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没有死么？”福儿问出了千舞心里的疑问。
果然，红香眼中有了疑惑，虽然她仍是没出声。
“你对揽翠楼的人虽然够狠，但是，你对那个芽儿，还真是好的没话说呀！”福儿冷笑着说。“如果你真的能狠下心，就应该把那丫头和揽翠楼里的人一起抹杀掉，而不是让她改了身份做了什么小妾。否则，我们又怎么会想到你没死，又怎么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呢？”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红香底气有些不足了。
“不是我们想怎么样？而是你们，想怎么样？”凌天宇冷声道。
“我们？”红香咬着下唇。“我、我只求自保。”
“自保？你以为，你还能回去么？即便我们不杀你，你也没有背叛他，但是你回去后他还会信任你么？你还能按照你们的约定做他的妾室么？恐怕不止妾室，就连你目前做的暗室都未必行了吧。他的为人，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凌天宇一字一句的说。每个字都敲在了红香的心头。
“可是，锦寰、锦寰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红香显然是在自欺。
“是么？他是我的十九皇叔。你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们更了解他？他究竟会怎样对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凌天宇依旧不放过她，冷酷的声音继续述说着。
没错！十九王爷凌锦寰的狠绝，红香自己曾亲见。对于没有用处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心怀仁慈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怕走漏消息而把揽翠楼全楼的人一个不留了。而自己能活命还跟着他回了京城做了这见不得人的地下夫人，则是全靠的运气。而这次，自己既然已经落得这地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等着自己。
红香深吸一口气，说：“那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本王自然有法子保你平安。”凌天宇语气柔和了些。
“呵呵！”红香的笑声令千舞听得心酸。“保我平安？也是。到了这时候，除了平安，我还能求什么？九王爷，我只希望，王爷到时候能让我找一个清静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就行了。”红香说完，闭上双眼，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千舞静静地跟着福儿出了门。
“姐姐，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女人？”福儿轻声问。
“处置？她没对我做什么呀！”千舞莫名其妙。
“姐姐，你可知道，当初明剑带了姐姐离开了揽翠楼，是谁告诉了那个十九皇叔么？后来明剑从钱知府那里接了咱们走，又是谁暗中告诉了皇叔害的姐姐在那个小茶棚里中了毒？后来姐姐进宫差点丢了性命，又是谁在暗中布的局？包括前些日子府里来了刺客，又是谁暗中牵了线使人来行刺的？”福儿一叠声的说，“姐姐还说她没对你做什么！”
“福儿，你是想告诉我，当初我的这些遭遇都是那个红香害的？可是，这，可能么？”千舞不能相信。
“虽说不全是因为她，可是如果没有她，十九皇叔就不会知道姐姐的下落，或者说，不会那么早知道姐姐的下落。如果没有她，姐姐就不会经历这九死一生的事情。”
“福儿，算了吧。她也是可怜的女人。再说，她自己都说了以后要青灯古佛了，还是别伤害她了吧。”千舞突然觉得自己太笨了。原来这些事情后面还有那么多那么复杂的内情。
“扑棱棱”一阵拍翅膀的声音，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了福儿的肩头。福儿接下鸽子脚上的纸条，看了一眼就面露喜色。“姐姐，咱们可以回京了。”
“诶？为什么啊？不去送娜仁了么？”千舞莫名其妙。
“京里已经安全了。不会再有刺客了。姐姐当然可以回家了呀。”福儿笑眯眯。
“可是，刺客不是早就走了么？”
“这个呀，还是让我的姐夫，英王爷来给姐姐解释吧。”福儿说完，笑着转回小木屋。
月影陪着千舞回了客栈。
小木屋中。
“既然宋春福已经取得名剑山庄的庄主玉牌，福儿，即刻通知明剑去接任庄主之位。至于他的那个兄长，就交给他自己看着办吧。”凌天宇声音里有喜悦。
那个宋春福，就是上元春的宋老板，京城一品茶楼宋老板的亲哥哥。他两年前就匿名潜进了名剑山庄，取得了庄主明俊的信任，得到了明俊跟十九皇叔勾结的证据。以及后来阳阴山主人到了山庄，也是他去接待的。如今更是暗中笼络了庄内大部分人，软禁了明俊，拿到了庄主玉牌，只等明剑亲自到庄接任了。
“福儿，悠儿可曾说了跟阳阴山的人何时会面呢？”凌天宇问。
“说了。明日一早，在五合镇内的老孟面馆见面。”福儿说。
“那，你通知他了么？”凌天宇皱着眉头。
“我告诉武姐姐了。她说，她会让他过去的。”
两人虽然没说那个“他”是谁，但是，我想，看小文的你，应该猜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