇妙,让他恨不得从此将眼前人绑在身边,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拥紧枕边人,感受到她的呼吸起伏,田从焘渐渐平静下来,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是你?”他只觉刚一睡着,就入了一梦,眼前一个白胡子老头笑吟吟的站在那看着他,“你这个混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出来!”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揪住孝义的领子。
孝义灵巧的躲开了田从焘的袭击,喊冤道:“我又怎么了?你们不是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怎么还找我算账?”
田从焘大怒:“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需要等到今天么?”
“等到今天有什么不好?经历过磨难和分离的感情才更加甜美醉人,也才能让人更珍惜嘛。”
田从焘冷哼:“你不用巧言令色,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不过你也别想再左右我和赵琰,我们都不会再理你的鬼话!”
孝义还是笑眯眯的:“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来恭喜你的。成功救赎自己,坐拥天下,又抱得美人归,程先生,你才是真正的赢家。你可以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赵琰的面前,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如我所愿的变成了一个新的正常的繁荣发展的世界。”
田从焘只是冷冷看着他,不接话。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对你和赵琰都没有恶意,也没有做过伤害你们两人的事不是吗?要是没有我做这一番手脚,你和赵琰还没有今天呢。”孝义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她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有没有兴趣看看原著剧情?”
田从焘犹豫一会,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孝义笑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没有跟她讲,不过如果你自己愿意说,那也是好事,夫妻二人还是以诚相对才好。这个你慢慢看,我就先走了,最后说一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世上的道理本就如此简单,千万不要把一切只当做一场幻梦。”
话一说完,老头就从原地消失,再也没有了踪影。田从焘皱着眉头到椅子上坐下,缓缓翻开了那本书。
“喂,还睡?快起来了!程启?皇上?陛下?万岁……”
耳边充斥着乱七八糟的称呼,田从焘终于抵抗住了困意,睁开眼,发现新婚妻子正趴在他胸膛上盯着他看,右手手指还在调皮的戳着他的脸颊。
“早,”田从焘懒洋洋的说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卢箫指指窗外:“反正不早了,快起来吧,还要去给两宫皇太后请安呢。”
田从焘在被子里环住妻子的腰,笑道:“母后是不会介意我们去晚的,至于另一位,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卢箫笑道:“你这是有恃无恐啊!不过可惜,我不是你的宠妃,而是正宫皇后,怎么都得摆出皇后的样子来,所以,快起床!”
田从焘一个翻身就把卢箫压在了底下,调笑道:“谁说你不是宠妃?后宫只你一人,你就受点累,既当宠妃又当皇后吧!”说着就低头要亲她。
“哎,别闹,都没刷牙洗脸,快起来。”卢箫挣扎着不从。
田从焘却非得要亲她:“好啊,新婚第一天就嫌弃我!”两人纠缠笑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田从焘叫人进来服侍他们穿衣梳洗,收拾好了先去见苏太后。
她名分在前,这是无法改变的,好在苏太后也识趣,受了二人的礼,喝了卢箫敬的茶,给了见面礼之后就打发他们去见林太后了。
到林太后这边自然又是另一幅光景,除去行礼敬茶之外,还留了帝后二人用膳。林太后越看儿媳妇越喜欢,早膳后还不舍得放她走,拉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最后还是太后身边的宫女提醒,说皇后娘娘昨日累了一天,也该让她早些回去歇着,林太后看了一眼妻子不走自己也不提要走的儿子,这才放人。
没过多久,苏太后那边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和皇后是手拉着手出来的?”
内侍答道:“是,皇上跟皇后说了几句话,后来就没有上辇,看样子,是打算走着回去。”
奇怪,皇帝忽然立了卢氏女就够奇怪了,现在夫妻两个又这么恩爱,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苏太后皱眉沉思,以田从焘的个性,就连少年时,一见钟情的可能性都很低,何况现在?就算卢皇后是个美人,他也不至于见过没几次,就这么喜欢了啊。
这卢皇后一向养在深闺,几乎没谁对她有什么了解,苏太后曾经打发人问过苏翔的妻子陈氏,谁知陈氏跟她嫁到卢家的姐姐感情不深,一向不怎么亲近,居然也不曾见过卢家小姐,以致于在她这里,卢皇后就是个谜一样的人。
所以她更觉得奇怪了,田从焘到底是怎么看上卢家小姐的?难道就因为一只大雁?怎么可能?之前她还以为,他是迫于压力,随便选了一个皇后,谁知这新婚之后,两人竟然十分恩爱!
苏太后隐隐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决定。熙儿刚去之时,她本来也没想过另立旁人,熙儿又不是无子,可后来眼见宋氏得势,察觉一切都是他们所为之后,她立刻就打消了立孙子为帝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都是宋氏的儿子,不灭了宋氏,她意难平,灭了宋氏,这孩子出身就有瑕疵,就算为帝也免不了被人指摘。而且孩子才刚周岁,她自己的本事自己心中有数,要她垂帘听政,她其实也做不了什么,终归还是要依靠别人。
父亲和兄长的野心,她也知道一些,她本来和他们感情就普通,当初入宫就是被迫的,现在自然也不愿把大权交给他们。万一养出个杨坚来,她可要怎么收场?
几次问计秦远,他终于透露出立藩王的意思来。苏太后思前想后,觉得赵王和魏王都算合适,但赵王毕竟与自己有旧,且尚未成婚,这几年在长安,他跟陆家的那个小姐走的那么近,最后也没结成连理,反让柳家娶了去,她就以为田从焘终究是忘不了从前,最后选择了赵王。
谁知自田从焘登基以来,苏太后越看越觉得他变化很大,几乎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重情义的少年了,他对自己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完全就像是把她当一尊佛供了起来。
这让苏太后十分意外。她本来以为,就算年深日久,年少的情感已经归于平静,可在他心里,自己怎么也是很特殊的存在,谁料他竟这般冷漠无情,连要立后都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问过她的意见,长此以往,她在宫中还能有话语权吗?还能护得住寿哥儿吗?
他们倒是母慈子孝、夫妻和乐、共享天伦了,置她和寿哥儿于何地?她不能再退让下去了,苏太后暗下决心。
与此同时,正手牵着手回坤泰殿的帝后二人气氛正好。田从焘瞥了一眼身后,见人都远远跟着,就故作好奇的低声问卢箫:“还没问过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哪个以前?”
田从焘笑道:“到这个世界以前。”
卢箫道:“卖东西的。”她笑嘻嘻的解释,“就是卖给企业管理方法和解决方案的。”
田从焘扬眉:“听起来很高端的样子。”
卢箫一本正经的点头:“就是很高端。”
“你怎么不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说笑完以后,田从焘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低声问道。
卢箫其实不是很在乎,不管以前做什么的,都到了这儿了,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呢?其实那一辈子的事,好些她都快不记得了,比如,她是如何在有父母的情况下成为一个孤儿的。好吧,她又想起来了。
“那你是做什么的?”她压下不愉快的记忆,捧场的问道。
田从焘握紧了卢箫的手,深吸口气,说道:“回去再跟你说。”
卢箫:“……”

  ☆、第146章 坦诚相待

帝后二人回到坤泰殿,田从焘拉着卢箫并肩坐下,手握着她的手,面色沉重,几次欲言又止,卢箫发现他有些紧张,就说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毕竟是以前的事。我们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提那些也没意思。”
田从焘就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道:“我还是想告诉你。”他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前世的经历缓缓讲了出来。
他原本是农村子弟,家境穷苦,但是他本人非常聪明,学习很好,所以家里父母再辛苦也还是供着他考上了大学。他也不负众望,大学考的是国内一流名牌大学,学的是经济,本科毕业直接保送研究生,然后在导师介绍下进了银行工作。
程启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人,自尊心也很强,这可能跟他的出身有关,所以他进入工作岗位以后,就表现出了强烈的企图心。在银行工作一段时间后,因为表现出色,很得行长的喜欢,后来行长调入政府部门,也把他带了过去,从此开启了他从政的道路。
“……那些年实在过的太顺风顺水,我也渐渐迷失了自己,忘记了最初的理想,只知道要向上爬,要得到上面的赏识和提携,终于在对*的追求中走错了路。”
其实那个时候,他对钱还真没有什么渴望,但是那种台面下的交易能带来的好处实在太多,他又跟错了人,一步一步沉沦至深,最终在事发的时候才幡然悔悟,可是一切都晚了。
程启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淳朴的父母,最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那时候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热情,所以发现自己到了这里的时候,也根本无动于衷。可能是因为原著设定我最终会做皇帝的缘故,孝义几次三番在我梦中出现,对我从冷嘲热讽到宽慰鼓励,希望我能振作起来,在这一世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可我丝毫不感兴趣,也不理会他。”
听到这里,卢箫也想起了初见时的田从焘,他那时确实是一身的忧郁气息,对谁都爱理不理,冷漠至极。
“直到我看到了你。”田从焘握紧卢箫的手,“一开始我不知道你跟我一样,只觉得你一个小姑娘真的不容易。在这个时代,生在那样的家庭,遭受了那么多的非难,却始终没有自暴自弃,总是斗志昂扬的面对一切,小小的身体里,似乎充满了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从那时起,田从焘就不自觉的开始关注“陆静淑”,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甚至偷偷想办法帮助她。随着跟她的接触增多,对她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他发现她不仅是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还不遗余力的帮助别人,一开始他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好笑和自不量力,可渐渐的,他又开始钦佩起这个女孩儿来。
他不相信世上有这样无私坚持的人,于是就走近她,看着她往前走,也去了解她的想法,陪着她一起前进,就这么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走出了前世的阴影,重新树立了理想和抱负,也爱上了这个坚韧的女孩。
“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会是今天的我。”田从焘最后总结道。
说完以后,对面的人只低头沉思,没有任何反应,田从焘不由忐忑起来,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忐忑的问:“你介意我前世是这样一个……”说到这里,他无法形容了,只得停下来,等着卢箫宣判。
卢箫微微往后让开,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反问道:“如果我介意,我们还能离婚吗?”
田从焘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疼的他喘不过气。
卢箫看了他的神色却忽然一笑:“吓你的!”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抚他的面颊,“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何况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在我们认识的这一世,你已经彻底改变了,甚至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那只手忽然消失,痛苦翻转的心平静下来,田从焘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说,干脆抱住卢箫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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