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旦研究通透,加上她的灵力和一些机缘,回到21世纪并非空想,权且当是在大清朝度个假期吧!
这么想着,沿街而行的少女心思便豁然开朗了,她一向是个果决的人,如今不缺钱、不缺闲,何不快意一回人生呢?好,就这么定了,在大清朝度度假,破破须弥境的阵法,徽音顿然觉得很自由,此刻她才意识到,或者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
拐过一个巷子,再穿过几个胡同就到她住的小院子了,嗯,她得想着好好改善一下生活质量,之前真是揣着银子蒙瞎了,从风花雪月楼出来后还真没舒舒服服过上一天,实在是太浪费了!
“坂本君,主公究竟如何命令我等行事的?恕我无礼,实在是等太久了。”
“长太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坂本君,在下也很想知道主公的命令,我等已在大清京师等待两月之久,如此下去,恐怕有变啊!”
“这……”
徽音听着这熟悉的发音语法,谨慎地藏好身形,光明真大在拐角处听起了壁角,想到是最厌恶的日本人,某少女心里开始扎小人,记忆很好地想起了有生以来和日本人之间的所有一切,包括直接有关和间接有关的各种“梁子”,当然,是她自己认为的。
第7章 生活真不易
“坂本君,请将主公的命令说出来吧!”之前的声音中的一个,语气已经有些急切了。
“好吧!”略显无奈地叹息,可能是此人妥协了吧,只听他继续道,“主公只命我等在大清京师等待那几个清国人,具体的命令会在等下一次传达。”
“坂本君,那几个清国人不会骗了我等,独自行事得好处了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姑且再等一些日子,如果再没消息,我等便联系主公,如何?”
“如此甚好,如果那几个清国人胆敢欺骗,我的佩刀可闲着呢!”
听到这些交谈,徽音迅速拐到旁边一个胡同,翻身掠上了屋顶,眼神沉暗地看着那几个人从胡同里出来,装模作样整整衣服相继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凭着她的眼力,自然看到了他们矮小的身材和身上常见的大清平民百姓的短打粗衣,可那行为举止,明明白白就是大和民族的习惯。
仿佛根本不用思考,听壁角的某人撞破了今日这番交谈,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一路到了这几个日本人暂居的小院子,轻松做好掩护,准备长期跟踪他们,看看这些日本人究竟到大清帝国的国都准备干些什么。
直到这一刻,徽音才猛然发现,来到大清朝这么久,她居然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培养,甚至连这种跟踪的小事,此时都要她亲自出马,于是某女子颇为怨念,打定主意等过了这一阵,绝对要好好培养几个手下,不求能达到现代时的水准,最起码也不能事事都让她自己出面。
有了须弥境,其实徽音在跟踪期间还是过得很舒服的,当她发现可以在须弥境中监视外面的情况时,就彻底不出来了,正因如此,这几个日本人的日子就相当相当痛苦了。时不时会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发生,有时是捉弄,有时是恐吓,有一天他们甚至在半夜里看到了一双绿油油的兽类眼睛,顿时惊惶地安排轮流守夜。
嗯,这些自然是出自徽音之手,谁让她对日本人真的很友爱,一旦听到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言辞,绝对要泄愤之后才能罢休,更何况他们也真的做了很多令人愤怒的事。别说其他的,单这个院子后面的空地下,就不知道埋了几具妙龄女子的尸体,全部都是被暗中劫回来、凌虐致死的。
徽音从不圣母,所以从头至尾都没有相救的打算,更何况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又怎会激起日本人的警惕呢?反而他们越是放纵,越是容易抓到把柄,好歹幕后的人还没浮出水面,怎么可以中途放弃这大好成果?
及至七月中,总算从那几个日本人嘴里得来确定消息,与他们接头的人月底将抵达京师,徽音在这段日子也没闲着,她得空收买了几个小乞丐,此时只等到接头的时候就成,所以也不用天天盯在这,于是安排好几个小乞丐帮忙蹲点儿,我们的主角大人就轻轻松松闪人了。
打听过需要的消息后,某女子第一次与邻居交流,只是……她却是拜托人家找个人牙子来,尽管被一种异样的眼神盯了很久,可终究算是得偿所愿了。好在隔壁的大婶是个懂分寸的,并没有多问什么,受了徽音的嘱托,打问了一个比较可靠的牙婆,问明白所需的奴仆情况,便请上门交易。
也是日本人那边尚算安稳,是以徽音才有闲暇干这些事。那天天气还好,她用饭后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随意一窝,抱着杯茶品着,未带面纱的脸沐在阳光里,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样儿,恰在这时,隔壁大婶带了牙婆来敲门,一番问礼之后,方入了院。
“司马小姐,这批女娃都不错,听闻您要亲自挑挑,这不,老婆子就给您带来了。”牙婆仆一见到徽音,确实被她出色的容貌晃了眼,亏得是人市上打滚的人,不过须臾就回了神,讨好地瞅瞅眼前的主顾。
“嗯,老人家放心,不拘银子多少,只要我满意,一切都好商量。”淡淡点点头,徽音来回踱步,视线一一扫过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大的也就十一二岁,小的才六七岁,甚至有两个似乎才五六岁左右。
当然,徽音可没有什么罪恶感不罪恶感的心理障碍,毕竟即使在现代,她也不是没被人服侍过,只不过程度不大一样罢了。转了几圈,挑出六个长相最好的,一一问了几句话,淘汰了一个,又降了降要求,另挑了个性子好些的,如此总算凑足了六个小丫头,一个十二岁,两个七岁,三个十岁,年纪都不太大,最大的那个相比而言相貌差一些,却也十分端正。
“算银子吧!卖身契改了就是。”徽音最后拍板定案后,这样对牙婆道,忽然她似想到些什么,张口问道,“老人家,你这里可有一家子的,这几个小丫头都是孤儿、弃儿,我想找个一家都卖身的,不知可有合适的?”
“这个……恕老身唐突,敢问姑娘是买来做什么,老身这里有那么几家子,但年龄不一,因而……”
话到此处,徽音已经明白了,年龄不同,能做的事不同,卖家总要推荐合适的。于是她也不隐瞒,理解性地点点头:“想着找个看庄子的,毕竟我总不好常常去,老人家帮忙看看,也不论家里几个人,但是夫妻俩必得通些农事,又不能太没分寸,说到底就是要听话,这样的可有?”
“有的有的,正巧了,前些日子有个一家五口,为葬老父老母欠了些银子,家里又被族人赶出来,找不到活计,走投无路之下就全家卖了身,可他们死活要卖到一起,托了这些天都没个人家看上,若姑娘……”
“先带来看看吧。”徽音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这个年代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这家有五口,居然不想着卖出一个活一家,反而全家卖身,倒是奇了,说不得有些什么,但错过去又可惜,倒不若先看看再说。
结了今日交易的银子,收好六个丫头的卖身契,徽音送了牙婆出门,又给了隔壁大婶帮忙的银子,说了好一通感谢之语,才算是送走了。命最大的丫头带着五个小点的自己烧水洗澡,从这段时间买来的衣服里,取了六套给她们,也没怎么操心大小的问题。
折腾到下午,总算是收拾妥了,六个小丫头相互梳了辫子,一溜站到了这院子的正房里,而上首软榻上窝着的就是她们今后的主子。眼看人到齐了,徽音眯了眯眼,唇角略微翘了翘,淡淡扫过六个丫头,缓缓道:“今儿起,你们就归我使唤了,唔,我先说说基本的要求,规矩什么的日后慢慢教,你们还小,这个不急。我呢,复姓司马,名徽音,你们叫我姑娘即可,或者称主子也行,随你们高兴。短时间内主要就是照顾我,当然过段日子可能会有另外的安排,到时候再与你们细说,往后凡事我都会教,只不过多嘴的人,可是向来讨人嫌,还望你们能够谨记在心。”
“是,奴婢明白。”六个小丫头行礼答话,声音倒是整齐,可动作嘛……因年龄不一,且之前受的教导不同,是故差别倒很明显。
这时徽音才笑了,那样的容貌配上清雅如梨白的笑容,一下子看愣了六个小姑娘。她自己不在意地指了最大的那个丫头:“从你开始,报上你们之前的名字来听听,若是好听便不改了,若是不好听,姑娘我可是要好好想想呢!”
“是,奴婢小春。”
“奴婢二丫。”
“奴婢瓜儿。”
“奴婢兰兰。”
“奴婢大宝。”
“奴婢招弟。”
“奴婢槐花。”
嗯?
徽音不由得抚额,颇为感怀她们的父母起名字的水平,这样一来不改都不行了,至少她还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耳朵,于是稍一思索,张口便念出了六个名字来:“诗言,诗韵,诗情,诗才,诗语,诗涵,六个名字,按年龄大小算就是了。”
“谢姑娘赐名!”六个丫头对新名字的反应不一,有的欣喜,有的黯然,有的伤怀,不一而足,但不管如何,都不得不接受被买卖的命运。
“好了,一个时辰后用饭,现在自去收拾住处,两个人一间,院子左右还有几间屋子,自个儿挑了(。3uww。)整 理,下去吧!”挥手让她们下去,徽音伸个懒腰,慢吞吞地去正房最左边的小厨房去了。
是夜,某女子做了饭菜留给六个小姑娘,待用完后打发她们休息,自去锁了院门回房,一闪身便去了须弥境。距离上次破阵已过了好些天,她打算今夜去看看,能不能破了下一个阵法。经过多次摸索,徽音大致判断出下一个阵法的所在,再加上灵力辅助的感应,倒勉强能寻到破阵入口,只是……这第二个阵法实在棘手至极,侥是钻研至深,也有些艰难。
这第二个阵法,属性为木,比较痛苦的是它的排阵乃是根据二十八星宿而成,方位一一对应一个宫位,一个宫位有一个小关卡,且要命的是这样的东西竟然还融合了现代光学原理,委实令人头疼,幸好有非人类一样的徽音在,在须弥境里折腾了四五天,最终破了这个阵法,恼得她砸了几面布阵用的上好铜镜,后来悔得青了肠子,此话暂且不提。
须弥境的第二层阵法一破,在西北边的热带丛林南边,好一大片区域的雾气通通散去,显露出来的是一马平川的耕地和果林,远远望去皆是丰收,耕地灌溉水源的河流交汇处,还有一座仓库,显然是为贮存粮食瓜果所用的。除了这些,其他地方仍旧是雾气弥漫,可见破除第二层阵法后,解封的仅有这里了。不过,徽音很高兴,毕竟有了这一片耕地果林,吃喝算是不愁了,不枉费她劳累了这么些日子,来来回回想着第二层阵法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某女子兴奋地从正房出来,提了软剑在院子里耍了一通,吵醒了六个小丫头,让最大的诗言拿了银钱出去买合适她们的衣服,其他六个相互搭手做饭去,一个人晃晃悠悠掩面出了门。
到约好的地方,等着盯人的小乞丐回信儿,徽音不由自主地思量着之后的安排,谁也没料到,就是这,让她深深感受到在清朝生活的不易。
日本人还在等接头人,徽音给了小乞丐一些散碎银子,嘱咐他们继续盯人,径自回家了。偏晌午时,牙婆带了之前要相看的那家人,一见到人,之前的怀疑就没有了。试想想,夫妻两个,领着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个三岁、一个两岁、一个一岁,就是单卖其中一个孩子,这么小谁家会要这般年纪的下人?清朝又规定不得买良为贱,总不至于一岁的女娃卖到贱籍吧?至少,做父母的,只要不缺心眼儿,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徽音问了年岁和基本的家世状况,得知这家人姓李,男的叫李生,女的叫秀娘,不过才二十出头些,都是老实平民人家,家中贫困潦倒,父母又双双病故,下葬时借了地主家银子,族里人不肯接济,后来地主家寻衅长了利钱,越发还不起账了,族里人怕招祸,就赶了他们出来,四处找活计不得,就沦落到了卖身为奴的境地,委实可怜。
“既然你们本为良民,又尚未入奴籍,这样吧,也不签什么卖身契了,我雇佣你们给我看庄子,至于账务什么的,算不得大事。”徽音愿意卖这个好,想着换个忠心,是以转而对牙婆道,“这家人太可怜,老人家麻烦一场,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些银子且算是个跑腿费,烦劳您担待一二。”
“这……罢了,老婆子心软,司马小姐有此善心,老婆子不作那恶,就依司马小姐所言。”牙婆看徽音给的银子多,叹了口气,转脸看着李家人,“幸好你们没遇着其他人家,拖了这么些天,没写下卖身契,算不得入了奴籍,司马小姐一心为你们想,可得好好为人家办事。”
“是是,谢谢司马小姐,谢谢王婆婆,我们全家都忘不了恩人们的大恩大德。”李家夫妻双双跪地,拉着懵懂的三个孩儿,连连磕头谢恩。
“起来吧,诗言,先带他们梳洗一下,拿些饭菜给他们。”徽音摆摆手,唤了旁边的丫头,又对牙婆道,“辛苦王婆婆了,日后再有什么,定当第一个寻了你,还望您老人家不要嫌麻烦才是。”
王婆一听这话,知道这位小姐以后还要买人,顿时眼睛一亮,忙称不敢,又彼此说了些客套话,才算是送了出门。
李家人用完饭菜,看着精神了许多,可见连日来吃了好多苦,李生乘着机会向诗言打听主家的情况,没成想被问的也是前一天买进来的,一家人吃了一惊,却打心眼里有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