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落看去,是凤央,凤凰一族的长老。她在燕山那边也见过她。
小小和大青更是惊讶地喊道:“婆婆……”
紫落站起身子来,对昊天寒他们说:“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然后飞身上去帮凤央了。
紫落与凤央联手袭击蛊王,蛊王邪笑着,一边闪躲着她们的袭击,一边大手继续向四方洒虫子,他就不信,他们能把虫子全挡住。
紫落与凤央对视一看,点点头,凤央继续攻击蛊王,紫落在一旁用凤凰的语言唱起了歌。凤凰一族都到了,但那么多凤凰要出现在人间只能有她的召唤。
昊天寒他们一听,是那首凤凰曲。
歌声响起后,无数的凤凰飞来了,在空中追着那些虫子吃,有些凤凰还直接袭击蛊王,蛊王一边闪躲,一边攻击这些他厌恶了千万年的鸟。
紫落趁着这空隙,问:“婆婆,你怎么来了,还把大家也都带来了。”
凤央说:“公主,天尊已经将公主的决定告诉族人了。族人都说,对付蛊王从来都不是公主一人的职责,愿意誓死追随公主。”
紫落有点惭愧地说:“我弄丢了凤火令,也遗弃了族人,还能得族人如此对待,紫落真是惭愧。”
凤央说:“开始大家是不太明白,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想通了。公主本不是普通的凤凰,又怎么能要求公主按着凤凰的规矩行事?”
凤凰必须在凤族里寻找伴侣,有些凤凰还是雌雄一体,为了维持凤凰一族的血脉,是禁止凤凰与他族成婚的。但紫落不一样,她与他们不同,她远在凤凰出现的时候已经存在了,是后来很多修炼的精灵看到她那美丽的真身后才幻化成她的模样,也经历了如她一般的烈火焚身,存活下来的就成为了凤凰。后来凤凰一族就诞生了,紫落也被他们尊为公主。
紫落点点头,凤凰有重生的本领,她知道,所以即使这次大家都阵亡了,也能重生,这她不担心,但她自己她不知道。
182 相生相克
看到几只凤凰被蛊王打伤坠地,紫落和凤央赶快上去帮忙,紫落说:“婆婆,让大家攻击他的肩膀。”凤央点点头。
于是落在蛊王的攻击大多在他那受伤的肩膀,蛊王一边躲闪着,一边生出更多的虫子。
地上的人只觉得空中的情况十分的混乱,到处飞着虫子,也飞着追着虫子的凤凰,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昊天寒皱着眉头,紧盯着上面。
吕玄看了知道他在担心着,就安慰说:“放心吧,既然天尊能让凤凰一族都来了,上神就有赢得把握。”应该有的吧,不然天尊让他们来做什么,那些凤凰可是很高傲的,他们谁的情面都不给,除非有理由说服他们。这点跟凤火上神很像,不愧是一家人。
昊天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继续看着。
蛊王大怒,这么多讨厌的鸟,一股作气,使出全身的法力,将围在他周围的凤凰震开,紫落和凤央也被震开几丈外。接着又围上去进攻,如此反复地进行着,终于紫落感觉蛊王的法力有所下降,就对凤央点点头。
进攻更加的频繁,周而复始,蛊王怒不可诉。
这些鸟拥有重生的本领,如同他一般,所以凤凰是他的克星,而他也是凤凰的克星。这在千万年前就定了。不同的是,凤凰一族能安静祥和地一起生活。而他们蛊族却不断地互相残杀,侵蚀对方,最后就剩下他一个,成为蛊王。但现在明显不出杀招,他打不过那些鸟。
蛊王脸上扬起邪笑,手上布满黑气,狠狠地打在凤凰的身上,那些凤凰的身子由金色变成了黑色。
紫落一惊,他们中了蛊毒,这不是一般的蛊毒,像是特意为凤凰准备的。靠近蛊王的凤凰都中了掌,先是摔下地,然后挣扎着飞起来,继续进攻。
紫落看不行了,得赶快实施那一招了。就飞身落在地上,在地上设上了结界。
吕玄一看是隔空结界,喊了一声:“不好。”
昊天寒急忙地问:“怎么了?哪里不好?”刚才看见紫落飞下来,他还很高兴的,她没再受伤。
吕玄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好,就紧皱着眉头,说:“只是感觉要出事了。”然后紧盯着正在设结界的紫落,上神,你要做什么?
紫落连设了三层结界,感觉可靠了。回头看向那瘫坐在不远的昊天寒和吕玄,他们的脸上都是担忧。微微一笑,然后飞身而上。为了他们,就让她牺牲吧。
空中的凤凰有一半左右变成了黑色,他们愤怒地哀叫着,声音感染了地上的人。但他们看不清上面的情况了,被层层紫光给隔开了,同时他们也感觉自己站不起来,瑞王府的人试着起身,都没法,只能坐着或趴着。
紫落看那蛊王肩膀的黑血涌得越发厉害,那手上的蛊毒也不如之前那般厉害,看着同样在进攻的凤央,一掌将她打向地上,凤央一惊,却没法停止下降的身子。
紫落喊道:“婆婆,照顾好大家。”那么多凤凰要重生,需要她的照顾。
凤央一惊,难道她无法重生了吗?想起天尊之前有点忧心的样子,现在她更是担忧着。凤央被打到瑞王府的人那边,小小和大青赶快爬过来扶起她,说:“婆婆,怎么样?”
凤央悲痛地看着上面,喊了声:“公主……”
一旁的昊天寒听了,连忙问:“紫落怎么了?她是不是受伤了?”
凤央摇摇头,昊天寒继续问着,但是她不开口了。公主不说,她哪能说?
紫落看时机已经成熟,乘着蛊王甩开两只凤凰,用惩戒棒狠狠地刺入蛊王肩上的伤口,蛊王受疼,一掌打在紫落身上,紫落吐出了血,但还是没松手。两只凤凰飞过来将蛊王的肩膀扣住了,紫落也紧紧地抓住那惩戒棒,同时让那些凤凰将蛊王团团围住。
蛊王一看,自己似乎在下风,就嘿嘿地笑了:“凤紫落,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将本座打败封印,本座还能逃出来,还能这般厉害吗?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因为有你的存在。你是六界中至纯至善的灵魂,而本座就是那至邪至恶的灵魂,你和本座同时出生,同时成长,你永生,本座也死不了,这就是六界的相生相克。就算你打倒我一百次又如何,还不一样会让我逃脱?”
紫落淡然一笑,晃花了蛊王的眼,说:“所以,我想你陪着我死。”一手点上自己额上的火焰,说:“蛊王,你不该再存在了。而凤紫落也不想再过这种永无休止的争斗日子,所以,就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初。没有我,也没有你。”
183 同归于尽
很久以前,她的父母就是开辟天地的远古上神,只孕育了原始天尊与她。原来她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冲撞着,她兄长说,她体格独特,只能容下一方,于是她选择了善,将她体内的恶埋入了深渊。本来是没事,但那深渊里却有一些沉睡着的邪灵,吃了她的恶后,力量大增。是她造的孽,所以只能由她来解决。从那时起,驱除蛊祸就成为她的职责。
一切都回到最初,这是最好的。天地不会再因为她或者蛊王出事了。
蛊王惊恐地看着一脸坚决的紫落,她是认真的,她要让他死,甚至用自己做为火引。连忙喝道:“你这么傻?那崇汲呢?你也不要他了?”
紫落透着那层层紫色的结界看向地面,已经看不清地上的人影了,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注视和担忧,回头看着蛊王那灰白的脸,上面有丝恐慌,笑着说:“为了他,才更要除去你。”否则崇汲一直会有危险。
紫落额中的火焰越来越大了,她的身子也热了起来,空中的凤凰感应到了,他们或者哀嚎着,或者拍着翅膀攻击着蛊王。蛊王想挣扎开了,紫落将惩戒棒更深地刺入,刺穿蛊王的左肩,然后用左手点着他的额头,那额头上也显出了个红色的火焰,越来越大。
蛊王愤怒地挣扎着,紫落坚持着不松手,要彻底消除蛊王体内的恶,只能用她体内的善陪葬,所以这次她不能重生。尽管她那兄长说会想办法,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的好,这样她才不会难过。
“崇汲 ̄,保重 ̄ ̄”
紫落空灵的声音透过层层结界传了下来,昊天寒大惊,连忙挣扎着起身要去看究竟出什么事,吕玄紧紧地按住他,他不要命啦?
这时从他们上空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地上的人都被震得趴在地上,透过层层紫光,他们看到上方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凤凰的影子也消失了,凤凰的哀嚎声不停地响着,直到最后,没有哀嚎声了。
昊天寒被吕玄按在地上,心里的悲痛难以名状,他麻木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火焰,嘴里喃喃地叫着:“落儿,落儿……”他的落儿还是离开他了,这次是永远了……
空中的大火燃烧了近一个时辰,最后火灭了,那结界也自动消失了。
空气中有些紫色的光和金色的光在闪烁着,凤央知道这是紫落和那些凤凰的身子被烧成粉碎后剩下的余光,看着地上还是麻木着的昊天寒,摇摇头,公主就是为了他才选择如此的吧。
吕玄也是一脸的颓废,难道真的如此了?他起身走向凤央,问:“央婆婆,上神她……?”
凤央摇摇头,从她被打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家公主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原始天尊才让他们凤凰一族来帮忙。若不是这般严重,根本不需要出动凤凰一族。
天空恢复了常色,不再是阴沉沉的了,晚霞在天边显出,夜幕要到了。
凤央看了下场内外的人,对吕玄说:“白霜,你现在要帮着把他们身上的蛊虫逼出来。”
吕玄一愣,说:“上神说过蛊王一死,蛊虫也会死。难道他们身上的虫子还没死吗?”
凤央凄凉地笑着,说:“已经死了,但还得逼出来,处理掉。”
凤央就暂时留在人间了,凤凰重生也需要时间,她不急着回去。一方面她给瑞王府的人治伤,一方面指导吕玄清理中了蛊的人体内的死虫。
吕玄在她的指导下配了些药,给宫里和朝中的大臣吃了,他们都把虫子拉了出来,然后堆积在一起用火烧尽。后来吕玄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帮忙配药,放入平民喝的水源中,同时也通知着各地的官员要将那些死虫烧尽。
来凤来的各国国王也拿到了药的配方回自己国家去了。就这样,蛊祸消除了。人间又恢复了平静。
人人称赞着瑞王府的云王妃,对凤火上神更是仰慕万分。诚帝说要建庙给凤紫落,被凤央拒绝了。凤央说她家公主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而且守护天地灵气本是凤凰一族的责任,公主若知道她收了人间的礼可是会很不高兴的。诚帝也只好作罢。
184 承担责任
蛊祸是消除了,但人的问题还是一大堆的。诚帝只好一一处理。
首先,昊天冲叛逆谋反,尽管已经死了,但相关的大臣也纷纷受到了牵连。太后年迈,经过中蛊后身体大不如前,诚帝趁机将太后一族贬了,收了太后族人的权。
其次,昊天易不仅和昊天冲勾结,而且与瑞王妃刘芜芳淫乱皇室,被废了亲王的称号,终身圈禁于宗人府中,但免了其妻妾的连带之罪。诚帝也知道,他这个儿子平时对他的妻妾并不好。而刘芜芳腹中胎儿被打下,之后以谋害瑞王和云王妃的罪名赐死,太后求情,诚帝就将她终身关禁于疯人塔里。
诚帝请吕玄帮忙治疗七皇子昊天明,昊天明便恢复了神智,讲起了他知道的事,果然如昊天冲所说。诚帝为表其忠,封他为明亲王。
同时,诚帝立下诏书,立昊天寒为太子,朝中无人反对,民间拥戴的人更是多。只是昊天寒毫无反应,从那日凤紫落与蛊王同时葬身火海后,他仿佛失了灵魂一般,只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也不吃不喝。瑞王府的人劝说无用,宁王和明王劝说也无用。
最后,是凤央将他打醒的。
这天,离紫落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快八月十五了,凤央也该回去了。那些凤凰的元神也应该归位了,要重生了。
经过她和吕玄的治疗,昊天寒的身子已完全康复了。但就是恢复不了精神。凤央本来告辞的,见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是一片哀痛,当年的汲沧大帝在紫妃去世后也是这般,但这次她家公主是不会再回来的。可这又不是她家公主愿意看到的。
凤央拿着属于她的那根鸟头型拐杖狠狠地朝躺着的昊天寒打下,把她身后瑞王府的人吓到了,大家要上去阻拦,被吕玄阻止了。
凤央边打边喊着:“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小子!我家公主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保你平安,你就这样报答她的?啊?你整天躺着不吃不喝,是想死吗?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会轮回,那时你就会忘记公主,你是不是想忘记她?你若想的话,婆婆我现在就把你脑袋打傻,那你就能忘记她了。”
昊天寒忽地坐起来,阴骇地瞪着凤央,喝道:“谁说我要忘了落儿的,谁也不许让我忘记她。就是再轮回,我也会记得她。”
大家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心里高兴得很,但面上还是不做声色,继续看着凤央。
凤央见他起来了,就继续说:“那你这样做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公主最喜欢你什么?你肯定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昊天寒忽地起身,站到凤央面前,问:“落儿最喜欢我什么?”他从未问过,所以他不知道。
凤央又问:“那你喜欢我家公主什么?”她倒是很想知道。
昊天寒想了想,说不上来,只好回答说:“她是落儿,所以我就喜欢。”
凤央大笑,真是一对冤家啊。就说:“你吃饭,吃完饭后我告诉你。”
昊天寒真是很想发火,凤央看了,嘿嘿地笑了,说:“小子,你现在身上没法力,而你婆婆我现在是凤凰一族的长老,法力可是高强的很,你想打我的主意,嫩着呢。”
昊天寒一看,也是,于是乖乖地吃了顿饭,然后又问:“落儿最喜欢我什么?”
凤央笑着说:“万年前,我曾经问过公主为什么会选你?公主说,没什么原因,只因为你是你。然后又说,你是个有担待的尊者,这样的你谁会不喜欢?”停了一下,凤央又说:“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