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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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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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池只着一身丝绸亵衣,额上细汗密布,面色难掩苍白,花景昭伸手将他拉进来,触手间,一片湿漉,竟是密密的虚汗。
  “出什么事了?”花景昭赶紧扯了被子给他披上,又找了一套干净亵衣给他。
  “我背过身,你且换上,别冻着了。”
  苏倾池没有拒绝,大约也察觉了浑身的凉气,打了个寒噤,便接下了。
  花景昭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便觉气息难稳,不由苦笑一声,略略偏头,便瞧见灯光映照之下,那人投在墙壁花窗之上的身影,瘦腰窄臀,身形修匀,却是说不出的风流。
  微微有冷风袭入,烛光摆动,连带着那人的身形也随之晃动,花景昭心思一乱,便心猿意马起来,只攥了拳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收了躁动不定的心神。
  那方苏倾池已经换了衣衫,“可以了。”
  花景昭回头,面上已如常,瞧不出一丝方才的荒|淫心思。
  “睡不着?”花景昭见苏倾池面色依旧苍白,便提了壶欲倒一杯热茶给他暖身子,茶倒入杯中,才想起,茶水早凉了。
  苏倾池摇摇头,接过凉茶,“凉茶正好,不用下楼寻热水了。”
  花景昭担心他喝多,便将茶壶往旁边放下,自己在苏倾池身边坐下,也不急着问苏倾池这么晚了找他何事,只静静地坐着看他。
  一口凉茶入肚,苏倾池微微打了个寒颤,随即拢了被子,见花景昭正看着他,不由道,“扰了你清梦吧。”
  花景昭笑道,“我正睡不着,本想对月饮酒,只叹没有佳人作伴这才作罢,你来了倒正好。”
  说罢取了一壶酒来,又拿了两只碧透的酒杯,给自己和苏倾池分别倒了一杯。澄清透彻的酒水在碧色的翡翠酒杯中泛着浅浅的光泽,还有淡淡的酒香,不浓,却诱人得紧。
  “你倒藏了好酒。”
  “呵呵,这不是拿出来了么,杏酒花酿,味醇而甘,酒劲不大,却醉人。”
  两人共饮了几杯,竟没人提及苏倾池这么晚扣花景昭房门的原因。
  两人促膝饮酒,没有多少言语,似乎苏倾池这大半夜过来,只是为了同他饮上几杯佳酿。
  夜色更浓了,烛台之中的蜡烛已快燃尽。
  花景昭素不畏寒,不似苏倾池那般暮秋就开始生炉子,房内的炉子一直燃到初春,花景昭只在隆冬最寒的那几日生一个炉子,过了那几日便早早地撤了,如今房内清冷一片,便是花景昭受得住,苏倾池也是受不住的。
  于是两人索性上了床。
  苏倾池靠在床头,脸颊因为方才饮酒的缘故,微微染了红晕,“我先前做了个梦。”
  他微微一笑,歪头靠在花景昭肩头,没有一丝防备,也许并不是靠,只是实在无力,便倚着床头滑到了他的肩头,“梦里,承德成了亲,还差人送了大红的喜帖给我,整个商府热闹得不得了,大红灯笼挂得满北京城都是,商府里边又是鞭炮又是锣鼓,可是商府的大门外却冷清得很,满城的人都没了,全进商府喝喜酒去了,只有我一个。”
  苏倾池咽了口口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我一个站在门外,承德让我等他,我就站那里等,等了三天三夜,那门终于开了,他一身红色的新郎官袍子出来了,好看的紧,他向我伸手,我握住他的,他拉了我进去,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门里站了个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孩子,承德满脸喜色,拉着我的手说倾池,你看,这是我儿子。然后他把那孩子抱到我怀里,让我看看他的儿子,看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听,我愣愣地接过,然后那孩子忽然张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孩子忽然就摔到地上,成了一滩血,承德和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偿命……”
  花景昭转头看一眼他,苏倾池靠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眼角淌了一滴清夜。
  唇边一丝苦笑,花景昭替他掖了被角,“若不是醉了,这些话你是不是要烂在肚子里?”
  那人靠在他怀里,已是睡熟了,哪里能回答他的话?
  花景昭伸手在那人轻薄的嘴唇上细细摩挲,都道薄唇之人天性凉薄,若是真如此,便好了。
  俯身低头,四唇险些  (炫)(书)(网)  相触,却又顿了。
  “罢了,睡吧。”

情之一字

    邱家父子闹了个不愉快,邱仲文在房里憋了几日闲气,邱玲儿来找他说了一会子话,见他心情不好,便也没久留,坐了一会儿便领着丫鬟紫嫣出去了。

    左右没个解气的法子,邱仲文索性出了邱府,身边只跟了一个贴身小厮小师。

    “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随便走走。”邱仲文先前已被他爹败了好心情,如今哪里还有兴致找乐子,正叹气,忽而想起一事来,“这几日承俊都同谁在一起?”

    小师瞄了眼邱仲文的脸色,神色犹豫犯难。

    邱仲文见他这模样,不由冷哼,“定是又同哪个班子的小戏子、那个相公堂子的小相公厮混,又或者是勾上了别的什么人,哼,他若是赌钱吃酒也罢了,尽干这些个……”

    一顶绿尼的轿子从身边缓缓行过,邱仲文顿住脚步。

    见那轿子早已消失在石桥另一头,小师伸手在邱仲文面前挥了挥,“少……爷?”

    邱仲文转过身,嘴边一丝邪异的弧度,手中的折扇咔地一声,生生折成两截。

    小师只觉脚底一阵凉气蹿过,让他打了个寒噤。

    “方才看什么?”

    苏倾池摇了摇头,撩了帘子让轿夫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落了轿,两人进了四合院。

    如今天气回暖,隔着轻薄的纸窗,随处可闻嗡嗡之声,似鸽铃,似弓弦,正是小孩子聚在一起抽陀螺、抖空钟(空竹)。

    苏倾池停住脚步,听了片刻,微微有些出神。

    “前头胡同口就有卖这些小玩意儿的,不如,一同去瞧瞧?”

    苏倾池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也只有小宝儿喜玩,刚在京城落脚之时,唱戏得了赏银,那次是在程大人府上唱的,到程府领了赏银回来的路上,他便在卖空钟的货摊前走不动路了。”

    说到这儿忽而又住了口。

    “那你可给他买了?”

    苏倾池摇了摇头,走进院子,“让他在春沁园做了几天杂役,给了他几文工钱。”

    “呵呵,难怪总听他抱怨他哥是个小气人。”

    “他那是皮痒了。”

    花景昭摇摇扇子,但笑不语。

    院子四角处,在花洞子里熏出来的唐花已开了,芍药蔷薇开得正旺,绿窗边一盆红梅花艳若丹砂,衬景得很。

    满院的和暖春|光,满院的花气袭人,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一番。

    “明日花朝,天坛、永定门那几处牡丹花争奇斗艳,热闹得紧,左右明日无事,我们便也去瞧瞧,如何?”

    “你知我不喜热闹,你自己去就是了,这几日总觉得乏,我明日睡上一日,也好养足精神。”

    “愈睡愈乏,不若同我一道出去走走,全做散心解闷,若是真累了,我们早些回来,左右不会碍了你歇息。”

    苏倾池想想便也应了,他这几日总心神不宁,夜里睡不安生,时常睡到一半便惊醒过来,一摸额头,掌心便是一片湿漉,心神恍惚了几日,精神也恹恹地提不起来,出去透口气也好。

    次日,天气大好,云淡风清,也不觉多冷。

    两人没有去永定门,只因那里早已挤满了前去赏牡丹的城中百姓,苏倾池不喜喧闹,两人商议,便绕道去了城南的陶然亭。

    要说这陶然亭的名字,还得说道康熙年间工部郎中江藻,此人先前也并无甚名声,只因他在京华西南监工烧窑之时,于慈悲庵中建了几间房舍,本只作吃茶乘凉只用,起名陶然,于是他便因这陶然亭而沾了个好名。

    陶然亭坐西朝东,只因此时并非景色最怡之时,故而少不了一份冷清,若是秋日,凉风习习,芦花摇曳,定是一番怡情妙景。

    陶然亭北面便是南十洼子,那处聚了一潭水,名叫野凫潭,这个时节,恰能瞧见一群枭水野鸭。

    潭北有龙泉寺,寺东有龙树寺,又叫龙树院,因其内有一株龙爪槐。

    这里景色凄清,平日来的也多是些喜爱清静或者野趣之人。

    苏倾池同花景昭将慈悲庵连同龙泉寺一道游历了一番,在碎草石阶中漫步徜徉,这般走下来,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两人方在亭中坐定,便瞧见远处来了两个人。

    苏倾池只道那两人同他们一样,到此地消闲解闷,便也未作留意。

    只低头抿了口茶,那两人已走近,苏倾池这才听得一阵微微沙哑的嗓音,“哥,花大哥。”

    抬头,苏倾池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你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忙着习武,不得空,今日正巧得了闲,便出来走走。”苏宝儿的声音有些粗涩,大约是到了变声期。

    苏倾池瞧了花景昭一眼,对方只是摇着扇子笑。

    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苏宝儿,见他眉心虽难掩前些日子残留的伤痛,精神却是好多了,个子长了些,身形也宽了,苏倾池便收了视线,指了一旁的石凳道,“坐吧。”

    花景昭收了扇子,起身,“我竟不知在此能遇到二少爷,真是可巧。”

    商承恩点点头,径自在苏倾池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我不知今日花老板和苏老板也在。”

    言下之意,若知道他们也在,他绝不会来此地。

    苏倾池垂着眼睛抿了口茶,又搁下茶杯,“这几日楼里可有哪里需要用银子?”

    花景昭替他添了些热茶,“并无,怎么了,我昨日才同账房先生核对了账本,并无出入,便是楼里每一项开支收入都如你交代的那般详细备案,可是有什么纰漏?”

    苏倾池摇了摇头,“只是我这两日需提些银钱,量不在少数,好歹同你知会一声,若是真有哪里需要用银钱的地方,若是库房不够,我房里梨花木的柜子里有些古玩首饰,你先拿去当了应急。”

    “我当是什么要事,便是楼里有耗银的地方,也还有我,哪里需要当你的东西,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花景昭说罢,眼神一转,“你莫不是要出门?”

    “是要出趟门,就在这两日。”

    花景昭点点头,也未多问,便道,“晓得了,那这两日我便住在楼里,你回来记得差人跟我说一声。”

    苏倾池点了点头。

    “,对了,若有什么需要,直接找莫掌柜,他哪里大约有你要的东西。”

    苏倾池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也好。”

    此时苏宝儿忽而捂胸咳嗽起来,声音沉闷,并不似受了风寒。

    苏倾池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听商承恩道,“心浮气躁,又贪急贪快,险些  (炫)(书)(网)  走火入魔,如今已无大碍。”

    苏宝儿好容易止了咳,偷眼瞧了瞧苏倾池的神色,小心地递过手去,“哥。”

    苏倾池瞪他一眼,没说责备的话。

    也许真是太久没有放心思在苏宝儿身上了,不知不觉,苏宝儿的手已经比他的还大些,再不是能赖在他怀里撒娇邀宠的年龄了。

    苏倾池叹了口气,“手这么凉,也不晓得多穿两件。”

    只一句话,险些  (炫)(书)(网)  叫苏宝儿红了眼睛,嗓子一阵发堵,偏说不出一个字来,擦了擦酸涩的眼睛,重重地点头。

    亭子里安静了许久,苏倾池依着柱子坐着,苏宝儿枕在他腿上,正酣睡,苏倾池在他胳膊上一下一下轻缓地拍着,望着远处正出神。

    花景昭嘴边含着笑,将视线从他们兄弟俩身上移回来,“小宝儿在商府想必得了二少爷不少照顾,花某在此先谢过了。”

    “没什么。”商承恩淡淡一句。

    花景昭不介意地一笑,“二少爷喜得贵子,花某一直未来得急说一声恭喜,实在遗憾。”

    商承恩面上并无半分喜色,只随意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告辞,“今日许他一日假,明日午时务必让他回商府,商某还有事,告辞。”

    待商承恩走远,花景昭无奈一笑,“这个商家二少果然是个冰山,今儿我算领教了,呵呵,当真寒气逼人。”

    苏宝儿醒来之时,天际已近暮色,三人未作久留,便回了四合院。

    这夜夜色骤凉,原先的炉子已撤,房内顿时清冷了许多,苏宝儿躺在地铺上,望着房顶怔怔地发呆,苏倾池半夜口渴起身,瞧见他还睁着眼睛,便道,“这么晚还不睡?”

    “哥,商大哥要是真成了亲,你会怎样?”

    苏倾池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并没说话。

    苏宝儿蜷缩在一团,低低地呜咽起来,“哥,我真的好想白茗。”

    “若只是想他,不若不想,早些睡。”

    苏宝儿再没声响,只有压抑地抽泣,兄弟俩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均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苏倾池便收拾了两件衣服,乘着马车出发了。


无情

    商府西厢院厢房之内,床帏垂地。

    几阵急促摆动伴着一两声惊喘,弄得床幔摇曳不止。

    待一切归于平静,床幔之内安静了片刻,便有一条纤细的腿伸出来,没有丝毫遮拦,随后是一袭凌乱的袍子。

    “爷快些起身罢。”纤细的身影只随意披了一件轻薄的袍子,袍内未着寸缕。

    一阵慵懒的声音从床幔之内传出来,带着笑意,“我若不起,你待如何?”

    陌蕊一扭身,“爷不起身,小的又能如何。”

    “哟,生气了?”

    陌蕊伸手撩开自己半敞的袍子,眼角一挑,媚意浅生,扬起下巴,“爷多赏小的些雨露,小的便不生气。”

    “你个YD的小贱|货。”

    床幔之内,顿时又是一阵嬉笑喘息,最后皆化为一阵急促的呻吟,伴随着带着哭腔的求饶。

    邱仲文一早便进了商府,方走至商承俊门前,正待敲门,便听到里边隐隐地有两人说话。

    “爷,邱少爷若来,瞧见了可怎是好?”

    “你怕他作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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