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脖子上利刃的主人,竟然还是平时在他们眼里没有一丝威胁力的女船员。
“哈哈,你,你以为掌控了这艘船就算是赢了吗?别忘了,我还有乌,只要有乌在,你即便拥有千兵万马,也是不够死的。”苍允可伸手一擦唇角的血渍,冷笑一声道。
“听说你是依靠这根笛子控制了那头海兽,不知是否有这样的事情。”柳墨白突然扬了扬手中一只黑糊糊的,极为普通的笛哨,如此问道。
初见那笛哨模样的苍允可脸色突然一慌,伸手往腰间一抹,顿时变了脸色,阴沉着脸色喝道:“将它还我。”
“还你?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你说你的武功比我深,但是你忘了一点,我的双手速度比你快,能够在你不知不觉中取来我想要的东西。原本你还有一丝机会,那就是不要将那只大家伙叫出来,可是你为了显摆唤来了那只海兽,最终曝露了自己的弱点。苍允可,你最终还是失算了。”柳墨白把玩着手中的笛哨,笑得格外冷酷。
一旁的春歌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禁摇了摇头,心中轻叹一声,暗道这个苍允可实在太不小心,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柳墨白多了重宝,陷入如今这种危险的境地。
春歌此时心中却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帮苍允可夺下柳墨白手中的笛哨交给苍允可,可是又担心一旦苍允可的笛哨回到他手中,固然柳墨白是死定了,自己的安全却又堪危了。
矛盾中的春歌却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居然缓缓朝柳墨白靠近,并且被他发现,伸手一把握住了春歌的手。
公平,真是可笑
只见柳墨白中指轻轻一扣,指腹搭在了春歌的脉搏之上片刻,忽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望着她说道:“零儿,你真不乖,居然在未曾得到我的允许前边解了身上的禁制,这可不行哦。”
柳墨白说着笑了一声,忽而脸色一沉,喝道:“烟翠,你若是冒犯行动,就要小心你这位小姐是否能够平万无恙了。”
烟翠身形方才微微一动,便被柳墨白发现喝止,不得不因为春歌的安危而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春歌本人,难得因为苍允可的缘故而解开的禁制,这会又再度被柳墨白以另外的形式禁锢住,再度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此时的春歌都快把肠子悔青了,暗自责备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居然就这样被柳墨白扣住了。不过,因为柳墨白此刻的禁锢有别于当初玉霄龙的禁锢,虽然此刻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却也还有机会重开禁制,恢复功力。
不得已之下,春歌只能利用体内仅有的一丝自由的内劲开始冲击着柳墨白的禁制,而柳墨白本人却也不担心春歌能够将他的禁制冲开,而是将目光落向了此刻一脸狼狈的苍允可身上。
“苍允可,我早就说过,没有那个大家伙作为后盾的你,真是不堪一击。”柳墨白冷冷一笑道,满脸解释嘲讽之色。
“若非你在暗地里使了卑鄙的手段,你以为公平决斗中,你会是我的对手?”苍允可此刻的脸色已然微微恢复些许,俨然已经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准备慢慢排出体内的毒素。
“公平?哈,真可笑。你这位少阁主这会居然也会说出公平二字?”柳墨白嗤笑一声,接着说道:“若真要说公平,以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唯有自己完全陷入劣势的时候,才提什么狗屁公平,你这人还真是够无耻的。”
“你……”苍允可被柳墨白如此一骂,体内气血不由微微一荡,险些让那刚刚压制住的毒素因为怒火而再度扩散,脸上不由出现一丝异样的潮红。
烟翠缠斗柳墨白
正当柳墨白看着苍允可被自己一句话气得如此状况,心中一喜之余,一时放松了对春歌的注意,居然被一直注视着他,准备将春歌夺回的烟翠瞅准的机会,迅速的展开了攻势,让柳墨白付出一丝大意的伤害后,夺回了春歌。
因为自己的不注意失了春歌的柳墨白心中一怒,自然就要动手将人抢回来,奈何烟翠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将春歌朝着安全的一边轻轻一送,就与柳墨白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也打得不分上下。
反倒是给苍允可争取了逼毒的时间,却也让春歌有时间开始冲开自己内力的限制,不停的运转着体内的一丝内劲,不停的冲击着几个被限制的穴道,妄图在短时间内恢复功力,可以帮助烟翠一同对敌。
而她之所以如此焦急,却是因为如今的船上,虽然柳墨白的人看起来是控制了苍允可的人,但是苍允可的护卫又岂是普通之人,即便着了道,却也按兵不动的赶紧逼毒疗伤。
最起码,她就注意到被包围的护卫中,有几个老头藏在中间,闭眸调息着原本带着一丝苍白的脸色,此刻也在慢慢的恢复着,相信过不久,整个局势就会有很大的转变。
至于苍允可的那只海兽乌贼,因为得不到苍允可笛哨的命令,此刻正不停的在四周玩耍着,将载着众人的船,不知不觉中竟然带向无妄海较深的地方。
只见原本雷云滚动的天空,此刻正传来微弱的雷响,然而,毫无所觉的众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危险的世界中。
烟翠与柳墨白的战斗依旧在持续着,中毒之人也正在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毒素,准备排出体外。
而被限制了功力的春歌,这会更是拼了命的运转着逐渐有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内劲,冲击着被限制的穴道妄图解开禁锢。
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上官烟云这个明显被众人遗忘,毫无危险性可言的女子,此刻正从惊慌失措慢慢转为淡定,最后从淡定中又再度涌现了杀机。
禁区,紧要关头
将目光落向了靠近甲板围栏旁毫无所觉的春歌身上,不动神色的靠近着。
轰隆隆,劈啪——
随着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落在船只一旁的水平面时,柳墨白与苍允可之间的僵局方才出现了一丝转机。
随着那一道惊雷的出现,却见原本还在调戏中的苍允可忽而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脸上再也不见那淡定的之色,反倒是扶着栏杆,朝着柳墨白大吼一声道:“柳墨白,快叫笛哨给我,不然大家都要葬身大海。”
柳墨白听得苍允可如此一吼,也从与烟翠的游斗中注意到此刻的异样,一时之间失了片刻的神,以至于被烟翠的千蛛万丝伤了手臂,忙点穴止血,跳出了战斗圈,开口喝止道:“等等。”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等你恢复过来继续打?别做梦了。”烟翠冷哼一声,手中的动作不但未停,更是迅猛了几分,逼得柳墨白节节败退。
“我们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若是你继续缠斗下去,大家都会死。”柳墨白望了眼四周不时劈落海面的闪电,急道。
“那又如何。你只要将笛哨还给苍允可,他自然会让海兽带着我们离开这里,至于你说的危险,根本就不存在。”烟翠踏着魔舞的步子,幻化了多个身影,将柳墨白困在了中央,冷冷的说道。
“柳墨白,你难道真的想死吗?还不将笛哨给我,只要你将笛哨给我,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零儿的事情,我们就各看各的本事。”苍允可眼见着大船明显是被自己的海兽拖着朝无妄海的深处而去,看着那不停落下的闪电,心急如焚。
“你若是帮我让这个丫头停手,我便应你。”柳墨白沉默片刻后,最终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少阁主何必参上一脚,刚才他可还是要杀你的,与其与他合作,还不如与我一同杀了他,届时那笛哨依旧是你的。”烟翠眼角余光微微瞥到苍允可脸上的一丝动容,不由开口说道。
烟翠之死
攻击柳墨白的速度更是提到自己的极限,准备在短期内将柳墨白杀死,借此机会,控制那只笛哨,进而用它控制那只海兽,借此机会逃离沧海阁。
“苍允可,你犹豫什么。我与你都是沧海阁之人,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杀了你,只要这里有一个人逃出去,义父都不会放过我。只要你答应帮我杀了这个碍事的丫鬟,我便答应将笛哨还你,不但如此,零儿我也不要了,将她送你。你应该知道零儿的容貌,较之传闻中的幽冥境主白泽也不会差上几分。我将她让给你,如何?”
柳墨白见苍允可的神色似乎因为烟翠那话而微微有了一丝动容,忙用更大的筹码引诱着苍允可。
“哼,柳墨白,我家小姐只属于她自己,何时轮到你说要给谁就给谁了。”烟翠此时双眸圆瞪,仿佛要喷出火来,此时的她只能用疯狂来形容,一步步的压制的柳墨白苦不堪言,再加之受伤的手臂,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烟翠的手中。
眼见柳墨白此刻已然算是强弩之末了,苍允可忽而有了决断,大声喊道:“我来帮你杀了他。”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轻轻一抖,朝着柳墨白刺去。
烟翠见苍允可居然选择帮助自己杀了柳墨白,微微一愣之余,手下动作却不敢有所怠慢,定要将柳墨白控制住,给苍允可一个杀了他的机会。
只是,烟翠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苍允可心中的决定却并非向着她,而是称她以为自己是对付柳墨白,而微微放松对他的提防时,将刺向柳墨白的剑锋微微一转,与柳墨白一同,将各自的武器送入了烟翠的体内,刺穿了她的身躯。
烟翠无论如何都猜想不到,事情的结果居然会是如此,忍受着仿佛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她唇角不由绽放着一抹苦笑,朝着身后不远处,一脸悲戚之色的春歌投去最后一抹歉意的笑容,最终朝后倒去,绝了生计。
失魂片刻,遭了暗算
堪堪冲开被封内力的春歌,也不曾预料到自己睁开眼的瞬间居然会看见令她心碎的景象。
烟翠居然就这样死了,还是被柳墨白与苍允可共同杀死的。
望着已然倒在甲板上绝了气息,却始终望着她,眼中满是歉意的烟翠,春歌的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一个又一个都是她的画面。
从初识的沉稳,再到偶有的娇羞,再到她信誓旦旦的说要护她周全,再到因为害怕自己师父的缘故连累春歌,妄图让她在必要之时放弃她的决绝。
一个又一个的回忆画面与烟翠那双即便死了,却依旧担心着她的双眸中,春歌的眼角不由用处殷红的血珠,以至于还来不及稳定下来的内劲,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时不甚,反倒伤了心脉,更是为此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微微一晃,竟然靠在了栏杆的边缘。
此时的春歌眼神有些许的涣散,这不禁让二人双双皱了皱眉头,望着已然没了气息烟翠,眼眸中一抹悔色不由一闪而逝。
就在二人望着烟翠露出这般神色之时,那在早已伺机而动的上官烟云,更是乘着春歌失魂落魄,受了重伤的春歌狠狠一撞,将她整个人撞出了栏杆之外。
“不要。”看着春歌飞出去的身子,柳墨白二人不由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准备将春歌拉回来,却终究差了一点点距离,只抓住了春歌一片衣角,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她湮灭在茫茫大海之中。
愤怒中的柳墨白此刻狠狠的捏着上官烟云的脖子,怒笑着说道:“我应该对你说过,不要妄图对她有任何的举动,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感受着柳墨白不断加重的力度,上官烟云反倒是笑了,笑得有几分得意的望着他。
“柳墨白,你也知道心疼了吗?哈哈,若是那个女人的死能够让你那么痛苦,即便我死了,也值得。哈哈……”
上官烟云也算是豁出去了,在她将春歌推下海的那瞬间,她就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死,想得倒美
但是,她一点都不在乎,尤其是看着柳墨白如此暴怒的神情,她只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即便让她下一秒死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时的苍允可虽然与春歌相处不过短短一日,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飘零’这个绝色女子,以至于听得上官烟云如此的狂笑声,反倒是冷冷一笑,拍了拍柳墨白的肩膀,第一次不介意他的身份,开口说道:“你快掐死她了。与其让她死的那么轻松,还不如让她生不如死。你说对不对?”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柳墨白望向苍允可,将从他手中夺来的笛哨还给他后,如此问道。
“无妄海中最多的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那种小鱼儿个头虽然不大,却又锋利的牙齿,虽说咬不动铁器,吃肉却不成问题。我正巧有张铁网,只要将她裹在其中,将肉挤出网孔,掉挂着放入海水之中,让那些食人鱼一点一点将她吃个干净,不觉得这样的惩罚,可还满意?”苍允可收了自己的笛哨,吹了几声后,将自己的海兽下达返航的命令后,随即如此问道。
“不错,唯有如此的惩罚才能消去我心头之恨。”柳墨白微微松开了上官烟云的脖子,将她放下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杀了我,杀了我。”上官烟云听得苍允可的说辞,不由露出恐惧之色,让柳墨白杀了她。
“杀了你,怎么可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这裂开的伤口若是碰了咸味浓重的海水,听说会很疼,你就慢慢的享受这种特别的待遇吧。”柳墨白伸手一点,绝了上官烟云寻死的念头,让她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不能。
随着苍允可的那张铁网被拿来之后,柳墨白却又不急着让人动手,反倒是蹲下身子望着她开口说道:“上官烟云,你可知道为何后来我都不愿碰你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做得事情我会不知道。”柳墨白说至此,望着上官烟云的双眸溢满浓浓的厌恶之色,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开了口。
诡异之地
“如此人尽可夫的你,送给我都不要,若非想要将上官家的人引来,你觉得,我会让你留在沧海阁?放心,我也不是那么无情之人,在你临死前,还是会满足你的欲望。”
柳墨白说至此,不由冷冷的望着上官烟云,在她惊恐万分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