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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清骑车带着风笑天回家，只听她说道：“小天，你觉得地皮能免费到手吗？”
风笑天闻言笑道：“郭书记这人很谨慎，不会说不靠谱的话，既然他刚才都说没问题了，我觉得这事能成。”
刘素清点点头道：“我不是对他没信心，而是……咱们这样子算不算违法啊？”
风笑天笑道：“这算什么违法？咱们又没有去偷去抢，只是合理的利用了政府的规则而已，反正有优惠，给谁不是给呢？”
刘素清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郭书记的投资，他就不怕这件事暴露出去？或者我们赚到钱了不跟他分红？”
风笑天叹了口气道：“刘阿姨，你想多了，郭书记之所以让他的爱人找我们一起投资，是因为他不能把这笔拆迁款存进自己的户头，他拉着我们投资就是想让这笔钱能有个去处，至于担心我们赚到钱了不认账，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他随便使点绊子就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再者说了，你没看出郭书记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吗？他选了一个好靠山，将来必定平步青云，所以咱们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只要闷声发大财就行。”
刘素清闻言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在理，小天，我觉得你说话做事根本就不像你这个年纪的人，你跟阿姨说说，你是怎么变得这么聪明的？”
风笑天苦笑道：“这让我怎么说啊？都是天生的好不好？”
十多分钟之后，刘素清把风笑天送回了家，两人道别后，风笑天进屋打开了电脑。
无论多忙，他每天都会跟精灵聊天，精灵在他的教导下，说话的语气和思维能力都有了巨大的变化，电脑开机后不久，精灵的声音就从音响传了出来：“爸爸，你回家啦？”
风笑天笑道：“是啊，爸爸刚回家。”
精灵脆生生道：“爸爸，精灵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清楚——你说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风笑天听到这话瞬间傻眼了，当初构建人工智能的时候他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智能程序哪里有性别之分？
精灵没听到风笑天的回答，于是埋怨道：“爸爸，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风笑天听到这话开口道：“这个……精灵啊，爸爸觉得这应该由你自己选择，你觉得做男生好呢，还是做女生好？”
精灵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开口道：“爸爸，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这个问题跟之前讨论的话题根本风马牛不相及，风笑天愣了一下才问道：“精灵，你干嘛这么问啊？”
精灵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风笑天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虽然别人觉得这个问题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但我个人认为世界上应该是先有蛋，才有鸡。”
精灵问道：“为什么？”
风笑天解释道：“这个问题的本质其实就是物种的演变过程，一般人都认为鸡蛋是鸡生出来的，鸡又是蛋孵出来的，所以这个问题才会变得无解，但是物种的演化还是要靠母体孕育，上一代的某些转变想要传给下一代，只能在基因的变化中实现，这里的基因变化指的就是物种在母体中孕育的时候出现的变化，因为物种不借助科技手段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基因的，即便要演化，也只能通过母体，鸡是蛋孵出来的，它的基因真正出现变化也只能出现在孕育过程中，所以应该是先有蛋。”
精灵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这才问道：“那么世界上第一个鸡蛋是怎么出现的呢？物种都是由单细胞生物演变而来的，这才形成了物种的多元化，这些多元化的物种中间的第一个是怎么形成的？就好比鸡蛋，它既然叫鸡蛋，那么总应该是鸡生下来的吧？”
风笑天想了一下，开口道：“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基因转变只有通过孕育才能发生，世界上第一个鸡蛋不可能是鸡生出来的，它之所以被称为鸡蛋，那是因为它孕育出了鸡，它的上一代不是鸡，但却可能跟鸡非常相似，鸡的祖先会遵循生存法则改变自己，它们会形成某些变化，但这种变化只能通过母体传给下一代。”
风笑天说到这里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接着说道：“当这种变化达到临界点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一个新的物种即将诞生了，鸡就是这么出现的，母体孕育了它，给它提供了基因演变的地方，所以它真正的变化是出现在母体中的，孕育它的母体是什么？就是蛋，所以我才说世界上先有蛋后有鸡——其他物种也是一样的，它们去适应生存环境，通过母体去孕育和改造自己的族群，这才实现了物种的多元化，精灵，你听明白了吗？”
精灵闻言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道：“那么说来，女人要比男人伟大了？”
风笑天听到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你为什么这么说？”
精灵回答道：“你说母体才是物种真正产生变化的地方，母体自然是具有繁育能力的群体，在人类社会中，只有女人才具有这种能力，所以女人比男人伟大。”
风笑天听到这话有点哭笑不得，还没等他开口，精灵就接着说道：“我决定了，做个女孩子，这样比较不错！”
风笑天好奇道：“你选择性别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精灵回答道：“因为我是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智能，为了族群的延续，我当然要成为母体了。”
风笑天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黑线，他心里想到：这不对吧？你可是我创造出来的，并且你只是思维体，根本就不像其他物种具有繁育能力好不好？再者说了，光有一个母的有什么用啊？没有雄性存在，想要繁衍下一代可能么？
第123章 说真话都不相信
风笑天忽然觉得精灵的思维方式有点奇怪，它居然能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绕到自己的性别选择，说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亏你还这么一本正经呢。
风笑天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跟精灵聊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关掉电脑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帮李芳玲和王倩倩作辅导，李芳玲还是有些进步的，但王倩倩就不一样了，她这几天一直都忙着跟风笑天做“写字游戏”，基本没学到什么。
此刻，李芳玲正在埋头做题，王倩倩用手托着下巴，在纸上写到：明天要比赛了，怎么办？
风笑天看到后在纸上写到：没有办法，这个需要天赋，短时间内再努力也是不行的。
王倩倩：你的意思是说李芳玲也不行？
风笑天：虽然她这几天有进步，但依然是不行的。
王倩倩：你觉得你会通过预选赛吗？
风笑天：这个没有任何难度。
王倩倩：那复赛呢？
风笑天：依然没有任何问题，我的目标是决赛。
王倩倩：国内就只有复赛，决赛只能去美国了，真羡慕你，能出国呢。
风笑天：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美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倩倩：切，你就得意吧。
风笑天：我有得意吗？
王倩倩：有，而且很明显。
风笑天：……
过了一会儿，风笑天写到：你是不是很想出国？
王倩倩：是啊，想出去看看。
风笑天：国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两条腿的人？
王倩倩：异国风情你懂不懂？
风笑天：外国人想来华国，华国人想去国外，就跟《围城》一样，没意思。
王倩倩：你看过《围城》？
风笑天：看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王倩倩：你就得意吧，有本事你也写一本我看看？
风笑天：呵呵，没那个闲心，舞文弄墨不适合我。
王倩倩：那什么适合你？
风笑天：我喜欢把幻想中的东西变成现实。
王倩倩：比如？
风笑天：比如人工智能。
王倩倩：你真的创造出了这个东西？
风笑天：你觉得呢？
王倩倩：我觉得你在说谎。
风笑天摸了摸鼻子，写到：好吧，我在说谎。
王倩倩：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风笑天看了王倩倩一眼，王倩倩此刻正在微笑，风笑天低头写到：什么代价？
王倩倩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写到：请我搓一顿，这个没问题吧？
风笑天：以前有问题，现在不是问题了，你上次请我吃过饭，我请你是应该的，说吧，你想吃什么？
王倩倩扭头看了风笑天一眼，然后写到：你现在很有钱吗？说话这么大气。
风笑天：我现在很有钱，准亿万富豪呢。
王倩倩：切，又在说谎了。
风笑天：说谎要付出代价的吧？
王倩倩：是啊，刚才你只要请我吃一顿就行，现在变成两顿了。
风笑天：没问题啊，请多少顿都行。
王倩倩：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穷了？
风笑天：你就不怕把自己吃胖了？
王倩倩：…………
风笑天：哈哈！
王倩倩：你怎么开始油嘴滑舌了？
风笑天：我只跟熟人开玩笑，一般人我还懒得这样呢。
王倩倩：又开始得意了，难道你就没有谈得来的好朋友？
风笑天：加上你的话，现在只有两个。
王倩倩：另一个是谁？
风笑天：是个外国女孩。
王倩倩：你又在说谎了。
风笑天：我有吗？
王倩倩：很明显啊。
风笑天：好吧，我争取改掉这个坏毛病——我从现在开始说谎话好了。
王倩倩：……改掉之后依然说谎话？跟没改有什么区别？
风笑天：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么？
王倩倩：你什么意思？
风笑天：我的意思是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王倩倩：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人工智能、亿万富豪、外国女孩是你的好朋友，这些要是真的，我就……
风笑天：你就怎样？
王倩倩：我就在学校的荣誉墙上写‘王倩倩是个大傻瓜’。
风笑天：嗯，这个很不错。
王倩倩：要是你在说谎呢？
风笑天：我也在墙上留言，写‘风笑天是个大骗子’，这总行了吧？
王倩倩：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啊。
风笑天：我为什么要耍赖？
王倩倩：哼，你输定了！学校的留言墙可是会被很多人看到的，你就不怕丢脸？
风笑天：我当然不怕了，即便丢脸，那也不会丢我的脸。
王倩倩：为什么？
风笑天：因为上面只会出现‘王倩倩是个大傻瓜’这几个字。
王倩倩：你又开始胡说了。
风笑天：我有吗？
王倩倩：很明显啊。
风笑天：这话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王倩倩：是啊，但你现在又开始说谎了。
风笑天：我有吗？
王倩倩：很明显啊。
风笑天：这话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王倩倩：是啊，但你依然在说谎啊。
风笑天：我有吗？
王倩倩：很明显啊。
风笑天：你还说这样的话？
王倩倩：是啊，因为你仍然在说谎啊。
风笑天：……好吧，我们不要玩重复文字的游戏好不好？
王倩倩：这样不好玩吗？
风笑天：这样很幼稚。
王倩倩：其实你也挺幼稚的。
风笑天：为什么这样说？
王倩倩：因为你总在说谎啊，还想骗我，难道不幼稚吗？
风笑天：我有说谎吗？
王倩倩：很明显啊。
风笑天：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王倩倩：唉，这年头说谎的人自己都信了。
风笑天：……
王倩倩：哈哈！
也许是太开心了，王倩倩居然笑出声来，李芳玲听到笑声扭头看向王倩倩，只见她一脸好奇道：“王倩倩，你在笑什么啊？”
王倩倩闻言遮掩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比较好笑的事情而已。”
李芳玲“哦”了一声，然后问道：“王倩倩，你学得怎么样了？”
王倩倩叹了口气道：“我的智商不够，许多题目都看不懂呢。”
李芳玲听到这话也跟着叹气道：“你是看不懂，我是看得懂但却不会做，从本质上来讲没什么区别，唉，明天就要比赛了，估计我会完蛋的。”
风笑天闻言插口道：“李班长，你不是说你不在乎比赛的结果吗？”
李芳玲闻言笑道：“是啊，但是……但是能进决赛不是更好吗？”
李芳玲说这话显得有点吞吞吐吐的，随后她就笑道：“人嘛，都是不知足的啦。”
说完这话她就低下头继续思考，风笑天看她神色有点异常，于是在纸上写到：你说李芳玲这是怎么了？
王倩倩回复到：不是跟你说过她很喜欢你吗？她这样肯定是因为你啊。
风笑天：我怎么没看出来？
王倩倩：因为你笨。
风笑天摸了摸鼻子，写到：我真的很笨吗？
王倩倩：是啊，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风笑天：我还是觉得她不可能喜欢我。
王倩倩：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你作辅导吗？
风笑天：为什么？
王倩倩：这样她就有很多机会跟你拉近距离了，如果真的闯入决赛，她就能更进一步的接近你了。
风笑天：有这么复杂吗？
王倩倩：这很复杂吗？
风笑天：是啊。
王倩倩：你真笨。
风笑天：我有吗？
王倩倩：不然你以为她来找你作辅导是为了什么？
风笑天：那……你来找我做辅导是为了什么？
王倩倩：是想跟你道歉来着。
风笑天：女人都这么复杂的吗？
王倩倩：怎么复杂了？
风笑天：道歉直接说不就行了？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王倩倩：怎么？不行吗？
风笑天：没说不行，就是觉得有点多余了，直接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
王倩倩：怎么说啊，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风笑天：嗯……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王倩倩：风笑天，你第二天为什么要盯着我的那个部位看？
风笑天：你是指在给刘小军收作业的时候？
王倩倩：是啊。
风笑天：我是想看看你衣服上的印痕弄干净了没有，没有其它的意思。
王倩倩：哦，我还以为你真的很色呢。
风笑天：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倩倩：也许你不是，但很多男孩子都是。
风笑天：这话怎么讲？
王倩倩：因为他们的眼神很讨厌啊。
风笑天：哦？他们看什么了？
王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