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汗血宝马,正以疯狂的速度沿着大街冲过来。
裴依云猛一转身,双腿一软,无法动弹,这一幕,她经历过了,一时间吓傻在路中央。
“滚开、、该死的小子、滚开啦!”坐在马上的是一个女子,穿着枣红『色』的骑装,英气劲烈,大有不让须眉之风,她看见两个少年傻傻的站在路中间,丽颜一惊,猛拉缰绳,却止不住冲劲,直直的朝裴依云冲来。
小环猛的惊醒过来,一把抄起旁边木桌,用力一推,然后扯过裴依云扑到一旁,只闻见马声惨叫,接下来,马上女子一个侧翻,险险的落在地上,但由于太剧烈,脚一扭,顿时痛的脸『色』发白。
“你个该死的奴才、、、”只闻一暴响,一道僵鞭重重的挥到了来不及爬起来的裴依云身上。
裴依云一声惨痛的大叫,猛的站起身,就看见第一鞭又无情的抽下来,小环眼快,一个闪身上前挨下了这一鞭,也是皮开肉绽。
“住手、”裴依云一声怒吼,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一愕,停下挥舞的鞭子,走上前来,怒斥道:“挡我去路者,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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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速度
裴依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的女人,更倒霉的是,还挨了她一长鞭,她的小蛮腰已经灼痛难当了。
“小子,你想怎么样?”女子手扬长鞭,羁傲不驯的睨视着裴依云,毫无惧畏感。
小环已经忍无可忍了,怒喝道:“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她是什么人 ?'…'”
女子一听这小丫头气势凌厉,为之一怔,转头看向裴依云,柳眉一挑:“你什么人啊?”
“她是景王府新纳的王妃,你伤了她,小心掉了你的脑袋!”小环毕竟是王府出生的,架势自然不会输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无礼。
女子一听,愕然了,眯着一双凤眼紧紧的打量起裴依云来:“你是景王府的王妃?”
裴依云见她气焰顿消,冷笑起来:“这笔帐,我们好好算,小环,走!”
小环一愣,还想再骂几句,但裴依云已经拍拍泥土走人了,她只得作罢,怒哼一声,紧跟而上。
身着骑装的女子神情多了一份诧然,再细细看那个身影,竟然像极了女儿身,难道,她刚才抽打的真的是景王爷的爱妃?
美丽的脸『色』一惨,这下闯大祸了。
裴依云拖着发痛的腰,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小环也痛的冷汗直冒,一边走一边问道:“王妃怎么不处罚那冒失的女子?”
“怎么处罚?她有武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跟她打一架?”裴依云虽然一肚子火气,但她还算冷静,没有上前掐架,不过,敢打她的人,她一定要想法子讨回来的。
“这、、可以请王爷治她的罪!”
“呵,小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别忘记我们是逃出来的!难不成你还想让王爷先把我们给抓回去治罪?”裴依云一脸苦瓜状,就算有冤也伸张不了,这是自找的。
“呃、、、”小环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很愚蠢的话。
“走吧,赶紧回府,等王爷发现了我们逃跑出来,只怕有罪受了!”裴依云一想到景暗持那阴冷的笑意,就背后发凉,这个男人比野兽还恐怖。
由于回来及时,并没有被发现,小环赶紧拿了『药』过来帮裴依云敷上,从肩背处一直到腰际,一条清晰的血痕印染着,触目惊心。
“那个女子太放肆了!”小环心疼的眼泪都掉出来。
“好了,没事的,我撑得住!”裴依云拍拍她的脸蛋,让她把衣服脱上,帮她也上了『药』。
晚饭时分,刘伯跑过来请裴依云,说是王爷邀请一起用晚餐,太后移驾前来了!
裴依云一开始还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府的事情被人抖『露』了,现在看来,虚惊一场,赶紧整了整精神,答应前往。
晚餐设在『露』花池旁的亭子里,裴依云到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抬头瞧了一眼曲廊上挂的灯笼。
“啊、、这不是王妃、、、”小环也抬头看去,顿时失声惊叫起来,裴依云眼急手快,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这才制止了她的声音。
“小环该死,小环该死、、、”小环这才发现自己差一点就坏了事,赶紧请罪。
裴依云小声斥道:“别再出声了!”说完,就浅笑着走向亭子,一边走,一边假装新奇的欣赏着两旁的胡芦灯笼,心下却得意的笑着,想不到这么快就卖到王府来了,这个胡八津可真会做生意。
“云儿参见太后,太后千岁!”裴依云上前给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笑着压压手:“云儿别多礼了,赶紧坐下吧!”然后转头对景暗持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这胡芦灯笼的发明者是一个少年,长的眉清目秀,想不到创意新奇,竟然制造出如此惊艳的灯笼来!”
景暗持一边听着,一边看向坐下的裴依云。
裴依云也抬头与景暗持对了一眼,想不到太后竟然在跟他讲了这灯笼的来历,看来,她想不出名都难了。
“母后,可以上膳了!”景暗持低声问。
“嗯,上吧!”太后笑着点头,又转头问裴依云:“云儿,哀家此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哦,太后要宣布什么?”裴依云好奇的问。
“哀家想再为王爷纳一位妃子,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委屈点,但你进来也一月多了,肚子还没点反映,哀家不免担心,想十王爷都纳了五个妃了,儿女最大也快五岁了,唉,我正找人物『色』了一位,是伊相的女儿伊灵儿,长的倒是水灵灵的,听说『性』格也不错,知书达礼,日子也定好了,你有何意见呢?”太后缓慢的说道。
裴依云顿时了然,美眸难于置信的看向景暗持,他却慵懒的端起了茶杯,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染着挑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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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动心
裴依云一点准备都没有,几天后,就看见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布置一新,景暗持依旧忙碌,只是在看见裴依云时,会丢给一个轻蔑的笑意,裴依云咽着一肚子的怒火,景暗持是故意跟她对着干的,他可真狠心。
“哎哟、、”一个丫环端着水果急匆匆的差点撞到裴依云,幸亏她闪的快,才不至于被那些水果打到身上来。
“莽撞九王妃,奴才该死!”小丫头吓的脸『色』惨白,急急下跪请罪。
裴依云理理衣袖,淡淡道:“起来吧,下次小心点!”
小丫环赶紧叩谢,捡起滚『露』一地的水果跑开了,小环看着裴依云闲情逸致的逛园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跺着脚,小脸憋的通红。
“小环,要说什么就说吧!”裴依云折了一枝花,把玩在手中,对小环说道。
小环得到允许,脱口就嚷:“王爷就要纳侧妃了,王妃怎的一点不着急?”
裴依云神情有些恍惚,随既淡嘲一笑:“我着急有用吗?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算正常,但要做我裴依云的男人,他就必须给我专一!看来,景暗持并不是我注定的老公!算了!”
“王妃说的都是气话,王爷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纳妃呢?”小环愕然道。
裴依云长长的吐了口气,把手中的花扔向湖中,转身看着小环,笑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院?本小姐要去上香祈福!”
“王妃怎么忽然、、、、”小环愣愣的问。
“只是散散心而于,这王府太闷了,闷的我喘不过气来,小环,你赶紧准备去!我明天一早起程!”裴依云烦躁的吩咐道。
“王爷答应吗?”小环忧虑的问。
“不需要他答应,太后已经答应了!”裴依云得意的笑起来,上次和太后一起用晚膳,她就向太后提出了要进香祈福,太后念她一片良苦用心,当场就应允了,虽然景暗持脸『色』不好看,但裴依云总算求得一个理直气壮出府的理由了。
“是,小环这就去准备!”小环恭身退走了。
裴依云无力的跌坐在石椅上,树影摇曳,落的一地生姿,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景暗持时的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秒杀了她的视线,她嫁给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甘心,所以,她进了王府并非把这里当囚牢,而是正在慢慢适用这里的一切,包括,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裴依云不免自嘲起来,想不到,进府不到一个月,他又给填了难堪,听小环说,外界的传言很多,说她是摆设,是景暗持娶回来的当借口的,又说她是一棵牵绊裴将军的棋子,更礼普的是,竟然传她不能生育,又或者,景暗持根本没碰过她,她还是个嫁人的处子。
想不到流言蜚语这么强大,胡编『乱』造的本事也够污蔑,这一切,裴依云都不放在眼里,但却为自己嫁给一个对自己毫无情意的男人感到不值。
为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狗屁话,她根本不信,她喜欢景暗持,但她却要用一种高傲的姿态喜欢他,她便不屈服,她的爱情不打折,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只能另想出路了。
“爱妃最近有许多烦心事啊,这声叹气是因为本王吗?”蓦地,身后传来低沉『迷』人的男声。
裴依云回头,就看见一身银赤锦服的男人缓步走来,高健俊拔,浑然天成的皇族气质,让他高贵,优雅,湛然如神。
“王爷今天怎么有空关心我了?”裴依云轻嘲起来。
景暗持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清丽的脸蛋,刘海的遮住了她洁白的额头,衬的小脸更是巴掌大,唇如樱桃,目如黛画,秋波涟滟中带着一股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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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男人一边闪
“看什么?王爷的目光总是不怀好意!”裴依云再强的耐『性』,在他那双冷例的目光直视下,也有些不自然了,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把脑袋转到别处去。
“让本王看看爱妃眉间那抹愁绪是为何而生的?”景暗持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大手伸出,滑向她紧拢的眉目间,用力的抚平。
“谢王爷的关心,我没心事!”裴依云被他忽然的温柔给怔了一下,赶紧退开几步,远离他。
景暗持见她躲闪,依旧笑的不愠不火,慢声道:“听说伊府的千金,脾『性』暴燥,进入王府后,你就和她斗去吧,别再与本王拗气了!”
裴依云一怔,美目睁大:“王爷该不会想用女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吧?”
景暗持神情冰冷,笑的讥屑:“本王不需要证明什么,这个主意,不是爱妃提出的吗?”
裴依云撇撇唇,不快道:“想不到王爷这般听我的话,那如果我让王爷去死,王爷也会去吗?”
话音刚落,就见健影一闪,宛如钢铁般强硬的大手已经扼在了裴依云纤细的颈脖上。
景暗持眼中冰冷的怒意令裴依云浑身一紧,睁着美目看着他,只感觉呼吸越来越短,最后,小脸憋的通红,裴依云本能的挣扎:“放、、放开我、、”
景暗持狠狠松手,冷哼道:“听着,再敢放肆,本王绝不饶你!”
裴依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倔强的瞪着眼前杀气凌然的男人,她有些惧畏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要以为他会捏断自己的小脖子。
景暗持甩袖离开,裴依云傻傻的站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男人原来这般的危险。
次日一早,裴依云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缓缓的走出房间,如绸缎般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丝带系着,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清新出尘的感觉。
景暗持在门口拦住了她,看见她这身打扮,淡淡问道:“爱妃这是要去上香吗?”
“是!我会祈求佛祖保佑你的!”裴依云多情的看他一眼,景暗持只是不屑的冷哼。
裴依云咬了咬唇,正准备走,景暗持的声音传来:“午时之前必须回来!”
“回不来呢?”裴依云转头问道。
“本王会追究到底!”景暗持笑着,眸底却是冷寒之气。
“那我得脚程快些,免得又无缘无故被罚!”裴依云轻嘲着说完,快步离去。
看着那抹素白如雪的纤细身影,景暗持冰冷的心湖,竟然泛了一丝的波澜,他接触过无数的女人,但却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特别,王府里的下人对她评价出奇的好,由其是当她说出要施行仁义政策时,他就对她刮目相看了。
但,他身为堂堂的景亲王,被一个女人挑衅了威严,多少面子上挂不住,所以他对她的一些行为,依旧不满。
裴依云坐着马车,摇晃着直奔西郊外的寒山寺院,这是洛花城最具规模的寺庙,平时香火很旺,进出的香客信者也多,人蛇混杂,景暗持派了十个精锐侍卫护送裴依云前行。
小环提着香篮跟随在马车旁,裴依云不时的掀帘看着车外的景象,一脸的新奇。
行了近两个时辰,才到达山脚下,要进寺院,还需要爬上四百多米的半山腰上,裴依云『插』腰仰头望了一眼,这海拔近千米的大山上,香烟『迷』漫,一片出尘世外的感觉。
“王妃,请上轿吧!”侍卫早已备妥了上山的轿子,小环对正在感叹的裴依云说道。
“算了,坐了半天的马车,我巅的快散架了,我还是爬上去吧!”裴依云淡淡道。
“可是,此山很高,爬起来又费力,王妃是千金之躯,可不能受这种苦啊!”小环听裴依云想爬上去,吓的脸『色』发白。
裴依云不理会她的叫嚷,已经随着大批香客的脚步,往上走去了,十几个便衣侍卫赶紧左右跟紧,深怕有差池。
捡了块令牌
寺院规模很大,盘踞了近一半的山腰,据说是前前朝皇帝信佛,所以出巨资建起来的,至今已有百八十年了,但寺院经过翻修,看上去气势不减,魏峨耸立,云烟撩绕,很有佛家清圣之气。
裴依云爬的满头是汗,本来还想着自己脚力不错,但身上衣服太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