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让我转告你这样一句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话语,既然你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却要与你说清楚,想听这句话是要代价的。”
“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要四连草,我给你。”白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细致的水晶瓶抛给了春歌。
“这里面便是四连草,虽然只是粉末,功效却是相同。若是不满意,回了幽冥之境,我可以为你采来新鲜的四连草。”白泽如此说道。
接过白泽抛来的水晶瓶,春歌心知他既然已经答应将东西给她,就绝对不会拿假货糊弄她。
伪装
不过,为了附和此刻塑造的这个为了四连草而奔波的身份,春歌最终还是将水晶瓶在白泽的面前打开。
只见她讲瓶子贴近鼻子处微微嗅了嗅,将这种特别的味道熟记在心底后,随即将它收了起,贴身藏好。
“我毕竟不是学医之人,这瓶中是不是四连草,我也没办法确定。不过,我会找人做个验证,若是你骗我,哼哼……”春歌冷冷一笑,威胁韵味十足。
“我白泽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欺骗别人的地步。”白泽抬眸扫向春歌,带着一丝不屑的口吻如此应道。
“我量你也不敢。”春歌演戏演全套,将东西收入怀中后,方才开口说道:“那个小丫头让我告诉你,即便时光倒流,她依旧会那么做。”
简单的一句话,聊聊十几个字,却让白泽的身子狠狠的一震,眼神中却也因为这句话多了一丝神采。
见白泽已然稍稍恢复些许,春歌也不愿继续在他身边逗留,毕竟,凭借白泽的聪慧,若是待得久了,她难保不会露出破绽。
正当春歌刚走不远,却已然恢复些许神采后的白泽拦住了去路。
“且慢!”白泽拦住春歌后,引得春歌一阵不满的眼神,不由率先开口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既然答应了她两件事,不知道阁下去皇宫,可是为了她的弟弟之事?”
白泽在询问之时,那双眼眸中仿佛能够透析一切的目光,着实让春歌吃了一惊,意外于他的恢复,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引起他的怀疑。
“她说过自己的弟弟在京城,希望我能够来一趟京城,确定他不是被那个皇帝软禁在宫中,而是住在她的义兄府中。我刚才在那个皇帝的房间所做之事,跟你相同。不过,较之你多了一样。不怕告诉你,她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她的二哥顾春。不过,显然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一步,代我将人救了出来。当然,我在后头也帮了一个小忙,那个叫苍施华的男人是被我重伤的,至于被我废了武功的人,应该是那个什么王爷口中说的柳墨白,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可满意了?”
白泽的怀疑
面对春歌毫不隐瞒的回答,以及那双充满不快的双眸,白泽心中反倒是对于自己刚刚突然萌生的猜想,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沉默片刻的白泽,最终朝春歌拱了拱手,将去路让了出来,却见春歌冷哼一身,再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白泽本人却站在这处荒废的院子中,心情略显矛盾的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
“难道,她真的不是春歌?”白泽自言自语道,眉头因为这句话蹙得更紧。
只见此时的白泽因为这句话,在原地转了七八个来回之后,方才停下。
只见他原本略显烦躁的脸上,忽而漾起一丝坚定之色,仿佛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语道:“不,那个人虽然藏的很好,但是那种感觉应该不会错。她即便不是春歌,也一定在说谎。更何况掉入无妄海的人,除非是铜墙铁壁,不然,怎么挨得过那些铁齿鱼的啃咬,能够在临死前遇见一个人,还跟那个人说这些话。更何况,她的身上也有四连草的味道,虽然已然几不可闻,但是没有我独门手法亲自洒上,即便得了四连草,也不可能在身上留下味道。不管了,无论她是不是春歌,在没见到她的真面目之前,我死也不信,春歌就这样死了。”
说完这些话后的白泽,一扫之前闷闷不乐,唇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又找到了以往的活力一般,突然迷上眼睛,朝着空气微微嗅了嗅后,不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忙施展轻功离开了这处院子。
原本以为已经让白泽彻底相信自己杜撰身份的春歌,此时却并未全力施展轻功离去,以至于刚走不久,却被白泽追了上来。
“你怎么又跟着我?难道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不成?”春歌停下脚步,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瞪大了一双眼眸,阴恻恻的说道。
“谁说我跟着你了,这处地方又不是你的,我爱走哪便走哪,你管不着。至于为何会再度遇见你,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跟着我。毕竟,我好歹也是幽冥境主,一个堂堂大人物,也难保一些不安好心的人,会打我的注意。”
爱跟着就跟吧
白泽说着撇了撇嘴,满是不屑的口吻,以及望着她那隐晦的眼神,明显是意有所指。
对于白泽此刻这副仿佛一个泼皮无赖的行径,春歌哭笑不得之余,却没办法说什么。
更何况看他眼下这副架势,明摆着就是跟定自己了,至于那个蹩脚的借口,就算是个白痴也听得出是骗人的。
虽不知是不是自己那里露出破绽让他生疑,以至于他变化如此直达,却也心知如今的他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纠缠到底。
对此春歌暂时也没有好的对策,既然没办法将他轰走,就干脆不再纠缠此事,反正她要在京城逗留数日,在确定锦文安然无恙,并且入住上官府之后,她才能安心的去办其它的事情。
至于白泽,爱跟着就跟吧,只要她京城之事办妥,她就不信想不出办法甩不掉他。
心中已然有所决定的春歌,也不再说什么,任凭白泽随在她的身后,离开了这处宅子,在天亮之后,寻了一间普通的客栈下榻。
虽然春歌的装扮令人忍不住有些不太好的想法,但是在银子的驱动下,客栈所有的人都对她的异样,保持着视若无睹的态度,只是尽心的服侍一位客人。
经过一日的休息之后,当黄昏来临之时,春歌在房中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待得天色一黑,便悄然潜出了客栈,来往于城中各处的屋顶之上,而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白泽。
对于白泽的跟随,春歌没说什么,依旧按照最初的设定,前往上官府,准备瞧一瞧数月未见的锦文,此刻过得如何。
当然,为了避免白跑一趟,春歌自然早在白天之时,就已经花了银子派人去打探消息,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方才有如今的举动。
对于自己探听锦文消息的事情,白泽自然也知道,却什么都没说,不过,这样的他倒是让春歌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毕竟,冷静的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冷静而又聪明的人。
四个小鬼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上官府中,春歌很快的就在大哥的宅院所在,见到了锦文。
只不过,此时的锦文并非独自一人,却也并非与大哥在一起,反倒是四个孩子聚集在院子中。
其中包括了晋襄烙与晋襄琪,另外还有一个与锦文年岁相仿,却略显文弱的孩子,应该就是昨夜说话的那个子易。
此时的四人聚集在一起,将所有的丫鬟以及侍卫屏退,诺大的院子中就剩下四人。
只见,作为最年长的晋襄烙突然开口说道:“锦文,你将我们两个唤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还刻意将你义父他们支走。”
“是呀,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反正现在就剩我们四个。”晋襄琪点了点头道。
“咳咳,没错,有话就说。扭扭捏捏不像是你的作风。”就连作为锦文对手的上官子易也开口说道。
待得三人都将目光落在锦文身上的时候,却见他先是扫了三人一眼之后,淡淡的开口道:“我找你们来是跟你们道别的。”
锦文话音一落,不但在场三个小鬼吃了一惊,就连隐在暗处的春歌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锦文,你说什么?你要离开上官府?这怎么可以,义父义母若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会很难过的。”最先回过神来的上官子易沉着一张小脸,略显不快的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今日找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几个是朋友,我不想一走了之,最起码要跟你们道一声别。”对于上官子易的责备,锦文不为所动的如此说道。
“锦文,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冲动了点。毕竟,你的年纪还小,你贸然离开这里,你想去做什么?”
晋襄烙虽然不似上官子易那般责问,却也算是委婉的劝说。
谁能想到一直以来以戏弄人为乐的晋襄烙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隐在暗处的春歌意外之余却也有些许的欣慰。欣慰着这个曾经的调皮学生,总算是稍稍长大了。
离家之意
“不,我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离去的。想来,凭借我们的关系,你们都应该知道,我离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锦文说着目光微微扫过三人的脸上。
“我们自然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三哥已经说了,老师已经在无妄海……”晋襄烙说支持,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欲言又止。不敢说出那一个‘死’字。
“襄琪,无论如何,我还是不相信姐姐会那么容易就死在那片所谓的海域之上,什么尸骨无存的说辞我不信。最起码在我心中,她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锦文说着唇瓣微微紧抿,看得其余三人欲言又止,不知如何给他安慰。
“你们也不需要再劝我,我今日找你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的打算,但是,请你们记住一点,我是应该将你们当作兄弟,才告诉你们我的打算,希望你们不要出卖我,知道吗?若是你们事先透露了我的打算,咱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锦文板着一张小脸,说得煞有其事,倒是将一大两小的孩子唬住了。
只见三人一时之间反倒是沉默了,待得沉默片刻后,却见晋襄烙忽而抬眸望向锦文,咬了咬牙道:“我豁出去了。反正我已经厌倦了如今的生活,无论老师是否还活着,我陪你去找她。”晋襄烙话音一落,却听得晋襄琪接着开了口。
“四哥说得没错,我也讨厌如今的生活。且不说老师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不是,我也不想被如今的生活困住自己,所以,我也想跟你一起离开。”晋襄琪也赶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即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上官子易。
只见此时的上官子易是彻底有些傻眼了。
在他小小的心灵里一直认为锦文的年纪尚小,绝对不可以这样离家出走,晋襄烙他们两兄弟在听见锦文要离家出走时,应该要劝说才是。
怎么这会变成了一起离家出走了。
眼见着上官子易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晋襄烙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子易,你到底是说句话,是去是留,别等着一双眼睛跟个傻子一样,痛快点。”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被晋襄烙如此一喝,上官子易方才回过神来,不由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没胆鬼,你还是留在家中吧。”晋襄烙见上官子易如此,不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
“谁,谁说我没胆的。去,去就去。”眼见着晋襄烙如此神情,上官子易一时生气,便不由如此应道,待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却已经没办法反口了。
“锦文,你看,我们三个都不想待在京城,不如,就一起结伴离京如何?你看,你此刻的模样不过是六岁的孩童,若是单独出去难免会被人以为好欺负,随即使出一些不好的伎俩,说不得偷了你的盘缠,又或是将你迷了卖人。无论什么都好,恐怕会耽误你找人的打算。若是我们一同走,就不一样了。且不说我已经十六了,看起来也算是一个小大人了,有我在,最起码还会让人掂量几分。届时,咱们还可以找一个镖局,弄几个武功不错的镖师护航,如此一来,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还能够更有效率的找人。毕竟,那些镖师常年走南闯北,见识肯定不凡,好过你一个人瞎转悠,你说对不对?”晋襄烙说着满脸期待的望着锦文,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沉默片刻的锦文,也有认真的思考晋襄烙的话,心中多少觉得有些道理,随即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之前是我太担心姐姐的安危,以至于都忘了,我今年也不过是六岁而已,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不过,有你随行,的确是方便了很多。好吧,那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去找姐姐。”
“太好了。总算可以出去闯荡一番了。”晋襄烙欢呼一声,被锦文眼睛一瞪,方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听着院中四个小鬼的打算,春歌不由是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四个小鬼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准备离家出走,为的就是去找她,且不论自己会不会给他们找到,光是江湖险恶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看不下去了
再者,虽说晋襄烙已经十六岁,算是一个小大人了,但是另外三个呢?最大也不过是八岁,最小的估摸着也就六岁,这样一个小组合若是出去了,还带着那么多银子,哼哼,不成为别人的肥羊都难。
一旁的白泽将春歌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眸光中微微闪动着一丝别样的色彩,不过,此时的春歌却并未察觉到这点,反倒是在暗处待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绝对好好告知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别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只见春歌一个闪身,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晋襄烙的身后,伸手就先给他一个爆粟,随后由大至小,在四个小鬼的头上敲了一下。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们以为江湖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被人卖了,你们恐怕还在帮别人数钱。”给了四人一人一个爆粟之后,春歌直接落座在锦文身旁的空位上,依旧是那副沙哑的嗓音,满是不屑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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